地摊兄弟

(178)

    妈妈继续说:“临近傍晚他带着一位中年妇女敲门进了来。他说这位名叫苏珍,是请来做保姆的,负责带小孩、买生活品和煮吃,每月两千五百元工资直接由他支付。
    他又给我一万元,说是生活费,然后转身走了。我心一怔,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再次流出。我知道他再不看重我了,他看重的只是他的两个婴儿,他的骨血。
    保姆苏珍问我,他就你的男人,孩子的爸?我不作声,不由用手一抹眼泪。苏珍自觉尴尬,提着带来的两个大袋赶紧去帮我铺床。
    我想,有保姆总好过没有,自己轻松不少。苏珍接着去做晚饭了,虽晚了些,但她带来了油盐酱醋米,另外还有几样菜,厨房原已配备有电器炊具。
    吃过晚饭后,苏珍又配合我给两个婴儿抹洗,裹衣后又去冲牛奶,她哺乳一个,我哺乳一个。婴儿拉屎尿了,她熟练地给替换,然后把尿不湿一把塞进垃圾袋里扎住。晚上睡觉了,婴儿不哭则已,一哭两个接连哇哇大哭,而且不饶不依。
    苏珍说,孩子可能饿了,临睡前的婴儿都是这样。我嗯的一声点了点头。苏珍又要去冲牛奶,我说不用冲了,早晚两次我要哺母乳,让他俩能吃到妈妈的乳汁。苏珍笑笑,也学着我的样点了点头。
    可两个婴儿如何同时哺母乳?只好先哺一个,可另一个听到这个不哭了,知道他有乳汁吃了似的,哭得更大声,大得要掀开楼顶一样。
    苏珍说:‘你一手抱一个,我的两只手各扶住一个,看看能行吗?’
    果然,两个婴儿一下就吸住**了,瞬间房屋宁静了下来,我唉的一声然后望着苏珍笑笑。苏珍摇摇头也笑了。
    经过一个月的磨合,大小四个人顺当多了,一个声音,一个动作,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该笑的笑,该说的说,该做的做,很融洽。
    可好景不长,婴儿他爸的老婆不知如何得知我母子三人住在这里,并且一切费用由她老公支付,还雇了个保姆。
    这还了得,随即就找上门来,呯呯呯巨大的锤门声,我心一惊,知道情况不妙了,立刻害怕起来,可等我回过神来,苏珍已把门打开。
    啊,是她!就是她!我的心惊吓得让我眩晕,我重重坐下在了一张凳子上。她见我软弱更是如狼似虎,恶狠狠地瞪着我,非要把我撕裂吃掉不可。
    我不敢看她,坐在那低着头。她一步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力一揪,我啊的一声惨叫,头随着她的手任由她使唤,剧烈的疼痛如撕裂头皮,我的双手不由握住她的手用力回拉,以图抵减她的力气。
    可她还有另一只手,又是一把抓住我的另一边头发,左一揪右一揪,痛得我瘫软了,再没力气抵制了,泪水直往地下流,我的头皮发麻了,不知道痛了,任由她揪吧。
    她觉得还不解恨,抬起她的皮鞋对准我的脚,拼命地踹下。啊……!我又是一声惨叫,猛地感到我的脚要废了。
    她开始辱骂我了:你这个死烂货,臭烂鞋,勾引我老公,还为他生子,而且一生就是两个,是不是想以此来讹占我家财产,啊!我告诉你,休想!我老公之所以有今天的公司,全靠我娘家的支助,公司的资产有我爸妈一半。
    她抓着我的头发又是一阵乱揪,牙齿咬得咯咯响,朝我的头上吐了两口唾沫,然后歇斯底里地骂:‘妈的,该死的烂货,上次租房住被我发现,我只闹了一下,可我那该千刀的老公硬生生把我拽走,又是拽又是拉回到公司让我丢尽颜面,呵!’
    她抬起另一只脚,朝我的另一只脚又是猛地一踹。我痛得又是啊的一声。我全身直冒冷汗,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这时苏珍打开了卧室门,又赶紧把门锁上,转身就来到客厅大喊:住手!她望着苏珍,嗬的一声喊:‘你是什么人,敢干预我的事,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一起揪!’
    我是什么人,我是她的保姆,怎么样?!
    嗬,是不是我那个死老公请你来的?我告诉你他雇你的钱,也是我的钱,今天你就赶紧给我滚离这里,不然我要你跟她的下场一样,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公司就来人。
    阿姨,你不能这样揪踹人,那是要出人命的,你行行好,放她一条活路,过去的事不错都错了,改过来就好。我求你放过她吧,我见她也挺可怜的。
    ‘嗬,你犯得着来说教我!我告诉你,她能改吗?改得了吗?她和我老公都有了两个小孩!你说她可怜,我比她更可怜,我的老公被她抢了。
    那两个小野种呢,在哪里?是不是锁在房间里了,你给我打开门,我看看小野钟长得怎样,如果真的有像我老公的样,我一把将他俩掐死!’
    ‘你也太狠毒了吧,我求你别这样,俗话说得好,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苏珍说后下意识地握紧拿钥匙的手。
    她看见了,一下将我放开,立即向苏珍扑去,苏珍一个侧面躲过了,她转过身又冲来,企图抓住苏珍的手。苏珍一把将她推开。
    她像疯了一样,她确实疯了,被放开的我见此情况再次吓哭,早已哭成泪人的我,一下跪倒在她脚下泣不成声地说:‘我求求你放过我的两个孩子,我求求你,你要掐死就掐死我吧。’
    她见我跪倒在她脚下,又听着哀求她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说:‘原来你也有今天!’她再次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手放开苏珍拿钥匙的手,一转身就掐住我的脖子。
    我流着泪认命了。”
    李刚石的牙齿也早就咬得咯咯响,他流着泪握紧拳头,大喊一声妈说,“您告诉我,那歹毒妇人的姓名,现在哪里,我这就去报仇!”李刚玉愣愣望着窗外,流着泪什么也不说,听弟弟这么一说,忙转过头瞪着他说:
    “弟弟,别冲动,听妈妈说完,然后才筹划!”
    刚石压住了心头火,听妈妈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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