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娇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全二公子到底什么时候来

    全琮正好和宣德军说了圣上的旨意,虽然他都是以宣德侯府的名义说的,这些将士都穿着衰服,戎装脱在驻扎之地的帐篷里,随时可以披甲上阵。全琮道:“起来吧。”
    然后唤人带这个送信的人下去喝水缓息。
    全力附在耳旁,不免忧虑地说:“二公子,二夫人还在宫中。”
    如今一来,全琮全想通了。
    为什么今日会让谢怡蕴入宫,只怕那老太后早已和六王爷形成了里应外合姿态,宫殿走水不过是行兵的由头,而且也尤为忌惮他,不然为什么会专挑他不在京都的时刻,又大白天关闭了城门,防着他呢,又不敢和宣德侯府交恶,所以把谢怡蕴困在宫中,以此要挟他。
    全琮道:“异服,换军装。”
    众将士在军中多年,早已养成了听军令行事,此刻全琮下令,众位都手脚麻利地行动了起来,虽说他们之前都是全珣手下的,可现在全珣殁了,宣德侯府只有一个二公子,将来统率宣德家的也只有他一人,在边地的时候,见识过全琮行军打仗的能力,众人都很信服他。
    不一会儿,一只器宇轩昂的军队整装待发。
    全琮没有急于冒进,而是先拿了京城的城防图与督军们开了个小会,制定了作战计划,军士们不解:“二公子,如今我们连城门也进不去,强攻怕是耗时太过。”
    全琮招来全力:“听说定五门的肖守卫曾经投军过宣德侯府。”
    全力点点头:“肖守卫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在宣德家干过两年,只是他们家的老太翁不明事理,将他喊了回来,混了个守城的差事做。”
    全琮道:“我们就从定五门入,要快。”很可能六王爷行事匆忙,还没来得及一一部署每个城门的亲信,而是诓旨下了道命令,让封锁城门,一律不准进出。
    有心之人自然会多想,听闻肖律回京后,屡屡不得志,经常想着别了老太翁,去边关请功,这样有活动之心的人最易说动。
    果不其然,肖律最开始还守着自己的职责,不放一人进来,被全琮说清楚利害关系后,带着手下向全琮表示了追随之意,全琮正好手下缺人,宣德军的人再派出去,有些亏,就点了点头,附在肖律耳边说了几句,惹得那大汉惊疑:“这能行吗?”
    全琮道:“快去办。”
    肖律见没有他上阵厮杀的机会,还有些失望,全琮谆谆嘱托:“此时极其重大,必须闹得满城皆知。”
    肖律这才让他的手下闪了。
    全琮跃马向皇城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宣德家的人竖起大旗,边跑马边喊:“六王容止起兵谋逆,宣德侯府带兵清君侧。”
    一路而过,百姓侧目。
    他们只知皇城失火了,烧红了半边天,还不知是六王谋反了。
    肖律干的也是这事,不过干得更细,他让手底下的人随便编,反正要让京城每条街道都知道六王爷谋逆了,他还不相信,六王爷敢杀了京城的人,堵了悠悠之口。
    这就是断了六王爷的后路了,到时候谣言传到六王爷手下的兵士耳中,必将引起军心动乱。
    因为六王爷起兵急,不敢大肆宣张,是秘密进入皇宫的,等到掌握了嘉庆帝,再逼迫他写一道诏书,就名正言顺了,也就不怕后世编排,全琮打的这一仗心理战打得漂亮,打得肖律心服口服,因此奔走相告得更带劲了。
    与此同时,内宫口的张守卫正在与六王爷容止领的兵对峙,六王爷命他速速开门,好去救火,张守卫佯装听不懂打哈哈:“王爷担忧皇宫安危,臣自然是心知的,外宫有一处宫殿走火了,盼王爷领人去救。”
    对外色厉内荏完了,对东宫前来送信的人紧急求证:“全二公子真说的会赶回来?”
    那内侍不过是听谢怡蕴有板有眼地说了一句,心里根本不知全琮会不会来,面上却是万分地肯定之色:“全二公子之前亲口找殿下商议的。”
    外面容止又在大吼:“内宫火光冲天,命你速速开门,免得耽误了时机。”
    张守卫挺着更自的腰板说:“内宫火自有内宫的人来救,不劳王爷费心了。”
    又低头没谱儿地对内侍说:“全二公子到底什么时候来?”六王爷可是带着云梯来救火的。
    内侍只一昧地诓人,装作一副有把握的模样:“全二公子正在四处调兵,不多时就来了。”
    容止命人准备撞城门了,张守卫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给我守住。”
    要是全琮敢诓他,骗他,他豁出身家性命,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因为内宫的侍卫根本守不住,他们这群人,更像是礼仪性质的存在,平日无非是定时开门关门,查查进出人等,要让他们兵刃相见,那不好意思,实在是能力不够。
    容止之前说那番诱哄的话不过是想解约点时间,大驱直入,张守卫不肯,他下令强攻,这种事成王败寇,只准赢不准输,他须得越快攻破越好,拖得越久,一旦有人回过兵来,对他将是致命一击。
    只准前进,不准后退的六王爷率领的军队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张守卫一边打,一边哭唧唧地问太子派来的内侍:“全琮怎么还不来,他再不来,我可就挺不住了!”
    这边,太监不时地进出含章殿,向嘉庆帝报告前面内城门的守城情况,越往后,情况越遭,嘉庆帝恨不得砸了茶杯,把六王爷容止处死了。
    容玉拔剑侍卫在一侧,对嘉庆帝说:“父皇,儿臣定会挡在您的面前,他们要近您的身,得踩着儿臣的尸身走。”
    嘉庆帝默然地叹口气,没看这个没曾放在眼底过的儿子,只怕他那六哥哥也没曾把他放在心上,怕是尸身都不愿意踩他,咳嗽了一声,咳出血来,疲倦道:“好孩子。”他是越乏力了,仿佛随时都可能从这世间走。
    与此同时,太监蹑着步子,飞快跑进来,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声音说:“陛下,内城门失守了,六王爷率领的将士长驱而入,张守卫正在和他们打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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