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矢

    峰谷城某个休闲区，神秘老人拉着卢月斜坐在一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刚刚说什么三万年前，据我所知，现在的历史最早也不过是三万年内的，而你却说三万年前，难道你有三万年前的信息？”卢月斜拉着孟玉莹坐在老人对面问道。
    “哦！？没想到圣庭山控制的这么严格。嗯，既然控制的这么严格，那我也不好妄加言论了。”老人撸撸胡子，微笑道。
    “你……”卢月斜不禁有些无言，对方是在太过强大，他也不好继续追问。
    “不要追究这个了。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所谓道之力的问题。我问你，你可知道某些存在为什么特别在乎至高之道吗？”老人直接拉开话题，而且他成功的引起了卢月斜的好奇，当然，孟玉莹也闪着一双奇异的眼睛看着老人。
    “问了等于没问，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我对道之力也不是很明白……”卢月斜开始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老人不会随意杀他这种小孩。
    “嗯，有道理。”老人微微一笑，而后接着道：“所谓至高之道，乃是与充斥于天地间的各系神力相关连的。这些神力游走于这个世界已经有三万年了，其中有一些选择了主人，而有一些，依旧飘荡与整个世界。”
    “各系神力？飘荡在整个世界？”卢月斜疑惑问道。
    “真正的神死了，神力当然回归于世界。所谓神，不过是这个世界馈赠了某种特殊之物给他们而已，而这种馈赠，在普通人看来，便是神力。当然，当年那些神可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馈赠中蕴藏了世界本源。话有些扯远了，呵呵！”老人奇怪的看了眼卢月斜。
    “那现在的神又是什么意思？”卢月斜立刻想起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现在的神？哈哈……现在有神吗？额，也许有几个，但多数所谓神不过都是伪神而已，或许他们特别强大，可是真正的神不是以强大来定义的。”老人神sè突然变得极为严肃。
    “你是说现在几乎没有神？”老人的话极具颠覆xìng，卢月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谁知道呢，据说神主可以称之为真神，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却从来不谈论真神的问题，而是直接将强大到某种程度的人定义为神。用意，我也不清楚。”老人露出回忆之sè。
    “当年众神死后，各系神力飘荡与天地之间，这个世界也因此变得稳定了许多。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而那之后，此之前，曾经出现过神力认可情况，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至高之道的天地认可仪式。但这种事情出现的毕竟极少，不然，这几个帝国也不会那般在乎打破禁忌存在的人了。”老人回过神，对卢月斜点了点头道。
    “你的意思是说打破禁忌存在的人会获得至高之道？”卢月斜试探着问道。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能如此绝对，只是获得神力认可的几率极大而已。”老人伸手指了指卢月斜，寓意明显。
    “太了不起了，哥，你很有可能获得神力认可，哥，你真伟大！……”孟玉莹听到这，突然跳起来，激动的对卢月斜说道。
    卢月斜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高兴，隐隐中，他感到一种不安。而他也因为老人一连串的话语，暂时忘却了老人的诡异之处。只见他继续问道：“如果打破禁忌存在的人大量出现，那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神明的大量出现？对于一个世界而言，这种情况似乎极不平衡吧？”
    听卢月斜如此问，老人对他露出一丝赞许之sè。“因为事情要开始了，也许是这个世界的末rì，也许是这个世界的新生，最终结果我也算不出来，但希维尔海会给这个世界一个答案的。”老人轻轻拍了拍卢月斜小小的肩膀，心想这样瘦小的肩膀真的能承载最终答案吗？
    “是什么事情？”卢月斜见老人话语含蓄，也没怎么在乎他肩膀上的手，立刻问道。
    “当某个时刻来临的时候，一切你自会清楚。”看来老人并不打算直接告知他。
    “与‘世界之王’有关？”想起不断被人们谈论的隐藏在希维尔海的“世界之王”的秘密，卢月斜很自然如是想。
    “你可以这么想！”老人对卢月斜的猜测不置可否。
    “不过这一切与我何干，我想我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不是吗，所谓神算子先生？”卢月斜想起自己身上的花毒，有些嘲弄道。不知不觉中，卢月斜将自己置于与老人同等地位了。
    “哦，是吗？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老人对嘲弄不以为意，反而如此说道。
    “我又不会去那片海洋，那个地方与我有何干系！而且去那里的最低门槛都需要达到半圣级，那个级别对现在的我而言实在太过遥远了。再者我对所谓的‘世界之王’又没兴趣。”卢月斜从老人的谈话中看出了一丝端倪，那就是老人认定他必将踏上希维尔海，既然如此，他何不直接否定，毕竟这个老人总是一副算无遗策的姿态实在令卢月斜很不爽。
    “呵呵……”老人听了卢月斜如此说，略微愣了愣，而后微微一笑，就此带过。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进入大海的人需要达到半圣级吗？”老人换了个话题。
    “没兴趣知道，我又不去。”这个老头太神秘了，在卢月斜内心，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当然有兴趣知道，小姑娘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啊？”自称神算子的老人见卢月斜对他的jǐng惕之心越来越浓，觉得有必要将重心转移，而旁边的孟玉莹恰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老人的问话成功引起了孟玉莹的好奇，不过见卢月斜视乎并不待见这个老人，是以孟玉莹故作撇嘴状说道：“谁都知道是那片海洋所有的物种都太过强大，不达到半圣级，无异议送死！”
    “哦，哈哈……”老人听了孟玉莹的话后，不禁大笑起来。但很快，老人又接着说道：“怎么可能这样简单，要知道那片海洋里也有些原住民，总不可能那些原住民都达到半圣级了吧？”
    听到老人如此反问，卢月斜也好奇的看着老人。见卢月斜好奇的看着他，老人内心微微一笑，而后淡淡说道：“半圣时，才能略知何为力量，开始认识这片天地中的力量。目前的海洋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的状态，而这种平衡也只有达到半圣级的人才能感知，所以他们才会遵循海洋的平衡法则，在法则中行事。而那些不达半圣便莽撞入海者，总是违背法则，终遭法则反噬。”
    “法则？海洋的平衡法则？”卢月斜忍不住问了起来。
    “对，法则。在陆地上，每个人都能脚踩着大地，因此他们能感觉到一种盲目的安全感。行事便显得肆无忌惮。然而海洋却不同，如果在海洋中胡作非为，大海的怒火终将淹没一切。”老人神sè严肃。
    “轰……”大峰山颠的动静越来越大，老人转而看了看大峰山，不禁泪眼模糊。
    见老人突然流泪，卢月斜与孟玉莹奇怪的对视一眼，真是一个奇怪的老人。
    “好久没找人聊过天了，小子，能不能再陪老朽聊聊？”也不知这老头是怎么做到的，眼泪以一种可见的速度蒸发消失，仿佛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眼泪总是能赢得同情。卢月斜见老人之前流泪，本打算离开的他，复又坐了下来。
    “打破禁忌，踏上至高之道，这些或许都很了不起。不过经过两万多年的积累，各系力量也有了一定的体系，之前那个蓝婉儿，虽然表面上说入的乃是音乐之道，但那不过一种媒介而已。音乐公会会借助音乐这种媒介，令蓝婉儿踏上强者之路。但是有些力量的出现，比如初次出现，可能没有体系可供借鉴，这时，就需要他自己去探索了。”老人感受着大峰山上的神力波动，莫名对卢月斜说道。
    自入道以来，卢月斜缺的是什么？正是他的历史之道的修炼方式。不久前，通过那场交手，隐约中，他也创造出了一些招式，然而时候，他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不论他如何思考，依旧难以想明白。没想到今天这个神秘的老人突然谈论起了这样的问题。
    “自己探索？”
    “事情从来不是出现时便可知之，而是通过一些人不断的努力探寻才解开其中奥秘的。不过这个过程毕竟漫长。但不论何种力量，却都应该遵循天地至理，仔细体会天地大道，总会有所得。”
    老人说完这句话，卢月斜突然起身，极为恭敬的再次行礼。“似乎您是专程前来为我解惑的，为什么？”
    “嗯？”见卢月斜如此，老人不禁一愣，而后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见你骨骼惊奇，定会成为一代霸主，搅动天地风云，所以我提前来与你打好关系，你信不信？”
    “……”恭敬执礼的卢月斜僵在一旁，神秘老人的这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这种胡言乱语有人信才怪。
    “只是我不想等了而已！”老人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找回之前卢月斜那般待他的场子而已。见已成功，便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呈透明状，渐渐消失了。而这角落，也知剩下两个满脸惊奇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