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大喜,道:“就知道夏郎不会让我失望的。”
瞥了眼仇仇,怜星笑嘻嘻的将膏状物塞回耳朵里:“嗯哈,清净咯,总算不用听到某只死狗叽叽歪歪啦。”
仇仇一脸发懵:“尘爷,你这膏状物很不友好啊。”
“你说什么?”
瞅瞅抬头才发现,夏轻尘也覆盖上膏状物……
最后,夏轻尘将剩下的膏状物,交给了云佛。
云佛使用后,确认效果,目露深深惊讶:“想不到,夏施主在妖兽领域一道,竟也有如此深的造诣。”
号称天月岭第一的洪光尊,面对抱月邪蜈的伪装声音都束手无策。
夏轻尘轻描淡写就破解。
实在难以置信。
宇文神门一方错愕立在原地,眼神中全是吃惊和质疑。
“你们这装模作样还真像那么回事。”年轻族人双手插在腰间,哂笑的凝望他们。
如同见证一群小丑演戏。
洪光尊若有深意看了眼三人耳畔的膏状物,微微摇头。
他从未听过,随意调制出膏状物,捂住耳朵,就能过滤掉妖兽的人类语言。
真是天方夜谭。
他望向云佛,失望道:“云佛乃得道高僧,为何沦落到和无知小辈们撒谎的地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云佛的名声响彻天月岭。
真未曾想到,竟做出此等有失身份的事。
云佛笑而不语,取下双耳的膏状物,递给后者。
意思是让洪光尊亲自试试。
洪光尊看都不曾看一眼,淡淡道:“老夫好没有落到陪晚辈瞎胡闹的地步。”
他摆摆手,当场拒绝。
云佛含笑收回,年轻族人却上前一步,调侃道:“我倒是不介意屈尊纡贵,和平民们互动一下。”
云佛并无意见,将膏状物交给年轻族人。
后者握着膏状物,似笑非笑望了眼夏轻尘:“让你那条死狗对我说句话,看看我听到的是人声,还是狗的声音。”
说完,就将膏状物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仇仇咧嘴一笑,吐出一句人言:“狗爷我问候你全家母狗!”
听在年轻族人耳中,仇仇是一阵犬吠。
他摘下膏状物,向身后的族人呵呵一笑:“告诉我,它说了什么?反正在我耳朵里,全都是狗叫声!”
身后的族人们,全数寂静。
无人回应。
年轻族人耸耸肩,哂笑道:“看吧,我的族人听到的也是犬吠,当然你们要是能听得懂狗话,翻译给我听听,我也不拒绝。”
此时,一位强者拉了拉年轻族人的衣袖,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年轻族人甩开他,绷着脸孔:“凭什么不说?我们宇文神门对平民百姓就是太仁慈了。”
“像这种无知又愚昧,可笑又荒唐的平民,更应教化他们……”
“够了!”
终于,洪光尊开口,将年轻族人给打断。
“洪光尊,我是在……”年轻族人不理解,洪光尊为何打断自己。
“我说够了!别再丢人现眼!”洪光尊面色沉着,眼中还透着深深震惊。
若说云佛逢场作戏。
总不可能自己的族人也在弄虚作假吧?
年轻族人一脸茫然,望向自己的族人们。
一位族人道:“那个狗,说的是人类语言。”
什么?
年轻族人立刻取下膏状物,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我听到的明明是犬吠,它说了什么?”
但,其族人们如何好意思告诉他,纷纷眼神躲闪,无人相告。
此时。
但听仇仇道:“狗爷我说呀,问候你全家母狗。”
年轻族人听罢,脸都绿了。
难怪族人们不敢回应。
再回想自己刚才的姿态,活脱脱一个小丑!
嗖——
此时。
一道力量卷来,将膏状物给卷走,落回云佛的掌心。
“洪光尊,海纳百川有容乃纳,还请日后虚心行事。”云佛含笑诫勉一番。
洪光尊面现难堪。
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小辈?
“你的配方哪里来的?”洪光尊终于肯正视夏轻尘。
但,眼神里充斥着俯视意味。
夏轻尘站起身,道:“你当自己是谁?”
配方如此私人且隐秘的东西,稍有理智的人,就不会随意询问他人。
因为那是极大冒犯。
洪光尊竟堂而皇之的问出来。
可见,他眼中的夏轻尘,于他而言,毫无尊严。
“我们走。”夏轻尘迈步入沙洞之内。
云佛、怜星和仇仇相继跟随入内。
留下洪光尊等人晾在外面。
良久。
一位族人道:“洪光尊,还埋伏吗?”
洪光尊敛去面上的僵硬,脸色发青:“埋伏还有用吗?走,我们也进去。”
一行人立刻进入其中,远远尾随夏轻尘等人。
年轻族人道:“洪光尊,请不要介怀,我相信你的妖兽领域造诣,那个少年,应该只是刚巧得到一个配方而已。”
洪光尊老脸恢复漠然,轻哼:“我洪光尊,何时沦落到和一个小辈相比较的份了?”
年轻族人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是元光嘴误!”
洪光尊淡淡道:“抱月邪蜈的特点,又岂是只有伪装人类声音那么简单?它特性多着呢,那位少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盲目自大,只会害了自己。”
“洪光尊所言极是。”
一行人沿着地下沙洞,前行数千里。
沙洞里交错纵横,到处都是洞穴。
一不留神就可能走歪。
还好有仇仇带路,它的鼻子老早就嗅到抱月邪蜈身上的妖气。
“就在前面,不远了。”
众人心神一紧。
当抵达三里外。
沙洞之中,竟然有一滩三丈宽的池水,横在沙洞中央。
池水清澈透明,似乎是残留的地下水。
毕竟沙洞曾经是地下河流。
夏轻尘驻足于池前,忽然道:“都停下!”
云佛问道:“夏施主有何发现?”
夏轻尘凝望池水,道:“抱月邪蜈比想象中要大。”
“何以见得?”云佛道。
至今尚未见到抱月邪蜈的影子吧?
“这一滩池水,是抱月邪蜈刚刚撒的尿。”
仅仅是一包尿,就如小池子,其体型之大可以想象。
“一派胡言!”
洪光尊大步走来,严肃批评:“不知道就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他走到池水旁,道:“抱月邪蜈撒出的尿液,都是乳白色,并且蕴含剧毒,哪里会如眼前一般,是一滩清水?”
其眉毛舒展,总算找到机会,狠狠教育这个一知半解的小子。
夏轻尘淡淡道:“云佛对你的诫勉,一转身就忘了?凡事虚心,不懂的就多请教,如此武断,只能让人觉得你浅薄。”
他取出一块铁片,丢进了清澈的小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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