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之城

    躺在床上，纪安夏总觉得心里很憋屈，翻来覆去睡不着，程慕寒亦然，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被子下面的手紧紧抓住纪安夏的手。
    “这边租房价格怎么样？”程慕寒问。
    纪安夏说：“我没了解过，你在哪里实习？”
    “不远。”程慕寒说，“每天早上坐地铁就行。”
    “哦，睡觉吧。”纪安夏道，刚刚折腾了半天，现在已经零点过了，再不睡，她怕自己明天早上醒不来。
    “好。”程慕寒回答。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静夜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明明很好入睡的时间，那种感觉却再次袭上心头，闭上眼睛，心却如一团乱麻，各种事情都在一瞬间涌上来，让她难以入眠。
    纪安夏扭头看了一眼程慕寒，对方呼吸平稳似乎已经安然入睡，不由叹了一叹，手轻轻睁开了程慕寒温暖的掌心，翻了个身背对着程慕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清醒的意识也渐渐朦胧起来，依稀快要睡着，突然察觉到有人俯在自己唇边小啄了一口，倏地睁开眼睛，看到程慕寒两手支撑在身侧，低头俯视着她。
    四目相对，纪安夏：“......”
    程慕寒也是：“......”
    他突然红了脸，幸好房间太暗看不出来。
    “我弄醒你了？”程慕寒翻过身去平躺着，扭头看着纪安夏。
    纪安夏惊魂甫定，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之后，又听到程慕寒的话，点点头：“好像是。”
    程慕寒一脸歉疚：“啊。”
    纪安夏噗嗤一声笑开，心情似乎也大好，在程慕寒脸上吧唧一口，转身继续睡觉，嘴角却一直微微上翘着。
    第二天纪安夏还在睡梦中便被程慕寒叫醒：“懒猪快起床了。”
    她迷茫地睁开眼睛：“几点了？”
    “六点五十。”程慕寒说。
    “还早呢，八点才上课。”纪安夏嘟囔道，闭上眼睛还想继续睡觉。
    程慕寒轻叹一声，用力把她拉起来：“等下还要去吃早饭，这边距离你上课的地方比寝室远多了，早做准备就不怕迟到了，今天上完课明天就周末了再好好补一觉不行吗？”
    听到程慕寒这样说，纪安夏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打了个呵欠：“好困。”
    程慕寒说：“你先洗漱换衣服，外面有家早餐店，我去给你买早餐。”
    纪安夏这才注意到程慕寒早就洗漱完成，就等她了。
    想她纪安夏向来就没睡过懒觉，这次竟然被程慕寒抢了先，自然不能落后，于是赶紧起了床，待程慕寒提着早餐回来时，她也已经收拾妥善，两个人简单吃了早餐，程慕寒便送她去上课。
    初冬的早晨风凉露重，程慕寒将纪安夏的手揣在自己衣兜里面，又细心为她裹好围巾，路上恰好遇到吴林阿霞一干人，吴林眼力劲儿好，一眼就瞧见了纪安夏，道：“哟，这不是夜不归宿那谁嘛！”
    纪安夏有些不好意思：“早啊。”
    程慕寒看到她们，也微笑着打招呼：“早，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