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之城

    表姐把弟弟挡在背后，一点都不害怕一般瞪着父亲：“你要打就打，打死我好了。”
    “爸爸，不要打姐姐......”弟弟哭唧唧地说，“不要打姐姐......”
    “哥，你这是干嘛，岚岚都这么大的孩子了，马上上大学的人了，当着这么多人面打孩子，孩子也没面啊！”程妈妈拉着表姐爸爸，一边说他一边给表姐使眼色。
    表姐却依旧昂着头，似乎这次下定决心要对抗老爸的暴力政治了。
    表姐爸爸却不以为然，气呼呼吼道：“我告诉你，这孩子就是欠打，一次不老实就多打几次，打得她求饶，她就老实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完，他一把将程妈妈推开，朝着扫把就朝表姐身上打去。
    表姐吃痛，捂住胳膊哇地一声叫起来。
    程妈妈被一把推开摔在地上，胳膊也被擦红了一片，程慕寒连忙把程妈妈拉起来，见她没什么大碍，又跑过去挡在表姐面前，对舅舅怒气冲冲道：“一个大男人，推妹妹打女儿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程妈妈脸色一变，不顾疼痛，连忙叫住程慕寒：“寒寒！”
    可是已经完了，表姐爸爸抄着扫把，把矛头指向程慕寒，一把打在程慕寒肩膀上。
    程慕寒穿着单薄的T恤，胳膊露在外面，很快就被擦破了皮，露出腥红一片。
    程妈妈一看，立马急了，跑过去抓住表姐爸爸：“你给我住手！”
    “连你也来拦我？果然有什么样的妈就会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表姐爸爸愤愤然，对着程妈妈一顿乱骂。
    程妈妈也顾不了那么多，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打程慕寒，这会儿程慕寒却被别人打伤，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她也不允许。
    “你给我出去！”程妈妈吵着表姐爸爸大吼道。
    表姐爸爸微微一愣，脸涨得通红：“走就走，穷乡僻壤，你以为谁稀罕来你程家！”
    说完，他就拉起蹲在地上的表姐和小男孩，往外面走。
    彼时门市外面以及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这乡间小地没什么趣事，也就偶尔的邻里之间小打小闹活跃活跃气氛，平日里生活过得倒是很平静。
    安翠恰好上街买盐，看到这一幕直摇头，她隐约记得程家儿子和纪安夏以前是同学，其他的没怎么主意。
    晚上，纪安夏躺在寝室床上，给安翠打电话，说自己在同学家里面玩得很开心，安翠听了虽然埋怨她放假不回家，倒也没说其他的。
    又聊了一会儿，安翠突然说：“我记得街上卖面包姓程那家，他儿子是你同学吧？”
    纪安夏一听就知道说的是程慕寒，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嗯，怎么了？”
    “哦，我就说嘛，他家今晚可热闹了，来到家里的客人都给撵出去了。”安翠说，“我还看到你那同学在家呢，气势汹汹的，跟他爸爸表情一模一样。”
    纪安夏的脑海里浮现出程慕寒父亲的面容，不苟言笑的样子，的确很难让人亲近，不过她此时更关心程慕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