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

第二百零八章 花语【求推荐票】

    这些收上来的东西只是用来评定掌柜之选的,并没有规定东西的处置,瞧着掌柜肯定的眼神,卞均益感觉这些年来的付出总算是有了结果。
    正当他瞧着门口出神的时候,黄璋玉喊了他一声,他转身瞧着老对手多多少少轻松了许多,要知道黄璋玉可算是个劲敌了。
    那个小姑娘拿出来的四眼大齐也让他十分敬佩黄璋玉这一个月的毅力,他们站在原地说起了许多以前的故事,谈笑之间,更是自在很多。
    与其他人一样,黄璋玉也没有选择继续留在铺子,而是想着利用以前收东西时的关系接着干老本行。
    也就是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当时一个出堂的人听得卞均益跟日本人有往来,再想起那件父乙簋,这才纳闷过来其中的端倪。
    事情就这样被捅到了老掌柜那里,卞均益也通过手段找到了那个人,人第二天便离奇地死在了郊外一处荒地上。
    他也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掌柜的位子,不久后,黄璋玉以掌柜之名担起了铺子里面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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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堂事,我们来取东西的。”
    “家耀,你在这里数着点货物,我去那边取东西。”
    “秦叔让你来的吧。”
    “是。”
    “他看得上眼的人,咱们以后会常见面的。”
    “听震东哥说,白玉堂以金石玉器为主,样样都是上品。”
    “你想问的不是这些吧?”
    “哦......哦,秦叔让我打听一下,最近柜上有没有出过一件青釉虎子?”
    “青釉虎子,没有。”
    从堂事的回答来看,侯家耀没有打听到什么事情,他瞧着白玉堂大堂一侧金丝楠木博古架上放着各式摆件,都是上好的东西,但其实那些只不过是仿品。
    余震东走到一处接货的仓库那里,在敲击几下石壁上的小木格子后,有人伸出手取走了他手里的一张货单。
    白玉堂所有的出货都是在这里,货单也是一式两份,所以不会出什么纰漏。
    “算上这趟,今天已经接了两个活儿了,身体要紧啊。”
    “还年轻,这点活儿还没问题。”
    “都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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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婶子,带了些老家做的点心给你们。”
    “你瞧瞧,快进来坐。我男人去大食堂炒菜去了,一会儿呀,咱们就在这四合院里吃,热闹嘛。”
    “没错,热闹,我来帮你择菜。宝通能留下,那以后可大有前途。那婚事可得跟上进度,咱们也得挑挑不是。”
    “说起这孩子,也真是让我着急。这不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成天不着家。”
    “年轻人嘛,要是闷在家里,一样不也是让人着急。”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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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来束花吗?”
    “哦,我瞧瞧,花还真挺多。”
    “里面还有,您送什么人啊?像百合花,花语是心想事成,适合送给朋友;向日葵象征沉默的爱情。”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我还真不清楚。就......就给我拿束向日葵吧,她一定会喜欢的。”
    与四合院里忙碌热闹的氛围不同,郭宝通一大清早出从床上起来,洗完脸后对着镜子梳了个背头,骑着车子出门去了。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把车子停在了一家花店那里,面对那么多种类的花束,还真让他犯了难,最后选了一束向日葵。
    看到花店老板脸上的笑容,他竟一时难为情起来,付过钱以后直奔吴苗苗家。
    高高的青墙上爬满了地锦,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停在下面,郭宝通拿着向日葵,他没去按门铃,而是拨了几下车铃。
    “嘿!”
    “哟~~~,那不是郭宝通嘛。表姐,你约了她吗?”
    “才不是呢,今天不是去天津姑妈家。快帮我选衣服,这件怎么样?”
    “郭宝通,你还挺会选花的嘛,我表姐说收下了。”
    “什么就收下了,别替我做主。”
    “表姐,你现在的样子可不适合出现在阳台哦。”
    “小姐,车子都已经安排好了,行李也都放了进去。”
    “行。”
    “哎,吴妈,我面有送花的人,帮我把花拿进来。”
    “还要请人进来吗?”
    “不用了,他能有什么事。”
    “要是侯家耀在外面捧着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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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
    “你好,把花交给我吧。”
    “麻烦了,看来花还真选对了。”
    梁莞莞从吴妈手里把花接了过来,她知道吴苗苗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直接拿着花束在吴苗苗面前晃动着。
    她可不像吴苗苗没事总泡在研究所,这向日葵的花语她可是知道的,几句打趣的话便臊的脸红。
    别看梁莞莞平时叽叽喳喳的,有些话还真让吴苗苗听进了心里,上车之前她故意让司机把车的另一侧靠近青墙,好不让梁莞莞下车添乱。
    “竟然不让我下车,好吧,让你们俩个说,我可听着呢。”
    “家耀,找我有事吗?”
    “我挑的花还喜欢吗?”
    “怎么想起送花了,怪怪的。”
    “哦,路过花店就挑了一束,你们这是要出去啊。”
    “去趟天津的姑妈家里,顺便出去玩玩。你呢,家里知道你留下来,一定很高兴吧?”
    “别提了,一大早上就开始准备做饭,比结婚差不到哪去。”
    “小姐,快要迟到了。”
    “不跟你多说了,我得去赶车,到时候再聊。”
    “拜拜。”
    “郭宝通,我表姐说你挑的花不错。”
    “嘿嘿嘿。”
    “莞莞,你刚才不是说这花还有花语是嘛。”
    “不说了,省得说我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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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叔,东西都拉回来了。”
    “嗯,不错。好像离你去都兰的日子不多了吧,我已经知会过账房先生了,钱给你算到月底,明天就不会再来铺子上来。”
    “谢谢秦叔,我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都兰虽然远,但书信总能寄送到。”
    “掌柜,钱我都包好了。”
    “这也太多了吧,我知道柜上的规矩,一个月也就两块大洋。”
    “钱多了总有用处,听我的收下。”
    “是,秦叔。”
    侯家耀知道秦叔话的意思,只好收下柜上包好的那十块大洋道谢后离开铺子,他拿一块大洋在街上买了不少好东西,晚上写好一封家书,准备第二天一同寄出。
    秋蝉在树梢上叫着,他出来有好些年了,躺在床上一直牵挂着家乡老爹的身体状况,他知道现在回家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因为吴苗苗去了天津,所以侯家耀在离开那天没有见到她,但他从吴妈手里取走了吴苗苗留给他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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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汽笛声阵阵,下了车的冉晋云绕开人多的入口提前上了火车,那些排队的人看不惯他的做派。
    “少爷,车上都安排好了。”
    “医令公交待的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够路上用的。”
    “行,总是离开这个地方了。”
    “哎,麻烦借过一下。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啊,还有人守着。”
    一个穿着粗制麻布衣服的挑夫手里拿着两个小木箱,木箱上挂着锁头,只见他扣响十一号车厢把木箱递了进去,随后接过一块大洋笑嘻嘻地下了车。
    人群里有两个人着急地挤了过来,他们手里的车票有些磨损,正在跟车站验票的人理论起来,后面要进站的人都有些着急了。
    “前面干什么,还能不能进站了?”
    “真是的,快点快点。”
    “老哥,你再仔细细瞧瞧,我手里拿着的可是买的票。对,我兄弟手里的也是,这不还有数字了嘛。”
    “是啊,不是假票。”
    “进去吧,出了门往右侧走。”
    “多谢多谢。祁叔,咱们这几天一直盯人,手里的东西不出手了吗?”
    “那点东西能值什么钱,昨天早就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找了个老帽儿接手了。虽然只卖了二十个大子,但也值了。”
    “这里,我还是头一次坐火车。祁叔,咱们的车厢在这边。”
    “瞧见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了吗?”
    “就没排队的那个吧,瞧见了。这几天您不是一直让我盯着他,肯定是有钱人。”
    “那就对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嘿嘿嘿。”
    火车上的客车车厢实行等级制,一般分为头等车、二等车、三等车,并且这三种车舒适度、待遇、票价等有着明显的差别。
    头等车最舒服,设备华丽,座位宽大,地下铺有地毯,化妆室、卫生间等一应俱全。
    二等车装饰设备略逊于头等车,也是软垫椅,座位较为宽敞。三等车设备最简单,车座是硬板,而且极为逼仄。
    尤其是到了晚上,灯暗人多,没法看书报,也没法睡觉。三等车一般紧挨着火车头,其次是二等车,最后是头等车。
    原因很简单,离火车头越近,震动越厉害。
    如果火车发生意外,也是越靠近车头越危险。
    此外,离火车头越近,火车煤灰飘得越多,弄得灰头土脸。
    “娘,那人手里的笼子里有母鸡,咕咕咕~~~”
    “让一让。”
    “真是脏死了,什么东西都往车上带。”
    “能帮我看一下票的座位在哪里吗?”
    只听见一阵阵鸡叫声响起,车门处的人都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一个手里拎着鸡笼的老汉走了上来。
    三等车厢情况就是这样,各种人都有,火车查票员在这里也都是板着面孔一脸威严,他根本没有接过老汉手里的那张车票,而是连连摆手让他再去前面找找位子。
    倒是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孩指着鸡笼学起了鸡叫声,她娘拉了几下她的胳膊想让她安静一会儿。
    头等车厢里的查票员简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样,他们面露微笑礼貌地等在门外检查车票,茶房(注:车上送水的服务人员)更是殷勤地主动送水。
    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多收些小账(注:小费),什么时候人都是划成三六九等的,火车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先生,车票不用检查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找我,我姓邓。”
    “赏你的。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打扰,有事会找你的。”
    “是是是。”
    对于头等车厢里坐着的贵客,查票员不会检查,而是为了跟人家说上几句混个脸熟。
    郭其瑞跟这趟火车已经有三年了,他以前也是茶楼里添茶的,家里花了点钱换了个地方,可没少捞油水,最近常给家里添置新东西。
    察言观色他最学得来了,给贵客送茶水,那都要脑子灵光。
    伸出来那个人的手上戴着一只玉镯子,郭其瑞知道那一定是女人的手,他壶嘴朝外把水壶递了进去。
    “有钱可真好啊,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车厢门关上的一瞬间,郭其瑞看到鹅绒铺的长铺上,一双白皙的大tuǐ坐了下来,里面男女说笑声渐起。
    像这种长途火车,头等车厢里带女人上来解闷的大有人在。
    之前说过那里有人看守的车厢里面其实坐着的人是莫子笙,人是孙歪子安排过去的,他觉得做事多加小心错不了。
    “歪子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带这么多东西?”
    “不该你问的别多问,叫弟兄们安心做事。”
    “是是是。兄弟们凑钱买了包大前门,您试试。”
    “我给您点上。”
    “怎么样?”
    “还可以,比哈德门差点意思。”
    “那边车厢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玩得正欢呢。刚才我俩在那过,里面的动静可听明白的。”
    “这要是搁在平时,我非得吓唬吓唬他们。”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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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好不容易抓到一只盘羊,竟然被野狼给吃掉了。”
    一处十几米高的石坡上面,都兰考古调研局工作人员宋嘉铭手里拿着一只望远镜,望远镜里面是大片大片由沙子和砾石组成的戈壁,还有就是零攻成堆的刺蒺藜从缝隙间长出来。
    卓玛云朵走到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动物的尖角套死在铁丝做成的锁套上,狼群早就闻到味道把动物撕咬所剩无几。
    在戈壁上,不少偷偷捕猎的人会在盘羊路过吃草的地上布下陷阱,这已经是时常会发生的事情了。
    “还是一头盘羊?”
    “嗯,只剩下这对角了。角体也明显较雄羊短细,看样子是一只两岁的母羊。你在望远镜里都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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