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是我夫人!?【求推荐票】

    “嗯。还好您女儿聪明,要不然就拿不到这张照片了。”
    “你们这些记者也真是的,把人都逼到了那个份上。前几天怎么着,硬是把一个路边讹人的泼皮无赖说成是什么被富少无情压榨的可怜人,还真是说风便是风说雨便是雨啊。”
    “那都是些小报记者,肯定是跟那人合伙骗富少钱的。哥,你好好看看,我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报社,才不会做那样的缺德事。”
    “珺儿,我听你爹说,那些洋人都管“娘”叫“麻子”,是这样的吧?”
    “哈哈哈!”
    “是Mother,M—o—t—h—e—r。”
    “M—o—t—h—e—r,这不是汉语拼音嘛,头一次读起来那么拗口。”
    傅夫人拗口地念着这些英文字母,她没想到洋人那一套学起来那么难,光是舌头的变化都怪怪的。
    傅奕卿不像妹妹傅煜珺那样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下人也掩面笑着,傅煜珺突然把话锋转到了傅奕卿身上。
    她知道她哥刚刚说的事情在社会上会形成很不好的风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看着傅奕卿那双比女人都纤嫩的手,想着给他写篇报道。
    “哥,要不要我给你也写一篇报道?不收钱的。”
    “快得了吧,我可不想卷入舆论的漩涡。这当记者是不是都要抱着大木盒到处乱跑,你这小身板行吗?”
    “噔噔噔噔,那东西我还真拿不动,可是我有这个,它带在身上可就轻便多了。可别小看它,这可是国外最新款的照相机,贵着呢。”
    “医院里的事情太多了,最近又突然多了许多身上生疮斑的病人。我要是能像你去当记者就好了,娘,你说怎么样?”
    “你妹妹跟着捣乱,你也想参合是不是。”
    “奕卿,你学医,爹本来也是不同意的。治人救病,那不是郎中该干的活嘛,你堂堂一个少爷。”
    “爹,这都什么社会了,大夫那可是救死扶伤的白大褂。”
    “你少说两句吧,依你的话,让奕卿去外面打仗,那样我宁愿他当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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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长,这能有什么大新闻?”
    “你懂个屁啊,多跟我学着点。一会儿只见那个傅煜珺一出来,你就给我一通猛拍,明白吗?”
    “好好好,知道了。”
    距离傅府十几米远的几棵大柳树后面,乔卫国的眼睛一直盯着傅府的大门那里,而旁边扛着照相机累得呼哧呼哧的童瑞平和聂云华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此处大柳树下避避日头还是很不错的地方,倒是树上的蝉虫叫的人没有睡意。
    一会儿功夫从傅府大门那走出来一对男女,正是傅奕卿兄妹俩,乔卫国一下子来了精神。
    “来了来了,快准备拍。记住了,女的一定要拍模糊点,最好是那种连侧脸都看不到的。”
    “社长,那就是上午记者群里的人。”
    “这我还不知道嘛。”
    “她旁边的人是傅奕卿傅大少爷,他们是兄妹。”
    “标题就写“傅少爷情窦初开,神秘女子伴左右”,嗯,就这样写。”
    “好好好,这样会不会太......”
    “你懂什么,像咱们这样的小报,那都得自己找素材。这花边新闻是最猛的,让老邱写的越离谱越好,就照着金庸的武侠写。”
    “报纸份数呢?”
    “先印它三百份,不,六百份。记住,专挑那嘴杂的人卖,留三百份压底,等新闻搞起来了,再放出来卖。”
    “印刷机早上好像出了问题,这么大量的怕会撑不住。”
    “找人修啊,真是的,难不成让我修。你们拍完就回去,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了。”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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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个地方吗?”
    “老把头,错不了,瞧瞧地面上回填的土呢。”
    “大白天的就这么阴森,这里坑坑洼洼的,大家分头行动。”
    从一处草丛后突然蹿出来三个面戴黑巾的人,其中一个名叫樊小敬(注:外号老把头)的人头上盘着清末时期的辫子,肩上背着一个大麻袋。
    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听到榆林后山挖出了宝贝的消息,这不叫上孟阿碗和薛洪武也准备捞些死人钱花花。
    他们三个以前是御河河道挖河槽的苦力,私下结盟杀死一个监吏逃出来的,那放在过去就是杀人犯。
    因为没什么本事,一直在货运码仓帮货主搬运货物挣几个小钱,还不够他们喝花酒消遣的。
    榆林后山说是山,但很早之前便有人在山上挖土造屋用,这就是为什么会挖出棺材来的原因。
    山上土石松动,人走在上面常会摔倒,倒是几棵破土而出生长着的榆钱树长的很茂盛,树枝上结的榆钱也由白色变成了淡红色,很是诡异。
    他们看到地面上有人为回填的土坑,便从麻袋里面取出铁锹分头去找穴眼(注:指还未被其他人发现的入口)去了。
    后山除了鹧鸪的叫声外再没有什么声音了,倒是铁锹戳在地上的闷响也听的很清楚,挖出来的泥土中略带着腐肉的恶臭味。
    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跟人类血液一模一样的红色液体,孟阿碗壮着胆子又挖了几铲,鼻子里面塞着的避味的大蒜也快顶不住了。
    “大哥,这里都是些臭泥,我挖了几下,根本就没看到有什么宝贝。咱们不会是上当了吧,简直比挖河道还累?咳~~~,太臭了。”
    “无非是几具死尸,怕什么,今天爷就当一回摸金校尉,探探穴。”
    “哈哈哈!”
    “洪武,你肯定挖的太浅,瞧我的吧。呕~~~,什么东西溅到我脸了?”
    “是泥,你这摸金校尉太胆小了。”
    “那一定是位置不对,会不会是这个地方都被人挖光了?”
    “有可能,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不行,这里的泥土有长年沉积的现象,应该是没有被人挖过。你们俩个那些年的河道都白挖了,这点都不懂。”
    “大哥说的是,我怎么没想到。让我来,一铲就让它出货。呸~~~”
    他们二人只顾朝各自找的地方乱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樊小敬说的话,再想想这一小片荒土算不上什么,他们在樊小敬指着的地方又挖了起来。
    除了黑泥就是腐烂的树枝,挖了一会儿几个人再也没有了挖下去的力气,樊小敬取下脸上被汗浸湿的黑巾擦过鼻涕后扔到了土坑里的浑水里。
    坐在一边歇息的几个人闲聊了起来,谁也没注意到土坑里的水已经奇怪地渗了回去,还是他们决定离开,薛洪武起身撒尿的时候注意到了异常。
    “大哥,坑里的水好像没了。”
    “这不是满的嘛,别忘了把家伙捎上。咱们是没那发财的命,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做苦力吧。”
    “说的是。”
    “里面是我刚尿的,之前是有水的。”
    “你不早说,看来下面是空的,水渗了下去。快拿铁锹再挖,洪武,尿的好!”
    只听到咚的一声,铁锹那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拔出来以后发现铲面有一条银亮的划痕。
    混着浑水的泥也一点点往下面漏下去,他们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一下子大笑起来。
    孟阿碗这个时候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越挖越起劲,没几下黑泥之下便见了棺材的一角。
    正当樊小敬蹲下来用木棒扒拉坑外淌下的泥土的时候,一个黑不溜秋的活物竟然嗖的一声从破没事里蹿了出来。
    那东西见了人便顺着裤腿直往身上爬,吓得薛洪武直往后退,旁边的孟阿碗抄起铁锹一铲便那东西刮了下来,随后奋力挥下的铲尖一下子把那东西劈成了两半。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老鼠,可真是够个,放到当年那也是一口美味呀。”
    “看样子是吃了死人的肉,足有四五斤重啊。”
    “先不说这些了,赶紧把周围的泥土清理一下,我可不想漏掉任何一片宝贝。”
    “宝贝宝贝,小爷来摸金了。”
    说实话这棺材的木头还没有腐烂,要想弄出一个下手的洞口还真要劈上几下子。
    说来也真是不凑巧,开洞的地方正好是人头的地方。
    那种刚开始腐烂发肿的场面着实让樊小敬和薛洪武腹内翻涌阵阵作哎,尸身面部一块方巾从鼻子那遮着面部,看模样也不像贫家女子。
    樊小敬闭上双眼嘴里呢喃地说着听不懂的话语,紧接着从兜里摸出一只驴蹄子,其他两人一下子便笑了起来。
    “大哥,你准备的还真是齐全。”
    “这玩意儿管用吗?”
    “都听别人说的,管不管用就权当壮壮胆。仙人莫怪,仙人莫怪,对不住啊,回去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仙人莫怪。”
    “仙人莫怪。”
    “行了动手吧。只取财物,不可妄动尸身。”
    清理掉棺盖上层覆盖住的泥土以后,棺内的样子才出现在他们三个人面前,老鼠是从肚子一侧上咬穿钻了进去。
    身上的衣服虽然算不上上等的绸缎,但比老百姓穿的好很多,只有脑袋一侧的头发下面露出来一只玉簪子,其它的物件便没看到。
    取下的玉簪子簪花那里有红色如红漆状的东西,他没在意,用嘴把上面的脏东西吹掉以后,找来一块白布包裹了起来。
    棺内有十几公分浑浊的棺液,尸身上的衣服浸在棺液里面,孟阿碗以为有什么宝贝在下面便伸出手在棺液里捞了起来。
    因为老鼠啃食而翘起来的木刺直接刺破了他的手指,他赶紧把手指抽出来放进嘴里吮了几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流出来的血就是止不住,很是奇怪。
    “你手怎么了?”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到了,血止不住啊。”
    “沾了血气,小心起尸。”
    “大哥,你可别吓我。”
    “好了好了,这个簪子够咱们吃一个月的了。若是碰上那种不懂行的,能捞上一大笔。对了,今天在这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明白。去潘家园,那人最多了,冤大头最多。”
    “好主意。”
    把土重新填好以后,他们三个人顺着过来的路往回走了,樊小敬没注意到他刚才耳后已经长出一小片红点,他抓挠了几下便没去在意。
    傅煜珺上了车以后可是并没有打算跟傅奕卿去医院,而是以妹妹黏人的性格,傅奕卿无奈只能把车子开到烫发店,他真的是坐在车上什么都不能干,心想早知道不带她了。
    “小姐,您好,您的头发要怎么处理?”
    “简单打理一下吧。”
    ————————————
    “老板,来三碗阳春面。老二、老三,凑凑吧。”
    卖阳春面的小贩是走街的那种,吃面的也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人了,价钱便宜,两枚铜钱一碗。
    一个烫发店的女顾客无意间说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怪事,其他人听记得那事,毕竟是登了报纸的。
    说是一个胆大的人去榆林后山砍柴遇上了邪魅,回来以后人便开始神神叨叨,没过多久人就死掉了。
    而死的时候也是在街边吃了一碗汤面,那卖面的还被缉察队的人给抓了去,最后因为强行结案而定了罪。
    “瞧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可是听说染了怪病。”
    “这我就不清楚了。榆林后山,那搁在以前,可是一个不详的地方。死了太监宫女都埋那里,你想想没准还是吃对食染上什么脏病呢。”
    “你别说,还真说不准。”
    “小姐,车上的是你家先生吧?长的可真是帅气。”
    “傅煜珺,你还要多久?我一个大夫,陪你在这里烫头发,我可忙着呢。”
    “他是我哥。”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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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结婚了没?”
    “兰姐,你可真是替自家侄女着想啊。”
    “小姐,打理好了,您还满意吗?”
    “嗯,还不错。”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啊,她是我未婚妻。”
    “我就说嘛,人那么精神,怎么会没对象呢。你呀,还是别瞎操心了。”
    “傅先生,结账吧。”
    “你......,多少钱?”
    “五块银圆。”
    “不用找了。”
    “多谢傅先生,您夫人真漂亮。”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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