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

第七十八章 怪事【求推荐票】

    “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这只手就留在我身上吧。对了,劫人钱财是我不对,对对对,你们赶紧去那边把人都给我弄醒。这是从他们身上抢夺过来的钱财,都......都给你,饶了我这条命吧!”
    “手链。”
    “奥,给......给你。这玩意不值什么钱,是我在文玩巷子花钱买的,你要是想要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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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岗爷,人我都给弄醒了。他们一醒过来就吓得跑掉了,这......这怎么办?”
    “好汉爷,人......人跑了。”
    “带我去买这手链的地方。”
    “可以。您看现在都已经快要天黑了,去那里也没车,要不明天,明天我带您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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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回山上的屋子。您跟着,我在前面带路。”
    “吱~咿~~~”
    “什么声音?”
    当闷油瓶往前走了几步,旁边的一侧树木后面传出来一些动物的叫声。
    听到这叫声,敲三岗这才想起来刚刚从山上猎户兽夹子的地方顺来的野货。
    敲三岗看到闷油瓶已经抽出了背上的黑金古刀,他赶紧派一个手下去那边去拿东西,并胆怯地劝闷油瓶暂时先放下手里的刀。
    “快来人,把刚刚在林间捕到的野猪带上,差点忘了这茬儿。好汉爷,是我们打的野猪,过夜的屋子就在不远处的山上。”
    “三岗爷,咱们晚上就吃这野兔啦。瞧瞧这只野兔,看样子是腹内有种了。跟你们说,这种野兔可是最香的,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
    “好好好,晚上就吃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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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
    “什么!?放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只野兔放了。”
    “奥......好。哎,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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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瞧这人什么来路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不会是土匪吧,我看着他背上的那柄刀像是老时刽子手斩首用的。”
    “土匪?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人的手下可不简单,还是老实点吧。万一他一不留神刀刃砍在你我的身上,那可就是断胳膊缺腿的。”
    “是是是。”
    山下的光线虽然是渐黑的状态,可这要是上了山那便是两眼一摸黑了,敲三岗一行人早就备好了照明的火把。
    在火把亮光的照射下,敲三岗这才看清楚眼前闷油瓶大概的样貌,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湖水一样平静。
    而在他眼里,往往是这种人的心思最是难以猜测。
    他见识过闷油瓶的身手,所以对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不知道穿过多少大树趟过多少小溪,总算是在走过一片低洼的苔藓后来到了敲三岗所说的那座木屋。
    木屋看起来不大,并且屋子门口还散落着几根被风吹断的树杆。
    当敲三岗带着闷油瓶进屋以后,他的手下很快便生起了火,而且带回来的野兔也已经剥去了皮毛,只等着放下火堆烤制了。
    随着木屋里面炭火越烧越旺,温度也随之暖和了起来。
    刚刚晕倒过去的老三棒棍也渐渐地醒了过来,而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也真是把除闷油瓶外的其他人给逗笑了。
    “二哥,这......这肉真香啊,快给我来一口。”
    “你小子就知道这个,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
    “我饿了,他......他怎么在这里,快抓住他!”
    “你小子真是摔坏了脑子,他可是好汉爷,不要对他不敬。”
    “这......这都是什么情况啊。好汉爷,对......对不住。”
    当棒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见火堆另一侧的闷油瓶竟然割下一块肉递给了他,连他都觉得吃惊。
    旁边的敲三岗用脚踢了几下他的小腿让他把肉接过来,然后低着头吃了起来。
    虽然外面不时有风吹过,但聚在一起吃着肉的几个人没过一会儿便熟悉了起来,闷油瓶吃过一块肉以后靠在木屋的一侧休息。
    “好汉爷,你这身手我一看就是练家子,我猜你是走镖押镖的吧?”
    “自打这一路,我也没见他说过几句话。”
    “这手串给你,你瞧瞧,要是喜欢就给你。”
    随后敲三岗撩起袖口把手串从手腕上取下来递给了闷油瓶,闷油瓶把手串拿在手指上来回捻动几下,他似乎一下子又想起了墓林里面的那些事情。
    石棺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手下也有这么一条手串,这就是闷油瓶一直疑惑的地方。
    他的身体有些虚弱,火堆里的暖气让他晕晕乎乎地小睡过去。
    而其他人吃完野兔肉以后便听敲三岗讲起来林间鬼怪的事情,他在换脚的时候踩断了身下的一根小树枝。
    嗖的一声,闷油瓶的刀已经从刀鞘里面抽了出来。
    “好......好汉爷,没坏人。刚刚是我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他......他反应好快。”
    “您要不要也听听,反正就是一些怪异的事情,权当饭饱之后的牙祭。”
    当闷油瓶把刀收回去以后,他便已经没了睡意,看到他面前的几个人对他是一副畏惧的样子。
    敲三岗见此时的气氛有些拘谨,他赶紧把话又重新给拉了回来,然后慢慢地讲起了林间鳏娘子的诡事。
    “三岗爷,你每次都讲,我都听腻了。能不能讲点新鲜的?”
    “好。那我就讲讲鳏娘子名字的由来。古人云“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说啊,从前有一个叫綄璎的姑娘。因为家境贫困要被送给一位李府的富家子弟做妾,可綄璎是一个高傲的女子,尤其是这种纨绔子弟。而且这个富家子弟也不是好惹的,婚宴的当天,那人不仅没有拜天地,还跟其他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这小子可真是不知道疼惜女人啊。”
    “那你小子懂?”
    “哈哈哈。”
    “别打岔,接着听。”
    “这富家子弟在厮混女人的嘴里听到了不少对綄璎的风言风语,那人一惹之下便把綄璎给关进了府宅后面一处荒废的破庙里。并且吩咐下人一天只能给一餐,因为綄璎满是对他的怨恨,一连几天都没进过食。”
    “呵,还是个硬茬儿。”
    “三天之后才有过去送饭的下人发现晕倒过去的綄璎,这下人看到躺在枯草堆上的綄璎竟然起了色心,并决定先尝尝美人的滋味。可这綄璎怎么肯答应,她一口便咬住了下人的脸巴,终是挣扎不过被下人玷污。”
    “真是个苦命人。”
    “下人故意饿了她几天,等到再来的时候,藏在屋门后面的綄璎用尽力气勒住下人的脖子。下人的脚下一滑,他手里的整只食盒便摔翻在了地上,还没等她再抓紧那个人的衣服,綄璎的脸颊被下人拿起的瓷碗碎片划了好长一道口子,伤口处直连到了嘴巴,舌头也露在了外面。”
    “太吓人了吧!”
    “那伤口处冒出来的鲜血一滴滴流在了下人的脸上,他惊叫着从破庙里跑了出去。听说第二天下人的尸体便被打水的人从井底发现了,尸体的双眼瞪的很大,而且爬满了恐怖的血丝。”
    “活该,死的好!”
    “我倒是觉得该死的是那个富家子弟。”
    “哎,没错,是这么一回事。”
    “你们还真别说,那富家子弟也没什么好下场。之后跟他厮混的女人身上都有跟綄璎一模一样的一颗眉心痣,这番怪事让富家子弟得了失心疯。好好的一家子人也因为这次的变故而家道中落,渐渐地府宅也就荒废了。”
    “哎,大哥,后面的事情我就知道。这座慌废的府宅都说是隐匿在林间的一处地方,可就是谁也没有找到过。”
    “说不准,就在这山林之间。”
    “去去去,少吓我。”
    “好了,不早了,大家都睡吧。”
    当他们听敲三岗有模有样地讲着故事的时候,一侧的闷油瓶对这种荒诞之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外面的林间传出阵阵的夜莺叫声,几个人才一个个睡去,等到再醒过来都已经天大亮了。
    “哎,好汉爷怎么不在,他去哪了?”
    “在外面,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发呆。”
    “好汉爷,你起的真早啊,咱们去卖手串的文玩巷子。”
    闷油瓶走在他们的前面,刚走了不久,身后的敲三岗便发现林间飘起了大片大片的晨雾。
    在他们寻路的时候,其实早就迷失了方向,等晨雾稍淡一些,众人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座荒废的宅院。
    这下可是把昨晚刚刚听完诡事的几个手下给吓得不轻,他们背对着靠在一起慢慢地往前面走。
    而走在前面的闷油瓶根本就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迷信,不过他瞧瞧四周倒是弥漫着一股兽尿的骚味。
    宅院不大,也就只有大门上刻着“城隍庙”三个字还算气派,走在前面的敲三岗走进院子便看到了左右各两尊手拿武器镇庙的石雕神像。
    有些神像的底座已经出现了拇指粗的裂纹,而城隍庙正中央敬奉着的那尊武将的脑袋也已经滚落在了石制供桌的一旁。
    帘子两侧结满了白色的蛛网,连供盘里也积满了灰尘,看样子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走进庙堂的好几个手下都跟着敲三岗虔诚地拱手敬拜了几下,有一个手下顺着墙壁绕到了武将神像的后面。
    这一绕可不要紧,他看到神像后面的一角有一只死掉的狸猫,狸猫浑身上去只有脖颈处一处伤痕。
    “有东西!”
    “什么?”
    “是只死猫,吓了我一跳。城隍爷,您多见谅。快走吧,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好好好。好汉爷,等等我们。”
    敲三岗再转过身以后,看到闷油瓶已经走到了院子里面,他吆喝了闷油瓶几声,然后向闷油瓶那边追了过去。
    他的这脚还没走到堂门那里,堂门咣当一声便关上了。
    连身后的棒棍也一下子撞在敲三岗后腰上,然后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随的情况大家可想而知,屋子里面简直是一阵杂乱的喊叫声。
    那些人在闷油瓶的眼里看来,简直是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
    “三岗爷,这......这也太吓人了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东西抓我的脸!?”
    “你......你的脸流血了!”
    “原来是脚被地面的石头给卡了一下,来人,快帮我把脚弄出来。”
    “好。”
    “脚背好像被蹭破了,没事吧?”
    “啊!?”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随着闷油瓶那柄黑金古刀往堂门的门缝里一砍,堂门应声而开。
    本以为敲三岗他们会先跑出来,谁成想一只黄皮子竟然从里面飞扑了出来。
    闷油瓶伸出手一把便握住了黄皮子的脖子,那黄皮子想用后脚的爪子抓伤他,可他使劲一扭,黄皮子的两条后腿便耷拉了下来。
    他把这畜生扔到了一边,落地的一瞬间,一股臭气从黄皮子尾巴放了出来。
    那味道简直是让人难以忘记,从里面走出来的敲三岗刚一闻到这臭味便已经开始作呕,连昨天吃的野兔肉都呕吐了出来。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棒棍,这你都不认识,是黄鼠狼。”
    “我说院子里面的味道这么难闻,快走吧,真是臭死我了。”
    “我的脸被这黄鼠狼抓破了,没......没什么事吧?”
    “放心吧,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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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还得下山赶老田头的驴车!”
    “快走快走,再晚了就来不急了。”
    “你这该死的黄鼠狼,要不是我急着赶路,而用火烧了你不可。三岗爷,等等我!”
    此时山林间的晨雾随着日头的升高已经消散了,等他们下了山,却发现远处的土路上根本就看不到有驴车在。
    满头大汗的敲三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再站起来,眼看大家都因此而感到可惜。
    这个时候一声爽快的鞭子声响了起来,棒棍看到老田头的驴车原来是被那边的大树给遮住了。
    他大喊了几声,可老田头根本就没有听到。
    “老田头!”
    “老田头!”
    “看来是听不到,这可怎么办啊?”
    “我有办法,大家捂住耳朵!”
    “捂住耳朵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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