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

    “这孩子怎么撞了人，也不知说声道歉的话呢，说话吞吞吐吐，不会是个结巴吧。”
    “好了，大落。”
    “哎哟，瞧瞧瞧瞧，老板这里还有摸金符呢！”
    “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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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太少，我不卖了！”
    “话都搭上了，买卖不做了，跟我耍泼是吧？”
    “好了好了，那这些钱买就买你这个摸金符吧。”
    “好好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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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也就你好心，这要换做是我，我非得摘他一个底儿掉。让他以后都别想在猫巷里混了，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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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好了，给您。”
    “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走走走！”
    娃子在莫子笙身后蹭了一下，紧跟在后面的长孙文用力跟着一撞，便轻松从莫子笙身上把摸金符偷走了。
    得手后的他领着其他四个人藏到黑暗处的一处角落，仔仔细细看着这个形状普通的摸金符，可谁都一时不认识这东西。
    云雀把摸金符放在嘴里咬了几下，发现这东西很硬，她把摸金符递到了娃子手上。
    摸金符到了他手上倒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他瞧都没瞧直接交给了身后的高眼镜。
    “娃子，瞧你那样子，哈哈哈！”
    “这东西值钱吗？”
    “开口就出五百万的人，他身上的东西自然是值钱的，你们几个懂什么！”
    “长孙文，你见识多，快说说。”
    “这个明显是一颗牙齿，那么大，八成是肉粽嘴里的。”
    “肉粽是什么！？”
    “高眼镜，告诉云雀肉粽是什么。”
    “就是张牙舞爪专吃人肉的怪物，你看我像不像，啊~啊~~~”
    “嗯......，你别说了，太可怕了！”
    “怕什么，长孙文，你浑身怎么发起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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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他！”
    “嗯~啊~~，急急如律令，天师开眼，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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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那嘀咕什么？”
    “没事，这东西上的牙气被我压制了。”
    “文哥，你太厉害了！”
    “我可还是头一次见，回头教教我！”
    “那就老实听我的话，懂了吗？”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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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吓傻了呗。”
    “没事，走，我领你们去吃桂花糕。”
    “太好了，我最爱吃了！”
    旁边的长孙武猜测娃子肯定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心里八成是有些害怕。
    他拍了拍娃子的肩膀，然后拉起云雀的手准备带他们去吃巷子里面的桂花糕。
    他们带着娃子一路上这边瞧瞧那边摸摸，很快娃子也放心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担心了。
    桂花糕店那里的伙计熟练地把做好的糕点整齐地摆在案板上的木盒里面。
    像长孙文他们这群流浪的小孩猫巷还有很多，这不有的坐在离桂花糕店十几米远的树下，听一个高个男孩说着桂花糕的味道。
    “猫儿哥，那桂花糕真有那么好吃吗？”
    “可不，我上次吃还是帮别人捡到钱袋，人家请我的呢。我一口气吃了十块，那店老板都傻了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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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长孙文、长孙武二兄弟嘛！”
    “真是冤家路窄，给我盯紧了，看他们去干什么。”
    “放心吧猫儿哥，我这就跟过去。”
    “眼神儿活着点。”
    “明白。”
    猫儿哥转身往桂花糕那指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了长孙文和长孙武二人，他把嘴里的狗尾巴草用牙齿咬断吐在了脚下的地面上。
    他的小弟安庆轻啐一声悄悄地跟了上去，跟了没一会儿便看到长孙文兄弟二人准备进桂花糕店。
    果然不出安庆所料，他们刚一靠进桂花糕店便被门边的伙计给拦了下来。
    “你们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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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俩那身衣服，还想进桂花糕店，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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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们不能进？”
    “就是，我们是来买桂花糕的。”
    “买桂花糕！？真新鲜！”
    “你干什么！？快松手！”
    “我们是来买桂花糕的，听懂了吗？”
    “听懂了，要多少？”
    “长孙文，告诉他。”
    “买两块。”
    “两块？这还不够斤两呢。”
    “怎么了，不卖？别看我穿的破破烂烂，我犯起浑来，你今天的客人都会走的。”
    “听见了没有？”
    “好好好，你们站在那边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就那边？”
    “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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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子，还是你有种！”
    “得了吧，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下次就这样对付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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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糕给你，可说好了，不要在这生事。”
    “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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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哥，他们还真买了桂花糕，快瞧！”
    “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偷来的钱，走，咱们过去会会他们。”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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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哥，他们在糕店买了两块桂花糕。”
    “我都瞧见了，等他们一进巷子，就把他们给我围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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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子哥，你尝尝，桂花糕可甜了！”
    “咱们五个人，怎么分啊？”
    “娃子刚刚出了力，大家也都是看到的，分他一半。”
    “行。”
    “给我那么多，不好吧。”
    “没事。我知道你也不会吃，给你妹妹留的吧？”
    “嗯，她也没吃过桂花糕，我想带回去给她尝尝。”
    “娃子哥，你这当哥的，真好。我要是有像你这样的哥，我就不会流浪了。”
    “傻妹妹，我们都是你的哥。给，接着吃。”
    “谢谢哥哥！”
    他们四个人只吃了了半块，剩下的让云雀用布包了起来。
    当他们刚一走进一条窄巷，巷子里面便冒出两个长长的身影，长孙文嚼着桂花糕的嘴立马停了下来。
    高眼镜一口把嘴里的桂花糕咽了下去，然后转身便往进来的巷口那里逃去，可咣当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以后摔在了地上。
    他趁着巷口外面电灯的亮光赶紧把地上的眼镜摸了过来，等眼镜戴好才看到他撞到的人竟然是猫儿哥。
    猫儿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上一副坏笑的样子。
    “真是倒霉，看来是逃不掉了，哎。”
    “想要往哪逃啊？桂花糕甜不甜啊？”
    “好啊，你们竟然敢跟踪我！哎哟~~~”
    “我大哥，问你话了！”
    长孙武看到巷口堵着他们的猫儿哥，气愤地用手指着他质问起来，可手刚一指过去，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顿时他的右侧鼻孔也流出了血。
    云雀吓得把包好的桂花糕藏在衣服里面，并后退到长孙文身后躲了起来。
    娃子虽然没见过猫儿哥，但在巷子里混的时候也听说过他，并且其他人都说这个人跟长孙武不是一路的。
    “这位兄弟是娃子吧？”
    “娃子？哦......哦，就是爱吃鸡屁股的那个，我知道！”
    “哈哈哈！”
    “你他妈说什么呢！”
    “啊~~~，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一下你个兔崽子！”
    听到安福讥讽的话从嘴里一说出来，娃子快步跑过去一拳打在了安福的胸口上。
    安福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整个人都难受的连说话都不连续了。
    巷口站着的猫儿哥上前抓住娃子的拳头，并把拳头紧紧地压在娃子的胸口上。
    娃子使了使力气，根本就挣脱不开猫儿哥的那只手。
    “哥，他刚刚打了我！”
    “站边上去，丢人的东西。你的人和我的人刚刚都说了不该说的话，人也都挨了打，这笔账就算消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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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子，快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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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你们买了桂花糕，怎么也该说说这钱是哪来的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有几下子，我还不清楚嘛。不说，就把你们送到黑子那去。”
    “别啊，有事好商量。猫儿哥，这两位兄弟还没吃过桂花糕吧。云雀，把东西拿过来。”
    “哥，不能把桂花糕给他们！”
    “听哥的，把东西给我。”
    “哥，呜~~~”
    长孙文知道他们几个人是不好轻易从窄巷里走出去的，反而倒是觉得没准一块小小的桂花糕没准能解决问题，他向云雀伸出一只手想要把剩下的那块桂花糕要回来。
    可云雀死死地捂住衣服，她并不理解长孙文的做法，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把藏起来的桂花糕交到了长孙文的手上。
    “还有一块啊，我以为都吃了呢，算你小子实诚。”
    “来，两位兄弟，你们尝尝。”
    安福一把把长孙文递过来的桂花糕抢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分成三份，他把其中的两份拿给猫儿哥和安庆，但他俩个都没有吃。
    安庆还不时地用眼神示意安福赶紧把东西还回去，可安福实在是想尝尝手里桂花糕的滋味，并且肚子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饥饿声。
    “安福，你最小，你都吃了吧。”
    “猫儿哥！”
    “别管你哥，我让你吃的。”
    “好！哥，我......”
    “没出息的家伙。”
    安福低着头用余光看了他哥一眼，还是吃了桂花糕，不过他的眼里却流下了几行眼泪，咽下去的时候还发出了哽咽声。
    猫儿哥招手让堵在长孙文身后的安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长孙武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他们有人吃了这桂花糕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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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不用挨揍了，这桂花榚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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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别哭了，以后哥再给你买。”
    “哼，你骗人你骗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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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吧，以后少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买桂花糕的钱真是我哥攒下来的，他不是小偷，不许你这么说他！”
    “你个小丫头，嘴还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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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
    “不好，摸金符掉出来了！”
    “啊~~~”
    “糟了！”
    “快把东西还给我，猫儿哥！”
    “哎哟，这云雀可是刚夸了她哥哥。你瞧瞧，这不是打脸嘛！”
    “哈哈哈！”
    “快把东西还给我哥！”
    “好你个云雀，还想咬我！”
    “云雀，快住手！”
    “这东西真是我的，你就还给我吧。”
    “真是你的？”
    “是我的。”
    “娃子，他说的是真话吗？”
    “这......这......我......”
    “娃子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用说了，我东西我先替你们收了，等这东西找到了主人，我再还给他。安庆、安福，咱们走。”
    “走喽。小偷，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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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文，对......对不起啊。”
    “没事，今天真是倒霉，没想到碰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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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他们把东西拿走了！”
    “东西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拿走。”
    “对，没错。”
    “那怎么办啊？”
    “咱们就跟着他们走，他们去哪，咱们就去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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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哥，他们跟上来了。要不要收拾他们？”
    “算了，东西在咱们手上，让他们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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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文，看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啊。”
    “我的东西都重要。”
    “一会儿鬼市就开了，要不要跟着进去逛逛？”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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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怎么了？”
    “坏了，摸金符丢了！”
    “啊，你赶紧再好好找找！”
    “找过了。”
    “对对对，是刚刚在小摊那里撞你的人！”
    “我想起来了，应该是。走，赶紧回去找找。”
    “让我逮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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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点什么，我这玉石瓶罐都有，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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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笙突然发现衣服里面的摸金符不见了，便带着其他人赶紧回去找，小摊那只有零零散散看货的人，而且都是大人，根本没有小孩在那。
    这个时候老拐已经跑到小摊那去问老板了，老板看到向他跑过来的老拐。
    心想怕是东西露了馅来退钱的，他转身想回屋避避风头，可一把便让老拐抓住了胳膊。
    “老板，你这是想去哪？”
    “哪也不去。”
    “这钱给你，你有看到一枚摸金符吗？”
    “就你们刚刚买走的那只？丢了！？”
    “不是那只，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这么高、眼睛小小的男孩去哪里吗？”
    “这里小孩太多了，没注意到啊。”
    “谢谢啊。”
    “这钱还给你！”
    “不要了！”
    “要想找小孩子，就找猫儿哥，这所有的孩子他都能打听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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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拐，那边怎么样？”
    “子笙，都问过了，没看到那个小孩。不过老板告诉我，找一个叫猫儿哥的人。”
    “猫儿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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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叔，那边我也找过了，没看到你说的人。”
    “那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