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的幸运草!
听到这话时,百里濯的脸色黑得彻底,心里也跟着骂出了脏话,他目光如尖刀一般紧盯着徐闻之,似乎要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而徐闻之在说完那话之后,也觉得有些唐突,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夏青安也没阻止百里濯不停地释放冷气,她可是知道这家伙的心眼有多小,要是不让他把气给撒了,憋在心里,那仇恨值绝对会突突突地不停地往上升。
而且,刚刚徐闻之这家伙的确是口没遮拦了一些。
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物图谱,夏青安将其复制了一份,交给徐闻之,说道:“诺,就是这东西,给你。”
看着这古老的封面,上面写着灵物图谱四个大字,徐闻之早就忘记了之前的尴尬,有些激动地将其接了过来,将其翻开,近乎是痴迷地看着里面的内容。
徐家的确是家大业大,能拿出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但并不是世上每一件独有的物品都会在徐家,像这种灵物图谱,里面记载着不少灵植的生长环境,采摘方法,以及妖兽的弱点极其分布,徐家其实也有,经历几千年的传承,他们自己也记录了不少,但却没有这一本这样对传说中的东西都记录全面。
徐家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们脚下的灵脉,这条灵脉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给徐家培养了多少高阶修士出来,可就在两年前,他们徐家一直不曾放弃寻找的灵髓成精了。
像这种以天地万物直接修炼成精的妖兽几乎一化形就到了大乘期的实力,无需修炼多久就能渡劫飞升,实力或许比不上同等级的妖兽或者修士,但它们所面临的天劫要轻得多,几乎很少有不成功的。
灵髓没了。灵脉还能称之为灵脉吗?不过是废石一堆!
所以,徐家想尽了办法阻止灵髓的渡劫,将其囚禁了起来,甚至于屏蔽空间,阻拦天劫的降临。
只是这样的办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两年的时间让灵髓变得越来越暴躁,且用来囚禁它的禁制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旦它冲围而出,早已将灵髓惹毛的徐家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像是洪水。在其汹涌而下的时候,若是强行将其拦截下来,或许能得一时的安宁与平安,可若是时间长了,一旦洪水决堤,危险程度绝对比之前高上数十倍!
不管是让灵髓离开,还是遭到灵髓的报复,徐家都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
于是徐家想到了降服,只是这种存在传说中的灵物哪里是说降服就降服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在这危急关头,最能考验一个上位者的能力,于是徐家高层又制定出一条规定,只要是徐家子弟。谁能降服灵髓,谁就是下一任的家族。
而徐墨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唐家有灵物图谱,在了解到唐家和徐闻之曾经接触过一段时间后几乎没有二话,便将其灭族。只为在夺得灵物图谱的同时,顺便恶心徐闻之一把。
有时候,一个家族几千人口的性命真的只是一个人小小的念头而已。
至于徐闻之手中的家族印章。是由灵髓雕刻而成,只不过这灵髓并未成精罢了,灵髓与灵髓之间,而且出自同一灵脉,总会有点感应,至少带着印章走到成精灵髓的面前也不会受到攻击。
了解到这些,夏青安想起了此时还在森林中刻苦修炼的唐思思,感叹着命运的无常,恐怕她根本不会想到唐家落到如此处境,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基本没用的一本古籍而已。
“对了,小火灵呢,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它了,它还好吗?”
提到小火灵,徐闻之脸上的表情不禁柔和了几分,说道:“挺好的,它现在呆在灵髓的旁边,不知有多自在。”
“你是说——”夏青安瞪大了眼,盯着徐闻之,心中那呼之而出的念头没有说出来。
“不错,在回到徐家的那一刻,我就让火灵陪着灵髓,现在它们已经是朋友了。在灵髓突破禁制的那一刻,我要让所有人都瞧一瞧,那些忤逆我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说这话时,徐闻之面带着微笑,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但谁都能听出其中的阴狠来,的确,都被软禁了,若是不好好地报复回去,还是一个男人吗?
“青安,我真的要谢谢你,就是因为火灵的缘故,灵髓虽然答应了会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但它的离开终究会给徐家带来无法挽回的颓势,可有了灵物图谱不一样,不用将其降服,只要能和它谈下一些条件,哪怕最后依旧无法阻止灵髓的离开,但徐家至少还能保留下来。”
“三天,最多还有三天时间,灵髓就能突破禁制,在这之前,我必须将它拿下,哈哈哈,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徐墨那家伙的表情了,肯定绝望得想死吧,噢,不对,那家伙向来惜命胆小,怎么会想死,肯定是绝望得生不如死!”
说罢,徐闻之对三天后的情景已经开始直接期待起来,他现在越是得意,三天后他就越是绝望,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到徐闻之这表情,夏青安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诡异般的生出一股同情心来,还是对那徐墨的,徐闻之这家伙,嘴毒心也毒,和他作对,能有好下场吗?
这时候,徐闻之需要争分夺秒地拿下灵髓,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图谱,夏青安几个也不再打扰他,径直走向了院落里的另外几间房。
一进屋,刚把门关上,百里濯猛地将夏青安压在了精致结实的木门上,汹涌的吻也跟着盖了下来,这吻就是他此刻的内心,极为的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下的大海,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有时候,不,或许能说一直,一直以来,他心里都有一个阴暗的想法,那就是将夏青安藏起来,除了他,谁也不许见。
他讨厌她与别人说话,讨厌她关心别人,他想让她的世界除了他再无别的存在。
这种心思一直压抑在他的心底,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地将其爆发出来,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度有多高,他只知道,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嘶吼,这个人是他的,这是属于他的领域,容不得别人的踏足。
一点点都不可以!
而夏青安一时不察,被这激烈的吻弄得险些断了气,良久之后,在对方意犹未尽地离开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的训斥道:“老实点!”
只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除了让百里濯那不平静的心更加的激荡以外再无其他的作用。
百里濯不想忍耐,也没有任何忍耐的必要,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再次欺身上前,想要将夏青安就地正法,夏青安也有些情动,再加上已经拿到了天地果,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着孩子的到来,也就没怎么拒绝,双手攀上百里濯的脖子,开始回应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升了起来,就连墙上的水墨画,桌上的水仙花在这时候似乎也变得旖旎起来,正当两人情浓时,房间突然传来极为突兀的声音:“嘶嘶嘶——”
百里濯身体一僵,他再猴急,也没有当活春宫的打算,他扭过头,目光凶狠地看着盘在一边的吞天蟒,吞天蟒的眼眸中,充满了好奇与无辜,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呀?好玩吗?”
这话就像是一瓢冷水浇灭了两人身上的熊熊烈火,也让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个层次,夏青安一惊,赶紧跳开了百里濯的怀抱,极为不自然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她有些不敢去看吞天蟒的眼,胡乱地说了几句便钻进了里屋,留下百里濯与吞天蟒两个大眼瞪小眼。
百里濯有些咬牙切齿,想着他当初怎么就脑抽地留下了这小家伙,简直比茂茂那小鬼头还要碍眼!
“茂茂,把你的小宠物领回去。”百里濯直接传音到隔壁屋,声音刺进茂茂的脑海,带着极端愤恨的味道。
哪知茂茂没有丝毫的慌乱模样,只是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不是我的宠物。”
言下之意无非是说,谁留下的吞天蟒它就是谁的宠物,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当初他可是一直拒绝不要的。
闻言,百里濯气得几乎想冲到隔壁房间将人提起来暴打一顿,什么叫忘恩负义,这就是!
而茂茂心里只是嗯哼了两声就不再理会,别看他这会面无表情,他心里别说多得意了,不容易啊,终于能有这么一天让百里濯吃瘪了,让你丫的只知道得瑟!
茂茂心里的滋味美不可言,吞天蟒可不不一样了,茂茂可没传音,那冷冷的话音传过来时,它直接就泪汪汪了,不用百里濯赶,它咻的一声回到隔壁房间,细长的身体盘在茂茂的身上,哭着低吼道:“我就是你的宠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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