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啸到了左院,见艳红早已被一群闲人搞趴在了地上,四肢和脖子各锁了一根铁链,这心也安。
邓八见少爷来了,忙过来说:“少爷,这女人全抖出来了,说是来偷你的七星屠龙剑,给那银针婆婆去争屠龙教的教主尊位。这女人还说,小姐与施管家他们,还有呼延豪与云坚,全陷在了百花谷里,让铁链给锁了。另外,银针婆婆和那几个老太,小魔君与东方剑,也都在百花谷里。对了,少爷,除银针婆婆他们外,那百花谷里还有四五十个高手。再则,百花谷布满了机关与陷阱。”
这些事,听得天啸的头都大了,皱皱眉头,长叹短吁了一阵后,伸手拍拍邓八的肩说:“给我再加条铁链,让人好好看守,别跑了这女人。”邓八走了,他飞快地到了后院,朝院里看了一下后,见满院除了丫环和下人外,也看不到一个能与自己同往百花谷救人的帮手,就叹息了几声走进后院厨房,见五个厨子正在忙碌,就对厨头说:“王婆,多煮半条牛,三只羊,二十只烧鸡,十只肥鸭,与十只鹅,全装在筐里。再灌四十皮袋酒,二十皮袋水,和四只生羊也装在筐里,饭后我要带走。”便拿了四只洗净的羊出了厨房,遇见春柳便说:“你快去城外,把夫人们都叫回来。”
见少爷脸色沉重,春柳也不敢问为甚么,拔腿便走。天啸提着羊到了犬舍前,扔一只羊在地上。放出大雕与藏犬。再往老虎,花豹,和狮子的铁笼里各扔了一只羊,便蹲在地上看雕犬吃肉,心里却想着能带哪些人,又能带多少人去百花谷救人,而石义演他们那几路走镖的又是否安全。想想也是,这镖局真是多出来的烦心事,府里又不是没有银子。如不搞镖局,那自己也不会将天地十二尊神全派出去接应。府里至少能多出二十个好手去百花谷救人。不说百花谷里到处都是机关与陷阱。单高手就有四五十个,再加上银针婆婆那十几个,还有东方剑与天雷,这六十来人又该怎么对付。城外虽有东追魂。北神剑。中鹰爪。罗刹女这四个好手,但在天啸的眼里,他们都是孤雁府的客人。协助守府还可以,去百花谷救人实为不妥,既有危险,也有损于孤雁府在江湖上的名声。而石老太太虽是一流高手,但已年迈,更受不住这长途奔袭,只怕她人还没到百花谷,这骨架早散了。“
也不知这百花谷里,都是些甚么高手?如十二尊神他们在,至少能对付这四五十人中的一半,那另一半又交给谁来应付呢?我只能先包揽大师姐和二十一艳,五位夫人应该能免强对付东方剑与天雷,但时间不易太长,否则准败。那,又让谁去救人呢?”他的头越想越大,越想越疼,人也越想越投入,就连天地十二尊神中的鲁刚,文泰,与五位夫人先后到了身边都不知道。直到秀兰摸了他一下头,他这才发现,忙起身望了大家一眼,道:“在想事,没注意到。都快去准备一下,让中院的七个教头马上过来,再带上春柳四个。我妹子与施政他们五个,还有呼延豪和云坚,都陷在了百花谷里,我们饭后就飞马赶往。”见主人分明是在故作镇静,文泰便问:“主人,是不是百花谷里有甚么高手?”天啸摇摇头说:“有甚么高手不清楚。但百花谷里原本就有四五十个高手,又多了银针婆婆十几个,外加小魔君和东方剑。”鲁刚说:“对手是多了点,况且还要救人,确实有些难度。
主人,如可以再多等一个晚上,也许邓丰和镖局的人也都回来了。”秀兰五个还真没想到,开了个镖局,竟然会引出这么多的麻烦事,弄得相公一筹莫展,还真有那么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想就要哭。这时,秋阳跑了过来,说是吃饭了,大家便涌到了秀兰楼内的客堂里,主仆随意地坐了四桌,因饭后要出远门去,故谁都不喝酒。席间又谈论起了百花谷的事,春柳四人听说与主人同去。夏雨听了很是兴奋说:“少爷,奴婢四个的旋风枪法,保管能对付一个高手,决不会给少爷夫人丢脸。”平儿也说:“少爷,我们也练得很勤快的,你不信就试试我们。”天啸笑了,笑得很有成就感。先不管平儿她们这二十个丫环的功夫怎样,但至少自己的霸气已经影响了府内的丫环,使丫环们也成了不怕死的人了,就乐道:“平儿,有你这句话,少爷我信心十足,那百花谷这一战,胜面便是我孤雁府的。”正说笑着,雨儿跑了进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少爷,夫人,那几路走镖人都回来了。”五位夫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而天啸却问:“说,死伤了多少人?”雨儿道:“伙计全死了。镖师中,死了石捕头的七个师兄弟和八个徒弟,一个媳妇,还有石芸。斐捕头与石捕头伤得重些,其他人伤得还可以。”天啸点头轻叹一声,让雨儿坐下一块吃,碧玉几个都不敢看自己的相公了,鲁刚说:“主人,石捕头的四个儿子功夫不弱,既然他们回来了,也就一点小伤,不如同去。”
天啸听了忙摆手道:“不妥。不妥。百花谷一战必然凶险万分,弄不好会死伤不少人。石家刚投我孤雁府,现在又死了媳妇和女儿,还是别让他家去涉险为好。”青云点头道:“相公这话及是。”正说着话,梅山来报,说努尔哈赤那边来了十五人,又带来了五十匹宝马,天啸听了放下碗筷,朝大家笑笑说:“你们继续吃饭,我与素素去即可。”就和琅娜格格起身而走,在中院遇上了蓉蓉,天啸查看了她一下伤势。见无甚么大碍,就说:“蓉蓉姐,快去吃饭,饭后随我去塞外救人。”蓉蓉应声走了,天啸俩到了前院客堂,见中院丫环正在招呼四桌建州卫使者吃喝,琅娜格格见了其中一人欢声叫道:“哥,怎么是你呀。”便有一壮汉起身,却是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指着天啸问堂妹。“琅娜。这位必是威震关内江湖的锦衣公子吧。”琅娜格格点头。将舒尔哈齐介绍给了相公,天啸就说:“舒尔哈齐,我恳请你们暂且住下,我要急着出去办件重事。回来再与你推心置腹地聊。你不会有想法吧。”琅娜格格解释说:“哥。是他的两个妹子,府内的三个管家均被人囚在了赤不刺山中,故急着赶往去救。”舒尔哈齐忙问:“琅娜。人手够吗?随我而来的这十四位均是爱新觉罗勇士。”天啸摇头笑笑,伸手在舒尔哈齐的胸口捶了两拳,说:“等我回来,不然我会不高兴的。那你们继续吃喝,我俩得走了。”
就告别了建州卫使者回到后院,见大家牵着宝马整装待发,就从平儿手中接过屠龙剑与追魂枪,从默篼莎手中牵过自己的乌血神马,举手叫道:“出发。”却听得有人叫了一声:“慢。”便见石老太太手柱拐杖到了面前,身后是手持长棍的石琐,石英,石雄,石楠。石老太恳求道:“公子,若你真把我老太当自家人看,就带他们四人去,不然老太我住在孤雁府里心也不安。”听了这话,天啸只能点头,让平儿,杜鹃牵出四匹宝马给了石家兄弟,随后对石母道:“老太太,府内高手尽随我离去救人,留下的不是客人便是伤者,你要用心巡府,莫让仇家有机可趁。”石母点头道:“公子,镖师遭袭,我便已想到了这些。我琢磨着,那东方烈要么不来,若来必然都是一流高手。若来十几人,我们还能应付,若是多了,那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天啸想了想后,对梅山道:“你明日向六爷拿五千两银票,去给守城的赵将军,让他出二百弓箭手伏在前院,吃喝自有府内管着。另外,遣人骑宝马在城外四处设哨,若有情况,即刻回报六爷与石老太太,府内也好作个准备。”
却说这百花谷在凉州卫以北鞑靼境内的赤不刺山中。为了赶程,天啸与五位夫人,灵猿,蓉蓉,天地十二尊神,春柳四位贴身奴婢,平儿这二十个丫环,石琐四兄弟,中院的那七个教头这六十匹宝马,其中五匹载吃所物。出府离了青州城后,也不管大雕与藏犬是否真能够跟上宝马的速度,为了能早日到达百花谷里救人,他们风餐露宿,饿了吃,困了睡,其余时间便是扬马奔蹄,争取时间。这天飞一般地出了长城,到了鞑靼境内,只见迎面飞马过来七骑。最前的那人打着黑色牙旗,旗上图案是条扬帆的双桅大船,石琐四兄弟见了,怕来者不善,刚想持棍去拦,小菲儿忙说:“石家兄弟,那是少爷的海盐帮兄弟。”天啸正伏在马背上打盹,听得小菲儿的叫声,忙起身放眼一看,果然是海盐帮旗帜,便放声问道:“请问来者是海盐帮哪个分堂兄弟?”这时来马已到跟前,持旗那人有二十多岁,身驮大刀,是条壮汉,抱拳道:“我等是海盐帮青龙堂的兄弟,请问兄台是哪一位,怎识得我等是海盐帮的?”青云笑了,朝那人乐道:“你见了帮主不下马,还敢问是哪一位,这胆也够大的了。”那持旗壮汉这才发现天啸手中的银钩追魂梅花枪,惊得慌忙翻身下马,单腿跪地道:“小的该死,不知帮主驾到,请恕罪。”天啸笑道:“不知者无罪,快请起来回话。”待这持旗壮汉起身后便问:“尔等从哪来,又要往哪里去?”持旗壮汉道:“禀帮主,小的是赵副帮主的四徒弟龙彪,是奉师父之命,带兄弟十二人寻查孤雁府两位小姐,和三位管家的下落。
在西安府得到线索,便一路寻到了百花谷,果然听那一带的樵夫说,曾听到姑娘的叫骂声从谷里传出,还提到了孤雁府和锦衣公子甚么的。我就带兄弟去踩点,想探个究竟回去也好禀报。谁料百花谷中布满机关,折了小的六个兄弟。小的不敢再探,想赶回施州报信。请师父带高手前来搭救,就遇上了帮主你。”天啸点头道了句:“那尔等先下马歇息”便拿了些酒和牛肉给了龙彪七人,而他们是赶回施州还是返回百花谷去,待商议了之后再定。天啸诸人下马,取出生肉扔在一旁,由雕儿犬儿自己去吃。
众人席地而坐,边喝酒吃着牛羊肉,边商议着怎么入这百花谷去救人。邓丰笑道:“主人,机关只能防小贼,天地十二尊神踏叶而行似平地。机关怎能奈何。只是夫人他们怎么入谷?”天啸笑了。说:“兵不厌诈。我看要不这样,我与陆丰,鲁刚,文泰。天黑时先入谷。也算是去探个虚实。看人被囚在何处。尔等就候在谷口,但不要入谷,免得碰了机关。由我等探出了虚实。再来引尔等入谷。那让龙彪七人同往,留在谷外看守马匹,到时也能接应一下。”大家觉得此法可行,便继续吃喝歇息。想到五位夫人昨日打尖时聚在一处在嘀咕甚么,怕她们因镖局的事而过于内疚,便呵呵地问:“昨日午时,几位夫人在嘀咕甚么呢,能否说来听听。”秀兰笑了,道:“相公,我们是在胡扯,不知你爱听不爱听?”见天啸点头,青云便说:“相公,孤雁府不同其它府,可说是名声在外,豪气冲天。所以我们想,不说别的,就出府在外的衣服得要有个讲究。”见夫人们没被镖局的事影响情绪,天啸很是安心,就点头笑道:“那你们说说看,这衣服该怎么个讲究法?”碧玉说:“相公,你穿白色,我们五个粉红色,十二尊神黑色,春柳她们淡黄色,你的徒弟全部黄色。”小菲儿补充道:“徒弟的衣服也有讲究,七豪衣服后面绣雕头,三杰绣犬头,长白山老怪他们绣马头。”琅娜格格嘻嘻地说:“你放心,相公,布料全是最好的,绣工也是一流的。”为了让夫人们高兴,天啸就把手上的半只鸡给了灵猿,呵呵乐道:“这怎么是胡扯呢。好。很好。好得很。待回府后,你们即刻就去办吧。不过,我得补充一点,十二尊神衣服上再绣两个字,尊神。”小菲儿连“嗯”了两声后问:“相公,为了镖局的事,你是否生我们气了?”天啸点头道:“是有点生气。我还真想不明白,府里又不缺银子,你们每人至少也有十万余两私房吧,怎么就突然想到要搞这鏢局呢。”
碧玉不好意思地说:“相公,这事你得怨我,是我先提出来的。原本,我们也只是想玩玩,谁想会闹出这种事,还死了这么多人,真怕你会休了我。”天啸笑了,喝了一大口酒后,道:“老十,若你真想玩玩怎么走镖,等我们闲了之后,还是让石捕头做孤雁镖局的总镖头,我来押宗大大的镖,带你们一同走走,体会体会走镖人的辛劳。”他原本只是随口说说,让夫人们不再为镖局的事胡思乱想。谁想若干年后,他还真接了一宗大大的镖,而且一走就是几万里,曲曲折折中隐有无限危机,可说是一路之上尽是杀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眼见就到黄昏,想着大家也该歇息好了,天啸便让大家收拾一下,由龙彪他们在前带路,飞马而去。这一路无话,傍晚到了赤不刺山脚下,大家按计划分头行事。先说天啸四人将马匹给了秀兰他们后,照龙彪的指点脚下生风,接连越过了三座险岭,这时天色已彻底暗下。到了谷口,四人纵身上树,借着月光踏叶沿斜谷往前飞疾,你追我赶地犹如在比试轻功,只在伯仲。正行着,忽闻得一阵鲜花清香,很是怡人,鲁刚轻声道:“主人,下面应该就是百花谷了。瞧,半山腰上还有灯光呢。”天啸会意地点点头,四人便朝灯光疾了过去,很快到了山腰,陆丰招呼了一句:“主人,小的先去探个路。”
便飞般地远去,无声落在了地上,朝四周望了下后,就往那亮着灯光的屋子疾了过去。到了窗户旁,他贴墙斜眼往里一瞧,见这屋子大得很,就象是座客堂,里面足有百十人,坐的站的都有,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甚么话,便由原路返回,将见到的说了下,由主人来定夺。天啸听后吐了口气,轻声道:“不就五六十个吗。怎么一下多出了这么多,那也只能看运气了。”言毕一挥手,四人下去落在地上,在距客堂不远找了处林中草丛,也算是会合处。彼此商量了几句后,便四处散开,去找关押牡丹他们的所在。却说天啸接连看了几间房,屋里虽有灯光,细看之下均空无一人,正在纳闷之时。夜色中突然响起了大雕的尖叫声。忙出屋随声寻了过去,拐了个山道后,来到一小山坳。四五处火把下有三个屠夫正在宰两条牛,这血已放了。皮也剥了。正在剖肚取肠。天啸仰首往天空看去。见一对大雕在屠夫头上盘旋,想必是嗅到了血腥味,便赶过来找机会下手。
这雕儿也是聪明的猛禽。知道整条牛它叼不走,就不停地在空中盘旋,等下手的机会。直到三个屠夫先将牛头割下,又取下四腿,再将牛身分成了十来块,雕儿这才猛冲下来,惊得屠夫不知是何怪物,忙往边上一闪,火把也让大雕的翅膀给扇灭了,接着就没了声音。就这么惊魂了一会后,见山坳里再也没甚么动静,屠夫这才敢重新点燃火把,一瞧少了两大块牛肉,忙一同去禀报银针婆婆,天啸也就尾随在了身后。没一会的功夫,屠夫入了客堂,天啸就躲在门外窥视,只见有个屠夫说:“婆婆,刚才突然来了甚么怪物,打灭了火把,抢走了两大块牛肉,故来禀报。”银针婆婆听了不信,冷冷笑道:“莫非尔等趁谷主不在家,想偷喝酒,藏了这两大块牛肉,却说是给怪物给抢了。哼,这百花谷里又何时出过甚么怪物,分明是尔等私吞了牛肉,却来诈我,是也不是。”那屠夫摇头笑道:“既然婆婆不信,那我等也无奈,就随你怎么想吧。”银针婆婆听了大怒,喝道:“你竟敢冲撞我,找死。”言毕还真会下重手,一掌打向这屠夫。这屠夫也是灵敏,闪身避过,叫道:“想你这老太是我谷主的亲姐,方敬你一声婆婆,若再出招,我便要还手了。”银针婆婆听了更怒,出手便打,嘴上还说:“你这天杀的屠夫,竟敢轻视我,那我便代谷主取了你性命。”
显然这屠夫也是个好手,便与银针婆婆拚起命来,另两个屠夫想上前相助,却被东方剑与天雷给拦住了,一时动手不得。就这么,俩人一来一往地打了三十来招后,银针婆婆忽然手一扬,从袖内打出一把银针,屠夫躲闪不及,顿时成了刺猬,倒地而亡。“你俩也该死。”她挥掌想取第二个屠夫性命时,忽听得窗外有人冷“哼”了一声,这心头一惊:“象是小师弟。”忙收回掌力,吩咐屠夫快把牛肉送到厨房去,再杀头肥猪,煮了端来这里。
天啸在暗处听得真切,心想你银针婆婆竟敢囚我妹子,那必是偷吃了天王老子的熊心豹子胆,我今夜定然要你付出代价。见另两个屠夫从里面出来,他忙尾随在后回到了山坳,躲在暗处琢磨着,怎样才能在那死去的屠夫身上做文章,策反这两个屠夫为己所用,摸清百花谷里的机关和陷阱,尽快将谷外的人全都引进谷来,那救人也就方便多了。
这百花谷里还真无庸才,不论是丫环还是菜农,不论是厨娘还是屠夫均是高手。而这三个屠夫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老大胡立,老二胡广,老三胡康,均是伏虎拳的传人,却也是三个痴情种。十几年前,这仨兄弟同时被艳红的姿色所迷惑,来到了这百花谷里,从此成了这女人满足**的工具。在这里也不聊赵氏兄弟的满足,艳红**那些破事了,就说死了老二胡广,老大老三回到了山坳一看,顿时傻了眼,怎么又少了两大块牛肉。“定然又是被那怪物给叼走的。”
胡康嘀咕了一句,从猪栏里抓出一头肥猪来,胡立看得真切,将手中尖刀往猪脖子上一捅,这猪在嚎叫声中喷出鲜血来,拔蹄就跑,在山坳里窜了百十步后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四肢,就等着成为别人桌上的下酒菜了。胡立过去将猪拖了回来,为了省心也不烧沸水用于烫皮刮猪毛,就将肥猪倒挂在了柱子上,边和老三剥猪皮,边聊老二的死,和在百花谷这十几年的苦日子。聊到恨处,胡康说:“老大。我们仨兄弟陷在这百花谷里,既没出谷去看过爹娘,又没留下一男半女来续我胡家的香火,却整日让那骚娘们高亢。娘的,现在老二没了,我们不如离开这里回汝宁去吧。”胡立叹道:“这老太的功夫实在了得,又有那十几个老太和两个小子做帮手,今日又来了天磨会这四十来个好手,我俩又怎么逃得出去呢。算了,还是这么过吧。”胡康气道:“哼。刚才若非是窗外有人故意哼了声。我俩早陪老二去了。娘的,反正我死也不想呆在这了。老大,你不走,我走。”此话刚落。暗处便送来了一句话。“要走。带我俩一起走。”便从暗处闪出两个人来。均是三四十岁的少妇,却是百花谷里的厨娘。“景凤,芯蕾。你俩当真也想离开?”胡康问了句,芯蕾道:“早就想跑了,就是不敢。”景凤说:“呆在这,整日就是给谷主采阴增艳,抚摸其各部,让其兴奋,稍有怠慢就受鞭刑,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不知怎么个逃法。”到了此时,胡立只能下决心了。“景凤,芯蕾,为防追杀,我们就在今晚的酒菜里下毒,以免后患。”
胡立建议在菜里下毒,毒死这些人,芯蕾忙说:“此法万万使不得,那老太婆是个多疑的人,每餐都要用银钗验看酒菜里是否有毒,还是另想法子杀她。”胡康突然想到了甚么,便说:“象是有个高手摸进了谷里,刚才故意在窗外轻哼了一声,这才救了我们兄弟俩的命。景凤,芯蕾,能入百花谷的人,那必然是个厉害角色,可能是来救人的。你们看,我等想个甚么法子,尽快找到这个高手,帮他一同救了人,也算是我们四个投靠他的诚意。”芯蕾笑道:“此法甚好,那就分头去找,半个时辰后在此会合。”天啸听到这里,知道是时候了,这才从暗中闪出,见惊吓了胡立四人,忙说:“莫怕,尔等所言我都听了,实为弃暗投明之举。不瞒四位,我今夜来此百花谷,既来救人,也来杀人。”胡立取过火把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天啸,吃惊地说:“你,你不是那个小魔君吗,又怎么会反叛那个老太,必是来使诈试探,我们先杀了你再说。”言罢便要与芯蕾三人动手,天啸见了摇头笑笑,指指自己的脸说:“各位,再看仔细点,我这里没有刀疤吧。
告诉尔等,那小魔君是我的孪生哥哥叫天雷。我是谁,说了四位也不知道。对了,除了尔等之外,这里还有多少人?”谁料胡立见这人的脸上果然没有伤疤,知道确实不是小魔君时,便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嘿,你肯定是那锦衣公子。”天啸听了一愣,点头乐道:“不错啊,我就是锦衣公子。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胡立道:“那小魔君刚入谷时,恒山三杰老二狄峰和老三石志均以为是锦衣公子,之后才发觉不对。就对我一人说过这事。”听说恒山三杰也在这百花谷里,天啸又惊又喜,心想必是狄峰和石志喝了自己喜酒后,被艳红弄到这里来了,若能见面,那也就多了两个帮手。这里有四个,再去救出妹子他们七个,那至少还能冒险一拚。他就问:“狄峰和石志在哪?我想见见他俩。”芯蕾就说:“那你等着,我这就让他俩过来。”便消逝在了夜色中,胡立道:“锦衣公子,大堂内有九十七人,后谷有四个,狄峰和石志在住处,关人处还有三个。可你就一人,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呢?”天啸听了暗惊,但脸上却很镇静,只怕吓退了胡康他们几个,便笑道:“就一百出头点啊,那不算多。被抓的人又关在何处?”景凤用手往南指了一下。“就在那,关在我们厨房对面的石屋里。”天啸点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后,指指景凤说:“你快去做吃的,免得那些人疑心,发现了你我破绽。”又对胡康道:“你马上赶去谷口,那里有我的不少帮手,就说你是我锦衣公子的人。把人尽快引进来,免得杀人时周全不过来。”景凤,胡康走后,芯蕾带来了两个人,正是恒山三杰老二狄峰和老三石志。他俩见了天啸就说:“芯蕾说是你,我俩就不信,没想到还真是你呀。”“锦衣公子,由你在,我们明天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天啸点头道:“这自然。我带来了四十多个帮手,已让胡康去谷口引进来。都跟我来。”
便离了山坳,快步到了林中那块草丛里,见陆丰三个均已回来,就彼此介绍了一下,接着说:“堂内有九十七个,后谷有四个,关人处还有三个。我已让人去谷口带我们的人进来。为防突变,让胡立与芯蕾带我先去救人,把那三个解决了再说。你们五个给我守在这里,堂内人不出来则罢,若出来了,给我死命挡住。”陆丰点头道:“你放心,主人,天地十二尊神不会丢了孤雁府的脸。”天啸笑了,在陆丰的胸口捶了几拳,点了点头,拖着胡立与芯蕾便走,消逝在了夜色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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