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喇叭声在催促我快走,我松开安德鲁,拍着他的肩膀说:“等你胜利归来。”
“好。”
尖锐的喇叭声不停,安德鲁朝着我苦笑一声,扬起手让我快去找他们。
诺亚的车子直接横停在警察门口,他不停的鸣着喇叭,惹得警察局的工作人员心生不快,低声抱怨。他太招摇了,为了不再让他吸引更多的注意力,我一路小跑出了门,拉开车后座。
爱德华警惕的坐在原位,这次他把原封不动的蛋糕摆放在中间的座位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他的脸比早上还低沉。
我有些生气看了他一眼,泄气的坐到后座上。车子发动离开,行了一段路程后,诺亚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八卦的说:“朱迪,那个警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别胡说。”我朝着镜子瞪一眼。
“那怎么还难舍难分呢?不是我催你,估计你们还得上演一出苦命鸳鸯戏吧。”虽在镜子里看不见诺亚,不过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们只是朋友。”我无奈解释道,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爱德华,只见他双手抱在胸前,别过头不自在的看往窗外。
奇怪的是,车子没有朝着庄园的方向行驶,而是开往一条通往村外的路。我看向爱德华那侧的窗子,十分好奇的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朝着他的方向询问,可他冷冰冰的不答话,还是杰克兴奋的回应我,“去斯洛特山区。”
“去对付威廉他们吗?”我一惊,身体不自觉的往前方倾去。
他误以为我是受冲力往前栽倒,下意识伸手护住我,手刚接触到我的腰身时,又猝不及防的往后一缩,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沉默不语的看着窗外。
我不禁暗笑,心里松快很多。
诺亚眉毛一挑,望着前路说:“是,我们去会会这些不知死活的混蛋们。”
杰克从上车起就一直在联络克里斯丁,她没有接电话,杰克纳闷不已,“怎么不接电话,不会出事吧?”
诺亚却不以为然,“估计是在山里看到棕熊,一时没忍住,贪玩去了。”
车速极快,没一会便到了郁郁葱葱的山区,快要接近安东尼家的时候,诺亚慢下速度,把车子开往另一个岔道口,隐藏在隔着百米外的树林中。诺亚和杰克下了车,我也跟着一道,刚打开车门,爱德华就拉住了我,“你就呆在这里。”
“我不能跟着去吗?他们只是人类,有你们保护,我不会出事的。”我低声说。
他不动如山,“不,你就留在车里。”
“好吧。”最好不要给他们造成麻烦。
重新关上车门,爱德华也没有离开,他安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诺亚灵活的爬上了一颗高树,探查着房子内部的情况,杰克站在树下继续拨打克里斯丁的电话。
我看看外头,又看看爱德华,“你就留在这儿吗?”
“怎么,你想让我离开吗?”他侧过头,清冷的盯着我。
我敢肯定他又在闹脾气,从早上到现在气还没有消,他可真够小气的。不过是我有错在先,不该和其他人一起嘀咕他。为了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我把碍手碍脚的蛋糕挪了个位置,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十分卑微的说:“对不起,爱德华先生,我不该和诺亚一起取笑你是老古董,求求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他静静盯着我,没急着甩开我的手,忽的露出一丝冷笑,样子又有些委屈,“我会为了这个生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的头大了一圈,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出自己的错处。
我抬起头无辜的看着他,这次他直接抽掉了手臂,冷哼一声,彻底转身盯着车外。
为了美色,我忍。鼓足勇气,重新缠上他,软言细语问他道:“到底是我哪儿做错了?你就告诉我吧。”
他一下子怔住了,低着头眸色幽深的望向我,我正冲着他笑得极为真诚,他的怒气消了些,语气还是那般无赖,“你怎么会有错呢?”
“对啊,我到底哪儿做错了?”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来求答案了吗?
他正要控诉我的错处,杰克前来敲响了玻璃,爱德华不再与我纠缠,拉下玻璃,神情凝重的问杰克:“还是没有联系上克里斯丁?”
杰克沉重的点头,“房子似乎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爱德华为难的看着我,思索一会说:“下车,朱迪,记得要一直跟在我身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生不好的预感,看来事情没有按照他们的预期发展。我点点头,跟着爱德华来到了车外,他紧跟在我身侧,一步都不让我多走。
诺亚还在树上打探,我顺着他的目光担忧的看向那栋熟悉的房子,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身旁的人听出了我的不安,不动声色的靠近我。
斜阳将落,黑暗一点点侵蚀山区,树林里寂静无声。诺亚跳下来,稳健的落在地上,他和爱德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心领神会的点头。
杰克焦急不安,追问诺亚道:“他们跑了,对吗?”
诺亚点点头,“应该是,我只听见了一个人类的呼吸声。”
“克里斯丁呢?你发现了她的动静吗?”我说。
诺亚摇摇头,“她不在这儿。”
“该死,她不会是出事了吧?”杰克脸色骤然一变,“她会不会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听得心头一阵发寒,下意识慌了神,心中也渐渐酸涩。杰克口里的“他”,是指伦敦的恶魔,连诺亚都不能轻易对付的人,克里斯丁落入了他的手中,岂不是性命难保。
爱德华自然的将我护在身前,平静的看着我,“不是他,克里斯丁不会有危险的。”
诺亚也点点头,“是人类抓了克里斯丁。”
落日的余晖照不进这片幽深的树林,诺亚行走在前方,我们跟在他身后去往克里斯丁被陷害的地点。山路崎岖难行,每一步都是爱德华在使力,他抱住我的腰身,带着我健步如飞。
靠近房子前的一颗树下,有一摊血迹,暗红的血迹周边散落着几枚奇怪的弹壳,我在米勒的卧室见过,是彼岸花子弹。
诺亚脱下外套,捂住鼻子,捡起了其中的一枚,冷笑一声说:“狡猾的人类。”
爱德华突然紧揽住我的肩膀,低沉的说:“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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