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投机时代

    一通面谈之后，三人当即和天安公司签了合同及相应的保密协议。
    MP3音乐播放器的研发班底算是初具成型了。
    郝江涛被吴牧当场定为整个项目的项目经理，负责主导MP3样品的原型设计开发。
    至于时间，自然是越快越好。
    而在前期阶段，吴牧已经完成了项目的调研和需求整理。
    甚至在原型设计上，列出个大致的框架。
    这就让后续的工作有的放矢了。
    在和吴牧面谈的过程中，郝江涛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明明看起来很年轻，可谈到MP3这种新兴产品的原型和细节上来，常常令他都感到自愧不如。
    关键待遇上，给得也不吝啬，至少令人满意。
    这就颇为难得了。
    天安公司，有了郝江涛仨人的加入，突然多出点研发的底蕴来。
    整天看着三位格子衫工程师，在会议室里，在画板前，甚至在咖啡机前，都能就一个问题，谈到忘乎所以。
    这可不就是IT研发的内味么？
    隔天之后，从姑苏应约而来的艾琳，身后跟着油头油脑的文涛，看见天安公司这一幕，颇有些惊喜和意外。
    看起来比皮包公司令人放心多了。
    吴牧从办公室里迎出来，一见面就操起日渐熟练地美式口音：“欢迎你，艾琳小姐，几天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迷人了。”
    虽然临近大雪节气，金陵的气温已经再创新低，可艾琳这浑身上下依旧停留在秋天里。
    尤其是进了空调房之后，褪去外套，立刻成为天安公司内部的焦点。
    这外国妞正点，而且身材魔鬼啊。
    连一向骄傲的萧晨雨都感到自愧不如。
    就在众人目光被纷纷吸引过来的同时，就见艾琳没有握上吴牧伸出来的右手，而是直接给他一个拥抱。
    贴的好严实的那种。
    吴牧也没想到，就这样突然温玉满怀了。
    就算自己为她挽回了三十多万美金的损失，也用不着这样吧？
    然而，抱都抱了，吴牧能说什么呢？
    说什么都显得他格局小了，反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
    短暂的寒暄之后，双方进入吴牧的办公室落座下来。
    萧晨雨刚收起气得牙根痒痒的心情，就听到艾琳要了一杯咖啡，于是又牙根痒痒地去用王兮若送给公司的那台咖啡机做咖啡。
    落座之后，艾琳自然地翘起双腿，左右四顾道：“吴，进了贵公司，我还以为回到了美国的硅谷IT公司呢。”
    “谢谢你的赞赏，”吴牧双手一摊道：“你能这么说，总算是我们为了合作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似乎是得到了艾琳的授意，文涛突然插话道：“在正式开始之前，我有件小事有必要知会吴总一声。上次给吴总朋友造成困扰的姚姓线长，已经被公司开除。经过公安机关的调查取证，等待他的将是十五年以上的监狱生涯。”
    吴牧顿感欣慰，这样的人渣总算是得到报应了。
    “感谢旭电公司为此所做出的努力，我很期待接下来们双方的合作和发展。”
    这时，萧晨雨将准备好的咖啡端进来。
    浓郁的咖啡香气，登时让艾琳精神一振，“哇，纯正的巴西产咖啡豆，吴的公司虽然不大，却是让人惊喜连连。”
    总爱讲究的王MM建功了！
    吴牧默默地给王兮若记上一功，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艾琳，文经理，天安公司目前的销售状况，可能贵方也有所了解。”
    “不得不承认，距离和贵公司代工合作的门槛销量，实际上还有些距离。”
    “但我习惯把准备坐在前头，因为我对公司未来一年的销量增长充满信心！”
    艾琳和文涛交换个眼神，如实道：“这一点我们也有综合考量过，这会给旭电带来一定的风险。所以总部要求我们必须在付款结算上，做出规避风险的条款和限制。”
    艾琳双手一摊：“对于这一点，吴，我也很遗憾。”
    这谈判一开始就来了个下马威。
    吴牧眉头一皱，顿觉这事不简单。
    但是不慌，稳住。
    萧晨雨看在眼里，慢慢放下点心来，连带着手里的咖啡都有些香了。
    身为学生部宣传部长的男人，总算没被眼前这个妖孽的外国妞勾了魂摄了魄。
    看看艾琳那鼓鼓囊囊的胸前，再看看自己的，萧晨雨就不由开始叹气。
    什么叫得天独厚，什么叫天赋异禀。
    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随即吴牧思忖片刻，终于开口说话了，“旭电总部的要求，想必有旭电总部的道理。但我这次和旭电的合作，在我的设想中，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未来的三个月到半年内，我们应该会考虑第二次合作……”
    话刚说到这里，便被艾琳迫不及待地打断道：“吴，你说的是半导体存储方向的新产品合作？”
    吴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格外的高深莫测。
    艾琳透过玻璃墙看向外面，郝江涛几人办公工位的角落，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来这一切是真的。
    当然，就算看不出端倪，艾琳也断然不敢不信。
    因为眼前这个华夏男孩实在给她带来不少的惊喜和意外了。
    就在艾琳暗自盘算的时候，吴牧再度追加了一道砝码：“未来那款新产品代工订单合同额，很可能超过眼下的电脑成品代工合同。”
    这还想什么？
    艾琳彻底不琢磨了，立刻切入正题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谈吧，总部的要求我有最终决策权。不过我建议，在合同后面追加个附加条款，那就是旭电公司对贵公司推出的下一款新产品代工上具有优先选择权。”
    这倒是有些新鲜。
    不过不失为吴牧能够接受的一种方式。
    随即双方移步会议室，吴牧叫上公司新招的财务卓会计，汇同萧晨雨一起，和旭电方面展开谈判。
    对此，旭电方面显然早已驾轻就熟。
    谈判一开始，文涛便祭出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地列出了代工合同的每个谈判细节。
    如此一来，天安公司完全是被对方牵着走，只有在具体条目上被动招架，讨价还价的份。
    即便如此，持续两天的谈判之后，经过仔细一核算，借助于旭电的供应商渠道，每天天安电脑成品的成本依然能够节省上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