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你很好!真不知道该佩服你的胆量,还是该哀叹你的愚蠢!”
黎平擦掉嘴角的鲜血,掸开几个师兄弟的搀扶冷笑着说道。瞧此架势,常威知道今天的事是难以善了了。于是赶紧上前拦在庖硕的面前,并示意蛮九赶紧把人给拉后面去不要再犯浑了。
“这位学长,误会,纯粹是误会!这胖子脑筋不好,一时犯病,是一时犯病!”
常威背在后面的手狂做手势,不外乎提醒那死胖子赶紧低头认错。可那颗笨脑袋已经完全被怒火所充斥,加上黎平语气又是那样嚣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蛮九想压就能压得住的。
“我警告你快把孤夜给放出来,若是你敢拿他试药,我他娘的嫩死你!”
庖硕搓着有些发黑的手心,脸上怒火中烧!平时他什么都好,哪怕是故意欺负几下也会不当一回事。可要是涉及到孤夜,这家伙真的会拼命的。就是蛮九平时开玩笑似的调侃一下都会被怼得哑口无言。
“看什么看,还不快放人!不怕挨揍的话,你们几个可以一块上来试试!”
说着还用手指头朝着毒堂的几个师兄弟点了点,挑衅意味十足。本还想把事情先缓和下来再从长计议的常威如今彻底是没了退路了。在令支寨的时候就知道这胖子做事一根筋且往往不考虑后果,本以为到了这蓟城会好上一点,没想到还是自己狭隘了。
“胖子,你是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呀!想打,好呀!对付你,还真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人我是不会放的,老子还有几味新药等着给那孤夜试试。若是死不了的话,再玩几天再丢出来还你就是了。”
黎平也是怒了,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如此打过脸。所以一时间嘴上故意用这样的语气相激。
“无需师兄动手,弄死这胖子,我一只手就可以……”
“滚!哪里轮得到你!二师兄,让我来吧!胖子,别说老子欺负你,你跟身后的几个一块上也没问题!今天若是不能把你打跪下,老子以后跟你姓……”
“还有我!我们毒堂的人还从来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顿时黎平身边的几个师弟们个个燥了起来,搞不好下一秒就要按耐不住当场动起手来。
“人多了不起啊!跟谁称老子呢?老子单枪匹马面对几百个东胡人都没孬过,难道还会怕你们几个臭郎中。
我警告你们,若是我兄弟少了根汗毛,老子绝对会杀人!”
见面前这些家伙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蛮九也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他们俩今天是要来接孤夜的,可跟前站着的几个非但不放人,而且还想如此嚣张。军人就是这样的脾气,谈既然不拢就干他丫的,现在他也不拽着庖硕了,大有待会并肩作战厮杀一场的准备。
见双方气氛再度升级,常威脑壳突突突的疼。看着这剑拔弩张双方即将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无奈之下他有也只只能想到一个饮鸩止渴的办法。
“擂台!医庐与大杂院打场擂台!打到一方求饶认输为止。之后无论输赢,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常威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毒堂啊,这些人若是真的一拥而上动了真格,恐怕连自己都得倒大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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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这胖子要跟我打擂台?哈哈哈……”
“对,就是打擂台。毕竟学院禁止学生私斗,除了擂台。这位学长莫非是怕了不成?”
常威没得办法,就连最为拙劣的激将法都给用上。
“哈哈哈哈……小子,你也别激我。打擂台就打擂台,奉陪就是了。而我担心的是,刚才打我的这个死胖子有没有命活到明天还是个未知数呢!”
听到自家二师兄如此语气,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的魏青雀也是眉头一皱,眼睛看向了庖硕刚才打人的右手。只见这胖子自己还没有察觉,此时的掌心中央已经变得有些发黑。
“罗刹追魂散……师兄,是不是有些过了……”
魏青雀大体猜出庖硕是中了何种毒之后心中也是大惊!
“罗什么屁散,别装神弄鬼的了!痛快点,上擂台打一架,我赢了就把孤夜全须全尾的送出来!”
庖硕说着,左手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去挠自己右手手心了。
“蠢货,这是罗刹追魂散!刚才打脸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爽?现在呢?是不是越抓越痒?别怕,再过几个时辰,这种痒就会蔓延到整条手臂,最多十二个时辰,你全身就会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恨不得将所有血肉都给抓下来!”
听黎平这么一说,包括常威在内都是吓了一大跳。果然,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学长,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言语相激无好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计较一番道个歉也就行了,何必弄成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呢?毒药这种东西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常威很是后悔自己的鲁莽,明知道身边的胖子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何就不能沉住气事先跟他讲明厉害呢!
“二师兄,我看他们也有诚意向咱们道歉,不如就把解药给他们算了吧。这毒虽能解,但时间长了亦对身体有很大损伤的。”
魏青雀这个小肥妹也赶紧上前劝说。因为这事本不必弄成这样,自己将他们的朋友扣下在先,本身也没有任何恶意。说是试药,其实还是保证在安全的情况下的。如今人家不了解情况,接人心切冲动之下先动了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医庐的名声向来如何自己心里面也是有数的,这无怪乎人家着急。
“算了!可以呀!跪下来磕几个头,解药就在这里。想死想活请自便!”
黎平阴冷着双眼死死盯着庖硕。大有你不跪下磕头就等着毒发身亡的架势。
蛮九终于爆发了,当他看清庖硕手掌上真的有块黑色的印记的时候,攥紧拳头就要冲上前去拼命了。好在身后李非几个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抓手的抓手愣是将人拦了下来。
“老九,不要冲动!”
常威也是赶紧挡在前面,他不想事情再恶化下去了。如今怕也只能去找自己的父王了,让他出面跟扁鹊先生讨个人情了,只是不知道扁鹊先生这段时间在不在医庐里坐镇。
“狗屁毒药,就这点破玩意就想毒死老子,信不信待会就给它解咯!”
庖硕根本不以为意,在他的有限认知里,像这点小痒跟别蚊虫叮咬没多大区别。
“大言不惭!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便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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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黎平一脸不削的就想转身回医庐。
“学长别走啊,这毒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常威狠狠回瞪了庖硕一眼后,见黎平根本无动于衷就转移目标看向了魏青雀。
“青雀姑娘,我这两个朋友都是行伍中人,说话向来鲁莽不中听。你看这毒能不能帮个忙给解了,回去后定当携重礼再上门当面道歉。”
魏青雀也知道自己二师兄的臭脾气,更是明白这毒药不是能随便乱用的。于是乎便趁着黎平不注意,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解毒丹出来。而就在他正准备递过去的时候,却是突然被一只给抢了过去。
“哼……小妮子胳膊肘往外拐,你二师兄下的毒,你居然敢解!”
黎平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他在自己人面前什么都好,却在外人面前极好脸面,刚才被人打了那一巴掌,他早就打算废掉那人一只手当做代价了。而这时候作为小师妹却还不站在自己一边,这让他在此时更感到脸上更是无光。
“二师兄,这毒若拖怕是那人的手以后会落下残废的!”
“呵呵……残了就残了,这样也好让世人知道,医家门徒可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这话一说出口,魏青雀也是难以置信。就连刚才要嚷嚷着替其出头的几个师弟都惊讶莫名。皆以为师兄所为还是以吓唬为主,毕竟门规摆在那里。医家核心思想只为救人,不可敛财,不可贪权,不可不治,不可歹心。
而今二师兄张口就要废人一手,这已是犯了歹心大忌,严重的是要逐出门墙的。
“师兄你疯啦!师父要是知道了,她老人家会打死你的!”
魏青雀大声劝阻道。
“少废话,师父和大师兄外出,医庐毒堂我最大。现在都听我的,赶紧都给我回去!”
二师兄盛怒时的威严还是有的,那几个师弟见状只能低着头转身就回到门内,但却依着门框向外张望。这时候周围也有好多好事者围拢了上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时候。
反观庖硕听到黎平铁了心要废自己一只手,也是暴怒了,顿时便破口大骂道:
“无胆小儿,明着不敢来居然使阴招。有种真刀真枪跟你爷爷上擂台打一场!”
周围吃瓜群众这回总算是知道了,原来是有人要打擂台。一时间八卦之火就彻底燃烧起来,至于打擂台的原因,也开始自行脑补出来并快速的向学院四面传播蔓延出去。
骑虎难下,黎平本不想搭理的。可现在人越聚越多,若不答应下来面子上根本过不去。想到对方手掌还中着毒,大概过了今晚,明天能剩半条命就不错了。于是便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擂台就擂台!明天辰时,咱们擂台上见!除非下跪求饶,不然即分胜负,亦决生死!”
说完黎平拽着魏青雀就大步往医庐大门走去。这家伙在这里使了个心眼,他可不想多待让人知道此时庖硕是已经中了毒的。
“他娘的,决生死就决生死,谁怕谁是狗!”
庖硕边挠着手掌边大声对着医庐大门的方向吼道,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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