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的那一幕,想起当初的那一声叮嘱,空凡心中不由感觉在这寒风中多了一丝无法抹灭的温暖。
“嘿嘿,当然记得啊,要不是之后听说你没事,我恐怕都要内疚好久了。不过听说你送去医院了,从那一次开始,我就在这个门口一直盼望着你的出现啊,你不出现,我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个事!”保安年纪不大,感觉仿佛在三十好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空凡一种很沧桑的感觉,甚至他的声音都带着一丝让人清楚感知的苍老!
空凡心头闪过一丝奇怪,但是他感觉得到,这位保安大叔真诚的声音。他摇头笑着说道:“叔叔,我很早就没事,但是因为之后家里有事,请假了,所以在学校的时间相对来说很少!仅有的几次出校门也是走的那边门口……”
“嗯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现在年轻人身体越来越差了,你要多注意,多照顾好自己,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肆无忌惮。”保安大叔眼角带着湿润,声音更是苍老了三分,他边点头,边挥手继续说道:“走吧,快点回去吧,因为元旦晚会的事,学校领导都在,我同事盘查严你就别怪他了!”
一旁的瘦猴叔叔,脸色变了变,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再说什么,反而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空凡。
空凡诧异看着这一幕,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快步朝着学校里走去,这一闹。他才想起他回来的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瘦猴保安的声音再度传来。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无奈。“老哥,小宝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该放开了……”
空凡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那插着随风飘扬,晚风徐徐,挂着一路的树枝发出呼啦啦的声音,甚至偶尔有一丝“啪啦”的声响起,空凡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过道上给风吹的呼啦作响的横幅。
路灯昏暗。挂在道路上方的横幅却清晰展现在空凡的脑海,都是什么学院祝贺学校元旦晚会顺利之类的,空凡一路缓步而走,脚步看似慢,却速度奇怪,身形仿佛会飘逸一般。
学校主干道道路两旁的梧桐树,相隔八米一棵,空凡的身影却在这一刻这一棵梧桐树头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下一棵梧桐树旁。空凡似乎没有特意控制他的速度,但是这展现出来的速度也让人瞠目结舌,也幸好,这个钟点的学生要不在家里和家人团聚。要不都在学校大礼堂,哪怕剩下几个也躲在宿舍玩着游戏了,不然肯定明日校园内说不定会疯传见鬼传闻了。
空凡的速度完全只是依靠身体自身的力度。还有一丝诡异空间元素辅助,之所以说诡异。是空凡完全就没有控制,而是周围空间元素自动辅助身体。仿佛是一种本能一般。
而与妙明师兄弟打斗的时候,空凡已经渐渐熟悉了这种空间元素的本能。甚至他此时,只要他需要,还可以做出一些更为夸张的事情来,空凡没有尝试,但是他知道,哪怕不用尝试,他也知道自己可以轻松做到。
大礼堂正大门,门口灯火通明,仅有三俩学生在那站着聊天或者打电话,而大礼堂正对面一副庞大雕刻字镶在墙壁,正是学校的校训。
空凡眼睛一扫,就绕过墙壁,顺着墙壁两旁的一个小门踏了进去,入目是一片昏暗,眼睛一眨,抑制住脑海那自动打开的立体画面,就看见大礼堂内坐着满满的人群,空凡无奈感觉自己只好做睁眼瞎了,更不知道自己班级的节目是什么时候上台,是不是早已表演完了,如果是,恐怕自己也只好接受结果了。
回来之前,李施施的出现,空凡心中有一丝怀疑,但是还是接受了她的建议,至少要尽快赶回来,说不定能帮上忙。
节目肯定是通过了,不然李施施这个辅导员不会叫自己尽快赶回来的,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他就眼前一亮,他没有用他的他的能力去感受整个大礼堂所有的观众们,而是嘴角一翘,就顺着墙壁的过道朝着大礼堂的大幕走去。
大幕现在正拉着厚重的大红幕,结合刚才远远听到的掌声,显然是刚才的一个节目刚刚完结,或者等待主持人报下一节目,或许等下一节目的上演。以现在的耗时来看,多半是后者了。
大礼堂分三层观众席,但是上面两层也只有下面一层的三分之一,但是因为大礼堂本身的场地大,就一层的座位足足可以坐下七千号人,而且因为是固定的座椅,纯棉座椅,不显拥挤,每个学生都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享受这一盛大节目。
但是也恰恰因为如此庞大的整容,空凡瞄了眼头顶的天花板,就毫不犹豫朝着座椅一侧的过道顺着大幕走去了,他知道,如果要最快找到自己班级的人,那最简单,就是大幕,而且大幕里的人肯定都很少,不会像这整个场地一万多人,哪怕逐一扫视而过,以空凡现在的精神力虽然不会耗太多精力,但是也是一种吃力的活。
空凡离大幕还有十米,就给两个带着红袖章的人拦住了,上面鲜红的大字,“学生会”,哪怕昏暗的灯光,空凡也只好无奈接受两人的拦住,他微微一笑,也没有出声,就静静靠墙而站。
学生会两人对视一眼,见对方那么识趣,也没有出声请空凡回归座位,反而转身对着大幕看去。
一个穿西服的俊俏帅学生从大幕中挤了出来,引起前排的一阵笑声,他尴尬笑了笑,拿起麦,笑道:“各位尊敬的领导,亲爱的同学们,因为接下来的表演者急于出现在大家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不得不耽误大家几分钟,小生特意出来帮忙抱个歉,请各位耐心等候。”
这声音一落,整个大礼堂顿时掀起一波小声的议论声,尽管各位同学都在下意识压制自己的声音,但是还是让整个大礼堂显得吵杂。
小生听到这些,连忙尴尬一笑,随之大大方方挤出了大幕,站在大幕前,说道:“各位同学们,明天都是2010年,在这欢送2009年的时刻,让我们坐在这里静静享受大家彼此团坐一起的欢悦,我们是不是要感谢这个节目的表演者。”
话音一落,大礼堂的吵杂声顿时换来一片笑声,只是这一片笑声是带着一丝善意回报,更有不少人对着这个善意的解释给与了热烈鼓掌,而这一带动,整片礼堂随之响起更为只热切的掌声。
掌声响起,主持人笑着退回了大墓内,而随之他的踏入,大幕也在缓缓的拉开……
一个化装成小丑模样的身影闪了出来,带着大红鼻子的矮小身影出现在了大礼堂的中央,顿时引起不少人低声笑语。
扇形的大厅,前排的窃窃私语不少都清晰传到空凡耳中,但是此时他压根没有心思去留意这些,早已给舞台中央的小个身影吸引住了绝大部分心神了。
不用仔细看,他也知道,这个圆脸的小丑,在大大红鼻子下方略带红霞的女孩子是谁了,他微微一笑,只好把身影隐藏在舞台下方的一侧。
而原本还把目光注视在空凡身上的两个学生会成员,竟然在周围的灯光暗影下,不自觉忽视了空凡的存在。
空凡微微一笑,来自周围的目光一大半早已在她的出现之时就吸引住了,剩下原本注视在他身上的时候,让他利用空间元素的错视,灯光的昏暗,也会不知觉中转移走。这一点他做的不是很自信,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有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这也得得益他这段时间对周围空间元素的感悟,才能做到。
舞台上的小丑没有言语,紧闭双眼,空凡明显感知到红鼻子下那细密的汗珠,还有那额头上也开始渗出汗水,都在无声告诉大家,小丑很紧张,甚至此刻压抑的气氛,随着周围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这种气氛竟然开始弥漫开来。
空凡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像,和他幕布相隔处竟然立着两个女孩,赵亚兰竟然和席秀英两人紧握着双手,紧张兮兮看着场地中央的身影。
小丑总算再次睁开了双眼,她那带着担忧,害怕,紧张等等复杂的眼神没有去扫视赵亚兰两人,反而顺着舞台散发了出去,迷失的双眼仿佛失去了焦距,却依然执着的寻找她的目标,而随着这种焦距的扩撒,失望明显也随之增大,她在双眼带着一丝泪水滑落下,不由得再次紧闭了双眼,那抿着的双唇轻轻吐出一句话,轻语仿若无声,却如巨石猛然砸落在了空凡的心头……
“空凡,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空凡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神情,却也不由的闪过一丝无奈,“小七这个小丫头,还是如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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