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慈乃是医药行家,他对于人体构造气血流通再熟悉不过了。
人体全身上下共有七百个穴位,现在杨仲诚身上的六百多个穴位,已经被封住,就算他再有能为,无法使用内力,气血流通受阻,也不过是一只废物罢了。
“大哥,这......这下该怎么办啊?”玄铃着急地嚷道。
风书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我们先耐心等等,如果他真的有生命危险,我会出手相助的。”
这时候,要是钟神秀在的话就好了。他可以出手相助,但是这样很有可能让他丢失掉武道争锋的参赛资格。
“二弟,你不过是一只笨牛罢了,想要赢我,还是差太远了。”杨伯慈笑嘻嘻走到他的面前,得意洋洋地说。
“呸!畜生!”
杨伯慈双手抓起他的右手,左脚踩住他的肩膀,向外使劲一拧。
咔咔咔!
他的右肩之上瞬间,传来了骨头碎裂的生硬。
“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风书见状,纵身一跳,马上从一层看台跳到了擂台之上。
与他同时落在擂台之上的,还有一个醉醉醺醺的老人。
灵修子摇了摇头,难过地说道:“我们先退下吧,一切已经太迟了!”
杨仲诚运使真元,全部内力倾泻而出,被锁住的穴道,被这股力量强行冲开。
砰砰砰!
全身穴位冲开,血管炸裂,一道道鲜血从他身上飞射而出。
他的身子,被一团浓重的白气所覆盖,刚刚受伤的伤口,竟然快速的治愈了。
“这就是你变强的真正原因?”杨伯慈瞳孔放大,十分吃惊地问。
他的话儿,还没有说话,杨仲诚便已经闪到了他的面前,一拳击出,直击胸脯。
咔咔咔!
杨伯慈的身子,被击飞到了空中,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肋骨断裂的生硬。
别着急,认真想一想对策。
他强制冲破穴道,必定造成内伤。这样疯狂的攻击,必定持续不了多久。
我只要坚持一盏茶的功夫,他必定就会力空气尽而亡。
杨仲诚轻身一跳,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面前,一双抱拳,一记重锤,猛重地砸到了杨伯慈的身上。
杨伯慈头晕目眩,口鼻里鲜血直流,像沙包一样,滚摔到了地上。
“慢着,”杨伯慈伸手求饶道:“我认输了!”
杨仲诚不言不语,欺身上前,又是一拳打到了他的胸膛。杨伯慈只觉得五脏六腑,剧烈震动,这副躯体,似乎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这下糟了,看来我是坚持不到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杨仲诚一拳打到他的脸上,直打得他口吐鲜血。
“二弟,我们不是亲兄弟么?你......真的下得去手!从小到大,我可是最疼你的啊!”杨伯慈流着泪,神情地说道。
“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杨仲诚身子前倾,将所有力气汇聚于右手,就要打出最后一记重拳。
“小弟!你已经赢了,你不用为了这种人,背负一生的罪孽!”风书站在台下大声地喊道,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还不想法阻止,那么再过一会儿,杨仲诚必定气空力竭而亡。
小弟?杨伯慈愣了一下,他的耳朵里回想起了杨伯慈的声音。
小弟......杨伯慈渐渐想起了,他们四兄弟,一起流浪的快乐日子。
小弟!杨伯慈回头一看,这才明白,原来是风书在喊他。这一声温暖地呼喊,让他眼里充满了莹莹的泪光。
他不想再战了,他要放过了自己。
杨仲诚缓缓起身,摇摇晃晃,走路都跌跌撞撞。他向着风书走了三步,身子一软,像个稻草人一样,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
“天助我也!”杨伯慈慢慢起身,满脸血痕,不住地狂笑。
他缓缓地走到杨仲诚的身前,猛地一脚踢出,杨仲诚的身子,便像皮球一样飞出了擂台。
风书纵身快跑,双手一伸,稳稳接住了飞来的杨仲诚。
“我赢了!是我赢了!”杨伯慈张开双手,肆意地狂笑。
“垃圾去死吧!”
“你不配赢!”
“杂碎!”
看台上好多观众,群情激愤,有的咒骂,有的吐着口水,有的扔着果皮纸屑。
杨伯慈对此毫不在意,只要他能够赢,能够找到修仙台,一切也就足够了。
“嗯,经过评委会一致协商,我宣布此次比试的获胜者是杨伯慈。”凤尾花拿着纸条,大声地宣读。
两个条件满足其一,武道争锋便算胜利。其一,便是任一一方,落到擂台下。其二,便是任一一方认输,只是单纯上的头口认输,不能作为单一的评判标准。
能作为评断标准的,乃是另外一个人,是否接受了投降。
杨伯慈口头认输之后,杨仲诚并没有停止攻击,即是说他没有接受对方的投降。这也是为什么,判杨伯慈获胜的根本原因。
杨仲诚二米高的个儿,这么大的一个块头,风书根本无法抱走。
风书将他平放到地上,等着担架,抬他出场。
举办方安排了四个壮汉,用一副大大的担架,慢慢地将他抬回了四合院。
风书刚回住处不久,徐锦江便带着一名医前来为他治病疗伤。
“医生,他的伤严重不?他多久才能醒过来?他不会不会死啊?”玄铃憋着嘴,站在圆桌上,十分着急地询问。
老先生一面提笔写着方子,一面耐心地回答:“小姑娘,你别着急,你放心好了,他不会死的。只是......”他看了风书一眼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老先生但说无妨!”风书轻声地问道。
“只是此次他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小心调养,三个月之内,断然不可再动真气。不然的话,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老先生放心,我不会再让他动武的。”
老先生放心点了点头,放下方子,拿起药匣,大步往外走去。
“我送你!”风书走上前去,送老先生离开。
他刚走出门来,却见徐锦江站走廊上负手而立。
送走老先生后,他又着急地折了回来,屈身施礼感激地说道:“谢谢,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报答你。不过共济会的事情,我断然不会参与。”
徐锦江温柔一笑,轻声地说道:“你错了,你把我看得太轻了。我并非有求于你,我从小就喜欢英雄,要是能够与你们做朋友,实乃我的三生之幸。”
风书哼了一声,走回了房间,一下子就将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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