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结束,十二位参赛者相继离开了风竹轩。
顾有之靠坐椅子,他一面闭目养神,一面用手揉着太阳穴,思考这件棘手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直到徐锦江进屋送茶,他这才恍然大悟,想到了破解之法。
“门主,这是婆婆丁安神茶,你可以多喝一点......”
顾有之捻开茶盖,茶碗中一股淡白的热气,不住地往上飘飞。
“锦江,请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哐当!!!
徐锦江腿儿一软,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他俯身叩头额头贴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小的,如果哪里做错了,还请门主指示。”
顾有之起身,将他扶起坐下,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坐前。
他铺开白纸,提笔就书。不会儿,一封信便写好了。
徐锦江拿着信,信上落着石达开的大名。
“门主,这是?”
“你带上五彩石,将这封信儿送给石达开。待他大功告成,即可回来复命!”石达开乃是一个灵石匠人,他的独门绝技,便是造假,经由他手做出来的东西,绝对能够以假乱真。
“门主,只是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小的去做,不大合适吧?”徐锦江拿着信儿,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这事原本应该我自己亲自走一趟。可是武道争锋召开在即,事务繁多,我实在是抽不开身。福禄阁阁主虽然有时间,不过她脾气不大好,这事事关重大,我不允许出半点差池。谢灵运倒是最佳人选,不过他身兼万宝门的安全重任,这几日肯定是走不开了。”
“门主恕罪,是小的多嘴了。”徐锦江好好地将书信放进了怀中,他的心当当直跳,仿佛马上就要跳出来一般。“门主,请你放心,小的就算是死,也一定会完成任务。”
“嗨,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许胡说。”顾有之起身,将另外一张签条,递到了他的手中。
徐锦江拿着那张纸的手,不由得微微地颤抖了。这是无数妖怪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不是一张纸这是通往自由的钥匙,这是去蛊丹的签条。
有了这个签条,便可以去福禄阁,领取禁足蛊的解药。吃下解药,他便是自由之身了。
徐锦江塞回了签条,跪伏地上,声音沙哑万分不舍地说:“门主,请你不要赶我走,我生是万宝门的人,死是万宝门的鬼。我的心已经属于万宝门,我的身也将永远留在万宝门。”
顾有之满意地点了点头,俯身一下子便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万分郑重地说道:“你且放心去,我既许你自由之身,便绝不会食言。你既聪明又有能力,我相信过不了几年,你便可以成为五大长老之一。”
“小的,只是想问门主分忧,除此之外,便别无所求了。”顾有之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天元竞技场外,立着一个告示牌,告示牌前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挤在最前面的人,有人高声念道:
六月二十日,武道争锋如期举行,现将对战人员名单,公布如下:
葛树vs葛藤
木土vs钟神秀
神役子vs古月
灵修子vs方玉
杨伯慈vs杨仲诚
风书vs悟慧
初赛一天两场,复赛一天两场。
“葛树,是不是藏金山庄的刑堂堂主?”
“是啊,听说他们两兄弟,为了争庄主之位,闹得不可开交。”
“第一场比赛就这么有看头,大家千万不要错过。”
状元坊圆方四合院瑰露园,此时园中花团锦簇花香四溢,不时还能传来几声越快的笑声。
花园中央搁着一张石圆桌,葛树正端坐石凳,认认真真地教着玄铃下围棋。两人正下得高兴,忽然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冲进了园子。
葛树才起身,那丫鬟已经跑到跟前,跪到了地上。
葛树急忙扶起她,搀着她到石凳坐下。“小玉,你切莫着急,发生何事,细细说来?”葛树一面安慰她,一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前院来了一个怪人,我问他名字他不说。我让他客厅就坐,他也不去。他说我看不起他,于是就打了我一巴掌。”
“这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走,跟我走,我给你评理去!”钟神秀听得怒火中烧,胸膛仿佛要炸裂一般。
“小玉,别怕,跟我走,我去给你讨回公道。”葛树拉着小玉,疾步走回了前院。
葛树看着眼前那人,先是一愣,随即指责道:“小弟,你又在胡闹,还不快给小玉姑娘道歉!”
“我凭什么听你的,就因为你比我早出生几年。不过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你是个野种的事实。”
野种?!!!
玄铃心头一阵阵痛,这个的词儿,让她想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
“你要是再敢说我朋友一句坏话,就别怪本姑娘的拳头不认人!”玄铃紧紧地握着拳头,拳头上不自觉地飘出了些许淡白色的气。
她的话儿还未有说完,葛藤便一记猛拳突然击出,好在葛树眼疾手快,顺势一掌迎了上去。
他俩各运气劲,相互对峙,葛树特意叮嘱道:“小玉快带玄铃离开,这是我的私事,你们不要卷入其中。”
葛藤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模样,怒气更甚,他正欲加大力劲的时候。葛树却是右手一收,紧紧将双手背在了背后。“两日之后,便是你我擂台赛,到时候擂台上决一胜负不好么?”
葛藤可没有就此收手,还是一拳击了出去。葛树只觉得嘴鼻一疼,双脚载着身子,在地板上滑行,一下子就滑出了一米远。
“你我是骨肉兄弟,何故要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因为我的世界,不需要有你。”葛藤缓步踏来,冷冰冰地说:“我今天可不是来和探讨什么兄弟情的,我今天是来下战书的!”
葛藤走到他的身边,缓缓将嘴巴贴到他的耳边,声音轻快地说:“我两天后,将会亲手杀了你。我会继承藏剑山庄之位,然后我要亲手毁了它。”
葛藤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便越发高兴,越是要说更多恶臭的话来折磨他。
葛树的耳中,他的声音慢慢消失不见。葛树的眼中,他的身影渐渐扭成一团,快速缩成了一个小点,最后便消失不见了。
葛树胸膛起伏,嘴巴微张,两个鼻孔呼出的热流,像是两条波涛汹涌的热河。
他心头猛地颤痛了一下,心头那股邪念,再也无法压制。
“罢了,你如果执意如此,那我只好对娘说声抱歉了。”
葛藤的母亲是正室,所以葛树称呼她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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