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红火如球似的太阳,坠落在西边的山顶,给可爱的人间,又涂上了新鲜的彩红。通向回城里的大道上,有一辆车里连一点东西都没有的大货车,正在急速的行驶着。
天底下的事就是这样,人不该死总有救,这也是无巧不成书。因为去乡下红云石场,拉石料的刘师傅,车到地方,不知怎地,出了故障。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劲跟脑筋,才总算免强修上。有心装车,又怕拉上重载,车儿再坏。想找个大修场,重新捡修一下,就只好放空车回城。然而,红云她们出事悬崖的下面,又正好是他回城必经之地的路边。这也是上苍的按排,三个人遭此截难命不该绝。在红云和常佳娥,历经磨难,成为地久天常的夫萋之前,注定跟短命人生的钱艳姣,还有着一段未了的尘缘,这是后话,不需再表。
单说驾驶室里的刘师傅,今个下午,不知怎地,总觉着脑烦意乱,肉心不安,还眼跳不止。心想,这也不是泛了哪门子的邪呀,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莫不是要出车祸,不可能?我开车也二十多年啦,虽说算不上什么一等一的高手,可也不至于臭到那种地步?再不就是家里出事,生身老母八旬开外,她在家中有我妻子照看着,挺孝顺的,不会出错。再不就是我女儿,她跟我那未过门的女婿在一块,小伙子人品不赖,更不会出差。那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我还是赶快回家为妙。想到这,手推高速挡,脚下加油门,立刻发出轰鸣般的呼叫,车身象离弦之箭,向前急速的奔驰,所经之处两边的,什么村庄,田野,树木,河流,都一晃而过。当车身快到红云她们出事的崖底路边时,老远看见三人一狗躺在地上,出于好奇又往前走了一段,怎么看着那个男的好象是红云,女的有个象是常佳娥,另外那个就不认识是谁啦。他心里想着,都到了这般时候,他们三个躺在这儿干什么?当他又往前开了一段,再定神细看,要是不看也还责可,而这一看,却是越看越象。心里又琢磨着说:这荒郊野外的,三个人跟一条狗躺在这,也不合乎情理呀,这到了是怎么回事。只因他心中想事,不知不觉又走了一小会,快到近前,就又举目一看,三个人都是穿着一新。但是,每个人的衣服被刮破数量不一大小不同的口子,并且身绣不全的渗出了鲜血,还连同身上摔破刮开,伤口流出的血液,一起淌在了地上。看到此时心里一惊,吓的头皮发炸,后背直冒凉气,全身打着冷颤,无意中又一抬头,看到了石壁上面的可怕悬崖,惊的他毛骨怂然,三魂七魄都差点吓破苦胆,流了绿水。心说:我的妈呀,我妈的妈,我姥佬的亲姥姥,那不是制人于死命的断魂崖吗。到了这时,他就是吞了熊心,咽了豹胆,都不敢往下再想下去啦。于是,一皱眉头,一脚油门,飞速行驶。到了跟前,一个急刹车,猛开车门,急步下车,定神一看,只见红云前额出血,常佳娥头上和胳膊都鲜血流出,钱艳姣满脸血痕,两条胳膊跟双腿上三处伤口,的衣裤已然被血液湿透。这三个人红血染地昏死过去,就甭用说啦,而那条狗也浑身是血,肚破肠出,与花花脑子流了一地。见此情景,他立刻都傻了眼,尿了裤子。评他几年跟红云生意上合做的交往情感,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从而,到了这时,只是两眼流着汨水,嘴唇微微乱颤,且说不出什么,用双手轮换,默默无声的抹着眼泪。
伤感多时,终于明白,下面的事该怎样办,才左右两下擦掉脸上的泪水,一个急转身冲到车后,打开后箱,就转身跑到三个人跟前,使出拼命的急劲,往反三次,将红云她们抱上车去。关上后箱。转身跑回车门口,纵身蹿进驾驶室,关好车门,起动马达,玩了命的往医院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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