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贵很快就给乔木头带来了消息,刘三愿意私底下了结此事,不过他开口就是一百两银子,否则便会将事情给闹大。
一百两银子对乔木头来说不吝于天价,就是乔远贵听着这数字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其实要是刘三的胃口稍微小一些,他也不会多跑这么一趟,直接付了便是。
正当乔木头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时,在店内客串跑堂小二的辛离却是直接掏了一张银票放到了乔远贵面前的桌上:“这个是一百两银票,劳烦乔县丞嘱咐那位刘三爷一声收好了。”
远处正端着一碗红烧肉吃得不亦乐乎的辛震闻言咧嘴一笑,不怀好意地重复了一遍:“记得嘱咐那位刘三爷收好了!”在他旁边的马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悄悄离开辛震两步,他龇牙的样子实在渗人。
乔远贵见了银票只顾着舒了一口气,哪里去注意辛震两个奇怪的表情;倒是对那个身穿白衣能从人头顶上飞过的男人产生了好奇。之前还没看清他就和云英去了后边,奇怪的是他随身带的两个随从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也不知道是做啥的。
“这……这怎么好意思?”说实话,现在乔木头也是没搞清楚这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什么来头,虽然这俩大男人口口声声叫他亲家老爷,但他还是心里发憷;平日里就没什么主意的人下意识左右看看想找个主心骨。顾八娘已经被他休了,云英和风独幽在后面院子。就只有个才**岁的远昌哪里能给他什么主意。咬了咬牙,乔木头总算是说了句男人话:“这银子权当是我向你们借的,回头我就把这房子的地契拿给你们。”
辛离挑了挑眉,这房子几十两银子他们看不上眼,关键是之前的调查中,这乔木头实在是个怂人,要不是李家村的人都说他死了,辛离都想揪出来问问他都把女儿们当什么了?现在却发现,他也不是纯然的无可救药嘛。
“三叔,我那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回头给你送来;二叔一家在下里县。手里应该也能攒上些银两,我处理了刘三那边的事情要过去一趟,要是他们知道三叔你还活着一定替你们高兴。”乔远贵算了算手里的结余,咬咬牙倒是能够抠出来二三十两银子;别人一个外人都掏钱了。他一个亲侄子难道看着三叔背着巨债过日子吗?今时不同往日。出门在外的人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大道理。
事到如今。乔木头也希望能够早日见到亲人,虽不能相帮什么,但身在异乡能够遇见亲人总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儿。感动得直抹眼泪。“钱呢就不用你们帮着凑了,这餐馆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地契给两位大爷押着,回头一年半载的咱爷几个努力点也能攒上一笔银子,想必两位大爷看在苕花的份上也能缓上一缓吧。”
辛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乔远贵,“无所谓,这银子咱们也不急,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乔远贵当即便拿着银子出了门,解决了刘三的事情他还要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下里县,去找一下乔远福一家,毕竟乔木头还活着这个事情还是得一家子聚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最重要的是,他本人没乔远福主意多、眼神毒,像现在明知道风独幽三人形迹可疑,他竟然是找不到借口打听。
被大夫宣布安然无恙的云英回到餐馆里时乔远贵已经走了一会儿,餐馆里除了少一张被打烂的桌子之外和往日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因着之前饭点打架斗殴的事弄得没什么生意,灶上的烧菜、蒸菜,以及柜子里的凉菜还剩了不少。
见着云英四下打量,远昌连忙上前伸手准备扶云英坐下,想起她被人推得东倒西歪就心有余悸:“六姐,你今天差点吓死我!以后别来这外间帮着端菜送汤了,万一不小心被人碰倒怎么办?你还没吃饭吧,别饿着我小侄子……”
话还没说话,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云英的衣角,脸色有些阴沉的风独幽便上前两步先行握了云英的手带她坐到了桌子边上:“你方才不是说你只是动口使唤?这端菜送汤是怎么回事?”
说了要等远根上京会试的事情后两人又说了点其他的,问及云英日子过得好不好她就嘴硬,什么每天只要动动口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一点委屈没受、一点重活没干,他还挺欣慰的,证明云英知道事情轻重不会乱来。
谁知道远昌一句话就泄露了云英的日子其实并不如她说的轻松,心底一时又接受不了了。倒不是怪罪云英,而是觉得自己还没被云英信任,对他都报喜不报忧;他算是有些理解云英追上京城得知他身份的那种失落感了,无关身份,只是一个“不信任”而已。
云英淡淡瞄了一眼风独幽,“我饿了。”
“离叔,弄吃的来。”云英一句话又让风独幽改了口,而且见她望来,风独幽还像是直觉反应地露出个勉强的微笑来。
接下来就是云英的表演时间。因为怀孕满了三个月,她的胃口极好,每天三顿正餐都像是吃不饱似的起码吃下去一个男人的分量,另外才是水果和点心。今天因着刘三那事少了上午的点心以及中午的正餐,云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前的紧张一去,顿时就恨不得将满桌子饭菜都扫荡个精光。
“小心噎着,你慢点。”看她吃点肉菜都这幅“饥渴”模样,风独幽都快心疼死了,一会儿递汤、一会儿又是剔骨头的,照顾得细致周到。
辛震和辛离见识过云英照顾风独幽,也见识过风独幽对云英的言听计从,此时见他这样倒也不算惊讶,只是一前一后到了门口守着,他们家主子如今身份不同寻常,在私底下怎么宠着爱着云英都无可厚非,可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对云英的诟病指定不少。
倒是乔木头和远昌,以及两个帮工的半大孩子差点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得跳起来。自古以来,妻以夫为天,就算是乔木头这样惧内的人也不曾这样细致照顾过顾八娘,更别说马方、马原家里动不动就打老婆的男人们了。
“苕花,这个……这位是……”有顾八娘的臆测在前,乔木头一时有些摸不准风独幽的身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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