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放火

“好。”苏芩应答的快,“以后我一定谋定而后动。”
“一听你这话就假。”温训礼放开她,食指戳着她的脑门,“你脸上写着:我知道错了,但是我就是不改。”
苏芩嘿嘿一笑,再来一次,她还这么干。
温训礼的手往下滑,一直滑到苏芩的手边,然后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十指相扣。
“呃······”苏芩抬起两人的手,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温训礼将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你消失不见了的时候,我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我惊慌失措,恨不得将抓了你的人千刀万剐。后来,在集装箱外,明明里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可我的眼睛却能看到你,你就像是天上的星辰,闪闪发亮,让我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那一刻,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不对,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阿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车外的夜色静寂无声,车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针落可查。
苏芩抽回自己的手,微微垂下头,“我的情况你知道的,在没有离婚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
“呼~”温训礼轻轻吐出一口气:“没关系,我可以等。”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还有机会。
他握着方向盘,说:“去警察局报案吧。”
“没用的。”苏芩摇头:“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拐卖人口,肯定早就跟警察局打好招呼了,报警也没用,反而打草惊蛇。”她眉头轻蹙,“刚才我在码头上,似乎闻到了鸦片的臭味,我猜测他们贩卖鸦片是主业,贩卖人口只是捎带吧。”
她这么一说,温训礼似乎也闻到了,他刚开始还以为是码头上各种货物散发出来的味道,被她一提醒,似乎真的是鸦片。
他神色一凛,“有可能,青帮一向胆大妄为,什么钱脏他们赚什么钱。”
“我有一个想法。”苏芩说。
“说。”
“我痛恨鸦片。”要不是鸦片,怎么会有第一次鸦片战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这两场战争打开了国门,割地赔偿,倒霉的还是老百姓,“要不,我们将它们烧了吧。”
她的目光清凌凌的,用买衣服首饰的语气说着惊世骇俗的话,这个人与她的行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想来一场虎门销烟?”温训礼摸着下巴,思索着这么做的可能性,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
“不行吗?”苏芩扬扬眉,“刚才我好像看到有几个油桶,将鸦片泼上汽油,点了火,用不了多久,那些害人的玩意儿就都烧没了。到时候,就可以趁乱将那些姑娘放出去。”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温训礼说:“这些人都是青帮的,是上海滩第一大黑帮,得罪了他们,你不怕他们找你算后账?”青帮心狠手辣,对自己人狠,对敌人更狠。
“面对豺狼,我们应该迎头痛击,而不是怕被狼咬就退缩。况且,他们可不一定能查到我身上,毕竟,意外挺容易发生的。比如说,油罐没放好突然倒了,再比如说,有人随意丢烟头。”
温训礼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苏芩将打算如此这般说了,温训礼沉吟片刻,说:“可以试试看。”
两人说干就干,温训礼穿上扔到后座的黑褂,戴上黑色帽子,跟苏芩下了车,又偷偷地潜回了二十三号码头。
此时,码头上正忙乱着清点人数,男人施虐的吼叫声跟女人痛苦的sheny声交织成一支人间悲曲。
“看见那边的油桶了吗?”苏芩压低声音问。
“嗯。”温训礼蹲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距离还可以,就是待会儿得注意着点儿,千万不要让汽油粘在身上。”
“我有分寸,要是粘上了,我就躲着点走,应该没事。”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温训礼捏着苏芩的脖子从黑暗处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你的娘的倒是跑啊!使劲跑啊!有本事你跑到天边去。不还是被老子抓回来了!”
苏芩衣衫凌乱,捂着脸呜呜呜地哭。
“又抓回来一个。”正清点人数的小混混哈哈一笑:“这些女人就是看不清事儿,凡是到了咱们冷哥的手里,就是孙悟空来了也别想逃回去。”
温训礼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死丫头跑的倒是快,追的我都快累死了。”他掐着苏芩的脖子的手松开,撑在膝盖上喘息,“让老子歇一歇。”
就在这时,苏芩突然冲着几个油罐跑了过去。
“还跑!”温训礼一个箭步窜上去,抓住苏芩的后领,然后用力往前推。
苏芩伸出手去推摞着的汽油罐,温训礼用了全力,她也用了全力,力道不可谓不大,硕大的汽油罐“砰”的一声掉了下去,巨大的冲击力将罐口给冲开了。黑乎乎的汽油洒在其他的汽油罐上,再顺着罐壁流在了地上。
温训礼的手掌跟蒲扇一样,他一把揪起苏芩,哐哐就是两个嘴巴,然后用力一推,又撞到一个汽油罐。
苏芩的脸颊被打得生疼,嘴角好像还破了,身上更疼,疼得跟被汽车碾过一样,她心里将温训礼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个遍,特么的,让他演得真一些,他还真的能下得了手。
刚才还说喜欢她呢,呸!渣男!啥也不是!
这两巴掌其实是想打掉青帮对苏芩的怀疑,将事情跟她撇得一干二净。
似乎解气了,温训礼拎着苏芩往旁边的集装箱走,他推推搡搡的,“自己滚进去,别让老子动手!”
于是,苏芩抽抽涕涕地往关押姑娘们的集装箱磨蹭。
温训礼一脸暴躁地抽出烟点上,跟其他小混混说:“女人就是欠揍,不服的不忿的,揍一顿就老实了。”
苏芩:“······”但愿这句话是你在演戏,不然老娘一定揍服你。
她回头,温训礼抬头,他轻轻点了一点头,然后,苏芩发足往河边狂奔。
温训礼骂了一声:“卧槽!她想跳江自杀!”手里的烟头一甩,好巧不巧正好甩在撒了一地的汽油上。
“轰!”汽油瞬间燃烧起来,火苗窜的老高,火舌顺着汽油不断蔓延到集装箱跟前。
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本来还看好戏的小混混都被这一变故惊在当场,过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大吼:“快救火!”
见所有人都去救火了,苏芩跑到关人的集装箱喊道:“快跑!这次没人顾得上追你们了!”
里边的姑娘们或许被打得麻木了,愣了几秒之后,才有几个胆大的往外跑,剩下的几个胆小的挨过打的先犹豫了一会儿,等看到外边冲天的火势,才疯了一样往黑暗里跑。
见她们都跑远了,苏芩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吓了她一跳,她扭头,是温训礼。
“咱们也快走!”
汽油是流动性的,在燃烧的过程中会不断地延伸延展,此时已经好几个集装箱烧着了,所有的小混混都急着救火呢,没人注意到他们。
温训礼先找了自己的衣服,他将身上的黑褂子往被他打晕的小混混脸上一扔,一手拿着自己的衬衣,一手拉着苏芩的手,两只手,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紧紧地扣在一起,两个人发足狂奔。
上了车,温训礼立即发动车子,七拐八拐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换了衣服之后,才说,“这才算安全了——我送你回家。”
“不行,戏还没有演完。”苏芩摇头,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咬着牙说:“现在,我们去警察局报案,这样才能洗掉我们身上的嫌疑。”
“撞疼了?我看看。”温训礼伸出手过去,被苏芩一把打掉,“你撞一下试试。”说着,嘴角的伤口被扯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是你说要真实的。”温训礼扳过她的头看了看嘴角的伤口,很直男的说:“我明明打的是脸,你怎么嘴角破了?你自己咬得?厉害厉害!”
气得苏芩一掌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脸,死直男,不会说话就闭嘴。
见把人真的逗生气了,温训礼忙哄道:“没事没事,就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你确定要报警?”
“确定。”苏芩继续揉着肩膀,“不仅要报警,还要给记者们打电话,让他们都来看看,这是怎么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行。”温训礼坐直了身子,一脚油门踩下去,“都听你的。”
明明是小白兔一样,看起来软软的,萌萌的,人畜无害,干的却是胆大包天的事情,说烧码头就烧码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就是披了小白兔外衣的女魔头。
两个人在车里对好了口供,又各自提了对方几个问题,约定要是答不上来,就说不知道。。
苏芩捂着嘴角幸灾乐祸道:“过了今晚,你温先生斯文正派的假皮就要被撕下来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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