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咖啡馆

"qing ren"眼里出西施,说的大概就是这对情侣了。苏芩被这一句“天使”恶心的够呛,忙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加糖的黑咖啡压一压心头的恶心劲儿。
“抱歉,我迟到了。”温训礼脚步匆匆赶来,他解释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所以学校里比较忙。”他解释道。本来已经忙完了,出门的时候被同事拉住聊了会儿七月份招生的事情。
“既然忙,就不麻烦你了。”
“在忙,教你英文的时间还是有的。”温训礼不容分说,将自己带来的教材放在桌上,“我听你哥说了,你没有接触过英文,这些都是适合初学者的教材,把这些学完了,你的英文就达到了可以和外国人正常交流的水平。”
看着高高的一摞教材,苏芩在装文盲和坦诚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决定选择坦诚,不然还得从头学,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也不是一点儿没学过。”苏芩翻了翻那些书,说:“我曾偷偷跟人学过一些,不算初学者。”她挑出两本入门教材,说:“这两本就不用学了。”
温训礼眉毛挑得老高,苏妹妹还真是一座宝藏,每一次见面都能给他惊喜。
“既然如此,就让我考考你,好制定以后的教学方案。”温训礼抽出一套试卷拍在苏芩面前,“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将它做完。”
苏芩生无可恋地拿起笔,她万万没想到,离开学校这么多年,还要被逼着学习。
虽然学过英语,但毕竟用的时候少,苏芩做起来磕磕绊绊的,好多单词想不起来,有的只能想起一半来,有的则漏掉中间的字母,好多单词都是缺胳膊断腿的。
温训礼一直欣赏着她变幻来变幻去的脸色,心想,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以这么丰富?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眉,手下动作却不慢,看起来的确有不错的基础。
他没忍住好奇心,凑过去看了一眼,当即就被气笑了。
“苏芩!这就是你的有基础?”他抽掉试卷,用手指点着上边错误百出的单词,“看你写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真会呢,感情是瞎写一通!”
“也不是瞎写。”苏芩讪讪地放下笔,“就是时间久了,有些单词忘了。”
“你这是‘有些’吗?你这是忘得差不多了吧?”温训礼抖着试卷,“一句话只有最简单的onat没写错,其他的对了几个你自己数数?”他手下一顿不过倒是说明一件事,她的确是学过的,如果一个人一点儿没接触过,卷面是空白的,而不是错误百出。
“我这不是想着将所有的空都填满吗?”老师教的,不管会不会,不要空着。
温训礼被她的理论打败了:“写错的答案有什么用?你这英语得从头学起。”
正喋喋不休,突然一个男声惊叫一声:“苏芩?你怎么在这里?”
苏芩抬眼,贺长泽已经一脸震惊的站在他们面前,他看看苏芩,又看了一眼温训礼:“他是谁?”活脱脱一副抓到老婆给他戴绿帽的表情。
“跟你有关系吗?”苏芩撩了撩眼皮,不耐烦地说:“麻烦让一让,你挡住我的光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贺长泽脸拉得老长,“我问你,他是谁?”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苏芩看了一眼付芳菲,“先把你自己的位置摆正了,再来质问我吧。”
“你!”贺长泽咬了咬牙,骤然发现自己的确没有立场质问苏芩。
正难堪间,付芳菲走了过来,抱着贺长泽的胳膊,冲着苏芩温婉一笑:“苏小姐什么时候来的上海?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你别怪长泽生气,他是怕你没出过门,被不怀好意的男人骗了。”
“不怀好意”的男人脸臭的没法看,“不会说话就闭嘴!”
苏芩心里乐翻了,他也有吃瘪的时候。
贺长泽见付芳菲被训斥了,当即就要跟温训礼理论,“你······”
“贺少爷,付小姐,我什么时候来的上海,你们不知道吗?”苏芩似笑非笑地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们管,请你们离开。”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贺长泽鄙夷地说:“你见过几个男人?知道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别见一个爱一个,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苏芩:“······”原身什么眼神,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是啊。”付芳菲打着帮腔:“长泽是为了你好,上海的男人可比江城的男人要坏的多,你还是尽快回江城去吧,等时间到了,我跟长泽回去办离婚手续。”
原来是打算赶她离开。
付芳菲也知道自己太急切了,但是她忍不住,眼前的女子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长泽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拔不出来,危机感油然而生。
“管得太宽了吧?”温训礼不耐烦地说:“她走她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先管好自己吧!苏芩,我们走!”
苏芩虽然也打算回江城,但是不能被人赶回江城,这俩人算老几啊,敢管她?
出了,温训礼歉意地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们。一般学生会去校门口那家,这家位置偏一些,很少有人来这边。”
但是贺长泽跟付芳菲为了谈情说爱,肯定会选择人少的。
苏芩怀里还抱着好几本书,她垂头丧气地说:“上海这么大还能碰见他们,真是孽缘!”
“行了!”温训礼拿过她手里的书,“跟我去办公室吧,我得看看你真实的情况。别看还有一年的时间,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苏芩想起被高考支配的恐惧,愣是在大太阳底下打了个冷颤。
妈呀!救命呀!她不考大学了成不成?
当然不成了。
温训礼直接将人提溜到办公室去了。
这一考核就是三个小时,直到六点,温训礼才开恩放她离开。
这三个小时过得简直暗无天日。
对于贺长泽而言,同样是。
自从苏芩走后,他就一直神情恍惚,眼前一直闪过苏芩嫩白的小脸,她的各种表情仿佛印在他的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而且越来越清晰。
记忆里,她是个穿着宽大显不出身材的袄裙的面目不清的少女,看到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清朝走出来的姑娘,羞涩、木讷、无知,脑中全是三从四德的糟粕思想,张口闭口以夫为天,在他眼里,这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这是比他祖母还要腐朽老派的应该进入棺材的女人,让他跟这样的人共度一生,除非杀了他。
况且,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所以,他排斥,他抵抗,他从不正眼去看人。
哪怕是两人经过多次交锋,他顶多认为这是一个有骨气的腐朽的女人。可今天的相遇颠覆了他以往刻板的印象,他无意间瞥到那张英文试卷,上边的英文字母很优美很流畅。
她不是老派女子吗?她怎么会英文?
他震惊,他也愤怒,因为她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很优秀,而且有些面熟。
满脑子都是苏芩傲然离去的身影,以至于付芳菲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付芳菲满脸阴霾,娘说的对,男人就是贱皮子,送上门的他不珍惜,不搭理他的他就跟哈巴狗一样贴上去。
那个苏芩,手段真高明,一边说要离婚,一边却出现在贺长泽面前引起他的注意,一手欲情故纵玩得真溜。看来,她遇到对手了。
“你是不是在想她?”付芳菲嘟着嘴,满脸不高兴:“你要是想她,就去找她吧,反正你们是夫妻,去找她光明正大。”她转过去半边身子,露出泪水磅礴的脸颊。
“谁想她了?”贺长泽不承认,他扳过付芳菲的肩膀,哄道:“我在想,怎么将家里碍眼的佣人赶走,让你搬进去。”
“那我今天能搬进去吗?”付芳菲眨了眨泪眼,揪着贺长泽的袖子晃啊晃的,可怜极了。
“能!”贺长泽将书一合,“走,我带你去取行李!”
“你真好!”付芳菲破涕为笑。
只要登堂入室,就不信她拿不下这个男人!
苏芩?
这个乡下来的乡巴佬,想跟她抢男人?做梦去吧!
苏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不等她感慨高考生的艰难,就接到高元虞的电话。
“阿芩,你爹爹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应该搬过去跟阿泽住在一起了?”高元虞催促道。
还是不死心啊。
苏芩也不跟她硬:“那个女人似乎住进去了,我再住进去算怎么回事?不去!”
“什么?”高元虞震惊了,“那个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不行!我得问问贺太太,让她管管自己的儿子!”她被贺太太各种明示暗示,还以为是自己女儿耍性子不肯搬过去呢,感情问题还是出在她儿子身上!她火冒三丈,挂了女儿的电话,就给贺家打电话兴师问罪去了。。
祸水东引之后,苏芩将自己摊成一摊,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两位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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