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磁带

“说什么?”一直躲在父母身后的唐糖猛地抬起头,“我能说什么?”
“说我们为什么离婚?”项木寒平静地说:“我以为,为了彼此的颜面,我们可以和平的分手,你为什么不跟你父母说实话?是笃定我会一肩扛起所有的责任吗?”
以她对项木寒的了解,他会的,他们闹离婚这么久,他对外都是宣称两人性格不合,一句难听的话都不曾说过,也因此让所有人误以为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他生了外心了。让父母过来闹事,她也笃信这一点,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友善,从不主动伤害人。
但是,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将实情说出来?她突然有些心慌,微垂着头,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理直气壮和盛气凌人。
“你们打什么哑谜?”姚秋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训斥道:“有什么说什么,别遮遮掩掩的!”
唐糖的语气不由地软了下来,“木寒,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离婚这一步,要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行吗?”她还是不死心。
任景被她的没脸没皮惊呆了,这种事是给机会不给机会的事吗?无论男女,有第一次出轨,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瞧着她根本没有跟外边那人断了的意思,这不是逼着人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吗?
“不行。”项木寒少有的强硬:“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是时候纠正这个错误了。”
“木寒·····”唐糖面露哀求。
姚秋英狐疑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她看向女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你在家不是说,是项木寒有了外心非要离婚的吗?现在我怎么听着不像啊。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看着似乎是自己女儿理亏?
唐糖语塞,她可以在家肆无忌惮地攻击项木寒,可当着真人的面她不敢,怕被人无情地拆穿。
姚秋英何唐永福对视一眼,她站起来,“唐糖,你跟我出来。”
母女两个走出去,在楼道里嘀咕了大约十分钟,然后母女两个俱都黑着脸进来了。
“我不同意你们离婚。”姚秋英依然态度强硬,“至于你刚才威胁唐糖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这是你为自己变心找的理由。”
项木寒抬起头,目光越过姚秋英落在唐糖的脸上,“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唐糖垂下眼睑:“我早就说过我没有跟别的男人fā shēng guān xi,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这是打算死不认账了。
任景心中一揪,这种出轨tou qing的事情最难取证,俗话说捉奸捉双,不将人堵在床上,就不能算铁证如山。以项木寒的性格,他是做不出将人堵在床上这种没品的事情的。
之前唐糖心虚不敢跟父母说,现在有了父母的支持,更加理直气壮起来,就是不离婚,就是给你戴绿帽,就是将你当备胎,你能怎么着吧?
无赖!
“没证据?”项木寒突然勾唇一笑。
习惯了他没有攻击性的笑容,唐糖突然没他这个邪性的笑吓住了,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项木寒突然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磁带,他将磁带放进录音机里,然后按下了开始键。
最先播放的是项木寒的声音,他正在念英文,念几句就停下来,然后继续念。
“这是什么?”唐永福沉着脸:“让我们大家听你学习英语吗?”
“别急。”项木寒按下了快进键,按了几下,他就停了手。
录音里先是传来了“砰”的开门声。
项木寒波澜不惊的声音问:“你回来了?”声音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喝酒了?”
唐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嗯,喝了点儿。”
“这哪里是喝了点儿,喝了很多吧?我给你倒杯蜂蜜水。”说完,是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不用了!”唐糖的声音突然尖细起来,她愤怒地大吼大叫:“项木寒,你怎么这么没用?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你看看骨科的周医生,给院长送了送礼,成了主任了,儿科的刘主任,往上试了试劲儿,现在成了副院长了!你呢?进医院几年了,还是这个老样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主任当上院长?”
“我对行政管理不感兴趣,只想做个行医治病的大夫。”
“你的理想真伟大。”唐糖嘲讽道:“说好听点叫悬壶济世,说难听点就是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项木寒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今天跟谁喝酒了?”
“跟谁?”唐糖带着醉音儿轻笑一声:“省卫生厅人事处处长胡立诚!”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房间里的所有人,除了项木寒,其他人齐齐色变,尤其是唐糖,她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录音还在继续播,她已经承受不住,猛地窜过去,想将磁带摧毁掉。
项木寒格开她的手,让录音继续播放。
录音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过了大约一分钟,项木寒才开口:“你爱上他了?”
“是啊。”录音里的唐糖呵呵一笑,显然醉的不轻:“他高大英俊,温文尔雅,位居高位却和善温柔,他以前也是医生,现在却手握大权,再进一步就是副厅了,你能跟他比吗?”
“不能,离婚吧。”项木寒的声音不起一点儿波澜,似乎在讨论别人的事情。
“不能离。”唐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还没离婚,我不能离婚。”
之后,录音就断了。
项木寒将磁带取出来,夹在两个手指之间晃了晃,“这是我无意间录下来的,只要我将这盘磁带交给法官,法官自然会判离婚。”
饶是强硬如姚秋英,面对如铁的证据,也不得不松口,“我同意你们离婚,但是,这盘磁带你得交给我们销毁。”磁带的内容要是传出去,不仅唐糖毁了,连那位人事处长的政治生涯也得玩完!
项木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这盘磁带,漫不经心地说:“原本呢,我打算好聚好散,两人和平分手,给彼此留一份颜面。”
他也是这么做的,不然不会将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这里,只要唐糖收拾东西的时候注意到这盘磁带,随时就可以销毁掉。
“但是呢,你们唐家欺人太甚,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人!我不计较是我的事情,但是你们如果就此认为我好欺负,那就大大的错了!这盘磁带我会留着,目的不是以此要挟你们什么,而是为了压制你们,免得离婚之后,你们继续往我身上泼污水。”他将磁带往裤兜里一揣,“走吧,去民政局将离婚证领了吧。”
把柄在人家手里,不得不屈服。唐家人可谓是雄赳赳地来,垂头丧气地离开。
bàn zhèng的速度很快,两人的共同账户在唐糖名下,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她取了两千块钱整,离婚证一到手,将钱一交割,这段不合适的婚姻就此结束。
“行啊你。”任景拍拍项木寒的肩膀,“你平时蔫头蔫脑的,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啊,这一招出其不意用得好。”
“不会说话就将嘴巴闭上!”项木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任景嘻嘻哈哈的,“是那个意思就得了,计较那么多。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没成算,看了今天这一出大戏,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表面上无欲无求跟和尚似的,其实心里有成算着呢,要是没有这盘磁带,你也有办法应对吧。”
“我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项木寒叹息一声:“我的确一开始没打算用这盘磁带,不是顾念着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是觉得撕破脸很难看,我不想让自己变成面目可憎、被仇恨支配的人。但是,在面对唐家人的时候,我终于顿悟,自私的人永远自私,别人的忍让付出,他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想要什么,别人就得奉上什么,这很没意思,大清早就完了,他们不是皇帝公主,没权力要求我按照他们指定的路走。所以,我才决定将这盘磁带拿出来,你看,事情不就圆满地解决了吗?”
“那要是他们今天没有要求协商,明天在法庭上,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项木寒诧异地看他一眼:“任律师,别忘了你是我花钱雇来的律师,我出钱你办事,你倒来问我?”
“我不信你没留后手。”任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着项木寒的肩膀,“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你没听出那盘磁带的音质不太好吗?”
“音质?”任景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好像真的音质不太好。
“这一盘磁带,”项木寒从兜里掏出来,呵呵一笑:“是我翻录的。”
“啊?”任景震惊了,他张大嘴巴看向那盘磁带,“你的意思说,这盘磁带不是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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