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逼嫁

苏家人万万没想到,女儿真的要来了一半的家产,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苏母一直绷着的脸缓和了很多:“有了这笔钱,你跟三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担心了,将钱存到信用社去,每个月的利息就够你们花用了。等你嫁了人,拿出一部分钱给你置办嫁妆,将存折交给你爹保管着,给三个孩子留着,咱们的孩子,咱们自己养,不求别人。”如今有钱了,腰杆子也硬了。
苏芩不由地皱眉,这个便宜娘怎么还惦记着让她改嫁的事情?不过,对方的想法和做法才是人之常情,解释道:“我最近不打算嫁人的。”
一听这话,苏母顿时急了,“你不嫁人你想怎么样啊?难道带着三个孩子一直住在娘家?像什么话?!本来你离婚的事情已经被人指指戳戳没好话了,要是赖在娘家,让你哥你嫂子怎么出门见人?!趁着现在你还年轻,还有的挑选,过几年,你算算你都多大了?那时候你想嫁人,就只剩下歪瓜裂枣了?”
要说苏家也算是疼女儿的,他们不忍心女儿在婆家受委屈,勉强同意离婚了,可女儿跟儿子一比,就被比到尘埃里去了。
在农村对离婚的女人抱有很大的恶意,持受害者有罪论,你要说被婆家欺负过得不好,他们就会说,哪个当儿媳妇是去享福的?谁不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别人都能受得了这份苦,为什么就你受不了?更有心怀恶意的人会说,肯定是生不出儿子被婆家赶回来的,生不出儿子要你何用?
一个农村女人的价值,无非就是贡献zi gong、贡献劳动成果,还被践踏人格。
女人,就是无根的浮萍,在婆家属于外姓人,在娘家属于泼出去的水,一旦离了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愚昧的世人的指指点点,就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包括当事人及其家人。
像苏母,她就是这种思想的用泵,她会觉得离了婚的女人是件丢人现眼、让人抬不起头的事情,哪怕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女儿也如此,面子大过天。
苏芩的好心情瞬间无影无踪,她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苏大嫂是精明人,一看母女两个有了分歧,忙站出来说:“娘,妹子刚离婚,没心思想这种事,等以后再说吧,就让妹子带着孩子回家住,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又不会掉肉。”又劝苏芩:“妹子啊,你别跟娘置气,她都是为了你好。”
一句“为你好”就是枷锁,锁得做儿女的喘不过气来。苏芩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苏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指望她有女权意识那是不可能的,她这种想法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
“我没置气,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苏芩带着一家人往住处去:“我也不打算回娘家住,前些天我在县城租了一个房子,带着三个孩子住呢。”
苏父恶狠狠地瞪了老伴一眼,要不是老婆子一直逼着女儿嫁人,女儿怎么会不打招呼就自己租了房?还不是觉得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苏母捂着嘴委屈地哭了,她觉得她没有做错,哪个女人不嫁人的?现在女儿手里是有钱,可总不能坐吃山空吧?而且一个女人家带着仨丫头,无依无靠的,被人欺负了都没个靠山,太可怜了。
苏芩听到了,但是假装没听到。她知道苏母是好意,但是不能插手她的人生为她做主。
先去了诊所,三个孩子都留在了诊所,让石文浩夫妻看着。石文浩的妻子赵青云是个温柔的女人,跟牡丹婶一样,膝下寂寞,很喜欢三个孩子。
一行人到了诊所,石文浩正个大丫说着什么,看到苏芩回来,就问:“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苏芩带着喜意,“分我一半家产,三个孩子的抚养权归我,抚养费按月支付。”
“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石文浩摸摸大丫的小脑瓜:“有你这样的娘,孩子们的将来不会差的。”
苏芩介绍了苏家给石文浩,并将石文浩夸上了天:“多亏了石大夫,不仅租给我们房子,还肯教大丫医术。”
“你少给我戴高帽。”石文浩哼了一声,“不就是想让我多教大丫点儿东西?我喜欢大丫,愿意教她,不用你恭维。”
苏芩被拆穿心思,嘿嘿一笑:“以后大丫就跟我姓了,老是大丫大丫的,不雅,您是她的师父,帮她起个大名吧。”
石文浩翻了翻桌上的《本草纲目》,说:“空青,味甘酸,性寒,有小毒,凉肝清热,明目去翳,活血利窍,嗯,这个名字不错,就叫空青吧。”
苏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这名字取得也太随意了吧?敢不敢再敷衍点儿?
大丫却很喜欢:“娘,我以后就叫苏空青了。”
“你喜欢就好。”又说:“一事不烦二主,要不二丫三丫的名字,您也帮着起了?”
石文浩又翻了一下书。苏芩特害怕他翻到地黄、牛黄之类的,一个女孩子叫这个名字也太难听了。
“天冬,性寒,味甘、苦,败毒抗癌、清势化痰、滋阴润燥,二丫叫天冬吧。”
轮到三丫,这丫头特别有注意,她听不懂什么是空青天冬,但是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娘,我要叫云朵,我喜欢云。”
“奶奶叫青云,你怎么能叫云朵呢?咱们换一个好不好?”苏芩哄道。
“不用,我又不是皇帝,需要避讳。”赵青云显然很喜欢三丫,“这孩子知道我叫青云之后,就坐在门口对着云朵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问她,还一脸神秘的不告诉我,说这是她跟云朵之间的秘密,只有她跟云朵可以知道。”
苏芩灵机一动:“那就叫云知吧。”
谢过石文浩夫妻,苏芩带着三个孩子和苏家人去了隔壁。
“这些天,我跟孩子们都是住在这里的,白天去县一中门口摆摊卖凉皮,晚上就回来做凉皮,调料水。你们看,我一个人过的很好。”
苏母沉默地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厨房,心里酸涩不已,女儿这是埋怨她了,所以在悄没声地给自己找了后路。但是,她仍不死心,哪个女人不嫁人啊?现在看着一个人过挺好的,可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她能依靠谁?等孩子们长大了,嫁人了,她又没有儿子,谁伺候她?谁给她养老送终?
“阿芩啊······”
她一开口,就被苏芩打断了:“娘,我并不是一辈子不嫁人,如果我遇到合适的人,我会选择再婚的,但是,按照你的标准,让我从鳏夫和老光棍中找,我是不能接受的,你的女儿就只配歪瓜裂枣吗?”
要是头婚,在农村的男青年里,苏芩可以随意挑选,可这不是离了一次婚吗?二婚都是往下找,没见过哪个女人二婚嫁的比头婚好的。
苏母张嘴就说:“可你再嫁就是二婚头了,难道要跟黄花大闺女比?只要人品说得过去,就能嫁。”
这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苏芩闭上了嘴。
“好了,这事先不着急。”苏父早就发现女儿变了,如果还是提出离婚之前的那个女儿,恐怕会按照老伴的意思随便嫁人了,可现在女儿突然变得有主意了,再想做她的主就不行了。
“说说你以后的打算吧。”
苏芩:“我现在在县一中卖凉皮,每天毛利差不多六七十块钱,一个月就是一千多块钱,而摊位费一个月才二三十,刨除成本,我能赚小一千块钱。”说到挣钱,她的不快一扫而光,眼睛都在放光:“一年下来,也能挣一万块,妥妥的万元户。哥哥嫂子,你们一年种地才挣多少钱?不如出来摆个摊,哪怕挣得少,一个月也能挣二三百块钱,以后侄子们越来越大,需要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得为孩子们提前打算啊。”
说的苏大嫂心动不已,“摆摊真的这么挣钱?”一个月一千多的利润,那比项豪庭挣得都多啊。
“咱们是一家人,我不说谎,如果是我的话,一个月纯利润一千多没问题,其他人可挣不了这么多,但是二三百块钱已经不少了,只要干净卫生,味道不错,就是个长久生意。”苏芩并不隐瞒,将自己的经营理念跟营销方式告诉苏大嫂。
苏大嫂一听就有点犹豫,农村人没那么多弯弯绕,有些想不明白这里头的账。
不过,就算才二三百,也很诱人啊。
“我打烧饼的手艺还不错,妹子觉得我卖这个行吗?”
“行的。”苏芩点头:“就是炉子不好弄。”
“这个没关系,你哥就会做烤炉,材料都是现成的,花不了几个钱,最多就是赔上人工和时间,亏不了的。”
“行,那你们再商量商量,等定下来,我帮你们在我的摊子旁边租个位置——至于我,过一段时间就去省城了。”
“啥?你要去省城?”这个雷将苏家人炸的晕头转向的。
苏母拉着苏芩的手,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你个死丫头是中邪了吗?心怎么变得这么野?你怎么不说去b京?去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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