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学医

苏芩回到家,叫上隔壁的葛春雪,两个女人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行礼。本来她的东西就不多,不过是几套衣服,一些随身物品罢了,另外就是做生意后置办的锅碗瓢盆。另外托项豪金帮忙雇一辆拖拉机来。
项豪金说:“你这才多少东西,我一趟就给你拉完了。”
“如今太阳正毒辣呢,怎么好意思让你受累,况且不仅东西要过去,三个孩子也得跟着过去呢。”
“行。”项豪金说:“我去给你找辆拖拉机,钱不钱的就算了,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应该的。”
她这边收拾好了,拖拉机也到了,是村里的一个汉子,黝黑的面庞看着就淳朴,他嗓门挺大:“你们歇着,这点儿东西我两趟就搬完了。”
苏芩将被褥放上去,笑着问:“豪刚哥,多谢你了,让你大热天的跑一趟。”
“客气啥。”项豪刚大掌一挥,“都是一个村的,就应该互帮互助,你之前也帮过我们家呢。”
苏芩从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记忆,才想起几年前项豪刚的小儿子被野狗攻击,恰好被路过的苏芩看到,她立即拎着棍子将野狗赶跑了,那小孩没事,她自己的裤腿被野狗撕碎了。
此类的小事,原身做的不少,谁家有困难,她都乐意伸手帮一把,所以在小项庄的名声比范翠花不知道好多少倍,如今她有困难,明着不能掺和别人的家务事,但是像这种小事还是能帮一帮的。
三个孩子被牡丹婶送了回来。牡丹婶没想到她办事如此雷厉风行,早上去租房,中午就要搬家,真是少见。
她将孩子们送上拖拉机,说:“别忘了婶子,抽空就带孩子们回来看看我们。”不过想到那挨千刀的范翠花,她又说:“不回来也行,我们什么时候去县城拐过去看看你们。”两个大孙子都在外边上学,小儿子没孩子,她寂寞的很,希望有个孙辈环绕膝下。
“到了周末我带着孩子们回来看您,您跟我叔一定要好好的。”她想了想,不经意地提醒道:“像你们这个年纪容易得高血压,遇事千万别着急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往好处想。”
听得牡丹婶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谢过她的好意。
拖拉机“哒哒哒”的声音渐渐远去,将这个落后的小村庄甩到脑后,所有的苦难、偏见、愚昧都让它留在原地,随风消散吧。
有车就是快,平常走两个多小时的路,现在只需要半小时就行。
两个大男人帮着把行礼卸下来就准备告辞,苏芩拦着他们:“道谢的话我就不说了,都是虚的,我请大家吃顿饭吧。”
项豪刚摆手:“我吃了饭了。”
“那就再吃一顿。”苏芩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进对面的小饭馆,还让大丫对诊所问问石文浩和项富贵吃了吗,两人说吃了,就不过去了。
于是,苏芩让老板送了一箱汽水过去。
石文浩看着脚下的一筐汽水,笑道:“你这晚辈很会做人,人敞亮,还豁达。”
“你也太没出息了,一筐汽水就把你收买了?”项富贵嗤笑一声,随后叹息道:“这都是被逼出来的,但凡丈夫有良心,哪儿能让一个女人家吃苦受累。”
“此言差矣。”两人从学医开始就是冤家,每天补杠两句就浑身不舒坦,“***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可别小瞧中国的妇女,她们是被千年的封建思想束缚了,只要给她们机会,她们做的不必男人差。”
这一点项富贵十分赞同,他点点头:“你说得对,她绝对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会创出一番事业的,到时候她的前夫恐怕会悔断肠子的。”
“哼!这种rén zhā就应该让他一辈子活在悔恨中,让他日日夜夜时时刻刻为现在的行为忏悔。”他已经知道了苏芩的八卦,对她又同情又敬佩,农村妇女有她的魄力的,不多,可以说基本没有。他是医生,使命是治病救人,自然也喜欢自救的人。
正说着,大丫又回来了,问道:“爷爷,我娘让我问问你,待会儿是跟豪金叔一起走,还是等天凉快了再走?”
“我等凉快了再走吧。”项富贵招收让大丫过来,得意地向石文浩炫耀:“这是我的大孙女,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又好看又机灵?”
石文浩心里那个酸啊,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捞到手几个便宜孙女。
两个老头以斗嘴为乐,他直接怼回去:“你可要点儿脸吧,想孙女想魔怔了,她娘都要离婚了,以后跟你们姓项的可没关系了,搬到我家住就是我的孙女了。来,孩子,爷爷给你见面礼。”说着掏出一块钱递过去。
大丫背着手不肯要,惹得项富贵一阵大笑。
正斗着嘴,有病人进来看病,石文浩恢复了一本正经,专心看病。
大丫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崇拜。
等送走客人,石文浩一扭头,看见大丫正拧着眉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丫头,什么事值当你把小脸皱成苦瓜?”
“石爷爷,我上次感冒了跟那个人一个样,打喷嚏流鼻涕,可您怎么说那人有鼻炎呢?”
石文浩和项富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他解释道:“虽然都是流鼻涕打喷嚏,但是病人并没有喉咙痛、发冷等感冒症状,而且他的鼻腔充血、肿胀,这是鼻炎的症状,所以我断定他是鼻炎而不是感冒。你能听得懂我说什么?”
大丫不好意思地说:“听不太懂。”
也是,才八岁的孩子,连学都没上过呢,不过这份洞察力已经超过很多同龄孩子了。
“大丫,你怎么会关注石爷爷给人看病?”项富贵问道。
“我、我想学医。”大丫低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那天,娘撞破了头躺在那里,我都感觉不到娘的心跳了,我害怕······所以,我想学医。”
回想起前些天苏芩撞破头的那一幕,项富贵顿时愧疚不已,“都怨我,要是我会缝针就好了,怨我没意识到你娘的伤的严重性,要是早将你娘送进医院里,你娘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罪了。”
“不怨爷爷。”大丫连连摇头:“幸亏有爷爷和寒二叔,不然我们······”或许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说得项富贵心里酸酸的,他将大丫脸上的泪水擦掉,“好孩子别哭了,以后爷爷教你中医。”
“你可拉倒吧。”石文浩立即跳出来阻拦:“中医不行了,还是得学西医,大丫来石爷爷这边来,我教你西医,别跟那老头子似的,连缝针都不会,庸医!”
“你还蒙古大夫呢!”项富贵气得够呛:“别忘了你要是中医出身,数典忘祖!”
“中医那一套已经跟不上潮流了,面对现实吧,老顽固!老古董!老封建!”
眼看着两个花甲老头又要吵起来了,大丫忙充当救火队员:“两位爷爷别吵了,中医西医我都想学。”说完,她忐忑不安地看向他们,“我会不会太贪心了?”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齐声说:“不贪心!”
项富贵:“咱们暂时休战,以后大丫就是我们共同的徒弟了,我会倾尽所有授她医术。”
石文浩:“从小就学医,以后考医学院,说不定咱们能培养出个中西医贯通的大家。”
项富贵:“你说的不是不可能,毕竟是童子功,先就比别人占优势。”
刚才还掐得风生水起的俩老头立即结成了同盟,欢欢喜喜畅想起未来了。
大丫:“······”两位爷爷想太多了吧,她只是想做个医生,可从没想过做什么大家,“大家”是什么,能吃吗?
看着越谈兴致越浓的两人,大丫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好重,压力好大。
她只是个孩子呀!
回到饭店,大丫传达了项富贵的话,于是苏芩送项豪金和项豪刚离开,因为要开车就没给他们上酒,不过最后往车上塞了两瓶白酒,一家一瓶。
“给他们买什么酒啊。”葛春雪抱怨道:“本来就爱喝,这下可好,更有理由喝了。”
“偶尔喝两口没事的,豪金哥是有分寸的人。”
这话将葛春雪捧得轻飘飘地跟着她回到房子里帮着收拾,今晚就住下了。
到了房子里,苏芩不忙着收拾,她先将大丫叫来,仔细查看她的眼睛,眼皮有些重,眼珠子有些发红,显然是哭过了。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没有。”大丫欢欢喜喜地说:“爷爷和石爷爷答应教我医术啦!”
苏芩诧异:“他们怎么会教你医术?”
“是我想学的,他们就答应了。”大丫很兴奋:“以后我就可以像他们和寒二叔一样,治病救人啦!”
可能是那次自己受伤,让这孩子有心理阴影了,所以觉得医生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孩子有理想是好事,她鼓励道:“既然两位爷爷肯教你,你就要好好学,以后晚上你多加一张大字,不然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学医。”
“好!”大丫爽快地应下来,别说是加一张了,加两张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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