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H市内一个不算豪华的房子里面,卧室,一个穿着睡衣的青年男子大约也就二十七八岁,他是H市新上任的公安局长,在这里已经干了两年了。
地上,是一堆的烟头。
床上,是一个**的貌美女子。当然,此刻正在睡着,头发披散着,和一个女鬼一样,果然什么睡美人之类的童话不足以相信。
这个时候已经将近凌晨,“还没有天亮吗?”
这个公安局长此刻还是等待,他睡不着!
他,周天,仅仅是一个大学本科毕业,但是能够混到一个市的公安局长,这就很不简单了,尽管他也将要到三十岁,但是他很年轻。
他攀上了大树,拍好了队,追上了原先县里县长的女儿,于是当了副县长。可是不久县长出事被抓了,他被提升了,理所当然地他将原先县长的女儿甩了,这个时候一定要划清楚界限!
因为市长的女儿看上他了,于是他来到了H市,和市长女儿结了婚,当了中队长,很快,不到三年,就提拔到了公安局长的位置。
床上的那个自然不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属下。
市长的女儿自然高傲的很,整天对着他指挥着他干着干那,就跟指挥着仆人似的,动不动就拿她老爹来说事。“什么?你周天竟然敢给我脸sè?不跟我说话?知不知道你的今天都是谁给你的?啊?”“呜呜,我要告诉我爸爸去!”
每次都这样,周天早就受够了。
最近的风声很紧啊,看老丈人的神情就知道最近要出大事。自己的老丈人都在准备后路呢,自己现在虽然表面上很光鲜,实则活的很不是那个滋味,没有尊严的生活活的压抑!
快要天亮了,一缕光透了进来,床上的女人逐渐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着立在窗户边上的那个男人。哦,是昨晚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
那个身影,那个背影是那样的孤单,可是自己呢?没名没分的,自己又算什么?没有阳光的生活获得压抑!
周天一转身,那迷茫外加忧伤的眼神和床上的女人眼睛一对上,顿时如同干柴遇上了猎国,呼的一下汹涌的燃烧了起来,压抑得到了宣泄!
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一个是个雄xìng动物,一个是个雌xìng动物,都没有了心灵和眼睛,只剩下发情。
第二天,H市爆炸了,有的地方爆炸了,有的车子爆炸了,新闻媒体爆炸了!
各种各样的信息铺天盖地卷过来,什么各大酒吧发生严重暴力斗殴事件,什么zhèng fǔ官员收买情妇,什么富商明星三角绯闻……什么样的爆料都出来了,太多太多的人恐慌了……
周天此刻急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这还怎么睡?这还怎么活?
没想到在一天爆发了,信息迅速传播,许多人都在赶紧准备跑路!
可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当天的白天和晚上,各种各样的斗殴和暴力冲突事件不断发生,不断有人打电话过来报jǐng,jǐng察局已经人满为患!
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这个jǐng察局长竟然没有发现,再这样下去,这个局长也就没法做了!自己的老丈人都在准备着跑路!
周天的老婆也在家里准备着行李,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离开这里?然后继续在老婆的威胁下卑微的活着?
如果不,拿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又该往哪里跑?
实在受不了了,有去了那个女下属的家里,压抑的发泄过后,是一阵空虚!
自己的身上都是不干不净的,当到现在这个层次,又是这几年的市长红人,手里怎么着不得过点东西,别的不说,老丈人那里的孝敬就不能少啊!
钱又从哪里出?就凭自己那点微薄的公务员工资?开玩笑!
此刻,周天已经完全空虚了,疲劳了,无聊的抽着烟。身后的女人抱着自己,但自己已经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在审视着自己的这几年以及自己肮脏的灵魂?
排挤他人,捞外快,找小三,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没做过,光鲜的皮囊下面是已经腐臭的灵魂!散发着腐臭的污浊!
这个夜晚周天迷茫了,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是去还是留?究竟要怎样走?
身后的貌美女子早已经睁开了眼,她早已经知道,身前的这个男人不会因为自己而留下的?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办?
自己的青chūn正在不断逝去,脸上也开始有了皱纹,谁还会在意这么一个半老的衰娘?
自己的资本正在不断的减值,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又真的爱过吗?
爱情,是什么东西,可能当初校园里还算有过那么一次。可是他没钱,不能怪自己,没有经济支持的爱情又能够维持多久?
**,愉悦,所谓的道义和本善,所谓的荣誉和羞耻,谁又去管那么许多?自己的爹娘都已经很久没联系了,真是的,那么老土,一点也不懂得时尚。
今晚注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没有了月亮的导航,星星又该到哪里飘荡?
地上的烟头不断堆起,周天起身穿上了衣服。
“你要走了?”
周天没有回话,只是在穿着衣服。
“没有最后一次了?”
周天没有回话,仍旧在穿着衣服。
“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周天仍旧是一声不吭,衣服已经要穿好了,西装革履,衣着光鲜。
“把烟留下,走的时候别忘了关上门。”那女的的声音似乎也不带有任何情感,这使得周天的身子还是颤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刹那,继续整理衣服,蹬蹬鞋子,一切都是那么有范儿。
此刻正是凌晨三点钟,夜晚充满了都市的斑斓,但却不是太阳。
这个冰冷的冬天,夜晚很冷,没有丝毫温暖。
周天始终没有回头,穿好衣服,离开了。
门,轻轻地被关上,像是怕打扰了这夜晚的宁静,小心翼翼。
床上的貌美女子缓缓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像一条腐烂的白虫,蠕动着,抓住床边的烟盒,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用力,全力!
可,烟盒是空的,一支烟也没留下。
这个夜,真冷。怎么睡?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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