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在红楼的奋斗

    永隆六年四月，贾敬辞爵，还清欠银八十万两。有贾珍世袭三品威烈将军。搬出敕建宁国府，住在宁国府后贾家的院子里。豪奢不在，胜在心安。贾珍买下了贾代修一系的院子，倒也不觉狭窄。
    四王八公，开国一脉，对宁府颇有微词。宁府搬了，他们搬不搬。不搬，各府老人已经死去，爵位降等。搬了，又舍不得那荣华富贵。
    皇帝下令，暂时封存宁国府，待议过后再做决定。
    永隆六年，四月中，贾府人众任命下达。贾政任职工部主事，在都水司任职，六品官。贾琏任户部主事，六品官。贾珠刑部主事，江苏清吏司。史鼐兵部主事，。。。。。。俱有封赏。
    一时间贾府众人都得了实职，领一份俸禄。显贵说不上，却是一个官宦大家族。
    贾敬在玄真观出家了，贾琏前去探望探望敬。进入密室之中。贾琏：“敬大伯何须如此。”贾敬：“我自幼学习四书五经，父催逼太紧，一有错漏，如同审贼。身体青肿乃常事。入得官场尔虞我诈，互相算计。太子在外有一子一女，女托庇我家，子另寻他处，不在都中。太子旧部以为我害了这孩子，不能申辩。皇帝在后边紧紧追寻。甚难。今脱家离族，原不欲攀扯他人。你已入局中，却是不必躲避。欲要脱离灾难，就要远走高飞。”
    贾琏：“远走高飞，走不了。皇帝时刻盯着呢。二老爷送女入宫，双方利益未必一致，别被卖了就不错了。最好赶紧分府，各过各的。”
    贾敬：“老太妃还在，太子还无恙。皇帝只能暂时作罢。”
    贾琏：“江南甄家危险了。太妃一去，甄家就失去屏障。满门抄斩不在话下。”
    贾敬：“不至于吧……。”
    甄世达府中，贾琏正坐品茶。甄世：“达贾弟，你不会是来喝茶吧。”贾琏：“请甄兄呵退下人，严守四周。”贾琏：“甄兄，甄家危矣。太妃护持太子旧部，甚为皇帝猜忌，一旦，事有变，甄家必危矣。若甄氏皇子欲一争，江南甄家必夷三族。”
    甄世达：“不可一争吗？”
    贾琏：“不可。北方氏族无一拥护。不说别人，就说户部夏家就与我们不是一路去。户部可是捏着钱袋子。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京畿左近，山西看夏家。北直隶紧紧的攒在皇帝手中。贾家兵马在关外，在塞北，远水解不了近渴。山东，河南分别控制在其他王爷手中。甄家在金陵，在江南。没有胜算的。”
    甄世达：“那可怎吗办？”
    贾琏：“收拢家财，将族中年轻有为子弟送出去，另谋生路。族中老人随他去吧。主支之人必走不脱，安然就戮。”
    甄世达：“贾兄，如此，甄家家主安能行之。给想一条出路。”
    贾琏：“如有必要之时，暂时出家为僧。”
    贾琏请甄兄转告一句。“江南王气暗淡收，真真假假事明朗。水运开后真事尽，大雪难掩贾史王。今日向君传一语，来日灵山不相忘。”
    贾琏：“甄兄，盐税要那么多干什么，贪官庇护那么多干什么。推出几个，把矛盾延后，争取时间。甄妃护不了甄家，甄家要靠甄家的男人。甄兄要尽快南下一趟，与甄家主当面一谈。甄家该分家分家，该分宗分宗，时间只有几年，莫失了先机。”
    贾琏：“或许一日，贾琏南下彻查江南，贾家必不敢隐匿，反之甄家亦然。甄家主如感念交情，就烧掉双方往来家信。”
    半月后，甄世达告假探亲，返回江南。
    对贾府有影响的另一件事是贾元春被皇帝赐予庆亲王做了侧妃。贾政进宫叩谢皇恩。从此贾家二房做了皇亲国戚。贾家水涨船高，不少人家看好贾家。事情是在永隆六年六月，贾元春进入四皇子庆亲王府。
    永隆六年七月，皇帝的大哥酗酒醉死。以亲王礼下葬。皇帝赐予十三祭坛，二十六家官员与祭。丧礼十分隆重。皇帝辍朝三日。
    永隆六年八月，三王爷病死。皇帝按例辍朝三日。
    永隆六年九月，十七，十八二王爷病故。皇帝依礼制罢朝数一日，群臣前往祭奠。诸王之子接续王位，降一等为郡王。诸郡王府邸依律也要搬出王府，择地建新的郡王府。这些同样需要礼部商讨。
    贾琏不由想起那个梦，天不佑大周，花神讨封，神瑛历劫。王朝如同家庭，当人尽了后，再兴旺的朝廷，也会轰然倒塌。不几年，永隆帝的兄弟，还剩下前太子，七王，八王，九王，十王，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兄弟去其半。贾家呢，贾家又会如何。
    元春成为王妃，而不是皇帝的妃子，大观园也就不用建了，把贾府拖入债务深渊的一个因素没有了。下一步就是如何稳固元春的恩宠。送财物，使元春不为钱财发愁。送什么？不如送土地。这半年在京城周边，收购土地十万亩。就这些了。这些都是贾琏私财，送给谁倒不用商议。
    于是，贾琏，贾珠送上拜贴，求见庆亲王。庆亲王在府中接见了贾琏，贾珠。见面寒暄过后，就问贾琏，：“烟锁池塘柳，下联是什么？”贾琏给了一个答案，：“炮镇海城楼，桃燃锦江堤。”庆亲王哈哈大笑，夸赞贾琏不愧六元及第。贾府一门双进士，的确不凡。
    庆亲王叫来元春，贾琏送上地契，说是给元春的嫁妆。元春热泪盈眶，心中感激娘家对自己的支持。心中坚定了与贾琏相处好的信念。娘家哥哥是自己有利的后台。庆亲王也很感动，十万亩土地可不是小数目。对王府不无帮助。
    庆亲王说：“贾兄不但文采风流，而且是当世陶朱公啊。”
    贾琏想了想说：“我这里正有一幢生意，王爷能够参与，如果能成，在陛下处，王爷也能得到青睐。”
    ：“我得到一配方，叫水泥，能粘合石头，就像石灰，但比石灰结实。可以筑墙，修堤，修路。但还要试验验证才行。我打算让贾敬伯父制出此物。然后试验推广。如在北方修筑邬堡，抵御北人南下。修筑京城到济南，再去金陵的道路。道路平整了，速度就快，两地通行时间缩短。中央对地方控制就加强了。经济联系也更加紧密。”
    庆亲王：“好，好。有如此利器，日后出行快捷，要出去游玩也更加方便。利国利民。请快快研制成功。”
    玄真观，贾敬接过贾琏递过来的配方。看了一下，说需要场地，物资。贾琏交过一名管家，安排他，紧跟敬大爷，所需一切资金去账房取。
    石灰石百分之六十七至七十五，粘土百分之十到十五，煤百分之八点五到十一，铁，百分之零点五到一点五。一座立窑图纸，煅烧要求，写的很详细，但贾敬看不懂，啥叫多少度?什么鬼，烧着试，罢了。磨到多少粒度，不懂，不够接着磨，过锣就行了。
    就这样贾敬与胡道士开始了烧钱之旅。反正，烧的是贾琏的钱，三个月后，试制出了合格水泥。通过了贾琏与庆亲王的验收。有贾敬上报皇帝，帝嘉奖之。此举利国利民，延长国祚。让贾敬可以提一个要求。贾敬为贾代善，贾代化，求封城隍与判官，皇帝允许了。贾代善为京城城隍，贾代化为京城判官。
    礼部议论诸王府邸。礼部尚书：“按制度，亲王死亡后。礼仪结束，百日后，郡王需要搬入新的府邸。诸位有什么想法。”
    一个侍郎说：“本朝亲王府并不十分宏大。不如不必搬迁，以示帝王宽厚。”
    另一个侍郎：“还有十四，十五，十六三位王爷需要出宫立府，没有长久养在宫里规矩，太后宠溺也不行。郡王需要为亲王腾个地方。为了节省开支，这府是搬定了。”
    礼部尚书：“如此定下十四，十五出府。十六年幼暂居宫中，有母亲扶养。还需要另建两座郡王府，安置大王爷，三王爷后人。”
    一个礼部侍郎：“不如将郡王安排进宁国府中。我们又少一笔开支。”
    礼部尚书：“一个是宁国府略显狭窄，二来贾敬获封玄尘真人，陛下正在考虑怎样封赏贾敬。三来，各勋贵不想搬出府邸。一旦认真执行，我们又多了许多事情。不如将宁国府依旧有贾家居住，算做对贾府奖赏。待贾敬去后再收回。”
    众人认为是不错的处理办法，就同意了。于是，贾珍又搬回宁国府中。但是贾珍对于经营宁国府的心思淡了下来，早晚要交出去，谁还费那份心思。
    贾琏心情大好，压力去了几分。闲暇时光就与秦可卿读读书，练练武艺。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秦可卿对贾琏找了乌珍珠这个小丫鬟心存芥蒂。一日见贾琏高兴，坐在贾琏腿上：“我哪里不好？你又出去找了一个。”
    贾琏：“怎么，吃醋了。你哪里都比她好。可是，少爷我不能换换口味吗？”
    秦可卿听贾琏说自己好，心情略微放开一点。：“男人总能为自己好色找理由。”
    贾琏拿出一本话本与秦可卿共同观赏。秦可卿看时，（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呸，净看这等书籍。也不臊的慌。”
    贾琏：“看来你是看过。崔莺莺还有个红娘呢！少爷我收枚珍珠也没什么！”
    秦可卿；“作为贾家大妇，我应该大度，可是我还没有孩子。这就是你贾琏做的不对。”
    贾琏：“你们都还小，不急。就是放在家里养着，就如同果子，熟了才能吃。”
    秦可卿：“可是，没有孩子，总觉得不踏实。仿佛这个家不是自己的。”
    贾琏：“管家之余，练武读书，也不用四书五经，老庄墨子。看看西厢，读读牡丹亭，消遣消遣时光，又不是要考状元，做学问。”
    秦可卿呵呵笑出。：“你哪里像一个状元？读书人不都是标榜情操高尚，闲下来读书，写书，研究社会，探讨人生真谛。”
    贾琏：“你眼睛有问题，看不清。象你我这般郎才女貌，应花前月下，檀板金樽，或歌或舞，或吟或唱，牙床上探讨人生。”
    秦可卿笑贾琏不要脸，夫妻二人歇在一处，日上三竿。
    这贾琏任户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同一职位有七人，贾琏又不愿意揽权，每日应付公事，到点上班，到时辰下值。日子过得很规律。司中同事倒不曾冷眼看待贾琏。该有的冰敬炭敬一点不少。
    有诗为证：“赤日炎炎似火烧，京中老爷把扇摇。欲到晴空展双翅，纳来寒玉配君腰。”这也是官场陋规陋习，贾琏也不会去改变什么。贾琏俸禄一百二十两，可是各种合法的收入就是俸禄的四十倍。这些银子足够自己与秦可卿生活。
    何况贾琏身后还有庞大产业，这些都交给秦可卿管理。宝珠，瑞珠，乌珍珠跑跑腿，帮助查查帐。把家业经营的风声水起。房里也姐姐妹妹相处和谐。似政二老爷房里那般，用贾琏的话说，就是把她们闲的。没个事情做才拈酸吃醋。
    十月的一天，乌进孝家迎来回家探家的乌珍珠。母亲看着更加艳丽的女儿不敢相信。胯下骏马，身着锦缎，翩翩而来，不知谁家小姐。下人提溜着礼品进入，一家人回过神来。
    乌珍珠在家中住了十日，向家人告别。：“少爷叫我回来看看，是让你们心安。不要挂念我。少奶奶一年给我的有三百两，不比小地主差，不过是顶着丫鬟的名字不好听罢了。府里姨奶奶不过一月二两。所有姨娘加成块不到这个数。”
    贾府中宝珠：“二奶奶，怎么给珍珠那么多银子？”
    秦可卿：“大老爷说“府里查抄乌家，做的有点过”，不好薄待与她。再说，她能缠住二爷也是件好事。你不见那些声色犬马，走马章台的，一年又花掉多少家产？给个三五百两，就当陪二爷喝茶了。你们能够看住二爷，本奶奶也不会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