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踏欢

第两百五十九章 心塞塞

    玄天宫与四大世家的明争暗斗迅速陷入波涛汹涌之中,而同时九皇子也不愿让自己的对手湛瞑迟安安静静看戏,到处散布谣言非把他和风汀雪的关系联系起来。
    大部分的情报都是来自于之前国师提供给他的,虚虚实实,更显得真了起来。
    因此,四大世家在对付玄天宫时也分出不少人力来骚扰湛瞑迟,想要从他这里得到风汀雪的下落。
    而瞻归听说那些传言后不禁也起了些好玩的心思,立刻让自己手下的人大肆宣扬当初湛瞑迟和风汀雪携手破新凉花妖的壮举。
    话语中明显暗示着两人关系格外亲密,这不由得让众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对七皇子府邸的围观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日朝堂上,有大臣忍不住当场询问湛瞑迟此事是否当真,而湛瞑迟居然回应此事为真:“我与风汀雪的确关系紧密。”
    “!!!”
    “你们!你们!!作孽啊!!!”
    “七殿下,人妖殊途啊!切不可一错再错啊!”
    就连皇帝都忍不住瞪了瞪眼,自己这儿子还真敢当众说出来?!
    “那么,我想请问七皇兄,当日你拒绝诛杀风汀雪,莫不是,也是因为如此?”九皇子站出来一脸痛心地看着湛瞑迟。
    而湛瞑迟看也没看他,说道:“我当日说过了,她没有杀人,我便不会杀她,这是实话。”
    九皇子眯了眯眼,语气咄咄逼人:“那如果有一天她杀了人呢?你会动手吗?”
    “怎么,现在定罪都不敢证据,直接问如果了?”
    湛瞑迟冷笑一声,看了皇帝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皇宫。
    如此行径,激怒满朝文武,尤其九皇子的人,甚至当时就跪下对皇帝高呼:“陛下!七殿下如此行径,实在是藐视皇威,至皇家脸面于不顾啊!”
    “请陛下严惩!叫七皇子回头是岸啊!”
    皇帝沉默片刻,威严地说道:“既如此,传朕旨意,七皇子被妖族迷惑、藐视皇权,剥夺其继承皇位资格,禁足于府邸内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来。”
    这道旨意太过严重,竟然剥夺了七皇子继承皇位的资格,这岂不是间接说明今后的皇位继承人就是九皇子了吗!
    而从这日后,九皇子府气焰大盛,与四大世家的争斗更是如火如荼的展开。
    而原本被人看好的黑马七皇子,就此从众人视线中消失不见。
    “殿下,您不是被陛下惩罚,关在府中思过吗?”
    在千虚楼势力下的一座酒楼中,湛瞑迟和周豫之、江有渚两人正在一件厢房内对立而坐。
    湛瞑迟没有理会周豫之调侃的眼神,沉声说道:“你们知道她在哪儿吗?”
    “这......”周豫之和江有渚对视一眼,皆摇头,“不知。”
    “......”仿佛早就聊到了这个答案,湛瞑迟也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表情,“怎么不见齐晏深,他不是常和你们一起的吗?”
    “他最近好像有急事,不常与我们见面。”周豫之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们千虚楼最近似乎也有大事,人手调动得厉害,不过我父亲明令禁止我过问和插手此事,还真是......唉!”
    江有渚开口道:“恐怕,和风姑娘有关,或者说,是和风姑娘背后的人有关。”
    “没错,雪姐如今的行为,恐怕是和某些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而这场协议的内情,似乎大荣各大势力都清楚一星半点,可惜我们几个,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对了,殿下,你就真的一点都猜不到雪姐会去哪里吗?你们这......一点默契也没有吗?”
    湛瞑迟冷冷盯了他一眼,却也什么也没说话,眼神中意外透着些许落寞。
    他已经想通了,他对风汀雪的感情竟是达到了他也没有意料到的深度,但是,这个发现既让他欣喜又让他心塞。
    他当初可是把自己一点点剖开给汀雪看,可是汀雪呢,在他面前依旧神秘,没有告诉他关于她任何一点稍微隐秘之事。
    现在想想,他对风汀雪的情况了解得竟然和外界都差不多,还真是......心塞塞。
    “江有渚,你当初曾和雪到处历练了一段时间,”他忍住没把游山玩水这个词说出来,但在场那两人都听的出来这句话里那一丢丢不自在,“你觉得她最有可能去哪儿?”
    “说起来,风姑娘一贯是想到哪就去哪儿,全凭一时兴起,所以,我也猜不出来。”
    湛瞑迟无声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好笑。
    “抱歉,我来晚了。”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齐晏深匆匆赶来了。
    “晏深,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
    “本来是来不了的,但意外碰见了个人,所以想着应该过来知会你们一声。”
    “碰见了个人?”大家一愣,又立刻眼睛一亮,“难道是他们?”
    “没错。”齐晏深点点头,“我遇到了洲云。”
    今日齐晏深本是去郊外接手从本家路途迢迢运来的货物,意外发现不远处林子里一道小白影闪过,而且只有他一人看到。
    那身影子像极了风洲云化作小狐狸的模样,故而齐晏深边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进入那侧林子。
    果然,风洲云就在里面一根树枝上坐着,静静等着他。
    “洲云,你怎么来了?汀雪呢?”
    “雪没有来,她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最近不管发生什么都少插手,也少出门,这是为了你们好。”
    风洲云晃了晃两条腿,十分遗憾地摇了两下头,“唉!我本来想找湛瞑迟那家伙的,可惜他一直待在帝都城,现在帝都城又搞得那么严,我只能逮住你了。”
    齐晏深皱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要做什么,你们很快就知道了,只不过嘛——”风洲云歪着头看他,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就不知道到时候你们会不会怨恨我们了。”
    “怨恨你们?”
    “怨恨他们?”听到这儿江有渚和周豫之也忍不住异口同声道,“这是为何?”
    “不知道呀。”齐晏深摇摇头,“洲云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以我的功力自然也追不上他,只能看着他走了。”
    “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湛瞑迟一直沉默着,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父皇一定知道此事,但是,皇帝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皇帝现在最想看到的,除了这件不清楚的事件的结局外,应该就是他这个儿子面对这一切的反应和态度了。
    唉,怎么更心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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