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表哥不会的,姑姑也不会允许别人做这个位置。”江媛无比肯定道。
这是属于她江家的东西,未来的皇后只能出自江家。
“姑姑?”江善善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你口中的姑姑,又有几分真的在意你,在意现在的江家呢?”
“你少来挑拨离间,你一个连名位都没有的外室女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外室女?”
“怎么,你娘是见不得人的,你不会以为你这辈子还能正名吧?”
江媛总算出了口气,讽刺地看着她。
江善善目光澹澹,摇摇头,“说你蠢得可怜还真不假,外室,你觉得我娘是外室?”
“哼,不然呢?”
“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娘对你们江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回去好好问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不是江家不要我娘,而是江家要不起。”
江媛不屑地冷哼,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看着江善善,从头一回见到,连身像样衣裳也没有的孤女,到如今穿戴无一不精致,且独自立户又得靖国公府青睐。
凭什么,她究竟凭什么?
明明自己已是王妃之尊,未来更可能到达连亲姑姑都未曾到达的地步。
她竟然也会嫉妒起她来。
不,她不能接受。
挺起腰身,江媛说道:“江善善,你应该知道与江家作对的下场,如今你也算王爷的人,可不要做出什么让殿下为难的事儿。”
江善善撇撇嘴,“我与江家如何,与六殿下何干,你以为殿下真爱管这档子闲事儿?”
她嗤笑了声,气得江媛狠狠地瞪着她,却又不敢真的动她。
“你的意思是,你要站在秦蒻那边了?”
“有何不可?至少秦侧妃可比你有筹码多了,不仅有六殿下的宠爱,甚至可能再不久之后诞下他的长子。”
说着,江善善轻蔑地看着她,笑道:“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你、你给我住嘴——”
江媛扫落了几上的茶碗花飘,若不是有丫鬟扶住她,身边的妈妈又极力安抚,只怕她就要冲上来撕烂江善善的嘴了。
安抚住她的妈妈阴鸷地觑了眼江善善,开口道:“江姑娘,我们王妃今儿个身子不适,奴婢就不送了。”
江善善才懒得管她们送不送,反正该说的话和该做的事都做了。
并且刺激了江媛一顿,让她心情很是不错。
当下二话没说,悠悠地迈着步子离去。
江媛气红了眼,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直至人消失,她才甩开丫鬟。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那个死丫头嘴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就该将她乱棍打死才对,你们阻止我做什么。”
“王妃,忍一时之气而已,您何必与那等野丫头计较。”妈妈苦口婆心地劝道:“当务之急,是府里另一位,她才是您真正的敌人。”
江媛闻言,眯起了眸子,“秦蒻那个贱人,都是她……”
江善善竟然说她不如那个贱人,宁愿巴结讨好一个侧妃,也不愿站在她这个正妃这边。
一个两个的,简直可恨。
突地,她抓着妈妈的手,冷冷道:“妈妈,那个贱人的孩子,我决不允许!”
妈妈闻言,立即朝丫鬟使了个眼色,后者下去将外头的人也都遣散,随后关上了门。
“王妃,奴婢知晓您心中不快,侧妃的肚子也确实留不得,但……您若下手这府里必然会怀疑到您头上。”
“那你说怎么办?”江媛气地扭过身去。
妈妈叹了口气,只好继续道:“您可以在王爷身上做功夫。”
江媛疑惑,“这怎么说?”
“如今那位有孕,必然伺候不了殿下,您不若赌一把,给府里再纳两位侧妃,到时候府里热闹了,再出个什么事儿,您也能摘出去。”
“这倒是个好法子,可是……”她皱了皱眉,“表哥待那个贱人如同眼珠子一般,恐怕不会同意,况且,他也许久没来我这儿过夜,我却还要给他纳妃。”
她有些不乐意道。
妈妈一听,赶紧给她分析起利弊来,“王妃,您要知道,男人从来都喜新厌旧,况且现下秦侧妃有孕,殿下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如何能忍上十个月之久。”
“那我也可以……”
“纳妃不仅是为了王爷,更是为了您,只要能离间秦侧妃和王爷,您便是纳几个又何妨,况且,她肚子里的可不能留着。”
这话说的江媛心动了。
只见她抓住妈妈的手,“可我若给他纳他必然不会同意,秦蒻恐怕又能给我上眼药了。”
妈妈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谁说非得您来主持,不是还有宫里的贵妃么!”
“你是说……”
“贵妃娘娘不是一直想要笼络更多的家族势力,这件事她不上心谁上心?”妈妈低声道:“咱们只要透露些许消息便好,其他的自然顺理成章。”
江媛眸子一亮,赞赏地看着妈妈,“果然,还是妈妈通透。”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不言而喻。
另一头,出了王府的江善善立即询问身边的老道士,“如何,可看出什么来了?”
老道士眉头深锁,目光复杂,点点头,只道:“且回去详谈。”
江善善心下微沉,上了马车。
待回到府里,她便与老道士坐在四处空旷的凉亭内,屏退左右。
“道长,到底怎么说,秦蒻肚子里的当真与齐王有关?”
老道士捻着胡须,点点头,“不但如此,老道观六王府隐隐紫气环绕,恐怕不久的将来要出至少一位帝王。”
“至少一位帝王?”江善善震惊,遂想到了什么,“难道说,秦蒻肚子里的也算?”
老道士没有否认,眉头皱的更紧了。
“还有一事,老道觉得稀奇。”
江善善方才的事还没消化完,这会儿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随意问了句,“何事?”
“那位秦侧妃,似也是天命之相,与姑娘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江善善准备倒茶的手顿住,神色微沉,道:“道长说的相似,是哪方面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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