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善皱起眉头,她一直以为红雨是她母亲的旧仆,却原来还是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那在江家所做所为,就有些恶心人了。
“既然有仇那自然要报仇。”她说道,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见她有数,李氏也放心下来。
正事儿说完,江善善又与李氏说起旁的事来,见她问起李瑛,李氏笑的一脸深意。
“怎么,这是醋了?”
“没有,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
李氏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轻拍道:“不必管她,那丫头从小就娇纵,你是阿渊喜欢的人儿,又是我亲自订下的儿媳妇,谁都越不过你去。”
“多谢夫人厚爱。”
“过几日待李家人上京就能将她接回去了,我知你在意外头的流言蜚语,但我们国公府可不是那等拎不清的,你且放心。”
江善善点点头。
其实倒也不是那么在意李瑛,只不过就是有点儿膈应罢了。
“今儿个阿渊去了衙署,恐怕得晚些才能回来,你且留下用晚饭,回头再让他送你回去。”
江善善应了下来,原本以为晚饭前顾渊能回来,谁知道顾家几个男人都未归来。
只派人传了消息,说是朝中有要事。
又陪着李氏说了会儿话,江善善便打算离开。
她一出正房,消息就递到了李瑛跟前。
是以,垂花门外,一道身影就拦在了江善善面前。
“怎么,李姑娘这么闲,还时时刻刻盯着我?”江善善看了眼被几个丫鬟拖走的妈妈,并不担心她伤到。
“江善善,虚伪的客套就免了,旁人不知你是什么人,我可不是不知。”李瑛挺直腰身道。
“哦?”江善善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请问李姑娘,我是个什么人啊?”
“哼!虚伪至极,还歹毒,什么温柔善良,不过都是装出来给表哥看的罢了。”
“喔,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李瑛闻言,讽刺一笑,“怎么,不装了?”
“装?我本就这样的人,何需去装?”
似是被她的一番言论惊到,李瑛面色震惊,“你、你竟然……”
“我竟然承认了是不是?”江善善看着她笑道,遂又摇摇头。
“我是虚伪又狠毒,不过我从不掩饰,可不像李姑娘你,装模作样,天天扮柔弱,博可怜。”
“谁告诉你我扮柔弱博可怜了?”李瑛气的胸脯直跳。
她堂堂李家千金,谁需要博可怜了?
“你啊!全身上下都透着一个气息,白莲花!”
“江善善——”
李瑛气红了脸,她虽不知晓白莲花是何意,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盯着江善善,只见她也不装了,恶狠狠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说我,像你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三表哥。”
“呵,配不配得上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况且,你身份高,你人好,那怎么没见顾渊与你定亲啊?”
“你,你不过是凭着一张脸迷惑了表哥罢了,待他日后总会发现的,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他的人。”
江善善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丫头太无趣,不是情就是爱,人生没点儿别的追求了吗?
“既然你都说我迷惑他了,那就是吧!”
李瑛闻言,目光微闪,遂冷笑道:“哼!你这是承认了?”
“是啊是啊!我是迷惑了顾渊,可谁让他心甘情愿上钩呢!”江善善上下扫了她一眼,继续刺激道:“不像某些人,送到面前,顾渊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李瑛气极,指着她,遂带着哭腔道:“表哥,你都听到了,这可是她亲口说的。”
江善善一愣,微微惊讶地看向身后,晚霞间,可不就站了道身影。
金色的碎光在落在他的眉眼间,面如美玉,神色悠然。
不等两人开口,李瑛又忙道:“表哥,这个女人虚伪又恶毒,接近你根本就是为了国公府的富贵,才不是真心喜欢你。”
江善善弯唇看着,也没有作解释,明显是想看热闹。
顾渊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遂澹澹道:“若善善喜欢,给她又何妨。”
“表哥,你湖涂了?”李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心中那个从来冷静自持,处处严谨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色令智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知晓了她是什么个人,怎会还喜欢这样的女子。
“李表妹,善善是我的未婚妻,念在母亲的份儿上,此次冒犯我就不追究了。”
顾渊说道,伸手牵起江善善,朝她道:“好自为之。”
李瑛浑身一震,神色惨然。
顾渊却是瞧也未瞧,他不是不在意她这般寻江善善的不是,更不是不在意那些字眼儿。
只是碍于情面,给她个台阶下罢了,若再不识抬举,他不介意亲自将人“送”回临安。
跟着顾渊出了府,妈妈也没多久被阿武带了过来。
只见她一脸的怒气,对着顾渊就是告状道:“三公子,表姑娘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私下将我锁起来,夫人惯着她,您可不能惯着她,万一哪天伤了姑娘怎么办。”
江善善好笑,想伤她倒是不可能,不过听着妈妈的告状,倒是让她心情不错。
顾渊认真地听完,随后保证道:“妈妈放心,过几日就会将她送走,碍不着善善。”
闻言,妈妈这才舒服了些,只是揪着这事儿记了许久。
回到府里,顾渊索性没再回府,江善善想起他和靖国公几人在衙署忙到顶晚,便询问了一嘴。
谁知顾渊确实眉头深锁,也没了方才的随意温和。
只听他低低道:“辽国那边的线人传来消息,耶律尔没有死!”
“什么?”江善善惊愕,“怎么可能,当初你那一剑明明刺中了他的心脏……”
随即,她想到什么,顿了下去。
“他的心偏右。”
果然,顾渊的话与她想的一般,没想到万中无一的几率也能教他们碰到了。
很快,她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他还活着,边境是要开战了?”
“还不能肯定,此事只我父亲和几个心腹知道,并未上报。”
“那皇帝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于你?”
当初这个任务是顾渊接的,如今人没死,边境若是开战,对顾渊就太不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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