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天旋地转,耳边似寂寥似轰鸣。怔怔走进破屋看到躺着抽搐,额头上冒汗嘴唇颤抖的润择,猛得伸出双手揪住领子。
“你算什么京城贵人!你凭什么进入金库!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说你说你说……”
“你说!你说…你为什么会进王府!你说你说!你说你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润择努力睁眼两手无力抓着小满的手企图挣脱开。
“你不信,我没有办法。我是王爷的孩子,我娘是…咳咳…”
见润择依旧嘴硬,小满蛮力一拽竟把润择从床上揪下来,对惊愕的三人说:“他根本不是王爷的孩子。无有家送进王府的义女姑奶奶生下怪胎是被赐死的!他!他最多只是一个消除怪胎冤债的活替身罢了!”
“不是!不是!”奄奄一息的润择挣扎起来,“我是王爷的孩子!我娘是小妾……”
小满要揪润择去和文书副员对峙,但是对方已经走了。
“舞姬生下的是怪胎!是怪胎!是怪胎哪来的你!满口谎言!”
润择用力在身上摸索,“账本呢,我娘的账本!账本上白纸黑字字字珠玑!”
小满见状指着两人问,“他有账本,账本去哪了!”
小鈺和芙蓉面面相觑。
小满甩开润择一把再揪住小鈺,“你知道账本!账本在哪!”
小鈺瑟瑟发抖,“小姐,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账本……”
芙蓉从旁作证,“他进来得时候只有一个人,没有账本。”
润择从地上爬起疯跑出去,“我是王爷的骨肉,我在王府长大!”
老姨奶奶握住小满的手腕子,“莫慌,在县衙,一切都会清楚。”
润择疯跑出来被文书吆喝的吏兵用板子押住。
“账本!给我…我娘的账本!”润择额头青筋暴跳。
“给你!已经誊抄好了,这就给你!”文书远远甩袖。
在县衙一间一张桌子宽的小屋里,文书从抽屉里拿出册子,“这是原件,这是誊抄件。你要怀疑就好好看看。”说罢拿出笔纸,“哎呦喂,可得赶紧把今日的事情记下,过今晚就是来年了。”
润择拿过薄薄的册子,细细密密的字主要记录的是每日的琐事,伤春悲秋哀怨忧伤的情绪。关于孩子,关于什么小满说的怪胎只字未提。
“她为什么不写,她为什么不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写。愚蠢的乡下娘们!”
“哎哎…掌嘴!不孝不义。”文书抬头说。
押着润择的官吏巴掌抡圆了一击猛抽。
润择经过这番折腾,发了一身汗,风寒竟像立刻去了精神抖擞,八尺身高,一个反手胳膊勒住吏兵脖子,“你敢打老子。”另一拳不由分说直砸到脸上。枯瘦的吏官脸上顿时挂彩。
文书一边往里欠身躲避一边不停笔记录,“暴戾非常殴打官吏至口鼻喷血……”
润择两胳膊锁着官吏的脖子走出去大喊:“县官呢,出来!给老子出来。”
文书副官,慌忙写下,“以官吏性命威胁县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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