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说夫人命中缺宠,得惯着!

025 他顶多是一个娇废皇

    
    臭小子学什么不好,偏学圈里惯见的看人下菜碟。
    姜时初当然不会惯着他。
    从兜里掏出那叠欧元,塞还给谢让:“我上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决定辞职!”
    谢让:“!!!”
    虽然这个阿姨爱玩失踪、还老抬价,可有她总比没有好。
    就像刚才,是她帮自己喝退了徐特助。
    那可是徐特助!
    是笑里藏刀的徐特助。
    是做事老阴的徐特助。
    也是他舅指哪儿就打哪儿的徐特助。
    他不知道丽阳国际是什么鬼,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要倒霉了。
    而且,他舅舅快到了。
    如果是景秘书来,他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换成宗琉呢?
    宗琉是绝不会听他解释的。
    甚至,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活人来看。
    用徐特助的话来形容——
    在宗琉眼里,这个世界,只分为他舅舅跟其它生物和非生物。
    靠他一个人当然对付不了宗琉。
    所以,他需要帮手。
    阿姨的临阵脱逃,给了他猝不及防的一击!
    谢让又咬牙:“我再给你加钱!”
    “你少拿钱侮辱我!”姜时初说完就别过头去。
    谢让:“……”
    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时间束手无策。
    “那你,你要怎么样才肯留下来?”
    姜时初抛出了答案:“等你学会好好讲话。”
    说完,转身欲走。
    谢让堵门口:“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新工作。”
    在阿姨的薪酬报价上,谢让自认有优势,就问国内有谁家肯给阿姨开一天一千欧?
    这样想着,他决定帮这个不知好歹的阿姨认清楚现实!
    “那你去找吧。”谢让侧身,甚至帮着拉开了门:“你再试着去找一份这么高薪的看看。”
    “不用试了。”
    姜时初当场回击:“因为我已经找到了。”
    在谢让‘我信你有鬼’的目光下,姜时初变戏法似地,手里多出了一串钥匙,“就在刚才,隔壁人美心善的姜小姐邀请了我去她家干活。”
    谢让:“……”
    他不信别人能给这么高的佣金。
    然而,钥匙上的铜牌,确实刻着‘5号房’三个字。
    节目组找了个姓姜的替补嘉宾,他是知道的。
    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跟自己抢阿姨!
    “虽然姜小姐才给我一天八十块,可她热情善良、不会动不动就拿钱砸我,让我感觉自己是被尊重的。”
    ……才八十块。
    谢让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他不信有人不爱钱!
    他忽然觉得这个阿姨有点傻。
    只肯给家政开八十块日薪的雇主,一听就是小气鬼!
    就这种抠抠索索的人,会对阿姨好才怪。
    既然有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自己是不会拦着的。
    看着吧!
    不用半天,她就会主动回来。
    谢让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随后宽了心,一副慢走不送的架势。
    姜时初回到隔壁,瞧见苞苞正拿着纸笔蹲在门口。
    姜时初上前:“怎么不进去?”
    苞苞起身,回头往排屋里瞅一眼,有些委屈:“阿姨自己放屁,却说是我放的,把我赶出来了。”
    姜时初心里清楚。
    应该是那杯自来水起了作用。
    一进屋,姜时初的右腕就被冯妈攥住:“初初,你妈突然肚子疼,已经拉第四趟了!”
    似为与这话相呼应,卫生间方向又传来一阵稀稀拉拉。
    “会不会是靶向药的缘故?”
    姜时初做出大胆猜想:“我听说靶向药的副作用大,腹泻十分常见。”
    冯妈:“……”
    许美凤没有患癌。
    当然不可能真吃靶向药。
    家里那几只药瓶里,装的也是维生素C片。
    但这个事是不能叫姜时初知道的。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也开了。
    许美凤是撑着墙出来的。
    “太太!”冯妈赶忙去扶人。
    结果,被姜时初抢先一步。
    姜时初主动关心:“妈,我送你回房躺着吧。”
    这是许美凤无法拒绝的提议。
    拉脱水的她,急需一张床来恢复体力。
    姜时初把许美凤扶进房间,又转头叫冯妈回姜家去拿这两日的换洗衣物。
    冯妈欲言又止:“可太太她——”
    姜时初送冯妈下楼:“有我看着,您就放心吧。”
    说着,姜时初唤来了苞苞:“你帮冯妈叫一辆网约车,B级车那种,至于车费,回头我给你报销。”
    冯妈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苞苞扯住手臂:“我送您去小区门口!”
    苞苞监督着冯妈上车才往回走。
    半道上,还看了场热闹。
    等她推开栅栏回到五号房,发现时初姐正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
    客厅里,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的响声。
    苞苞一走近就注意到笔记本的黑屏。
    还有几行白字代码。
    这一幕,苞苞太熟悉了。
    她每次电脑死机不就是这样。
    “人上车了?”姜时初询问苞苞的同时,也合上笔记本。
    “嗯!”
    姜时初是故意留下许美凤的。
    许美凤嘴上答应得再好,一旦离开这里就会有变数。
    既然如此,那就杜绝她与外界的暂时接触。
    苞苞坐在沙发上,也告诉姜时初自己回来时的所见所闻:“那个谢让嫌节目组找来的保姆太听话,不够凶,一定要换掉,把总导演气得在那里骂娘。”
    “姐你说,谢让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谢让当然没有受虐症。
    相反的,他精得很。
    他看她能赶走上午那伙人,这是打算故技重施。
    苞苞耷肩叹气:“其实谢让挺可怜的。”
    “要不是他自己跟节目组透的底,打死我也不信,他是在伦敦贫民窟长大的,那么好的气质,又唇红齿白,现在告诉我,他不仅父母双亡,是被舅舅养大的,还要帮着舅舅一起赡养痴傻了的外公。”
    姜时初拿着笔记本起身,踢了苞苞的臭脚丫:“让一让。”
    苞苞:“姐你咋这么冷漠?”
    “不然呢?”姜时初轻扬眉梢:“没听说过一句话?当你开始同情一个男人,往往就是你不幸的开始。”
    这话苞苞不赞同。
    “谢让还小,算不上男人。”
    “是啊,他不算男人。”
    姜时初补刀:“他顶多是一个娇废皇。”
    又娇又废又皇帝病。
    苞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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