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告诉我们做人要低调!
但某胖子根本不信这个邪,非要去证明证明老祖宗有时候也是错的。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
竭斯底里!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茅真黄看着奔两个角刨山的一群恶魔,自杀的心都有,哪有这么干的,完全是不给人活路,头顶这片天是非要看着他的石山塌了才会安心不可。
“你知道为什么要挖你的山么?”
“未秋”看着有点失魂落魄的胖子,意味深长对着他轻笑了一声,也没回头,更没搭理他的迷茫,迈步就加入到挖山的行列之中。
茅真黄真被问的愣住了!
华阳天宗为什么挖他的山?
为什么?
.......
某人足足想了一百息,最后看着“未秋”远去的身影,朝着他高喊道“你是真仰所化,还是华阳天宗哪个缺德的大能?”
很有胆气!
“哈哈~~~下回二千五百条!”
胆气是个好东西,能让人瓜怂的时候变得有斗志,但你要准备好承受恶果。
听着远去“未秋”的嚣张话语,茅真黄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那张胖脸差点没挤成包子。
“小爷就说,真仰大术就是牛逼也没这么个牛逼法。”咕咕哝哝了一句,看着被挖的缺了两个大角的石山,茅真黄瞬间感觉头大,这么个新挖法挖下去,下场绝对好不了。
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坑,茅真黄低着脑袋用手刀切着石条,继续吭吭哧哧的开始填。
华阳天宗为什么挖他的山这种问题,完全不是这个时候该想的问题,而他此时要面对的问题是怎么让这座石山撑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有山才能去思索华阳天宗为何挖他的山,若连山都没了还思索个屁,一切的一切都能从头开始,当再次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去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如此循环......
似乎会没有结局!
而这回茅真黄低调了,当“未秋”等人再次出现在面前时,丝毫没有朝对方挑衅的意思。
你挖你的,我填我的,即使你挖的多我填的少,某只胖子站在旁边看着也是面无表情,更没吱一个屁。
直到对方挖足二千块石条彻底的消失不见踪影,填了九百多块堪堪支住石山不倒的茅真黄才狠狠的出了一把力,直到填到一千五百块,看着山在没有一丝倾斜下去的趋势,用藤条绑起两块石条飞速的朝着云巅上踏去。
他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而特也必须在两个时辰的时间之内将石条垒到云巅之上,若这都完不成,迎接他的绝对没有第三次拆东墙补西墙机会,一切就真的只能从头再来。
站在山顶,看着伸手就能触及云中的感觉,茅真黄掐了一下时间,最后心颤的直接拽出两张渡节云空飞步咒符,一步顶百步的下了山。
距离两个时辰的时限就差一点点,而石山的高度也差了一点点!
三趟,只需要六根石条,他坚信这座相随娇的石山就能送他出这一关,离华阳天宗那座山门也将会更近一步。
而当最后一趟背着石条上山之时,茅真黄已经远远的再次望见“未秋”一干人的身影。
顿时大急!
接连撕碎五张渡节云空飞步咒符,此时的茅真黄根本不吝啬第六张。
撕碎,一步、两步、三步,直接到山顶。
解下藤条,将最后两块石条放在最高处,颤抖着身子费劲的攀爬上去,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难掩内心激动的将自己肥硕的身子伸向云端,此时山脚下的“未秋”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他更关心的是云上究竟什么风景!
青苔石板、斑驳雕朽、垂蒙雨露、天光晨清。
入眼的世界似乎是一片清晨,而且还是带着夜雨未尽的清晨。
茅真黄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方清晨应该是属于积金峰登山路的清晨。
但他只是奢望的望了一眼,这方宁静的世界就在他眼中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玩你大爷啊!还没到一个时辰呢,就挖倒我一座石山?”
茅真黄被拍下云巅,目光朝下一看顿时气上心头,石山在倾倒,整个身子更是被甩下去,要不是抚了一把,顺着石山这么倒下去非被拍成肉泥不可。
“华阳天宗的无良老辈,我都到云巅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上去?”
茅真黄朝着下面的烟尘就是一声怒吼,这辈子都没感觉这么憋屈过!
更别提被这般的戏耍。
“无良老辈你给我滚出来,别看小爷出身就一下等宗,但今天就吃了豹子胆的要跟你呛呛声。“
一座石山的崩塌,别提相随娇在其上努力多少个日夜,他茅真黄都被弄的心力交瘁,脑袋瓜都已经探进云巅之上,就在这时石山崩塌放谁都好不了,别说他茅真黄,就是此时华阳宗主至此干的蠢事,他也敢亮刀子!
“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
怒吼不断,提着八卦云虚帕在倒塌的石山旁转了三圈,最后红着眼睛的茅真黄都没找到“未秋”,只有一堆烟尘散尽的倒塌石山倾听着他的怒吼,更是吓的旁侧王双站在自己石山旁胆战心惊。
看着有点歇了的茅真黄,王双小心翼翼的对着这位主吼了一嗓子,“少主没人,别喊了,我一直在这下边刚要上去,就看见你的石山塌了,根本没看见人。”
屁的有人使坏,在王双眼中就是这位主没将地基垒牢靠,自己崩了。
“不可能!”
“就是没人,别人骗你,你说我能骗你嘛?”
“.......”
怎么可能没人?
茅真黄要信没人就出鬼了,他亲眼所见“未秋”那群贱嗖嗖的身影出现在远方,不是奔向他的石山,干嘛来的?
“少主,要不你重新.......”
王双说完就看到茅真黄怒瞪过来的杀人目光,直接将后话给吞了回去。
这事估计放谁都只能自认倒霉。
“你垒到什么程度了?”茅真黄压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现在看谁都有点颇为不顺眼。
“还有五人的距离到云巅!”
“那就努力吧。”茅真黄抬了抬屁股,他感觉自己应该思考一下自己的山为何被华阳天宗挖的问题。
王双看着茅真黄的状态有点不对,对着他道:“少主,反正我都要到山顶了,要不我先陪你垒垒,最后咱俩一起上去?”
茅真黄转头道:“帮我垒?”
“嗯,两个人应该快一点。”
“谢了,不用!你自求多福吧。”
很单纯的孩子,甚至单纯的有点过了头。
王双有点不信的道:“真不用?”
“你看我嚎啕大哭了么?”
“没有!”
“那你看我萎靡了么?”
“也没有!”
“那你看我傻眼了么?”
“更没有!”倒是有点疯确实真的,不过这话王双不敢说。
“那不就得了,这足以说明这种结果是我预料到的,垒你的山去吧,如果一会糟心了可以来找我聊聊天,我的下一座石山还在你旁边垒。”
说完茅真黄对着倒塌的石山瞥了一眼,转头准备接着垒第二座。
他决定第二座石山就在这座倒塌的附近,毕竟有很多现成的石料可以省一个大力气,但这个工程可是就有点长,在这方真仰的世界可能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再次的送他这具肥躯上到云巅之上。
垒山绝对是一痛苦的过程,远不是一条修登山之阶可以比拟的,每垒好一根石条都是一个筋疲力尽的过程,而这就是华阳天宗要考验的意志。
但这关似乎并不只有“意志”二字。
他如果没猜错,在这一关华阳天宗不是让他们悟点什么,而是要告诉点什么!
第一天!
茅真黄打了个地基,而王双成功的将自己的石山垒到距云端还有一个身位的距离。
第二天!
茅真黄开始慢慢叠高度之路,也就是在这天清晨,王双的石山出现第一次被盗情况。
少了五百根石条,不多也不少,而在旁边垒石山的茅真黄连个人都没有看到,就这么在他眼皮底下对方生生的少了五百根石条。
茅真黄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在过两个小时后,他王双的石山将会少掉一千根石条!
“你看我的眼神带了那么一点杀意,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并不是我干的,你看!我旁边足有一个塌掉的石山,你说我缺你那点石条么?”
茅真黄将一块石条严丝合缝的嵌上第三层之后,抬起头对着身侧急躁的王双就是一句。
“少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你看见谁偷的了么?”
茅真黄朝着天指了指了道:“我不会看见,只有你自己能的看见,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两个时辰之后你将丢一千块石条,四个时辰后你将丢掉一千五百块石条,两个时辰一次以此类推,而偷你石条的这些人你还打不过,你说气不气?”
“这到底是为什么?”王双有点傻眼,他当然知道茅真黄指天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悟去,我现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有人想告诉想咱们‘绝望’二字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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