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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是故,凡战之意不以己为主,凡攻之意不以己为甚,当照乎情理也。兵之数不以多为傲,不已少为惧,是故,凡用兵之众不以人定,凡用兵之寡不已数分。开开合合,顺之有道。兵之理,剑之所指也。”一不算宽敞的书房内,一青年将军在晕黄的烛灯下忍不住眨眨眼,接着忍不住揉揉眼角,强打着精神,准备再看下去时,身后的一双素手轻轻的放到头的两侧,轻轻的顺着方向揉着。接着,又放到肩膀,男子拍打着素手,轻道:“怎么还不睡啊,这么晚了?”
“没有你在身边,我不习惯,也不舒服,睡不着。”身后的人儿缓声开口,说着绕到前面来,将青年手中的书卷拿过来,放到身后的书架上。
男子轻笑出声,起身伸出手将女子搂到怀中。
“别再这样了,好吗?我真的,真的很害怕,害怕……”女子,将自己完全缩在男子怀里,渐渐地不安的哭出声。
男子将下颌顶着女子的额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害怕什么,一切有我呢。别哭了。”
女子摇着头道:“不是的,不是的。”
“夫君,我们离开好不好。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理这世间的尔虞我诈,纷纷扰扰,过着风轻云淡的日子好吗?”说着,希冀的眼眸,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男子。
男子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已经没有了父亲,我不能再没有你的。”说着,看着男子一动也不动的眼神,一颗心沉到谷底,哭着跑开了。而男子看着女子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阻拦。
不多时,一人进来在其耳边低语,男子随即愕然,接着对来人到:“我这几日都会在军营,你照看好夫人,不能让她出一点儿问题。还有……”接着,想了想道:“不能让她离开。”
“是,将军。”
“还有,尽可能的收集韩马的信息。”
所有的繁华,最后还是抵不过当初的一把火。贾诩看着曾经阿房宫的遗址心道。
“家主,已经按计划。李傕郭汜亲率大军以平叛为名三路出兵攻打张白骑。”身后的的黑衣人依旧道,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
贾诩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愣愣的看着不远处如今已化为尘土的一切。
“其实,人生来这个世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赤条条来,赤裸裸去。何必执着呢?璇玑图既然以这种方式重现人间,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一定会有人阻止或帮助,何必太过劳苦自己呢,大秦已经消失四百多年了,何必要这样呢?”不由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加印和尚再次相遇时,对方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不多时,有一人来到贾诩的跟前躬身道:“家主,北地的兄弟有消息了,张白骑已经集结大军,而且已经连续几日住在军营,老二他们打算就在这几日夜探将军府,看能不能找到,不过好在张白骑住的院子似乎并不大。”随即低头。
贾诩皱眉道:“告诉老二,别轻敌。对方是隐卫中的魔灵卫,还是有些能力的,何况他已经吸收了不少‘天’卷,一定要小心。”
“喏。”
随即转过头,对着一旁的十三说道:“派去荆襄的兄弟有消息了吗?”
“没有,不过按照家主提供的线索,对方很可能在襄阳附近的大山中。而且,他们还发现不止我们一股力量在寻找‘人’卷。至少有,有五波人。”十三接着道。
“告诉他们,小心行事。不能暴露。”
“喏。”
荆州位于天下之腹,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先秦时为楚国疆域,楚亡后,秦始皇派任嚣经略南越,置天下三十六郡。接连南北东西,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而现任刺史刘表,守城有余,攻略不足。
襄阳,穰山。
半山亭内,一对几近耄耋之年的老者,一人几乎须发皆白,满身的质朴气息,而另一人半白半黑的得老者身着锦衣素衫坐于榻上。半晌,锦衣老者笑道:“德操啊,如今天生异象,紫微渐明于北,而且身边又多了一名将星守护,天下局势大异。我家世代奉命恪守职责,不使‘人策’再现人间,却不想如今变局愈演愈烈。张角那老道应该是交给了他了。”说着,看着棋盘上的画面,一处边角之地,将马上和中间棋盘相连,从而影响整个棋局。
说着,白发老者突然叹口气道:“是啊,先是刘备以一种想不到速度,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迅速一统青州,接着张白骑在西北占居一隅,这天下我是越来越看不清了。”老者摇摇头,试图将那一角的棋子给隔开。
“嘿嘿。”锦衣老者轻笑一声道:“老友,这次我就当仁不让了。”说着,便再下一子道。
“难道你就对我们的这位刺史一点感觉都没有?”说着,锦衣老者笑问道。
“你知道了?”白发老者道。
“如果我说的不错,这应该是他第十二次下书请你出山了吧。”锦衣老者道。
白发老者放下棋子,起身走到亭檐下,道:“我们的这位刺史大人,不过是想找一个可以和他探讨经义的人,此人无心于征途,不过倒是手段不错。”
“是啊,一举剪除那些大小地方势力,统一了荆州。可是,此人守城有余,而进取不足。且偏信蔡氏,偏爱少子。于长子不睦,此乃取祸之道也。”锦衣老者续道:“哦,对了,元植不久就出师了,你怎么想?”
“当今天下,乱局已出,混乱已现。我想再等等看,虽然紫微现于北方,但是到底是袁绍还是刘备,还是其他人等,我想元植还是先回家侍奉母亲等等看吧。”说着,走出亭子。
走到路口的时候,突然说道:“最近,不少人在明里暗里打听‘人策’的事,你们最近行事小心一点,还有约束一下他们。”说着,慢慢悠悠的走下山。
不多时,整个山上传遍了一种悠扬而又悠远的顾调:“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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