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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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有一桩天大的机缘要赐给你...”
    林奇正说着，却语气一滞。
    他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想了半天，却没想出该是什么。
    到了这个境界，绝不可能是心血来潮。
    “哎，真是，看来总有麻烦。”
    他抱怨了一句，定睛看住小女孩，将自己手上的暗金色手镯摘了下来。
    这东西是秘境终端，本来不能被摘下来，但是林奇强行做到了。
    “把这个戴手上。”
    张梦梦有些迟疑，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会把你送回去，你自己选择戴或者不戴。”
    林奇不再多言，挥手之间，将张梦梦送进了她自己的家里。
    要不是手中的手镯，张梦梦可能会把这一切当作自己的梦。
    ......
    林奇回到自己在河底开辟出来的空间，盘膝坐下，陷入了沉思之中。
    之前的心血来潮，他想不出什么原因，但此刻的沉默，却是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自己的不死之身，究竟是怎么来的？
    穿越而来，已有数万年，自己不死之身的效果，早已经历了时光的沉淀。
    就算是鸿钧，本身也没有如此漫长的寿元，虽然从远古存活至今，但那是与他掌控了岁月本源有关。
    随着自身能够控制的力量的加深，他也回忆起了太虚秘境那时的恍惚，还有记忆深处一些隐隐约约的碎片。
    如果......
    如果是那样的话...
    林奇闭上双眼，心中升起了一个可能。
    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我是谁？谁是我？
    自己到底是那个不幸的死宅穿越者，还是...
    “人类联邦，我知道你们在看，不妨，我们谈一谈。”
    他猛地睁开双眼，死死地看着一个方向。
    看向这个方向，纯粹是内心深处的直觉使然，说不出任何理由，但他觉得如果有人窥视的话，那么一定是那个角度无疑。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是林奇一直盯着那里，一天...两天...
    漫长岁月下来，林奇早已经不缺耐心。
    终于，一个月下来，一声叹息，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
    林奇前方，传来一阵猛烈的波动，这种波动，不是时间，不是空间，透露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气息。
    一个淡蓝色的人形光影，缓缓地出现。
    “果然。”林奇自嘲一笑，“我都以为你们不会出现了。”
    林奇怎么会不认得光影身上的那个标识，那个标识，起自银河悬臂的一个小小星球，却在短短时间内，插遍了数个星域。
    “一个月前你发出邀请时我们便开始搭建通道，直到现在，通道终于搭建成功。”
    “哦？这么慢的吗？”林奇眉毛一挑，“我还以为，以你们的技术，做到这个很轻松呢？”
    “科技不是万能的，更何况，我们的科技并没有达到那个地步，长时间下来，随着你与玄域的融合加深，我们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也愈发衰弱，快被彻底磨灭，光是精确定位，都花了不少功夫。”
    “呵。”林奇冷笑，此时的他少见地失态，毕竟，这是长久积攒下来的一股疑惑，如今爆发，几近化为了怨念，“你们的科技不是已经无所不能了吗？不然何至于如此无聊地把我扔掉异界来，难道不是为了取悦某些人呢？”
    “或许，这就是某一个酷似网文的直播？你们看我，就像看楚门的世界？”
    “你误会了。”电子合成的声音语速平缓，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你的存在，对整个人类联邦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这种意义，你自己都很难意识到。”
    “这次沟通的机会，或许也能正式的说明情况，希望你能理解联邦，如果能适当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正是要看看，你们怎么说。”林奇点点头。
    “你，其实早已经死了，死于芯片公司的故障芯片对神经系统的摧毁。然后甚至被毁尸灭迹，但是你的存在形势很特殊，所以被我们的科学家发现，最后也给了芯片公司应有的处罚。”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总不会是因为我喜欢看网络小说吧？”
    “...”对面被噎了一下，继续说着，“这很复杂，长话短说，这跟人类的起源有关，在你身上，似乎出现了某种特殊的返祖现象，你死后仍有少量思维残片，在宇宙中飘荡，泛起阵阵涟漪。”
    “什么东西？”林奇皱眉，他之前只是一个死宅，根本没听说过这些。
    “用你能理解的话说，相当于——仅仅是相当于，身体和灵魂都被毁灭，但是还有一点真灵寄存于虚空。”
    “本来这点思维残片...真灵会渐渐地消散，但是却恰好遇到了人类联邦的一个重要计划。”
    “你知道吗，人类联邦，或许正在面临未知的危机。”
    电子合成音，竟罕见的透露出一股凝重感。
    “怎么会？你们不是很牛逼吗？因果律武器改来改去，时间扭来扭去，我的太虚秘境不都被你们折腾了一番吗。”林奇面露玩味。
    “知道的越多，只会在宇宙面前愈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每攻破一个科学的已知，总会涌出更多的未知，因果律武器这种东西看似强大，也只是基于某种公式，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绝不是真正的无所不能。”
    “人类联邦如今已经能够横跨数个河系，可是，比起浩瀚的宇宙来说？这算什么？”
    “仅仅是在地球上抬首所见夜空四分之一区域的光芒，都来自于不下于百万个星系，对比起来，我们人类目前的足迹，算什么？”
    “危机之处也正在这里，宇宙的空间这样辽阔，时间有数十亿年，我们人类目前为止都只能算是摇篮里的婴儿，若是遇到其他存在时间更古老的文明...难道只能祈求对方没有敌意？”
    “所以呢？这跟我变成这副模样有什么关系？”
    “你显现的不死之身，其实是因为这根本不是你的本体，这具躯体只是相当于你在表层世界下属的一个投影罢了，你的本体，是一个极为恐怖的终极武器，说实话——这个武器甚至都不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而是在某一处星域上发现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发现，才让我们确定了更高技术水平的文明的存在。”
    “人类联邦倾尽所有的手段，只解析出了一个东西，那就是，这个东西缺少一个驾驶员，而驾驶员需要是一种‘真灵’形式的存在，可是以我们的技术，还根本无法提取并保存人类的真灵，直到发现了你——一个天然存在的较稳定的真灵。”
    “原来如此。”林奇姑且相信了对方的话，毕竟这种事情上也没有理由欺骗他。
    “那么先停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我为何穿越至此？穿越以来，你们对我命运轨迹的操控，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林奇的语气，透出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