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镜千长鞭狠狠地甩向又一名妄图接近马车的刺客,只听见那人颅骨闷响,下一秒便是鲜血四溅。
“统统给本王杀干净!”语罢不等侍卫应答郁镜千便一个飞身到了马车前,猛地掀开车帘,“漓漓……没事吧?”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的心慌乱极了,那种感觉,就像十多年前,容京的覆灭……
颜??寻搂着画染,唇色苍白,肩膀处的血液还在大股大股的流淌,冷蓝色的一群,生生被染红了大半,可她还是在为画染包扎,一丝不苟,旁边的瓷瓶白色药粉撒了不少。
颜??寻撕了裙摆为画染包扎好后,才低低的说了句,“女孩子,脸上,可,可不能留疤……”
“漓漓!”郁镜千身手敏捷的接住说完这句话就昏厥的颜??寻,轻轻为她点了穴止血,扯着颜??寻的领子,“刺啦——”一声撕开了衣服,露出颜??寻雪白又有点孱弱的肩膀,后肩胛骨的刀口渗血已经不那么严重了,但那黏在皮肉里的衣料,却难为住了郁镜千,不弄出来的话,伤口没有办法愈合,但是若弄出来,办法只有从皮肉里将衣料剜出,可奈何他最见不得妹妹受苦,他怎么下得去手?
郁镜千咬了咬牙,还是抽出了软靴中的银匕首,拔去刀鞘,一点一点的剜去嵌在皮肉里的衣料,有多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匕首每每没入伤口,颜??寻的眉头就会拢一下,昏厥都能感觉到的疼痛,即使郁镜千知道有多痛,终究替代不了她。他只记得最后他是手抖着合上了刀鞘。
“报告王爷,三十名刺客已全部身亡,我们损了四十一人。”一侍卫在车外,单膝跪地,抱拳汇报。“在他们身上,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废话!难不成要留着证据让你们对证么?不过就是没有证据,郁镜千也能猜的出来。
“能杀了我方四十一人,这三十个杀手可不简单,”郁镜千全程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撕下衣摆的一角,用心的给颜??寻包扎,“剩下的路途,加倍小心。”
“是,王爷,那我们接下来是怎么做?”
“她们两个受伤了,行程得放一放。驿站是不能住了。换本王的马赶车,去客栈。”
“是——”
鸿斋客栈是一家上等的客栈,郁镜千紧紧的将颜??寻护在怀里,下了马车便冲侍卫喊到“车里还有人,扶她去休息。”
说完便进了客栈,小心的安置颜??寻躺下,还掖了掖被角,守在床前。
艺弦皇帝啊艺弦皇帝,你不该动本王的妹妹的!
颜??寻仿佛堕如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里还是那个小女孩儿,还有那个小男孩。
那是一座硝烟弥漫的宫殿。
雍容华贵的妇人神色匆匆的将两个小人儿一把推入地下的密道,歇斯底里的吼“快走哇!易寒你带着你妹妹走!去找你颜伯伯!别回来了!”
然后颜??寻看到了那妇人凄凉的笑了笑,随后挥刀自刎,一刀砍断了灯火通明的经幢,大火迅猛的燃了起来。血溅三尺,云鬓凤钗散落一地,华丽的凤袍也脏破不堪。
密道内常年的积水发出腐臭的味道,浓烟也渗了进来,男孩抱着女孩儿,步履蹒跚。
“漓漓,别怕,还有哥哥呢……”
其实他也怕,可他更怕妹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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