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候,那人迅速的点燃了一个火把向这里走来。
野狗听到铜锣声已经被吓得够呛,现在又点燃了火把,更是有些胆怯,相互低吠了一声,灰溜溜的离开了。
此人来到杨树下,抬头一看,一个几乎要被吓尿的道士正爬在树上不敢动弹。
“呵呵,下来吧,它们已经走了。”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之色,对于面前之人,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
怪老道见有人来营救,感动的几乎要流出眼泪,“我的个神啊,没想到老道我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颤抖的四肢好不容易从树上爬下来,脚碰到地面的那一刻,身子一软,坐了下来,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近距离一看,眼前是一名模样一般年近四十的中年壮汉,他后背背着一个有盖子的竹篓,里面塞满了像树叶的东西。
略微缓和,他露出了浓重的感激之色,“哎呦,壮士呀,可真亏你出现,要不然,我一世英名就要葬送在这些平时看似不起眼的畜生口中了。”
中年男子笑着摆了摆手,同时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这倒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师傅,您为什么要半夜来这里呢?不知道这里会有很多凶猛的动物在夜间出没吗?好在今天运气好,如果碰到几只狗熊,恐怕连我这个采药人都没办法帮你。”
怪老道惭愧的摇了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你家是不是就在附近,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吓死我了……”怪老道再次擦了两把汗水,显然,他对刚才之事仍心有余悸。
中年男子轻笑了笑,随即一摇头,站起身来将背后的铜锣往腰间一挂,顺口说道:“我家就在前面,师父走到那里应该没问题吧,要不然你帮我把这些草药背上,我来背你过去。”说话间,从年男子就要取下背后的竹篓,只见屈文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灯光,摆了摆手道:
“这点路程,老道我还是能过去的。”
清晨时分,怪老道还在梦乡当中,却听见外面有一小孩跑来朝大门缝里喊了一句:“二叔,王姨她又犯病了,大家都去帮忙了,村长让你过去呢。”
孙昊,正是昨天营救他的那个大汉,由于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村里人一般都叫他孙二,年纪小一点的孩子尊呼他一声二叔,他人心向善为人随和,地地道道的一个老好人。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迄今为止,都是光棍儿一个,媒人每次介绍过来的对象,都嫌他穷,没人愿意嫁给他。
他平时以卖药材为生,这些药材都来自大山里,所以每天都要大晚上回来,白天基本上要睡到个上午八九点才能休息过来。
听到小孩呼喊,孙昊本能的坐了起来,他几乎想都不想,急忙穿上衣服,光着膀子就往门外跑,沿着小巷朝村东头的方向跑去。
不到三分钟,孙昊便来到村东头一家,他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此时此刻,家中已经有五名大汉正按着一个看似瘦弱的中年妇女,孙昊见状,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掐住脚脖子。
“呀哈昂,哈哈……”中年妇女说了一些难明的话语,其目中无神,力大无穷,六名大汉好不容易才将她按在地上。
“这次怎么间隔这么短?”孙昊一边紧按脚脖,一边问道。
“哎,上次老中医开的中药喝完了,本来想等配好两次再去取,可没想到刚停一天就成了这样……哎……”旁边的村长长叹一声说道,片刻后,他目光一亮,看向孙昊,问道:“对了,金樱子找到了吗?”
孙昊点了点头,“昨天我在深山里又找到两株,顺便面采了点回来,如果不够我今天再去。”听闻孙昊采到了金樱子,村长长舒了口气。
金樱子是一种中药,主要是用于固崩止带,涩肠止泻,其实对眼前这名中年妇女没有任何帮助。
老中医加入这金樱子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名中年妇女的病症会有如此疗效。
当初这名妇女基本上每天都要在铁笼子度过,因为她身上的病症基本无药可治,准确的说,是找不到任何的病因所在,只不过老中医给她开了一些定气凝神的药物,通过药物控制病情,不过疗效甚微。
直到一天,她丈夫吃了一个发霉的馒头,肚子来回闹腾,频繁的往厕所里跑,所以借着取药的机会,老中医给他开了一些止泻的中药,其里面主要的成分就是金樱子。
然而当他回去给这名中年妇女吃药的时候无意间拿错了药,把自己的药喂给了中年妇女,奇怪的是,中年妇女吃完药没过多久后,神志竟清醒了过来。
这下让她丈夫非常开心,最后自己吃药的时候才发现药拿错了,不过这也让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个可以治疗老婆病症的方法,之后的几次药,他老公就特意嘱咐老医生在原来的药方中放入金樱子,自那以后,只要每天喝两顿药,基本上病情不会出现。
“哎,村长,老是靠药物维持也不是个办法,难不成后半辈子每天都要喝药?要我说,不行你就求求那名活佛,让他帮帮咱们,你的儿子不是他的徒弟吗?干脆王姐的年龄也不算大,让她做个女弟子算了,毕竟活佛的能耐还是相当了得的,只要他能出面,我想应该没问题。”
其中一个壮汉,叹了一口气。
村长站在一旁也跟着叹了口气,脸色变得颇为无奈,叹声道:“哎,你说的我又岂能没想到,可活佛只收丁酉、庚午、丙时出生的人,其他人一律不收啊,况且……哎……”村长又叹了一声,回想起他那干瘦的儿子,脸色看起来略显沧桑。
一谈到他的儿子,众人也不再言语,毕竟他儿子虽然是活佛的徒弟,但身体却莫名的日渐消瘦。
“老医生来了。”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众人齐齐透过玻璃看向了院外,只见一年近七十,身体略显佝偻,满脸褶皱的老人正带着一个年轻人向屋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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