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武大上下再次起了轩然大波。
杨战此时没有在练武室,而是在一间图书室中,他正端坐在一张桌子前,阅读书籍。
而他的一众弟子也在,一个个捧着书本,不管是不是真的想看书,至少看起来很像样。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老师很看重读书。
如果他们在训练中稍稍偷懒,老师只是会呵斥几句,但若是他们不好好读书,老师一定会狠狠地给予惩罚。
用老师的话说就是:“武者不是莽夫,只有心思通透、智慧勇敢的人,才能在武道上越走越远!”
就在此时,杨战手机微微震动,他看了一眼信息内容,随后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声道:“什么,苏邻突破了真气境!”
此时杨战的弟子纷纷惊奇地看向杨战。
以往老师总是要求他们看书时不能发出声音,可谁知此时老师自己却在图书室内大喊大叫。
可等他们回想杨战的话,纷纷睁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开始互相窃窃私语。
“苏邻……不就是那个风头大盛的新生吗?老师还总是拿他来激励我们?”
“听说他今天要与黄诗韵赌斗,那黄诗韵已然突破真气境,他应该是必输无疑的,怎么此时……他也突破了真气境?”
“是啊,他明明只是一个新生,刚入学时还是锻骨境,这不过十几天,竟然已经突破了真气境……他该不会是吃了什么药了吧!”
杨战的弟子们没有去观看苏邻的赌斗,因为杨战跟他们说,与其好奇别人的事,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此时他们都还不知道武斗台上发生的事,所以乍一听杨战的话,都大吃一惊,忍不住互相讨论。
而杨战以往见到自己的弟子们如此窃窃私语,一定是大声呵斥,可此时他知道武斗台上发生的种种事,他的心也乱了,表情变幻不定。
最终他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将他的弟子们吓了一跳。
正当那些弟子们一脸苦涩,准备迎接杨战的斥责时,杨战却自顾自地匆匆走向门外。
“我去见校长,你们自行解散!”
……
学生会。
黄渠身为学生会部长,自然也听到了关于苏邻突破真气境的传言。
虽然武大对学生层面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与王芷青相关的一些信息,但是黄渠至少了解到苏邻成功赢下黄诗韵,抢下了十席候选人的资格。
此时他心中慌张,坐立不安,比前几日被韩凌霜惩戒、在众多学生面前丢了脸还要难受。
毕竟他是当面羞辱过苏邻的,以苏邻此时的水平,最终成功夺下十席资格也并非不可能,一旦那样,他以后还如何在学校里待下去?
他越想越害怕,于是再也坐不住,直接冲向会长办公室。
当他敲门而入后,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此时办公室内如上次他来的时候,史浩阳与徐秋月都在,只是这次房间内的气氛完全与之前不一样,上一次那种轻松的氛围消失不见,而学生会这三位权柄最高的三位十席成员,此时面色阴沉,不言不语。
言沧溟此时仍是手肘拄着桌子,白皙瘦长的脸藏在双手后面,见黄渠到来也不抬头,只是拿眼看向黄渠,完全不见之前那种礼贤下士的温和脾气。
“什么事?”
此时不只是言沧溟,连史浩阳与徐秋月也冷淡地看着黄渠,黄渠在这凝重的气氛下,只觉浑身僵硬,呼吸都不顺畅。
他头上渗出一抹细密的汗珠,艰难地说道:“会长,据消息称苏邻已经突破了真气境,我们……”
还未等他说完,整个房间气氛突然一滞,温度都仿佛降下几度。
言沧溟不等黄渠继续说,开口问道:“所以呢?”
黄渠身上的汗流个不停,此时他有些后悔来找会长了,他都能知道的消息,会长几人会不知道?看起来会长他们也正在为苏邻头疼呢!
可既然他来了,只能强自说道:“我们是否该开展继续针对他的计划?毕竟他作为一个新生,也太能闹事了,不过入学十几天,就造成这么大动静,实在不利于武大学生内部稳定团结……”
徐秋月听到这忍不住冷哼一声,满脸嘲讽和鄙夷:“那你倒是提个意见,该怎么针对他?”
黄渠闻言一滞,他要是有办法,怎么会过来找会长?
言沧溟只露着一双眼睛瞧着黄渠,良久说道:“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你下去吧。”
黄渠闻言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件办公室。
黄渠离开后,办公室内继续陷入沉默。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现在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早先只把苏邻当做是马戏团的小丑,把自己当做超脱物外的观众,所以他们看待苏邻,是抱着戏谑的态度的。
可此时苏邻宛如妖孽一般,不仅突破了真气境,而且在对上真气巅峰的王芷青时,仍是不落下风,甚至胜过半筹。
这种人,哪里像小丑了?
如果把苏邻当做小丑,那他们几个又算是什么?
最终史浩阳忍不住此间的气氛,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便率先离开了房间。
徐秋月想了想,勉强说道:“沧溟,至少我们现在与苏邻并无冲突,便随他去吧!这种天资的人终究会异军突起,早晚会成为十席之一!如今十席空缺的名额有五人,足够新人们争抢,苏邻他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利益。”
南江十席是每年下半年举行,这时候上一届大四的十席都已毕业,所以便会留下几席空位,这几席空位基本就是新的十席候选人所争夺的位置了,毕竟老的十席那些新人也竞争不过。
只是徐秋月此时对苏邻的态度,与之前小觑他的样子相比,真的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言沧溟闻言沉默良久。
最后他双手放下,脸上再次浮现了些许笑容。
“今日之事我已完整的告知老师,后面的事情他自会处理。而我本就与苏邻没有矛盾,他突破了真气境,由于我何干?”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他隐藏在桌下的双手青筋暴起,分外狰狞,显然心情并不平静。
徐秋月听到言沧溟提前他的老师,也是一惊,随后笑道:
“既然祁先生肯出面,自然不需沧溟你再费心。”
她想到那位与王芷青的关系,忍不住笑道:
“只是这样的一来,苏邻可能要倒霉了,那位行事可是向来肆无忌惮!”
言沧溟眸光一闪,脸上也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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