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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通过伊莲娜传话,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艾德,在这件事情上,你应该帮助我们!你应该积极的加入进来!这不是和所罗门的党争,这是为了合众国……”
大卫·希尔的神情严肃,“这是战争的一部分。合众国现在碰到了点麻烦,所以我希望你现在抛弃政党理念,此刻,你我一样都是美国人……如果所罗门来了,我还是这样说。而且我相信他也会同意。”
“你我都是犹太人,在合众国都取得了不同寻常的成功,这固然是我们个人努力奋斗的结果,但艾德你想想如在其他国家能成功么?迪姆西茨甚至连当飞行员的资格都被剥夺。”
“当然,我们要承认哪怕在纽约,也会有人高喊犹太人去死吧,但只要在高呼这个口号的人,只敢躲在人堆里,而不敢大大方方的站到我们面前。而合众国政府哪怕再不喜欢犹太人,也不会去给这种行为撑腰!”
“这就是伟大而仁慈的合众国,给予我们的馈赠,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的祖先没有来到新大陆,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的……我想你也是吧……”
爱德华点点头,不可否认大卫·希尔这番挺有道理。
尤其是捐弃前嫌对外一致方面,倒是深得人心。
是的,在国内斗归斗,但面对共同的敌人时,还是要一致对外,二五仔在任何社团中都是要被捅死的。。
“艾德,你现在是一个战士,一个斗士。你的战场就在纽约与莫斯科之间,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俄国人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挖出来,摊到阳光之下,让全世界都看到。不光是我们的盟友,最好是送到俄国人的盟友的眼皮子底下去。”
爱德华一笑:“这倒是好主意,让东欧国家和看看,俄国人是怎么对自己公民的,然后就会产生联想了。我们要的就是这些……”
“是的……”大卫·希尔表示赞同“俄国人和他们盟友的反美大合唱真是太讨厌了,如果能有机会让他们彼此之间不再信任,哪怕是打下一根标记着‘俄国人不可信’的牙签,都是伟大的胜利。”
爱德华乘机抛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为什么俄国人要对自己的公民这样下手?既然要走那就放他们走好了……”
“蠢!”大卫·希尔撇撇嘴“当然我不是说你。或者说他们的官僚系统出了问题。我在国会不是外交委员会的,但我倒是看过些分析报告。”
“首先俄国人本来就有排犹的传统。好吧,这是老欧洲的通病了。其次,估计就是想通过卡住本国犹太公民给以色列制造点麻烦,你看俄国人还是送了一小部分人去以色列的,但很多人的至亲还在苏联。”
“所以,这些已经移民以色列的犹太人整天游行示威对以色列政府施压,要求他们通过外交途径让更多的苏联犹太人去以色列。这样一来,以色列政府只能向苏联政府低头。而莫斯科就可以要求他们别在定居点问题上过于咄咄逼人……”
“这个策略不能说错。甚至讲看起来还挺巧妙的,因为那些犹太人都是苏联公民,理论上苏维埃政府对他们有管辖权……其他人都没法挑出毛病来……”
“所以我就是你们看中的那个去挑毛病,然后把事情闹大的人?”爱德华倒是笑了。
“是的!他们的策略再高明,那也是有漏洞的。尤其是当舆论在我们一边的时候,我们掌握着世界的舆论主动。我们可以输出价值观,我们可以告诉全世界,这个国家如此恶劣的对待自己的国民……那么不管他嘴上说的再动人,也不会有人去相信了。说实话,这也不算冤枉俄国人吧……”
“咳咳,不过他们好歹没把自己14%的国民公然划为低劣人种……”爱德华忍不住吐了槽。
按理说这不应该,大卫·希尔当红的国会众议员老爷亲自请吃饭,还给他上大餐,怎么说也是了不得殊荣待遇,能拿出去吹不逼的那种,他就算不领情也不好这么驳人家面子吧。
说完后,爱德华立刻发现不妥,立刻道歉:“对不起,我失言了。请你原谅……”
大卫倒是摆摆手,“无所谓,你这是正常的防御反应……”
“防御反应”爱德华奇道
“是的。毕竟在纽约这块地盘上我和所罗门可算是针锋相对的敌人。以前我考虑在纽约市发展,但发现所罗门实在太厉害,所以只能避开,去纽约州第六国会选区发展。你可以认为是我怕了他……当然,如果真当面对决的话,我也未必会输。只是,这会消耗大量的资源。并且坦率的说,我倒是挺欣赏所罗门那个混蛋。”
“他如果听到这话应该很高兴吧。”爱德华接茬
“所以这回我们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对手,也就是他的继任者,新任纽约市东区联邦检察官鲁迪·朱利安尼……这家伙可比我难对付的多。”
“嗯,我领教过……”爱德华想起了在谢尔顿案件时,鲁迪还只是南区检察官,结果却干净利落的否决掉了对谢尔顿的起诉-那等于当众抽了所罗门一记耳光,那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他印象极其深刻。
看来所罗门有的要头痛了。
“好吧,继续说防御反应,你应该是所罗门的人,甚至可以是朋友。但我啊,共和党的坏蛋……今天还算热情的招待了你,这让你在开心之余还有警惕,甚至大概还有一丝对所罗门的愧疚之情吧……”大卫·希尔笑呵呵的说道。
爱德华点头,表示承认。
“所以,你在不知不觉间就要和我保持距离……这就会让你脱口而出说些会让自己后悔的话。当然我并不在乎,真的。这是人之常情。何况,我今天请你的目的是寻求帮助,而不是别的……”
大卫·希尔正色道:“你的任务其实非常重要。当然你我都清楚,俄国政府不会被这些小小的事情所击倒,甚至可以说,这对他们连挠痒痒都够不上,最多是有点面子上的难堪,不会对其政府行为有任何的影响。但我依然希望你全力以赴。”
“我想……”爱德华低着头,良久才抬起来“我会为了合众国而努力的,毕竟我是个在合众国体制的得益者,我有义务回馈合众国。拉里·弗林特他是我的老板也可以算我的雇主,疯疯癫癫的一个人,但却对我说‘我是最爱这个国家的人,因为我知道除了这里,没有别的过度能容纳我,更别提发财了!’这话对我同样适用。”
“艾德,你太让我高兴了,我以为要用很多话来说服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都很清楚。既然如此,我不妨多说点。我们的总统在外交上面临巨大困境,要从越南撤兵又不能承认这是一场失败的战争,而俄国人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迫使我们认输……但这不可能!在这个条件下,我们和俄国人没得谈。总统的外交突破也只能另想办法……”
“那个国家?”爱德华立刻反应过来“所以去年,我们的乒乓球队去他们国家访问。”
“艾德,你真敏感”大卫·希尔赞叹“如果不干法律这行,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政客,只要运气不太坏,你会比我成为更年轻的国会议员。是的,你知道这两个红色大国现在关系非常不妙。既然我们决定亲近其中一个,那么就必须表示我们在这两者之间已经做出了选择。”
“所以,我要狠狠的去踢俄国人的屁股?”爱德华吃下最后一块煎得很嫩的牛牌,若有所思道:“首先,我是律师身上没有太多的政治背景,我从纯粹的法律角度出发去质疑苏联的行为,不容易被理解为政府指示。其次,我还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万一做过了火,或者做错了事情,合众国可以用最小的成本把我处理掉,至少抹平我犯错误的成本比抹平泰勒教授的要低无数倍。”
“第三,大概你们是看上我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习惯吧……”爱德华苦笑,随即又有些自豪“质证的爱德华,应该去莫斯科发挥他的专业优势?”
他目光灼灼盯着对方。
“说的太好了。”大卫·希尔拍手,“你作为矛头,合众国就会轻松很多,成功固然好,失败也没什么……当然,你的自尊是绝对不会接受失败的。同时,我也觉得以美利坚在法学上的智慧,要干掉俄国人,应该说胜算很大。不是嘛!”
“当然!”爱德华直指和中指曲起,轻轻的敲着桌子,神情放松而坦然,目光中却有无限自信“我不服兵役,但我会去这个更加有意思更加重要的战场!”
他舔着舌头“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这个时刻,他下定决心,要和老毛子们一起跳跳舞了……
大卫·希尔给脸可不能不要脸。
虽然对方没开出价码来,但光今天这顿饭也绝对值了。
这不光是钱的问题,大卫能让他来这种地方,至少说明已经不把他当作一个局外人,而是看作有资格共享这等奢靡的“自己人”。
看来好像自己还挺吃香的?
爱德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承蒙两党重要人物垂青,说明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
当天晚上,爱德华没有回自己老巢。
这栋楼有足够豪华的带巨星按摩浴缸的套房。
大卫·希尔曾经热情的建议他乘着年轻,不妨一对二,可他不知道为啥竟然莫名其妙的谢绝。
在卧室里,他才庆幸自己的决策英明。
这个叫娜塔莎的姑娘,是他平生所遇见的最为强大和恐怖的敌人,实力还在缇娜特纳之上。
她的身材确实很好,但那是隔着鱼缸看。
真出现在他面前时,爱德华小小的倒吸一口冷气,知道今晚要恶战连连了。
娜塔莎的完美水性并非天生,而是来自于后天锻炼,实际上,她曾经是一名国家级别的花样游泳运动员。
从小泡在游泳池里。
这让她……肌肉发达,虽然身形依然曼妙无比,充满着曲线美,可肩膀也比一般女性宽厚。
爱德华只觉得对方浑身硬邦邦……
这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双方鏖战连连时,对方一时兴起,时不时老树盘根,两条结实的大腿盘住他腰,用力一绞……爱德华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但这种濒死体验反而激发了他的内在潜能……让他垂死挣扎,结果倒是双方势均力敌。
回想起大卫·希尔曾经说过“我习惯点两个”
爱德华顿时对所罗门当日的名言又有了新的领悟“当政客,最要紧的就是身体要好……”
不但要能活得长……也要……
……
他下定决心要和俄国人搞一场,但毕竟还得按照俄国人的规矩来。
泰勒把申诉材料交上去后,大家一致在耐心的等待。
可莫斯科这边的官僚发挥了巨大作用,充分利用现有官僚体系的威力,把流程设置的冗长而复杂。
泰勒几次三番打电话去催促,得到的回应都是,“好的,好的,我们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些问题。”
一个月后,总统按照原定计划飞去莫斯科与对方元首进行会晤,商讨“彼此共同关心的问题。”
这回泰勒发挥他的影响力,在总统抵达莫斯科后,直接拍了一份电报给尼克松的幕僚办公室,详细的说明了此事的重要性,并且还提供了申诉书的副本。
泰勒摊着手对大家说道,我只能做到这些了,但愿这不会让我成为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随后么……
大家依然只能耐心等待,毕竟能让在外国进行访问的总统看到电报已经是对方很给面子了,自己要识趣,总不能实施敦促总统该怎么干活儿吧。
事情的转机在两个礼拜后,总统已经回国。
爱德华也把这事情几乎抛到脑后,因为他什么都没法做,只有耐心等待结果。
此时,从莫斯科倒是传来了令人高兴的消息。
西尔娃·查尔曼森获释了。
也就是另一个爱德华,爱德华·库兹涅佐夫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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