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忍不住后看了一眼,黄粱血肉模糊,一半黑一半红,让他心血澎湃,回头不住地猛烈干呕。
半饷之后胖子才恢复了正常,眯着眼,捂着口鼻,像拉着一条死狗,把黄粱拖到一边,边小声叨叨,“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去当谁的奴仆,当自个不好嘛!简直是脑子抽了风!换做是老子,哼!天王老子也别想让老子帮他做事!”
胖子嫌弃地呸呸往地上唾了两口,开始吹嘘当年雄风,“咱胖子虽不是什么英雄,但绝不当孬种!想当年,我和小河子还是九品武夫,便有胆从十里街走上西门县,二人对上数十位高手,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什么鸟西门县县令,什么御林军统领,什么富商大咖,在老子眼里全是渣渣!”
莫小河呆呆看着胖吹嘘,眨了眨眼皮。
经过长途跋涉以及多场大战,血夯已经累得没了力气,摊在地上,抱着莫小河双腿,面无表情地看着胖子。
见没人理他,胖子猛蹬脚丫,掀起上衣,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肉,以及当年被钱踆一顿痛打留下的伤痕。
他耀武扬威地拍打着肚皮,肚子上的肉如牛皮一般,一弹一跳,“你还不信!瞧瞧老子这身伤,都是当年打架打出来的!别当是老子不中用,所以才被人捶...那是因为老子打架,只找比我厉害的打!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事,老子从来不干!”
血夯深深点头,暗暗佩服...话说起来,这胖子虽然邋里邋遢,但为人处世也确实较为正派,在她平生所见所谓天才中,胖子勉强算半个英雄吧。
自以为得到肯定的胖子随手点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朝天吐了出去,满脸春风得意,“你别看小河子现在比我风光,放在半年前,老子可救过他的命!”
胖子指着脸上的疤痕,咋咋呼呼道,“瞧瞧这脸上疤痕...要不是老子当年拿这张老脸给他挡了一剑,他早就嗝屁!”
早就累趴的血夯倒也有趣,一听到与莫小河相关的,立马打起精神,伸长脖子使劲瞧,不禁心中暗暗佩服...莫小河能对这胖子这么好,看来是有缘由的,人与人果然都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才能对你好。
这胖子在血夯眼里,立马从半个英雄,变成了一个英雄。
“别听他瞎扯淡...他脸上的伤痕,是刚刚被我一刀剁的。”不知何时忽然来了个人,喊道。
胖子猛地回头,站直,跺脚,下意识便怼了回去,“放你娘的屁!谁有本事在我-胖子脸上画一道疤,我跟谁姓!”
他乍一看是尧依拖着硕大身子顶在前方,心里便虚了半分,但依旧不肯放下架子,一不做二不休,厚着脸皮嚷嚷道,“你你你...是你尧依啊!你他奶奶的!大家都是胖子,你别老睁着眼睛说我胖的瞎话!”
胖子早就做好了实在不行跟尧依干一场,再不济再跪地认怂,躲到莫小河背后的打算,谁知尧依并没有继续拆他的台,只是冷笑了一声,便转过了身,不理胖子这泼皮无赖了。
“你做好打算了?”
尧依看着血夯,认真说道,“爱情这东西,根本强求不来....即便强求得到了,强扭的瓜也不甜。”
尧依抱紧了莫小河大腿,满脸不乐意,“你是单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雪族好?你别担心,将来桂林真和四国干上了,你遇见我别留情,使劲揍就对了,我绝不会怪你,我姑姑不仅不会怪你,给你鼓掌还来不及。
“你也别给我说强扭的瓜不甜这种话,就算不甜至少解渴。再说了,你娘尧红当年追你爹,三十年间,每天固定一首情诗。为了救你爹,还断送了自己修行之路...这够强求了吧?不照样甜蜜蜜,把你这个美人给甜出来了?”
胖子和莫小河仔细打量了一眼尧依,大眼瞪小眼...这个比张则还油腻的女胖子,到底哪里美了?
他们只当是血夯在挖苦尧依,不料后者欣然接受,嗤笑道,“把我生得再美又有何用?最后我爹不照样甩了我娘,找别的女人去了。”
“那是你娘看人不准...我就看准了我家莫君主,肯定不是喜新厌旧的主。”
说着,血夯在莫小河大腿上啵了一口,眯着眼痴痴笑道,“再说了,即便最后我被甩了又如何?我只要能亲一口,我就赚一口,保准不亏的买卖。要我学你?追个美人还前怕狼后怕虎的,丢光了我们雪族人的脸。”
尧依冷眼撇了过来,“你守了十八年的身子,就这般跪着求着要给这姓莫的,还当自己不吃亏?别太作践自个。”
血夯像个七八岁的傲娇小女儿,挺了挺胸膛,仰头道,“把自己的身子给喜欢的人,有什么作践?即便作践又咋了?老娘我乐意!”
胖子听不下去了,转过身去,取出酒,再配上一只兔子肉,边吃边喝了起来....心里苦啊。他倒是碰过不少女人,但真没一个像血夯这般痴情的。就因为自个不够帅么?
尧依泄了气,没打算再劝血夯了,抢了胖子手里的肉,抬腿就要走。
“等着!你精通阵法,快来把莫君主阵法解开!”血夯差不点就要站起来大喊。
“解个屁!这个阵法只能困人七天,七天后自行消失!姓莫的老相好耿怀柔,再过一会就到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和她争吧。”可后者只留下了一句话,便化作水滴,遁入大地,眨眼不见了。
被抢了兔子肉的胖子想骂又不敢骂,只得再取一只,还不忘对着血夯补一句道,“未来嫂子,未来桂林国皇后,你就别抢我的了!小河子背上的包袱里有!”
被喊做嫂子的血夯喜笑颜开,“人虽胖,可好歹有些眼力劲...快说说,你喜欢那样的妞?我们雪族应有尽有,改明儿给你介绍几个。”
“谢谢您叻,我不需要。”
胖子一大口酒下肚,打了一个酒嗝,“胖子我什么都缺,就不缺女人。女人这东西,白的黑的,红的黄的,我什么样没见过?还有啊,你用不着巴结我,待会耿怀柔来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站到你这边的,那个女的我锤不过。”
血夯气得狠狠白了一眼这胖子,“我夸你一句有眼力劲,立马就掉链子...我血夯追美人,用得着别人帮忙?就算需要,也不至于巴结你这不中用的胖子吧?”
哪知胖子不怒反哈哈大笑,“这话中听...有我胖子的范!”
血夯终于不再理他,从莫小河包袱里头取出兔子肉和浩壶酒,小心翼翼撕开,一口一块给莫小河嘴里喂。还不忘了找胖子借烟,塞到莫小河嘴里,点开了。后者倒是不客气,眨巴眼,吃得滋滋有味,像个神仙般吞云吐雾。
胖子倒也识趣,麻溜的走远了,顺便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黄粱,也像拉死狗一般拉远了...留给两人独处吧。血夯说得对,即便她趁机把小河子生米煮成了熟饭,小河子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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