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江允恩就被押送到服役的滨城,江太太被病痛和家里的事的双重打击之下,现在已经下不来床了,也没有去送他,初雪准备点银两和衣物让江管家送过去的。
刚送走江允恩,京里又传来,江大爷被查出私收银两,买卖官职,这事皇上大怒,只是因为他不是主犯,所以皇上把江大爷一码到底,赶出京城,限期返回原籍。
江淮义听了,赶紧让初雪收拾好东西带着一大家子慢慢悠悠的进京去参加林浩崇的婚礼去了。不留在这里,看江老大回来后的鸡飞狗跳的场面。
初雪本来担心走那么远的路,安儿太小会受不了,结果,小人一路上对着外面的风景很喜欢,睡醒,吃饱后就瞪着大眼睛看着外面,不哭不闹,困了,就躺在车里面睡,初雪笑着对江淮义说:“你说安儿是不是知道以后每年都会随我们这样巡视店铺的事,所以天生就会适应这种生活?”
江淮义不可置否的说:“那当然,也不看谁的儿子,这小子将来肯定会继承我的家业的,做生意绝对是一把好手。”
初雪看着躺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安儿,他快五个月了,时间过的是真快,初雪刚好已经好好感触一下现在的心情,江淮义却说:“我们们要当外公外婆了,江叔派人快马送来信来说霞儿有孕了。”
初雪抬头看着江淮义有点艰难的说:“盈霞还不满十五呀,这么小就当娘?”
江淮义敲了她头一下说:“这很正常的,这么多年,还不适应。”
初雪揉揉被敲的地方,靠在江淮义的怀里说:“没想到盈霞这一成婚后懂事了不少,也不跋扈了,和她相公过得也不错。”
江淮义却是淡淡的嗯一声说:“她是认清现实了,李姨娘肯定和她说了什么,现在她能靠的只有她相公,再说方家的媳妇都是大家闺秀,谁也不比她弱,她已经没有可以嚣张的资本了,以前她是被李姨娘给宠坏了,李姨娘办的最对的事情,就是给霞儿找了这么一门亲事。”
初雪听出江淮义心里的郁闷和无助,再不喜欢,也是他唯一的女儿,以前没时间管,也不想管,想管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怎么管,也管不了,只能给她厚厚的嫁妆,让她有个保障,生活无忧,初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同时那双手,也有力的回握着她。
到达京城后,他们照旧住在林浩崇自己的院子里,丫鬟婆子的一应俱全,被褥也被提前晾晒过,很柔软舒服。离林浩崇的婚礼还有好几天,他们先休息两天,薛夫人接到初雪到京城的消息后,就立刻赶过来了,给安儿又带了好些的玩具和衣服,姐妹两个又拉了一天的家常,薛夫人现在把府里不安分的妾找理由打发出去几个,现在府里也没几个人了,薛大人年纪也大了,再加上新皇又是个勤政的,所以每天光朝堂的事也比之前忙了,也就没那么多的想法,不是在书房歇着,就到薛夫人房里,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两年薛夫人没有再怀个孩子,吃了几副药也没关事,薛夫人也就想开了,随缘吧,反正已经有个儿子了。
初雪很佩服薛夫人的这份豁达,这是她做不到的。
薛夫人还问了初雪江大爷会去的事,就提醒的说:“你那个大嫂我也认识,打过几次交道,本来因为是你家大嫂,还想着好好处处,可她那个人对我以礼相待,相敬如宾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和我关系好的几位夫人也说你大嫂这人不好交往,都摸不透,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和他过的。”
初雪笑着说:“她对我也是这样的,说实话,我也很头疼和她沟通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能她对自己的家人就不这样了,看着大哥待大嫂很好的,反正在家也不常出院子的,没事,大不了,我们搬出去住。”
薛夫人羡慕的说:“还是你好,可以随自己的意愿,想去哪就去哪,我是被拴在薛家,哪也去不了了。”
林浩崇是在他们进京五天后才来,一点身为新郎官的喜庆之色也没有,程夕邈看到,可算逮着机会报复了,蹦跶着就到林浩崇面前坐下,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新郎官,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呀!怎么样,这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呀,我给你点好东西吧,你和新娘都用点,让你过一个激情四射,爽翻天的新婚之夜怎么样?”
林浩崇连看都不看他那傻缺样,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楚天看着程夕邈又想去拔林浩崇的毛,怕这个时候把林浩崇给惹毛了,连忙拉着他的手出去了,说今天天好,抱着安儿出去逛逛,程夕邈就很快的被转移了折腾对像,欢快的同意了。
江淮义和初雪对望了一下,哎,初雪知道,林浩崇一直努力和家里抗争不娶妻就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而且志同道合的,可以相濡以沫的人一起白头偕老,说白了就是林浩崇想自由恋爱,可现实太残酷,皇上亲自指婚,哪敢不从,老林一直呵护备至的泡泡被皇上无情的给打破了,老林还敢怒不敢言,这憋屈的感觉,初雪深表同情。
初雪为了安抚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灵,就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这也是老林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又让人买了一些好酒回来,让江淮义陪着林浩崇喝了个酩酊大醉,当天就睡在他们这里。
第二天,初雪抱着安儿在院子里的看刚开放的花,并教这安儿认院子里的的东西,对一个五个月的婴儿来说还早点,但是初雪就是喜欢这么做,江淮义责是因为宿醉,头还有点沉,就坐在亭子里面喝茶醒酒。林浩崇揉着头,出来,看着院子里面的三个人,羡慕嫉妒恨呀!也蓝瘦香菇,所以很不道德的把自己的存在感刷到最大,打破这温馨的感觉,就大声说:“嫂子,安儿早呀,老江,给我倒杯茶,哎吆,我这头真疼。”
初雪看到林浩崇醒了,赶快让青依去厨房给他端来一早准备好的粥来,抱着安儿过来笑着打趣到:“你看太阳多高了,还早,楚天都带着喵喵到铺子里快回来啦,昨天你们喝了多少呀,我听管家说你昨天夜里吐了两回,我让厨房给你备着粥了,今天就喝点粥养养胃。”
林浩崇蔫蔫的说:“丫头,你比那只猫强多了,还知道疼我,那只猫只知道落井下石,老江也太不地道了,明知道我喝不过他,昨天还和我拼酒,也不让让我,我半条命都快给拼没了,到现在还是难受,我今天也不走了,我就赖在这里。”
江淮义只是挑了一下眉,凉凉的说:“你上赶的找死,我为什么要让,我没那么贱。”喝口茶后又抛出一句:“心里好受点啦?”
林浩崇身子一愣,也没说啥,只是会心一笑,端起茶杯冲江淮义一抬,说了句:“兄弟。”说完一口饮尽,然后端过旁边的粥开始低头喝粥。
江淮义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喝了口茶,抬头又看不远亲昵的母子俩,心里却暖暖的。
三月十八,林浩崇又排场又热闹的婚礼开始了,初雪没有到去参加,江淮义和楚天他们三人一直吃过晚饭才回来,江淮义喝的有点多,说是老林临时把他拉出来挡酒挡的,其实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京城的官商都知道他个江淮义的关系是多么铁,这样江淮义在京城也就没什么人敢找事了。江淮义这行情况下也得承林浩崇这个情,特别是薛大人还在现场没避讳他两也相熟的事情,所以,被灌酒就在所难免了,没醉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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