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后悔,但是再也不会找到那个在我难过时会安慰我的少年,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好难受啊。
“芸晶大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梅林公主越零赫大人当年的话?”
我听到血卫的话,开口道“知道了那又如何,不知道那又如何,即使是我告诉她了,又能如何?我不过是她所爱的存在的诞生体,能有什么交情,能替我监视住越零泽言,我已经很惊讶了。”
“但是芸晶大人知道,那并不是你的错。”
我笑了一声,并不说话了,这世上对对对错错本身就分不清,当年我发现宁雅致怀的是双胞胎的时候,当我走到那对双胞胎的面前的时候,我从未想过,我会对这两个孩子有任何感情。
越零赫最后的要求是我让我给一个孩子一条生的希望,我给了越零理悦,但是他以生命封印了梵卓,我从未想过留越零理康的命,因为我一直以为他身上流淌着梵卓的基因,我希望用他来封印梵卓,而理悦是我想要保下来的,可是一切事情发生的让我猝不及防。
我大概是自私的,对理悦那个孩子我偏了不少心,即使是知道了他身体里才是真正梵卓基因,但是还是希望能让他活下来,以我的牺牲为代价也不介意,那是我对越零赫的承诺,虽然我只是对他说尽量但不一定会真的保住他的一个孩子,但是我是真的想要保住越零家的一代种。
说到底,我还是偏心一代种,如果是以前,我觉得偏心一代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现在有了越零理康,我的心思也变得连自己都有点搞不懂。
这究竟是……或者说,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二代种,梵卓与越零理康,明明应该是天差地别,截然不同,我居然会喜欢上这样相差度的存在。
我并不想追究这方面的原因,喜欢其实可以有很多原因,但是你未必说得清楚,也未必能够明白真正打动你的是哪一点。
所以我索性不打算想这些事情。
到了我的城堡,我走进我的房间,取出抽屉里的一个水晶瓶,刺破手心,将血液滴了进去,随着血液的滴入,我的身体也变得愈发虚弱,事实上现在任何一个二代种都能致我于死地,只是那个越零泽言实在是太害怕我了,所以才没想过反抗,怎么说呢,这一点也是我想到的,我说过,我宫芸晶的名字就是一个震慑,只要宫芸晶的名字立在那里,没有血族不畏惧。
就像梵卓的震慑力一样的。
我将水晶瓶捏了捏“来人。”
“芸晶大人。”
“把这个藏起来,藏在小殿下的身边,如果她未来出现了什么危险,就用我的血液暂时唤醒她体内的血统,她现在被我封印了所有血族的基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会将她封在冰棺中,千年后你们将她带出来,作为一个小女孩养大,那个时候的我……若是有可能,会好好的亲自保护她。”
我的儿子,我没有亲眼见证他的成长,让他孤孤单单的成长在宫族那样的鱼龙混杂的环境,我的女儿,我希望她是真正的小公主一般的长大。
“小殿下一定会感谢您的,芸晶大人。”
我笑了笑,看着婴儿车中的女儿,她的眉目越长开越像梵卓那个妖孽,实在是太精致了。
倒是我的儿子和我的长相像一点,小非的样子简直是和梵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都忍不住怀疑这就是我的女儿吗?怎么不像我呢?
大概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一旁的女佣道“芸晶大人,小殿下的性格说不定和你很像呢。”
性格?“我倒是希望她像她的父亲,她父亲那样的存在,才会活得更加肆意,活的像我实在是太累了。”
女佣默默的不敢说话了,我也没想过她会说什么,毕竟在血统身份上我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生不如死。
我宫芸晶的性格有多暴戾可不是什么假话。
只要惹怒了我,不存在宽恕的可能。
我会后悔,但是不会收回自己的决定。
如同我对越零理康与越零理悦的抉择,如果再来一回,不知道越零理康身体流淌着的是明墨泠的血液,我还是会想办法完成我一开始的计划,不会有任何的妥协。
“芸晶大人,现在是要把小殿下放去安置了吗?”
我看着女儿被抱下去,闭上眼睛“带下去。”
不能睁开眼,不能看到女儿的样子,否则我是绝对会心软的。
“血猎的人想要来见您。”
一个血奴走上来,对我说道。
我将那个水晶瓶放到女儿的襁褓中,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就走了出去,侍女为我披上红色的斗篷。我看了看这个斗篷,问道“为什么换这个斗篷?”
“芸晶大人穿红色的话会很漂亮。”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直接走了出去。
“芸晶大人可算是出来了啊。”
看到那个血族的长老向我笑的像一朵菊花似的,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所以,这位是来打算找本王合议的?”
“不。”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睛中透着算计的光芒,这一点让我极为不舒服,但是到底不说他什么,毕竟呢,没有人会和死人计较的,姑且还让他这具尸体多活几天。
我懒懒的说道“那是什么?”
“是想和芸晶大人说一点事情的,我想芸晶大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我会感兴趣?我冷笑一声“你未必把自己那点破事情想得太厉害了,如果我宫芸晶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对于这一点”他淡淡的说,脸上居然透出一丝敬佩,但是这点敬佩不仅没让我高兴,反而令我稍微恶心、
“我并不怀疑,宫芸晶的实力,我们血猎从来不怀疑。”
我淡淡的看着他“我看你们不怀疑的是是我的智商,你们怕是觉得我是个智障才会这样说吧?”
他的面色不变,依旧笑意盈盈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还这副表情?”真的是,做给谁看这幅嘴脸呢!
我冷冷的做下位子“说!”
他的面色终于难看了点。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我就开心了,对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一个血猎跑到我的地盘这样的嘴脸是几个意思?不杀了他,我把名字倒着写!
“芸晶大人可是知道你的兄长不是你的亲哥哥?”
就这点破事?我轻蔑地看着他,关于这一点,我很早就从特桑亚塔露的手上得到了消息,特桑亚塔露虽然是个蠢货,但是好在她对梵卓的感情很容易被我利用,利用梵卓的东西,我从特桑亚塔露那里知道了不少消息。
包括我的兄长不是我的亲哥哥这一点。
“芸晶大人纵使是知道这一点,也应该是不知道另外一件事的。”
我勾唇“你想说的是不是,越零梅林和你们合作,想要杀了我?”
他的脸色终于急剧的变化了,我笑了。
“真是个不动脑子就出门的蠢货啊。”我站起身,端着杯酒,走到他面前,这一次不是泼酒了,直接将酒杯摔倒了他脸上,连他的鼻子都撞歪了。
“如何?还要再提醒我些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的……”
“把他绑下来。”我说道。
“宫芸晶,你居然敢……”
我笑了一声“你不该这么自信的,什么都不带就过来了,单枪匹马的,真是不怕死。死了两个圣子,看起来把你们血猎的耐心磨光了呢,也不枉我算计了那么久。”
“这些都是你的阴谋?”他恍然大悟,挣了挣手腕上我给他缚上的绳子,不甘心的说“你杀了她的一家,越零梅林为什么还会帮你!”
我慢慢的走回自己的位子,闻言懒懒地说“因为我给了她越零家亲王的位子,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灭门之仇,一个亲王的位子就能弥补?还真是你们血族的风格!”他冷冷的嘲讽我,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会有办法活下来了,所以骂起我来也是不怕的。
我当然不会因他骂我什么的而生气,但是这样被骂着我的心情也算不得好的,索幸淡淡的抬眼看着他,直到他说的口干舌燥才懒懒的倒了杯酒一点点的抿着“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不是直接杀了你?”
他不说话。
“我那位血奴,大概是你的儿子?想来救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撇过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淡淡的笑“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做就好了,来人,把我的那个血奴带上来,把他的胸膛剖开,给我一刀一刀的把他的肉切成细条,在这位长老面前立个烧烤架,我请他享用血奴的血液,吃血奴的肉。”
那位长老脸色苍白中透着灰白“宫芸晶!”
我笑了一声“怎么,不打算伪装了?”真是令我失望啊,我还以为他还真的能忍住呢。
“你会遭报应的!”
我觉得他这句话很可笑,不相同他说话了。
“拖下去,放血,铸就我的阵法——血色迷宫。”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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