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大郎

第一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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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还有五十里就到京城了。”陈家强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偷眼瞧向武植,小声道:“这几日连夜赶路,昼夜不停,大帅不比我们武人,要多注意身体啊!”
    武植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家强不必担心,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有数。对了,耶律威利距离我们还有多少里?”
    陈家强沉吟了一会,“按脚程算,最少还要有一百里左右。”
    “一百里啊。”武植骑在马上,转首望向自己的部队。
    烈日下,众多宋军士卒因为连日的赶路,早都有些虚脱,不过却未有一人掉队,道路的边际,宛如一条长蛇一般。
    “哎,可惜这些士兵绝大部分是步卒,要不我们利用好这百里的空隙,必然能打京都下辽军个措手不及。”陈家强遗憾的道。
    武植也叹了口气,“冯卯将军率骑兵营在后面和耶律威利纠缠,要是我手中还有这么一股骑兵,必然能收到奇效。”
    二十万的步卒,百里的时间差,到底能做些什么呢?武植苦恼的摇了摇头,忽然,他心中一亮,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起。
    “哈哈——谁说我们没有骑兵!?这些难道不是吗?”
    武植用鞭鞘指着周围的元帅亲卫队,冲着几个莫名其妙的部下大笑道。
    “这些骑兵?”
    众人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元帅,您莫不是想……”
    最后还是精明的陈家强最先反应过来。
    “家强,你想到了?”
    陈家强不安的点了点头。
    “大帅不会是想用这五人亲卫突袭敌营吧?”
    “家强啊!还是你了解我。不过你却说错了一点,我是想用这五千人马搞偷袭,不过我要偷袭的不是辽军大营,而是那里!”
    武植用鞭鞘遥指着东方,“辽军的粮草大营!”
    什么?!偷袭辽军粮草大营!?
    众将一下子给震住了。
    就连一向懵懂的刘宗昌都傻眼了。
    “大帅的大胆谋略,末将很是钦佩。可是这十万辽军千里奔袭而来,怎么会忽略这个极其重要的地方?”
    陈家强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疑问。
    在这个封建时代,上司的疑问是不容下属质疑的,要不是陈家强跟着武植这么多年,知道他的脾气,换了谁,谁都不敢在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前,当面质疑其决断。
    “是吗?可我不这样想,辽军千里而来,为的便是这东京开封。虽然对方的主帅不清楚我们正在昼夜回军,但我相信他们好不容易打到了开封城下,一定是求战心切。因此我断定急于速战速决的辽军必定倾巢而出,粮草大营的守卫力量很有可能非常薄弱。”
    武植含笑回道。
    “大帅,如此冒险之举可千万要三思啊!”
    刘宗昌也出声劝阻。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够莽撞的了,却想不到这个大帅比他更厉害。居然想以五千亲卫去劫十万大军的粮草大营。
    众将纷纷出声劝阻。
    武植微微一笑,部下的反应都在武植的意料之内。
    “王将军,怎么看?”
    发现林冲一直都没有说话,武植倒有些好奇,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大帅有命,就算是刀山火海,末将也愿追随!”
    好!
    武植得到了林冲的支持,顿时胆气壮上几分。
    有了最强有力的支持,武植本想当即便动身,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周围亲卫们的脸上似乎有些不对劲。
    武植苦一声,暗骂自己糊涂。
    就算自己不怕死,敢拿自家性命来赌,可这些养尊处优搞习惯了的亲卫们哪里会有这样的胆识?
    “兄弟们,我刚才的话,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
    无奈之下,武植只好把五千亲卫都叫到了远离大路的一个小山包上,做起了战前动员。
    亲卫不知这大帅要说什么,都跟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们都是我贴身亲卫,有着优厚的待遇与不凡的身份,平时养尊处优,在所有人面前都似乎高人一等,现在突然要你们面对数以万计的辽军,你们有所畏惧也是人之常情。我张问心自问还算开明,所以如果要是你们之中有人害怕的话,我不勉强,不愿去的大可留下。”
    武植知道这些习惯了优越生活的亲卫不是那么容易打动的,要以平常的说服方法,只怕难以见效,所以他只得冒着风险使出最狠的激将法。
    在武植用凌厉的眼神下,亲卫们一个个眉眼低垂。
    妈的,难道真被我料中了?这些平时一个个威风凛凛的家伙都是一些只中看不中用的脓包?
    武植越看越来气,他真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侮辱他们,居然连个敢站出来放屁的人都没。
    “大帅,你太小看人了!”
    就在武植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粗旷的声音蓦然响起。
    武植脸上喜色一闪即逝,心中暗叫侥幸,要是没有这么个不同的声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台。
    “哪位?刚才是哪个在说话?”
    武植的话音未落,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大踏步的排众而出。
    “大帅,刚才那话是我说的!”
    武植定睛一看,只见那汉子一身普通的亲卫打扮,不过与众不同的是他说话时不卑不亢,双眼中更是精光闪亮,似乎不是寻常之辈。
    “你是什么人?”
    武植强压住心中喜悦,冷冷问道。
    “属下亲卫营亲卫索超!”
    那人朝武植行了一礼。
    索超!?
    哈哈——居然是急先锋索超!
    武植心中狂喜,想不到误打误撞,居然又找到了一个好汉。
    “大胆索超居然敢出言冲撞大帅,你该当何罪!”
    刘宗昌面色一沉,厉声喝问。
    武植面色平静的挥退刘宗昌,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表现得任何异样,
    “本帅刚才说的话你不同意?”
    “当然!您太小看我们亲卫营的兄弟们了。”
    “小看?我怎么小看了?本帅说的可是大实话,你难道没看到你亲卫营兄弟们的表现吗?一个个面色游移,他们象能和辽军作战的人吗?”
    武植早就对这帮亲卫们平时的表现有所不满,这次既然把话说到这里,干脆就挑开了说——反正以武植的功力,即便是以一挑五千,也不在话下。
    武植的话一出口,那些原本在武植眼光下躲躲闪闪的亲卫们立即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不少胆子大点的亲卫更是脸上现出不满之色,而索超更是圆睁怪眼瞪着武植。
    武植也不以为忤,只是淡淡一笑。
    “你们身为我大宋士兵,能经过千挑万选来到我身边,应该说是我军精锐中的精锐,可是为什么在本帅提出偷袭辽军计划的时候,你们却表现出了怯战的神情?光凭这点,就可以看出你们是一群懦夫!”
    武植的话象是一颗重磅炸弹扔到了人群之中,立即使得亲卫们群情激动。
    “大帅,即便您是高高在上的大帅,也不能如此侮辱属下!您看我们亲卫营的兄弟们哪里象是懦夫了?!”
    说着索超脸色涨红的指着身后的亲卫们,大声喝问。
    “我们不是懦夫!不是懦夫——”
    被武植这么一激,索超这么一喝,亲卫们早已将起初的怯弱扔到了天边!
    武植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就让本帅看看,你们究竟是不是我大宋的精锐,究竟是不是我大宋的热血男儿!”
    “杀尽辽狗,保我河山!”
    机灵的陈家强非常适时的喊出了口号,顿时象是在火上浇了一勺油,引得整个亲卫营气势如虹,发出震天的喊声。
    朝阳初生,本该肃然的开封城前,此刻却喧哗,其中更夹杂着阵阵哭闹喊叫之声。
    一群衣裳褴褛,如同乞丐一般人们,站在城墙百米之外,他们中老人小孩占了大多数,更有不少怀抱婴儿的妇人,黄沙滚滚,烟尘漫漫,衬托着这些人更是凄惨,婴儿的啼哭,老人无助而迷茫的眼神。
    萧云龙站在辽军前面,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大声叫道:“宋猪,你们这群躲在城墙后面射冷箭的家伙,有本事在射啊!”
    萧云虎站在他的身旁,小声的和一个部属嘀咕着,“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副帅,放心,三千的前锋营精锐都进这些难民中了,后面五万攻城部队也已经安排就绪了。”
    萧云虎大手一挥,喝道:“儿郎们,让这些宋猪走的再快些,我们争取今天晚上在宋朝的皇宫中吃晚饭!”
    辽军齐齐大吼一声,手下鞭子加快,一时间惨叫声四起,不少难民不免身上伤痕又加重不少,速度到也快了起来。
    城楼上,宋军一个个面色苍白,前排的弓箭手更是双手颤抖,他们这些禁军大多数都来自京城四周,城下的百姓多是平日里的乡里乡邻,更有不少是叔伯亲戚,此刻没有大哭出声就已是万幸。
    城楼上站着一员武将,此刻面色憔悴焦急,来回踱步,旁边一个偏将急了,大声道:“王将军,你到底是下令啊,我们到底打是不打?在有三刻,他们就到城墙前了!”
    那王将军颤声道:“这…这…,你让我如何下令,城下这些难民,都…都…是我大宋百姓啊。”说到这里,一双虎目中居然流下泪来,一杆令旗几次举起,又无奈的放了下去。
    忽然,有一只苍老但有力的手抢过了令旗,王将军一打量,心中松了一口气,“张大帅,您…您…可算来了!”
    来人正是张哲,他点了点头,走上城楼。
    黄沙滚滚,下面最少有万数难民之多,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朝开封城走来。
    张哲深吸一口气,忽然举起了令旗,还未落下,尉迟良忽然抢前一步,大声呼道:“大帅三思啊,这令旗下去,就是千夫所指,万夫所骂!”
    其他将军也纷纷抢前,大声道:“大帅三思!”
    张哲缓缓的摇了摇头,“即便千夫所指,也必须有人做啊!”
    忽然一名将军道:“大帅,不如让儿郎们先撑着,小将这就去禀告圣上,这令还是圣上
    下吧!”
    张哲淡然一笑,“他是皇上,万民所向,虽然对我们素来不义,但为臣子的又怎能让主子蒙灰呢?这千古罪人还是让我来代他受吧。”
    说完,不顾众将劝阻,一人高站城楼,大声喝道:“辽狗听着,你们用这等卑劣手段,必然会遭受天谴的。我大宋将士誓死守卫开封城,决不退缩。下面的父老乡亲,张哲对不起各位了!”
    说完,手中令旗一挥,高声喝道:“儿郎们听令,给我射。督战队,上,谁人不听将令,就地正法!”还没说完,已经老泪横飞。
    督战队在斩杀了几名不听将令的宋兵后,城墙上终于射出箭来,慢慢的稠密起来。
    张哲大口大口的喘气,转过身来,靠在城墙上,禁闭着双眼,耳边传来城墙下一声声的惨叫,更有不少宋兵丢了弓箭,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就连一旁的督战队都不忍再惩罚下去!
    渐渐的,宋军自己乱了起来,一个宋兵忽然仍下自己手中的弓箭,双眼赤红,拿着大刀疯狂的砍向自己身边的同伴,大声呼叫着:“张老三,你个狗娘样的,你居然射死了我的二伯,枉我平日里,拿你当兄弟看,我的二伯啊,他从小把我带大。”
    那张老三还未明白过来,就横尸在城头,那名宋兵砍完后,抱着张老三的尸身痛哭,一旁早有督战队将他砍死。
    不过宋军中骚乱越来越严重,有不少地方的守军已经开始互相残杀起来。
    张哲猛的睁开眼睛,把身上盔甲一卸,站在城楼最大的战鼓处,咧咧寒风,吹在他那风烛残年而有些消瘦的赤裸上身中,他把战鼓一擂,“咚咚咚”响遍了整个战场。
    肃然而又萧瑟的战鼓,奏的正是宋军最惨烈的战歌,终于,骚乱慢慢的停止下来,这战鼓提醒着他们,这国家这疆域这京城需要他们用血和肉去守护。
    此刻,城下的万数难民,只剩下不足三千了,也快到了城墙脚下。
    “儿郎们,我们上。”萧云龙大喝一声,无数骑兵跟着他冲了出去,而真正的攻城主力,精锐的契丹士兵,则紧紧随在后面。
    攻城云梯很快就搭上了开封城墙头,五万蓄势待发的辽军步兵蜂拥而上。而此时的开封城头已经乱成了一片,督战队和守城的士兵们打了起来,尽管有有部分士兵还在努力抵抗,可那落下的零星的箭矢,在强大的攻城辽军面前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辽军上来了!辽军上来了!
    一阵仓皇的呼喊,让开封城上的宋军士兵均一是震。当他们想起这是对辽军作战的战场,准备抵抗外来侵略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千多掺杂在百姓中的辽军精锐最先冲上城头,一把把满带着鲜血的辽军弯刀开始了无情的杀戮。
    “大宋的儿郎们,现在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拿起你们的武器杀辽狗啊!”
    城楼上,张哲面色大变,一挥鼓锤,厉声大喝。
    混乱的宋军在张哲的指挥下终于停止了骚乱,开始尽力抵抗。
    可是经过刚才那一阵大乱,守在城头的宋军早已是元气尽损,哪里还会是如狼似虎的辽军的对手?那一千余辽军精锐人数虽少,却象一把锋利的匕首,纵横于宋军中,所到之处,砍杀宋朝守军,更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最糟糕的是紧随其后的五万辽军步兵也接近云梯,眼看着就要爬上开封城城头。
    “跟我上,堵住辽军!”
    张哲抽出元帅配刀,第一个杀入了辽军之中。而张哲身边的将军也义无返顾的追随着张哲冲入敌军中。
    打翻一个辽军精锐后,尉迟良惊讶的“啊”了一声,指着远处朝身边的张哲喊道:“大帅,快看!”
    张哲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回过头顺着尉迟良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开封的东南,忽然杀出一队宋军骑兵,当先一人白衣银马,脸上却带着一个鬼怪状的面具,他手提一杆亮银长枪,冲在最前。
    在开封城下叫阵许久的萧云龙见有宋将出现,当即哈哈大笑,挥舞起手中狼牙棒便迎了上去。
    那人手中长枪一抖,挡了一下。
    “当”的一声,狼牙棒险险飞走,萧云龙只觉自己眼前一黑,嘴角流出一丝险血,坐下战马“噔噔噔”退了三步。
    傍边的萧云虎脸上一惊,发现周围辽军大有惧意,忙喊道:“给我杀了他,他再强,也不过一人,务必在他部属骑兵汇合前杀了他。”
    辽军纷纷大吼一声,立刻漫天遍野的围了上来。
    那人把长枪一横,长啸一声,居然一骑一人迎上了那数万辽军。
    长枪如同出海云龙,下山猛虎,方圆三丈内居然未能有一人近身。
    城墙上,张哲一愣,一旁的尉迟良大声喝道:“真英雄也。”两人对视一眼,均觉得此人武艺超群,实想不出那路宋军中有这号人物。
    那宋将这么一拦,片刻间,宋军骑兵已经赶到,全都横在难民和辽军中间,那宋将松了口气,退到阵中,把长枪放在马上,微微喘着粗气,显然刚才那几下费力之极。
    此刻这股宋军骑兵已经和辽军厮杀起来,这些骑兵不多,只有四千余,但短时间气势竟然不弱于数万辽军。
    那宋将喘息了会,忽然从怀里套出一竿旗帜,旁边有人送上竹竿,他硬硬往地上一插,大旗迎风招展,是一个大大的“张”字!
    张哲和尉迟良暗暗松了口气,心说:“难道是张问心来了?这宋将武艺超群,莫不是他的部下?”
    果然,站在宋将身旁的是一个文弱书生样的人,他开口叫道:“张老将军,小将张问心来迟一步,万望赎罪!”
    赫然正是武植,而刚才一人挡关,万夫莫开的人除了豹子头林冲,又有谁有这般本领。
    张哲哈哈一笑,道:“贤侄,哪有来迟之理,来得正是时候!”
    一旁的尉迟良叫道:“张老弟,你稍等,我尉迟良这就下去助你。”说完,急急拿了宋军骑兵令,冲了下去。
    不多时,尉迟良领着城中的五万骑兵,冲了出去。
    不过,此刻武植的四千多骑兵,面对数十倍的辽军,只剩下千数左右,不过没有一人后退,他们知道,在他们身后是文官出身的大帅。”
    “骑兵包围这股宋军,不能让开封城中的援兵和他们汇合!让步兵们加快速度,尽快冲上开封城头!”萧云虎瞬间下了决定,他已经看出,武植此人不简单,不管付多大代价,都要将他击杀!
    辽军从两侧跑过,在尉迟良赶到前,将武植仅剩的千余人包围起来。
    而此时的开封城上,五万辽军步兵的前锋在千余辽军精锐的护持下已经爬上城头,张哲率领城上将士陷入苦战之中,开封城岌岌可危。
    这一切都被武植看到了眼里,可是奈何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五万凶悍的辽军骑兵对于宋军来讲简直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长城。众人拼死力战,也难以靠近开封城下分毫。
    武植双拳紧握,瞧向辽军大寨的后方,心里暗暗喊了出来:“应该快了吧。”
    果然,辽军大寨后方,忽然火光四起,冲天的焰火在白日里照亮了半个天际。
    萧云虎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觉得心头一痛,险险跌落下马,他旁边的萧云龙连忙将自己二弟扶住,问道:“怎么了?”
    “大哥,我们的粮草不保,那地方正是我们的存粮之处!”
    萧云虎知道,那些辽军将士又何尝不知道?
    “不好了,粮草被烧了!粮草被烧了!”
    当即便有士兵失声喊了出来。十万大军没有了粮草,在这大宋腹地之处,无异于等死。一时间,辽军大乱,士气急落。
    萧云龙虽莽却不愚,他把牙一咬,冲入军中将那失控的军士一棒打死,然后大声喝道:“敢惑乱我军心者,杀无赦!儿郎们,要想活命,就跟我一起杀上开封城!”
    杀红了眼的萧云龙率领着城下五万骑兵与武植的五万骑兵混战成一团。而那些辽军步兵后退无门,只得硬着头皮往城头上冲。
    武植哪里会放过这么的好机会,当下便给身边机灵的亲卫打了个眼色。
    接着嘈杂喧嚣的战场便响起了几个粗旷的声音。
    “辽军粮草被烧光拉!辽军粮草被烧光拉——”
    这下就是萧云龙手中的狼牙棒也管不住了,整个战场上的辽军无心恋战,即便是那些已经登上了开封城城头的辽军士卒也纷纷退却,企图从云梯上退下来。
    最先冲上开封城的那一千人不愧是辽军之中的精英在军粮失火,下面辽军军心动摇,城上宋军士气高涨的时候,他们还是不慌不乱,尽力护持着靠墙的云梯。
    城上城下,宋辽两军绞杀在一起,喊杀之声震动天地。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城下辽军后方忽然冲出一个千余人的骑兵,当先的是一个胖大头陀,他手持丈二禅杖,徒步而行,居然比骑兵还快,赫然正是花和尚鲁智深。他带着的那队骑兵虽然只有千余人,可突然在毫无防备的辽军后方猛的一冲,立即在辽军骑兵营中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原本因为粮草失火,士气不振的辽军现在更是乱成一片,武植等人趁机冲了出去,和尉迟良汇合在一块。
    也算来武植真有些运道,赶到时正是天刚亮,萧云虎对今天拿下开封势在必得,将所有人马都用在准备攻城上了,只留下一千多老弱病残看守梁仓。
    武植刚到,就看到了开封城下的凄惨,立刻决定让鲁智深带着千数骑兵按原计划到梁仓放火,而他和林冲带着剩下的四千骑兵,救援开封!
    这三支骑兵汇合之后,更是气势如虹,与五万辽军骑兵展开了以命搏命的冲锋,一时间开封城下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在援军的激励下,城上宋军也是士气大涨,背负着国仇家恨全力进攻那些做困兽之斗的辽军精锐。
    战争的天平因为武植的大胆下注而开始发生倾斜。武植甚至开始看到胜利女神在向自己微笑。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武植为自己的谋略而暗暗得意的时候,开封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一直令武植担心的身影——那就是高俅。
    高俅一身戎装带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弓箭手出现在城楼上。
    武植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在萦绕心头。这个老狐狸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绝对没有好事。
    果然,那高俅将手一举,身边万箭齐动,蓄势待发,而箭头所指方向正是与宋辽两军混战之处。
    不要啊!
    武植心头狂喊。他妈的,这个狗日的高俅不会想借着这个机会来个窝里反吧?
    武植没有功夫去关注辽军主帅的动向,但他可以肯定,高俅这个混蛋一定是接到了辽军主帅的命令,打算彻底出卖自己的国家。
    虽然听不到高俅说什么,可他那手如刀挥下,斩去的可是无数宋军性命啊!
    弓弦响处,箭如飞蝗。
    城头上正纠缠在一起的宋辽两军都没有料到会有高俅会这么一手,一时间惨叫连连,无论宋兵还是辽兵,都纷纷伏尸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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