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大郎

第二章 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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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云台山回来后,武植大醉一夜!第二日晌午,在丫鬟小环小燕的服侍下,勉强起身,吃了点午餐,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摇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发起愣来!
    一晃武植入朝已经多年,当年的少年郎,此刻已经不再年轻了!
    就在武植发呆之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小环走了进来,悄声道:“老爷,倚红院刚才来了个小厮传话,说院中的云姑娘请您过去一趟!”
    武植回过神来,自己前日刚去找过云颜,先下她又让自己过去,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到了倚红院,云颜早在屋内相候,看到武植后,她面上一喜道:“阿大,你可来了,我都派人去三趟了,你府上人说你素醉未醒!”
    武植笑道:“昨夜有些事,喝醉了!阿颜叫我来,有什么好事吗?看把我云大美人给乐的!”
    云颜面容一肃,沉声道:“阿大,我有你家二郎武松的消息了。”
    “什么”武植失声叫出,他看了云颜一眼,发现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立刻问道:“阿颜,快说,我那二弟现在何处?”
    要知,武松是武植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自小他兄弟俩同甘共苦,一起张大!武植对自己这个弟弟关心的很。这些年二人失散,武植一直暗中打探他的消息,不过武松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任武植动用在朝在野的关系,愣是查不出丝毫!
    “昨日,有一山东客人,听他道,前些日子,山东阳谷县出了个打虎英雄,三拳打死一只吊眼大虫,好象是姓武。我留了个心,寻他仔细问了下,才知居然是你家二郎!”
    打虎英雄吗?武植一愣,心中再无了半分怀疑,他暗暗想道:“看来历史还是有它一定必然性的,我那二弟当真还是成了打虎英雄!”
    一想到自己能和失散多年的兄弟重缝,就连历经沧桑,见惯离别的武植,虎目中忍不住落下泪来。
    云颜见武植落泪,轻唤道:“阿大,兄弟重缝,不该高兴吗?你哭什么。”
    武植将泪水拭去,望向远方,那里有他嫡亲的兄弟在,小声喃喃道:“二弟,你等我,我这就去山东找你。”
    第二日,武植早朝向宋徽宗告假,这些年武植恩宠甚隆,宋徽宗随意询问了几句,准了武植两个月的省亲之假。
    散朝后,武植亲自上高俅府上告别。
    高俅和武植闲聊几句,忽然他让左右退下,悄声对武植道:“贤侄必须按时返回,再有几月京师有大事发生,到时还要仰仗贤侄助老夫一臂之力啊!”
    武植心中一震,要有大事发生?莫不是高俅几年来准备妥当,按耐不住欲望,想要提前谋反不成?心中这么想,武植面上却恭敬道:“小侄晓得了,莫不是太尉大人准备再次高升了?”
    高俅微笑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要知高俅的已经位及人臣,要想再次高升,怕是只有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位正主了!这下相当于变相承认了!
    武植虽然惊讶,但并不奇怪!高俅暗中已经准备这么多年,要不谋反才怪!只是时间上比武植推测的早了几年!他暗中想道:“难不成有什么外因让高俅把日子推前了?”
    出了高俅府邸,武植回自己府宅,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又给管家交代几句,最后谢绝了双胞胎丫鬟陪同的意愿,独自一人上路了!
    一路上武植乔装打扮,时而走水路,时而走陆地,七天后就已经赶到清河县城!
    这几年武植在朝中势力大涨,加之宝藏一事又过去多年,暗中早将众人的通缉令取消只有武植自己因为当年得罪高俅太深,又是首脑,一直未能寻到机会赦免!
    古朴的街道,平淡无奇的青石大道,低矮的平房分立两旁。
    “终于又回来!”武植站在街头,喃喃自语道,双目泛红,隐隐有泪水盈冲其间。
    夕阳西下,街道上行人已经开始稀少,零零散散的商贩开始收摊,一天又将过去了!
    武植信步走到一处酒楼前,抬眼一看,心中猛的一震,身子也有些颤抖!
    酒楼名为“云虹楼”,武植却知道这实为云虹阁的旧址,物是人非,也不知昔日的红颜碧琼怎么样了?武植轻叹口气,抬脚走了上去!
    云虹楼前面共为二层,武植上到二层,寻了一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
    过不多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七八个捕快拥着一个汉子走了上来!其中一名捕快边走边道:“总捕头,今天又劳您破费了,嘿嘿,小的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那汉子哈哈大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当真要喝个痛快!”
    武植闻声一震,朝楼梯口望去,只见那当先的汉子披头散发,却尽显豪气,如剑般的眉毛,声音如雷,配上那高大魁梧的身材,任谁见了都要竖起大拇指,叫声好汉子!
    虽然时隔多年,但毕竟骨肉相连,武植一眼就瞧出这汉子赫然正是他苦寻多年,自己亲二弟——武松武二郎!
    武松此刻已经和那些捕快们找个大桌子,坐好,一旁的店小二显然对这群人极为熟悉,早将酒菜端上!
    武植面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却已双眼朦胧,他想立刻过去相认,但瞧了瞧武松周遍的捕快,强压住自己的想法,暗道:“这么多年都已过去,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待晚间我去武家庄,在和二弟相认,好好倾诉下多年的离别之苦!
    夜,青河县已经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只有半挂在天边的月亮,发出那微弱的暗光!
    一个身影忽的闪入城南的武家庄中,快的就连寻夜的更夫都没有瞧见!
    庄内,武松因为白日饮酒,早早睡下,忽然,刚才还鼾声如雷的他,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大声喝道:“哪个贼子敢来你家武二爷爷的府内捣鬼?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说完,他如同猛虎般跳到院子中,哪有半分睡态!
    院中站着一个俊郎的黑衣人,正是武植,他见武松反应如此迅速,心中暗暗点了点,想道:“二弟果然不愧为练武奇才,短短几年,武功竟有如此进步!”
    武松见到武植后,先是一愣,高声喝道:“你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到二爷府上?”
    武植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但仍然是颤声道:“二弟,我是你大哥武植武大啊,你不认得的我了吗?”
    武松先是心中一震,随后看清武植相貌,大怒道:“你这鸟人,居然冒充我大哥,当真是想死吗?”
    武植叹了口气,道:“二弟,大哥我因为某些事,面貌大变,你不信也是应当的,你听哥哥给你慢慢道来吧!”
    武松头上青筋暴起,捏起碗大的拳头,厉声道:“直娘贼,你可知我大哥是我一生最尊敬的人,不过却在多年前被奸人害死,鸟人你居然敢冒充他,当真是留你不得!”说完,武松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瞧其样式,恰恰是多年前武植传授给他的太极拳的起手势!
    武植本想再解释,但看到武松出手就是太极拳,心中存了考校他武功之意,也不答话,侧身躲过,抬手就是白蛇吐信,拳分两处,似慢实快,打了过去!
    武松心中一惊,高高跃起,躲了过去,心中惊道:“这贼人怎么会大哥独门武功?”不过他没有时间接着想下去了,武植双拳一变,化为一拳,看似软绵无力,却仿佛夹有天地之威,漫天的都是拳影!
    武松自非等闲之辈,他大啸一声,“贼子休得猖狂,吃你家二爷一拳”,他不避不让,简单的一拳迎了上去!
    武植却不和他接实,轻轻一带,想将武松带到,却见武松尽管力尽,却丝毫未能带动,他心中大震,不敢在有丝毫怠慢,将心也沉了下去,慢慢的和武松开始周旋!
    暗夜中,依稀能看到武松白色的短衫,和武植一身黑衣,时而快入闪电,时而又慢的几乎不动,只有“蓬蓬”拳脚相击的声音传出!
    忽然,武松跋起身子,在半空中接连踢出三十六脚,每一下都照准了武植面门,当真是动如脱兔,快如闪电!
    武植忙退后一步,却没有闪过,咬了咬牙,运上十成功力,也跳起身来,接连打出三十六拳,迎上了武松的腿!
    黑色和白色在半空中相撞,就如同两颗流星一般,刚一接触立刻分开,只有几乎没有间隔的三十六声“蓬蓬蓬蓬”,就如同闷雷一般!
    武松落在三丈以外,武植却落在远地,只是脚下踩的土却陷下去了半尺,他暗中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拳,砟舌不已,暗道:“二弟的进镜也忒快了,要不是自己有奇遇,怕是早被他打倒在地,现在瞧来,就算方腊那个级数,怕是也不够他看的了吧?”
    武松大喝一声,又冲了上来,武植苦笑声,难道兄弟俩真要生死相搏了?自己本想试探下二弟武功,哪成想自己都控制不住局面了?
    这下和刚才又不同,两个出招在无留手,不和刚才似的出招即走,而是实打实的内力相撞,每一下相碰,都朝四周发出无边的气浪,很快就把大院内的东西吹的东倒西歪,就连围墙都有了几分寸大的裂缝!
    月上中天,两人差不多已经打了半个时辰,忽然武松跳出圈子,喝道:“不打了,不打了。小子,你告诉我,你怎么会我大哥的独门武功。要知招式可以偷学,但内力却万万不能的!”
    武植呵呵一笑,道:“二弟,你这下可信我是你大哥武植了吧?”
    武松冷哼一声,却不说话,他虽然不敢十分相信,但也知道这人就算不是武植,多半也和武植有莫大的关系,是以不在责骂!
    武植见武松还是不信,也不生气,望着院外的一棵大梧桐树,忽然念道:“仗剑江湖,踏马中原,男儿无虚度,生应为人杰!”
    武松闻言大阵,颤抖着嘴唇,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词?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词?不可能,不可能!”
    武植微笑,抬手指着大槐树,道:“二弟,你还记得吗?你七岁那年,整日里就知道上树掏鸟,下水摸鱼,全然不思进取,有一日在这大槐树上掏鹌鹑蛋,被我瞧见,给你做了这首词,自此以后,你大梦始醒,每日练功不辍,方有今日之成就!
    武松眼角升一丝雨雾,口中嘶哑,良久没有发出声来!
    武植又道:“还有一次,你我兄弟二人,赶到五十里外的吴家铺子去卖炊饼,路上你贪玩,将你那份炊饼落入河中,急得大哭。后来回家后,我给父亲说,是我掉的,父亲对我一顿好打,更是罚我三日不得吃饭!”
    说到这里,武植嘿嘿一笑,继续道:“那次罚的我好苦,你却暗中偷炊饼给我吃,更是陪我一块挨了顿打。”
    听到这里,武松双眼再也忍不住,留下泪来,他张开双臂,冲向武植,武植将他抱住!
    武松趴在武植,失声大哭,泣不成声的道:“大哥,二郎想你想他好苦啊,你没死,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此刻他哪还有平日里威武豪爽的英雄气概?
    武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紧抱着武松,道:“二弟,大哥又何尝不是呢?放心吧,这次大哥回来,你我二人再不分开!”
    二人互相哭泣了好一阵,才分开,武松引着武植回屋坐下,武植将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一一给武松道来,说到危机处,武松双拳紧握,明知自己大哥没事,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上好久!
    说到最后,武松狠狠的冲桌子一拳砸下,恨声道:“大哥放心,二郎绝对饶不了西门庆和高俅这两个奸贼,就连方腊那斯,也必亲手摘下他的脑袋,献给大哥!”
    武植说完自己这么多年的遭遇,又问武松这些年的经历!
    武松道:“远没有大哥那么复杂,只是父母之仇和兄长之恨,时刻不敢忘却罢了!”
    原来,自武植出事后,武松一直跟着他的师父,勤练武功,更是将武植传授给他的太极心法练到登峰造极,想趁时机成熟后,给亲人们一一报仇!
    两人又聊了一阵,武松取来酒食,两人就坐在床边,畅饮起来,
    忽然,武松问道:“大哥,我有一事一直如塞梗喉,到底我们父母的大仇人究竟是谁?”
    武植浑身一震,暗想道:“这些年二弟张大了不少,有些事也确实该让他知道了。”想到这里,武植瞄了武松一眼,发现他满脸迫切,沉吟一会,道:“就是我县内张大户那个狗贼!”
    “居然是他!”武松失声叫出,双拳狠狠的锤在地上,大声道:“大哥,我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鸟人!
    武植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道:“二弟,此事要从长计议。据说这张大户在京城有个颇为厉害的亲戚,哼,要不也容不得他猖狂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武植将手中的酒碗捏碎,血顺着酒留了下来!
    “对了,大哥,说起张大户那个亲戚,我到有些头绪。”
    武植愣了一下,忙问道:“二弟,快讲。这些年我暗中查访,到也发现张大户和京中不少官员来往,不过按照这张大户的财力看,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靠山才是!”
    武松饮下一碗酒,一抹嘴,“说来也凑巧,我自在阳谷县打虎后,被阳谷县的县令推荐,回清河县做捕头,回来后,我发现有几条命案和这狗贼有些关系,晚上就去暗探他家,谁知,他府上居然有不少江湖高手。”
    “高手?什么样的高手?”
    “那些人手底下都硬的很。”武松又饮一碗酒,懊恼道:“我和他们暗中交手几次,随便哪一个怕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高手!”
    武植看着武松懊恼的模样,忍不住也皱了下眉头,心中暗道:“依二弟现在的武功,他都说硬手,那必然是麻烦的很。这张大户也当真诡秘的很,按说他一个小小县城的土财主,不可能和这么多京城官员有来往,更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江湖高手为之卖命,难不成他还有别的身份。”
    “有一次,我晚上夜探这直娘贼府上,未进去多远,就被他府上高手发现,逃了出来。又不甘心这么离去,就在他府周围乱转。没过一会,从他府后门出来一个小厮,行踪诡秘,我悄然跟上去抓住他询问,没成想那小厮嘴硬的很,我一气下结果了他,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书信。”
    武松说完,起身在床下找了一会,拿出一封皱吧吧的信,递给武植,“大哥,你看看吧,上面字迹古怪,我也看不甚懂,不过好象是写给朝中什么大臣的。”
    武植接过信,打开后,接着烛光读了起来,信是小篆字体,也难怪武松看不懂,不过武植既能为当年的状元郎,这些年来还是积累了些真学问的。
    信上很简单:
    大人
    圣主前些日索要的军械物资都以备齐,过几日就能送到。圣主让我告信大人,望能在江南科举中做些手脚,多中些教中弟子。
    武植看完这封信,心中大震,久久未能言语。
    在科举中做手脚?那一定是礼部的官员了,会是谁呢?武植眉头紧皱,心中又想道:“从信上看,这张大户果然不简单,他和这个礼部官员同属一个组织,这个组织野心不小,暗中筹备粮草物资,又在科举中做手脚,应该有谋反的野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浑身一震,心中想起一人,莫非是礼部侍郎耿秋?
    武植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暗道:“前些日子,鲜落霞告诉自己,耿秋和西门庆早就狼狈为奸,对高俅有二心,能在科举上做文章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在文官中权势之在高俅之下的耿侍郎了。”
    可他们身后的圣主又会是谁呢?武植皱眉苦思良久,好象抓住点什么,却又理不清头绪。
    “大哥,你觉得该怎样报仇?”武松小声问道。
    武植回过神来,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一会心中就有了主意,
    张大户你不是要军械物资吗?我就用这个让你上套,而且最后能把你身后的组织牵扯出来。
    “二弟,你找一个绝对稳妥又有些机智的江湖朋友。有些事情你我都不方便出面,让他替我们去找张大户!”
    “恩”武松点了点头,细想了会,一拍大腿道:“大哥,我有个朋友江湖人称‘神算子’蒋敬,为人仗义热血,我对他更有救命之恩。此人头脑灵活,让他去做,当无问题!”
    武植暗思了一阵,这蒋敬虽然名气不大,但似乎也是水浒上梁山一百单八将之一,武松外粗内细,既然他这么说,应该没有问题。
    他将武松拉到身前,轻轻在武松耳边交代一番,听的武松连连点头,道:“大哥,此计甚妙,我瞧那张大户如此贪财成性,到时候必然上当!”
    武植微笑不语,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给武松,道:“这是我军中偏将令牌,你交给那蒋敬,让他见张大户时,告诉那狗贼,背后一切有我,也好使张大户这鸟人更容易上当!”
    武松伸手接过,放入怀中,呵呵笑道:“大哥如此安排,何愁那张大户不上当?在说军中器械本就是挣钱之举,有大哥如此靠山,他更是巴不得呢!”
    武植笑了笑,没有答话!
    兄弟二人又商量了好久,直到深夜这才睡去!
    武植二月假期,转瞬就到。这日,武植算算时日,知道再不返程,怕是要误了当初宋徽宗让他回京的日期,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和武松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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