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大郎

第九章 兄弟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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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武植受邀來到高俅府上作客,兩人酒酣耳熱之際,高俅突然提起前御史高禮雲的事情來。
    「那小子成天想著和本官過不去,什麼小事到他口中,都成了大事,弄得聖上不勝其擾……」高俅恨恨的述說著兩人之間的過節。
    武植表面上笑笑傾聽,但其實心中怒到極點,他早知道高禮雲這個人是個公正不阿的官員,但被高俅誣陷,在皇帝面前進言,硬是把一個御史大夫貶降十二級,到應天去當城門守官。
    但他不敢在這時違逆高俅,笑嘻嘻的反問:「這人既然如此頑劣,如今既然派去守城門,應天又離此的百餘里,想來是無害了?」
    「哼!你別看那小子被貶去守城門,但他這會屬於應天大營所轄,和你的南大營關係密切,仗著軍方的關係,成天還想著要上奏聖上,除掉本官……唉!」
    高禮雲應天上任後,高俅一直在想辦法要將他整死!只是在南大營中力量薄弱的高俅,一時間也拿他沒有辦法。
    武植只覺得一陣膽寒,他知道高俅說這些話的用意為何,但實在不願意為這個奸臣殺人。
    「高大人心胸寬大,對於這種無知小人,不理他也就是了。」他敷衍的說。
    高俅目光一沉,「這種小人留著,遲早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張大人,這麼些日子以來,我高俅對你也不算太差,但日後想要夠謀大計,還需要張大人出力才是。」
    他的語氣已經說明一切,武植內心長歎了口氣,話都說道這裏,如果他不替高俅「份憂」,恐怕先前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大人的用心,我明白了。太尉大人之所慮,為卑職之所憂,請太尉大人放心,卑職此次必能償太尉所願,還請大人多給卑職一點時間,從容處理此事。」他表明現在要去殺高禮雲的意思。
    高俅眼睛一亮,「哈哈哈,好說好說。張副統領,那本官就在京中靜候佳音了,望你早去早回啊!」
    武植聽了,微微一笑,但原本好不容易和高俅打好關係的好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他離開高府後,夜半靜思,天明之時,給張哲寫了一封長信說明處境,派心腹家人祕密送去。
    武植點了士兵五百人,直出京城,一路馬不停蹄,晝夜不份,第三日上午就趕到了應天,直奔應天大營。他身為三品禁軍副統領,有權巡查東京周圍守備情況,倒也不顯唐突。
    第二天,他也不知會任何人,獨自出營,來到應天城的南大門外,整整一天,都躲在城門口的茶館裏,喝著一壺鐵觀音,暗中觀察高禮雲動靜。
    傍晚時份,一個髮鬚皆白的老人,拖著操勞一生的疲憊身軀,站在城門口,滄桑的臉上爬滿歲月的皺紋,他的體力早就不支,不過一絲不苟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武植一眼認出,這就是前御史高禮雲。
    「這才是忠貞之士,大宋要不是還有幾個這種忠臣良將,早就完了!高俅那個混蛋怎麼能和這個人相比?難道我真得殺他,倘若我殺了他,那麼事情傳開,我恐怕再無立足之的……」
    武植心中反覆思索,心中煩悶,乾脆起身走道城門外,歎了口氣,「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高禮雲聞言,猛然渾身一震,這詩恰恰說中他的心情,燕雲十六州的久未收復、長期以來的國難家仇,一直有如一塊大石般壓在他的心頭,可惜他空有一身抱負,卻不能為民族為國家為天下百姓盡義憤心力。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他喃喃的唸著這句詩,心中感慨萬千,難道自己真的再也看不到大宋收復失土的榮景了嗎?
    老人心中一陣苦悶,看看剛才吟詩的青年——俊朗的外表,稜角份明的五官,加上他沙啞的嗓音唸出這首壯志未酬的詩句,他突然對這個青年大有好感,暗想:這樣有心為國的青年才俊,正是大宋未來的希望!
    想到此處,他便微笑對武植開口,「小哥,此詩悲壯,更有愛國之情,不知出於何人手筆?」
    武植笑而不答,仔細打量老人許久,「這位大人可是御史高高大人?」
    老人心中一驚,點了點頭,頗為感慨,「老夫正是高禮雲,只是那御史二字卻不敢當,那已是前半生的過眼雲煙罷了。」
    武植對這老人的遭遇和淡然語氣感到同情,但他決心要激怒老人,「學生自京城來,素聞高大人一心為國,敢為人所不為,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
    高禮雲心中極不服氣,冷笑數聲,「老夫一生,還輪不到你這黃口小兒來評價。要知道天下人哪個不說老夫為官清廉,先天下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你要是想故意侮辱老夫,就趕快滾吧,免得自討沒趣。」說完,極為蔑視的看了他一眼!
    武植拿出折扇,在手中輕點,饒有興趣的看著高禮雲,「不知道高大人一生有何抱負?」
    此話勾起了他的豪情,沉吟片刻才大聲說:「老夫這一生有兩大抱負,一是驅除靼擄,收復燕雲十六州,二是剷除奸臣,還我大宋一個朗朗乾坤!」聲音激昂豪邁,這正是他一生奮鬥的目標,也是他在千難萬難面前永不低頭的原因。
    武植一點也沒有被這熱血沸騰的話所感動,反而譏諷,「不知高大人實現幾個了?」
    高禮雲面上一沉。是啊,自己到底實現了幾個?剛才還豪氣干雲的他,立刻變成了鬥敗的公雞,「老夫慚愧,這兩個目標一個都沒有實現。」
    「現在燕雲十六州尚在遼狗手中,我大宋收回之日遙遙無期,而朝廷中更是奸黨橫行,烏煙瘴氣,自詡一心為民的高大人卻在這裏日出開門、日落關門,敢問大人對得起一生抱負嗎?」
    他這話說的直接,高禮雲張大嘴巴,漲紅了臉,半晌沒有答出話來,最後只能歎息,「也罷也罷,老夫是自詡一生為國為民,但今日小哥你一語驚醒夢中人,老夫到頭來一事無成,真是慚愧。」
    武植忽然正色,「如果再給大人一次機會,可以為驅除靼擄、剷除奸臣盡一份力,但卻會丟了性命,不知大人願意否?」
    高禮雲臉色凝重,抬起頭來,「如果真能為國家、為百姓做成這兩件事,我雖萬死又有何惜!」聲音不大,卻擲的有聲,一字一句都帶著一往無前的豪氣,垂到胸前的長鬚更是隨著激動的心情顫抖!
    他忍不住讚美,「好!」悄悄看了一下四周,太陽已快落山,路上少有行人,更是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小聲開口,「不瞞高大人,學生是禁軍副統領,南大營的張問心,此番前來應天,正是為取大人性命。」
    高禮雲表情一驚,但迅速恢復了神色,「可是高俅那奸臣指使你來?」
    武植點點頭,「不錯,正是高俅那廝!老實說,我欲剷除奸臣,必須借大人項上人頭一用。」
    高禮雲半晌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件事情來得突然,但一個刺客居然對自己開誠布公,若沒有原因,怎麼可能如此。他心情矛盾,知道年事已高,這次被貶,恐怕一生都失去扳倒奸臣、收復燕雲十六州的希望了,也許相信這年輕人的話,還有可為……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武植剛才吟的兩句詩悄然爬上了他的心頭,一時心中大震,如果真能有那一日,他先走一步又如何!
    他走到城牆邊,招呼其他守門士兵,使盡力氣推動厚重的城門。
    高禮雲老邁沙啞的聲音響起,「關城門了!關城門了!」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關城門,所以喊得特別賣力!
    做完這一切,年邁的老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遠,只留下平淡的一句話,「老夫知道該怎麼做了,希望張大人能信守承諾,大事成後在老夫墳前知會一聲。」
    武植望著遠去的老人,久久無語,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所為到底是對是錯?高禮雲為大宋、為百姓付出一生,到頭來卻落得如此淒慘下場,還要取他項上人頭來取悅高俅……可如果沒有這老人的首級,又怎能徹底剷除高俅一黨,還大宋一個朗朗藍天?
    事以至此,不管了!武植暗中下了決心:為了大局,我武植受這良心譴責又如何?想來高禮雲大人也會為自己死得其所,不抱遺憾!
    第二日,前當朝御史,現應天府城門官高禮雲,因私縱奸細入城,被巡查到此的禁軍副統領張問心按罪斬首!
    高俅在府內得到消息,當場哈哈大笑,大聲連道三個字,「好、好、好!
    一旁長相英偉的男子,打開折扇輕搖,「不知太尉大人何事如此高興?蔡慶也想與大人一起份享喜訊。」
    此人正是蔡慶!他當上梁山泊大統領後,在西門慶的穿針引線下,和高俅狼狽為奸,更是謀反的一大助力,是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說話。
    高俅頗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表面上卻不顯出不悅,平淡的說了一句,「也沒什麼,是高禮雲那老東西死了!」
    蔡慶心中大震,高禮雲的名字他早就知悉,但對方被應天大營的人所保護,根本動彈不得,師兄西門慶試了好幾次,也沒有辦法處理此人。
    蔡慶佯裝無所謂,淡淡的問:「不知是誰立下此等大功?」
    高俅當然不會說實話,笑笑回答,「是那老賊命中該絕,居然偷放奸細入城,按律問斬。」
    蔡慶暗罵一聲「老狐狸」,不過他也知道高俅不會直言相告,二人又商議了關於謀反的事,就起身告辭。
    武植這時已經回京,將高禮雲的首級獻上,「大人,此乃高老賊的項上人頭。此老賊私放奸細入城,問心已經按大宋例律,將他斬首。」
    高俅大為滿意,詳細詢問過程,武植編了跳謊言回報,高俅深信不疑,大大誇讚他幾句!
    這日晌午,武植一人在家中小歇,門童忽然進來稟報,翠鴦樓有人前來傳話,請武植趕緊過訪一敘。
    他立刻想到雲顏,知道自己近日公務繁忙,冷落了她,一看左右無事,心中也十份想念,也就隨那來人來到了翠鴦樓!
    雲顏早在翠鴦樓的院中相候,見到武植前來,臉上滿是笑意,嘴上卻不依不饒,「張大人,您最近可是貴人事忙,不派人請,就不知道要來?」
    武植輕輕的將美人摟入懷中,「今天是什麼喜事,娘子如此高興,不會是有身孕了吧?」
    雲顏臉色泛紅,秀目半閉,嬌喘道:「你這個小壞蛋,就知道佔人家便宜,今天不和你胡扯,房中還有一位貴客在等你呢!」
    貴客等我?!他不由得一愣,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雲顏!
    雲顏輕輕噘起嘴,「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武植笑笑,摟著雲顏就朝房中走去!
    忽然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從房中傳來,武植一震,這麼熟悉的氣息,莫不是、莫不是他來了吧?
    武植再也顧不得其他,猛的一腳踹開房門,房內一個年約二十多歲,長相黑壯,頗為精悍的漢子朝門外望來。
    兩人立時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淚悄然爬上武植的眼角,而黑壯漢子則有些不解的看著在武植懷中的雲顏,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出聲。
    雲顏一撇嘴,「還愣著幹什麼?俊哥,這不久是你苦思多時的阿大嗎?」
    武植終於回過神來,興奮的大叫,「俊哥,想死我了!你怎麼找來的?」說完鬆開雲顏,跑過去就給那人一個擁抱!
    她有些不高興的噘了噘嘴,「你這人,有了兄弟立刻把我給丟了!」不過她的眼裏全是喜悅的笑意!
    那黑壯漢子正是武植的好兄弟李俊,他顯然有些不適應武植外貌的變化,遲疑半天才結結巴巴的問:「你……你真的是阿、阿大?!」
    武植不滿的輕輕打他一拳,語帶調侃,「是不是最近大富貴了,把兄弟忘了啊?」
    李俊撓撓頭,上下打量他半天,「阿大,雖然我聽雲顏說你相貌大變,可乍看你變得這麼俊俏,還真有些不習慣!」
    說完,他忽然大力的抱住武植,眼角含淚,「阿大,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知道我帶著弟兄們找你多少年嗎?今天能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就算現在讓我死,我也甘願!」
    武植含淚大笑,「咱兄弟才見面,別談死什麼的這種喪氣話!俊哥,你放心,以後誰也不能再把咱們兄弟份開了,誰欠咱的,以後絕對一個不少的把它找回來!」最後一句話聲音不大,卻帶著堅決的味道!
    李俊默默點頭,「我相信你!阿大,血債一定要血償。」
    一旁雲顏此刻已經擺上酒菜,看到兩兄弟久別重逢真情留露,笑著招呼,「阿大和俊哥也別急在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邊吃邊聊吧!」
    桌上有四碟精緻小菜,更有一罈上好美酒,就連鮮少喝酒的雲顏,也倒上一碗,陪著他們飲酒談笑。
    武植將自己的經歷告訴李俊,說到西門慶逼迫自己跳崖,李俊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痛罵,「今生不手刃此賊,我李俊誓不為人!」
    武植忍不住冷笑,「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惡賊逍遙不了幾天。」
    說完自己的遭遇後,他又詢問李俊這些年的情況!
    李俊歎了口氣,「那日大郎你偷偷下山後,我遍尋不著,又厭惡西門的所為,就帶著你糸密訓練的二十名精英下山,最後得知你遭西門慶陷害,生死不明,我就帶著這些兄弟,到王盤山落草。本想等勢力強盛後,為大郎你報仇的!」
    武植大為感動,這個好友一直想著自己,甚至得知他死了的消息,還不忘記報仇。「然後呢?俊哥你是怎麼遇見雲顏的?」
    「我因為有些私事,昨日來到京城,沒想到在大街上巧遇雲顏!雲顏告訴我你還未死,且樣貌大變!今天晌午,雲顏猜你無事,就叫丫鬟去府中請你,想給你個驚喜呢!」
    武植哈哈大笑,「早知道俊哥你昨天來京城,阿大就和你早些相會了,何必等到今日!」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李俊想起正事,疑惑的問:「阿大,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怎麼做起朝廷狗官來了?」
    武植小聲將自己原本想為民做事,無意中發現高俅聯合西門慶,意圖謀反的事情說出來。
    他大為訝異,「沒想到高俅這混蛋如此大膽,要知道,謀反是要誅九族的啊!」
    武植惡狠狠的冷笑,「老賊高俅和奸賊西門慶造反之事,如今落在我手裏,也是他們的命數,我們報仇的機會來了。」
    李俊點頭稱是!
    他又詢問,「俊哥,不知你下步作何打算?」
    李俊端起一碗酒,仰首飲下,舔了舔嘴唇,「還能有什麼打算?今日既找到大郎你,當然是跟著大郎,咱兄弟一起復仇啊!」
    武植沉思片刻,他知道李俊和那幫弟兄,個個身手矯健,放到江湖中恐怕都是一流高手,然而要如何安排他們呢?如果讓他們佔山為王、打家劫舍,慢慢積累力量,恐怕報仇之日遙遙無期,更禍害百姓!
    再說,外援有田虎和王慶就已足夠,沒必要讓這麼一大股勢力身處江湖中。
    想到這裏,他忽然眼前一亮,一拍桌子,「俊哥,眾兄弟在王盤山開山立櫃有些浪費,不如我安排你們進入軍隊,暗中積累力量,待我們羽翼豐滿以後,既能阻止高俅謀反,又能報大仇,更給國家百姓做點貢獻,將來驅除遼狗,收復燕雲十六洲,更是光宗耀祖的美事!」
    李俊瞪大眼睛,「大郎,我們弟兄手上哪個不沾滿血腥,哪還有機會進入軍中?」
    武植笑了,「你看我不在軍中混得風生水起嗎?俊哥放心,憑著我們弟兄的身手,在軍中一定能出人頭的的!」
    李俊想想也是,武植鍛鍊的那二十人精英,他最清楚,再適合戰場不過了,當下欣然同意了。
    兩人約好再見之日,當夜把酒狂歡,武植喝到二更時份,留宿在雲顏房中。
    雲顏在一旁作陪,也飲了不少酒,雖談不上醉,但在燭光下,兩腮豔紅,眼角含春,默默的看著武植,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對著朝思慕想多年的男子,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幸福的甜蜜!
    武植被雲顏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什麼呢?難不成我臉上有朵花嗎?」
    雲顏輕輕的搖了搖頭,伸手溫柔的撫摩著他,喃喃的說:「大郎,你知道這些天,我每個夜晚總在惡夢中驚醒,淚沾溼枕巾,每次都提醒自己,我以後不孤單了,大郎回來了!可越是這樣想,越覺得害怕,惟恐夢醒了,大郎你再次離我遠去……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這次絕不離開我好嗎?」
    他將雲顏摟在懷中,緊緊偎在胸膛上,柔聲安撫,「雲顏,妳醉了,阿大不會再離開了!」
    雲顏像個小女孩般撒嬌,「我沒醉,真的沒醉……大郎你答應我啊、答應我啊!」
    武植伸出右掌,面容嚴肅的承諾,「雲顏,我武植發誓,這一生都鍾愛雲顏,守護妳一生一世,永不離棄,如有違此誓,武植甘受天打五雷轟,永世不──」話還沒說完,他感覺嘴唇一陣溫軟,雲顏的玉手已經按在他的唇上。
    她柔聲搖頭,「我信你,不要發那麼可怕的毒誓!」
    武植直到心中一陣甜蜜,懷中醉美人的吐氣如蘭,吹得他心中癢癢的,再也忍不住,雙手摸索她那傲人的雙峰,輕輕揉捏著,一面吻上那嬌滴滴的紅唇……
    這日,武植在自己軍中大帳,請來車騎將軍陳家強、僕射將軍劉宗昌!
    自太行山討逆後,兩位將軍的封賞已經下來,雖然沒有讓他們升官,但金銀珠寶卻也不少,這讓囊中羞澀的將軍們著實高興,也越發親近武植,儼然成為他在軍中的半個心腹了!
    武植也不轉彎,直言相告,想將二十位親戚安插到軍隊中,既能給家鄉父老一個交代,又能提攜昔日故人!
    兩位將軍並未生疑,滿口答應!
    中午,武植來到尉遲良的軍帳,見他正在帳中飲酒,看到武植進來,哈哈大笑,「張老弟,你來的正好!俺正愁沒人陪俺喝酒……來來來,咱兄弟先乾上三大碗!」
    武植也不客氣,在帳中偏座坐定,提起酒壇罈,倒出三碗酒,一飲而盡。
    幾碗酒下肚,武植忍不住打個酒嗝,「尉遲大哥,小弟此來,有一事相求!」
    尉遲良毫不在乎,「兄弟有事直說,和大哥客氣什麼?俺是個粗人,但兄弟有用得著之處,必竭盡全力。」
    武植也知尉遲良脾氣,直言談起李俊,「其實也沒多大事,只是我有一兄弟,武藝頗為不凡,有萬夫不當之勇。日前來尋我想報效國家,希望在軍中謀得一官半職,希望大哥能安排一下!」
    尉遲良奇怪,「張老弟,你現在官居禁軍副統領,正三品官職,這等小事,為何來求俺?」
    他微笑解釋,「尉遲大哥,小弟為官尚短,所熟也不過大哥你的南大營而已,如果我把那弟兄安插到南大營,恐怕朝中小人會說我結黨營私。弟聞西大營統領錢昌與大哥關係熱絡,希望能幫忙安排我那弟兄到西大營任職!」
    尉遲良冷笑,「錢昌小人,俺說起他就噁心!」說完,話鋒一轉道:「張老弟,如果你真想把你那弟兄安排到西大營,西大營的副統領公羊泰追隨俺多年,是當年邊防軍中的生死弟兄,俺親自去找他,當無問題!」
    「那太好了……只是不知道大哥為什麼和錢昌反目?我曾聽說,兩位有『防軍雙虎』之稱,是西北邊疆齊名的兩位猛將──」
    「呸呸呸!那傢伙可跟俺沒什麼關係。他和我以前是好友沒錯,不過這人來了開封就變了,成天和高俅那些傢伙鬼混,也不想想當年是誰提拔他上來的……唉!現在想起俺和他曾經交好,實在丟臉!」尉遲良恨恨的說。
    「看來是開封的風氣影響了錢將軍。」武植小心翼翼的探問。「大哥,既然你和他曾是同袍好友,為什麼不勸勸他呢?」
    尉遲良大搖其頭,「俺怎麼沒勸過了?俺多少次說過,但那傢伙是鐵了心,絲毫不給俺一點面子,後來他與高俅那奸賊狼狽為奸,俺也就懶得和他多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嘛!」
    聽著他的牢騷,武植覺得自己這一招是再對不過,將李俊安插到西大營後,如不但可以為內應,日後也能產生奇兵效果。
    他已經決心要對高俅和西門慶下手,但需要一步步慢慢來,先安排他們不熟悉的人進入,探聽消息後再做打算,而他自己責要想盡辦法在朝廷中站穩腳跟,博取皇帝青睞,全面展開反擊高俅等人的勢力……
    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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