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之不服憋着

45.我是李纨(十四)

    
    国库的空虚让景胤越发捉襟见肘,天灾人祸不断,来自各地的加急奏折堆满了案桌。朝廷拿不出救急银,景胤急得满嘴燎泡。太上皇见了,也只能默默地闭上嘴巴,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眼前的烂摊子,他功不可没。
    国库没银子,户部到是有一摞摞的欠条子。看着眼前的欠条子,景胤心头有戾气闪过。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被逼无奈的景胤下旨命众官员还钱。总不能朝廷都揭不开锅了,他们还借钱不还吃喝玩乐。
    太上皇觉得景胤这么做有些打他脸,毕竟当初这国库的银子可是他为了彰显仁德体恤下官借出去的,如今却下旨逼着人家还钱,总感觉他的老脸没地儿搁,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儿子后腿,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只是好久不给景胤好脸,脸色黑沉的要命。
    圣旨颁布后整整三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户部还银子,景胤一怒之下查抄了几个欠银最多蹦哒的最欢也最奢糜无度的人家,礼国公府就是他选出来的开刀羊。
    礼国公府一共欠银一百二十万两,一钱银子不还不说,礼国公世子酒后居然当街大放厥词。指责皇上不仁不德,如此逼迫忠良功臣。当年礼国公一脉随着先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大启朝的江山有一半都是礼国公一脉打下来的。如今花朝廷几个钱,那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皇上居然还下旨强逼他们还银子,哼!还什么银子?他们礼国公府不欠朝廷银子。
    礼国公已年过花甲,得知儿子的壮举,被刺激的当场中风,口不能言瘫痪在床。
    天子一怒,横尸万里。看在礼国公一脉确实对社稷有功且老国公已经中风没多少活头的份上,只是抄没了家产,把礼国公世子发配到边疆吃土去了。
    其他几个蹦哒的欢实的老牌世家就没那么幸运了,统统抄家且全家流放。
    有了前车之鉴,胆子小的纷纷还清了欠银,实在没能力还的也东拼西凑先还上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人坚守阵地,死不还钱。这部分人里绝大多数都是家族中有女子在后宫为嫔为妃的,想着自家怎么着也能算上皇上半个岳家,皇上怎么的也得念着些香火情吧。这么一来大家就互相观望起来,没有人起头,就僵持住了。
    景胤被这些没脸没皮的人气笑了,碍于父皇的情面,还真不能将那些父皇手底下的老旧势力一锅端掉,只好先一笔笔记在小本子上,等待机会一个一个慢慢收拾。他一定要给这些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憋了一宿的他终于想出了个损招,让后宫所有嫔以上的宫妃回家省亲,准许为宫妃省亲加盖省心别院。你们不是欠银不还嘛,那就先把你们都腰包掏空,再收拾你们。
    想起暗卫回报说纨儿在饕餮楼的后院囤积了大量的建筑原材料,当时他就很好奇纨儿也不做石材木料生意,为什么要大量囤积这些呢?想问来着,不过估计问她也不会告诉,还怪没面子的,也就作罢了。
    如今看来,她好像早就知道会有嫔妃省亲一事。景胤的疑惑更重,暗搓搓地想着,难道纨儿会未卜先知?又或者是跟他心有灵犀?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个千载难逢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拿出自己的全部私房,并手书一封,让暗卫转交,纨儿即将要做的买卖他要分一杯羹。
    李纨看着手里的银票咬牙,还真把她当成免费劳工啊?不过好在景胤总算还有点廉耻之心,没想着空手套白狼,至少还是出了银子的。这样到是可以算他一份,但辛苦费她是一定要收的。
    省亲的事情已经确定,那她就要赶在圣旨下达之前加大采购力度。吩咐李保住先把酒楼的事情放一放,重点着手采购原材料,周边的买空了就乘船南下,全力购买,争取在一段时间内垄断原材料市场。
    要说之前李纨有顾虑,只是在小范围内运作,那现在有了景胤的加入,她就无所顾忌了,有了依仗,她完全可以最大限度垄断市场,达到利益最大化。
    贾母寿宴这一日,荣国府接到贾元春封贤德妃并准许其正月十五那日省亲的圣旨,众人欢呼雀跃,高兴之余又大摆三天宴席庆贺。
    庆贺过后,贾家各房的当家人相聚老太太的荣庆堂商议着修建省亲园子,大家一致赞成修建,不但要建,更要往好了建。娘娘省亲这可是天大的荣耀,眼睛长在脑顶上的贾家人怎么会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
    建园子自然要花银子,可银子从哪里来?一时间荣庆堂里落针可闻。
    贾母先打破了僵局,“老二家的,公中还有多少?”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老太太您也知道这些年庄子铺子都没什么收益,府里花销又大,公中剩下的也不足三十万两银子。”
    “什么?王氏你是怎么管的家?荣国府的银子是不是都进了你的腰包?”贾赦一听只剩那么点银子,第一个跳出来质问王氏。
    邢氏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弟妹,你就是这么管的家?库房是不是都被你搬空了啊?抢了我的管家权,我还当你多能耐呢,原来你这是玩起了监守自盗的把戏。老太太您可得为我们做主,这荣国府可是我们老爷当家呢。”
    “你……!”王氏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邢氏呵道:“什么抢了你的管家权?是你自己无能,老太太才让我代为管家的,公中的银钱进出都是有账可寻的,你休要满口胡吣血口喷人。”
    邢氏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做假账?”
    贾母看两人越说越不像话,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够了!你们给我住嘴,现在是在说建省亲园子的事。”
    王氏管家多年,贾母怎么会不知道她私底下的小动作,只不过因为偏心二房,想给贾政和宝玉多留一些,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见贾赦两口子大有追究银子去向的架势,赶紧呵止并转移了话题。
    贾母看众人都闭嘴了,想了想说:“省亲园子是一定要盖的。这样吧,公中的银子暂时不动,我从出十万,大房二房各出二十万,珍儿那出十万,亲戚间再凑一凑也差不多够了。”想起错失的林家几百万家产,贾母又把林家祖宗揪出来问候了一遍。
    贾赦不听让他出那么多银子不干了,又一次站出来反对,“老太太,娘娘可是二房的人,没道理为二房的娘娘建省亲园子,要我这个大房的大伯出银子。”
    贾母厉声喝骂:“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娘娘省亲,你这个荣国府当家人难道就不荣光?以后仰仗娘娘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出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说着贾母居然抹起了泪来。
    贾赦被骂的不敢吱声,只能老实认了怂。他是个孝顺孩子,最怕贾母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太太只要使出这个杀手锏,一般他都会默默妥协。邢氏看贾赦沉默了,心里着急却也不敢开口,只能郁闷的拧着帕子,没一会手里的帕子就成麻花了。
    贾母心里清楚大儿子可比她这个当娘的富有多了,当年老爷子的私房和老太太的嫁妆可是都进了贾赦的口袋,她明里暗里向贾赦要了无数次,贾赦只装听不懂。现在不趁这个机会咬下一口,她怎么甘心。
    贾珍虽然心疼要出一大笔银子,面上却没反对,毕竟这也是整个贾家的大喜事,他作为贾家族长理当出份力。又提及将宁国府的后花园划出一部分,加盖到省亲园子里,众人自是交口称赞,欣然接受。
    看王氏耷拉着脸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贾母耐着性子对她说:“娘娘是你的女儿,你出些力也正应当。”
    王氏心疼的直抽抽,那可是二十万两啊!想着这些年她辛辛苦苦一点点地蚕食着贾家的财产,如今却要一次吐出来,她就好想吐血。可是连大房和隔府的贾珍都默认了,她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心痛欲死的王氏把目光转向豪富薛家,也许她出的血可以从薛家那里补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王氏基本上赖在梨香院不走了,整天对着薛姨妈哭天抹泪,述说自己多么辛苦,多么为难,惹得心软的薛姨妈陪着她一起哭。最后王氏提及借钱时,薛姨妈二话没说就直接借了她三十万两。
    王氏心里乐疯了,自己这下还能赚十万,真是意外之喜。更是满口称赞宝玉和宝钗的金玉良缘,没有哪一刻比拿到银子时更满意宝钗做她儿媳妇的。王氏走后宝钗得知她妈借出去那么一大笔银子还没写欠条,一下子就急了,气恼的不知如何才好。
    她是知道她妈和王氏之间约定的,也不反感这门亲事。可那也只是口头约定,谁知道以后能不能做的准?但愿这笔银子不会打水漂吧。
    薛家的银子解决了大问题,陆续的史家和王家也分别送来五万两,还有一些老亲零零碎碎有送了一两万,两三万的。
    这么一凑也有近百万两,寻了个顶级的建筑班底就开工了。贾琏和凤姐儿分管建园子的内外事务,两口子放开手脚,大肆开搂,园子建到一半就有近五万两进了二人腰包,喜得王熙凤见人就笑得如沐春风,再不复从前的泼辣狠励模样,下人们纷纷奇怪二奶奶怎么突然间就转了性子?
    李纨和景胤赚的钵满盆满,一度卖断了货,供不应求时现从南边运送都来不及。船刚停靠在码头,就有人上前抢购,各家互不相让,只能价高者得。越炒价格越高,最后出售价格比平时涨了十倍不止,李纨的货早早卖空了不说,还都卖出了天价。
    林如海看着李纨兴高采烈地数着银票,终于没按耐住好奇的心思问道:“你怎么确定一定会有省亲,还提前囤积了那么多原料?”他猜是不是那位早就暗中知会过她。
    李纨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能掐会算啊!”
    林如海:……
    “那你为什么又让人建造铁皮船啊?平日里用的木结构船不就很好吗?难不成你是想出海?”
    想着李纨最近的动作,更觉得好奇。他听说在海里行驶的船只,为了能加固船只并延长使用寿命,都会在船只底部包一层铁皮。但李纨让人研究打造的整个底部都用精铁铸造而成的船只他却是闻所未闻的。
    李纨笑着调侃他:“呦,看不出来,你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啊?你要小心呦,爱上一个人可都是从好奇心开始的。”
    “胡说八道,不可理喻!”林如海被臊的心慌意乱落荒而逃,还哪有心思问这问那。
    “哈哈哈……。”
    正月十五这天,贾元春省亲的日子。一大早天不亮众人便盛装打扮,等在荣国府大门外。府里各处张灯结彩,亮如白昼。
    黛玉以身有重孝不好冲撞了的理由缺席,贾母也不在意,王氏却很高兴,那个晦气的丧门星不出现最好,要是把晦气带累给元春就不好了。
    李纨不想跟着众人喝冷风,更不想对着贾元春跪拜。于是也装病卧床不起,有内力在身糊弄太医还是很容易的。
    王氏越发觉得李纨命里带衰,上不得台面,娘娘省亲这么大的喜事她居然还能病了,真是福比纸薄,对李纨的不喜嫌弃又上升了一个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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