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会游泳么?”见这臭小子没打算回应,欧腾迅速圈紧苟二根肥实的腰子,硬把民工拖到月牙池隔壁三、两米位置的圆形池边,他踢掉一双夹指拖鞋,抬脚背撩起一滩水往男人小腿上泼去。
“腿毛不多……”欧腾竟开了句玩笑,又撩起一滩水泼去……其实,苟二根全身上下,毛都不多,胡须少,刮剩下些许青渣,连腋毛也稀疏,几乎没有胸毛,肚脐周围才开始出现“黄毛”生长,细细长长层叠翻卷着,一路连接到阳部,那里的毛还算茂盛,但不黑,呵呵,这臭小子很性感啊……
阅人无数的欧腾,居然觉得很性感,即使这是个没保养,没定期健身,没注射过“高科技”调理,没做任何微整形的躯体,并非完美,却仍旧散发着一种天然纯朴的性感。此刻,欧腾不禁感到一大股强烈冲动,等不及对方作回应,他倏地弯腰,准确撑住男人的腘窝,将苟二根横抱了起来。
阵阵骚痒,双腿悬空,羞耻姿势,肌肤与欧腾相贴摩擦,民工的恶心早就不止一点,可惜只能恐惧而愤怒地忍着恶心,苟二根又想苦苦哀求了,但没说出口,有什么用?不仅是保镖的警告记忆犹新,更是偶然撞上欧腾连续凝望自己的炙热视线,他能领略到那仿佛要吃人般,无限的占有欲。
“别,别……”惊吓两声,苟二根是彻底没办法思考,脖子被禽兽的整个手掌掐住,身子被欧腾横抱进水里,按坐在台阶上,耳边响起一声阴邪的嘲笑:“你喉结也不大,雄性激素含量不高。”
欧腾同时坐进圆池,左手的确捂着民工脖子,右手勾搂过苟二根肩头:“我给你多补充些?”
苟二根慌乱地偏头,张开双臂顶撑,却没挣脱开,挨靠着欧腾令他胃里极度不舒服。蒸气徐徐扑面,温度缓缓渗入肌肤,为什么夏天要泡热水啊?民工有种大汗淋漓的错觉,很快就闷得喘不过气……然而,才刚稍微环顾周围,苟二根立刻震惊呆了,不仅是川流不息的繁华,不仅是璀璨缤纷的霓虹,不仅是千家万户的烛火……宏伟的摩天大厦仿佛冲破云霄,流光溢彩,绚烂整片黑幕……
浩瀚的星空,点点闪烁,民工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享受”领略,但平时奔波劳累,哪有闲情管这些子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看不到高级东西,又有啥关系?所以对苟二根来说,身处任何环境,都远远比不上“欧腾在旁边”浓烈深刻,三番四次的教训令他不得不提心吊胆。
“欧叔叔,我跟你们一起……”隔壁的小贺正准备跨出月牙池,话却还没说完,三个服务人员端上一杯直径超过五十厘米的芭菲冰淇淋果冻:“哇哈,超级大号parfait……”他毕竟是个孩子,能简单满足于欧腾安排的节目,便不再打扰,开始享用:“谢谢欧叔叔。”小贺大喊,嗓音清脆明亮。
瞥见那个巨型冰淇淋,透明玻璃杯中,层层白、粉、棕、黄、绿混合各种新鲜水果,布丁,巧克力,糖汁酱料……苟二根从没见过那么漂亮,那么大的甜点,不禁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嘴唇……
“想吃什么就自己叫……”欧腾故意讽刺苟二根:“如果你能看得懂菜单……”随即用力拉住越来越往角落平移的男人,并非如此轻易就能远离掉自己,欧腾还偏要让这臭小子坐到他怀里去。
左胳膊被禁锢,苟二根试图用打石膏的受伤右手施力,痛得嗷叫一声,脑袋晕眩:“不……”
“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你能感受到什么?”欧腾竟非常认真地说给民工听,几乎可以称得上教育了:“历经长期演变发展,形成各种自然规律,最重要是?人类应该清楚认识到自己很渺小。”
“弱肉强食?”苟二根居然也能扯出一个成语,转正头脸,挥抬起左手用力往欧腾胸膛捶打过去,连续好几下,拍得水花四溅,他委屈忿忿地瞪着欧腾:“就你大?再欺负我你会遭报应的……”
一股酒精味,原来苟二根是喝醉了么?欧腾乍一哼声,怪不得向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愚蠢民工今晚变得异常亢奋,他突然觉得很失望,但失望什么?欧腾立刻沉下脸,又烦躁什么?啧啧……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饭涨穷人气,财撑小人脸。”欧腾怎会如此后知后觉,他不爽,难道跟这臭小子在一起,连果决判断的速度和节奏都被影响缓慢了?深思反省,往往导致人类更心慌……
(2)
“坐到我怀里来。”
“不。”苟二根皱眉。
“信不信我叫人围观?”
“你有儿子……”苟二根摇头。
“跟我儿子有半毛钱关系么?”欧腾不以为然。
“你不怕他告诉他妈妈你跟我,跟我……”苟二根颤抖。
“无所谓,我只申明一遍,你他妈听好我不重复——这段时间,你是我的人。”
“你,你真想跟你老婆离婚?”苟二根恐怕没听懂欧腾的意思:“因为……我?”
“哼……”这臭小子,倒想得美啊!欧腾几乎要翻个白眼,轻蔑道:“我没结过婚。”
“可你儿子那么大了……”这流氓,果然是个流氓,苟二根心跳加速,无言以对……
“最近,我才知道有这小孩存在。”刚说完,欧腾就后悔,自己向这蠢民工解释个屁?
苟二根又绝望了,看样子,欧腾根本毫不忌讳儿子杵在这里。下一秒,他被欧腾牢牢抱在怀里,真后悔让那臭小鬼跟来,不仅没起扼制作用,反而因为害怕吸引关注,民工更不敢大弧度挣扎。
“你放松……”拽住男人的胳膊,一把将苟二根托到自己大腿上:“喝点葡萄酒么?”
“屁股还痛?”平时鲜少啰嗦的欧腾,竟学着老头子:“坐浴也算水疗法,浸泡范围不大,清洁会阴,改善盆腔等部血液循环,特别对膀胱,直肠,肛周,痔疮以及生殖器炎症,都有帮助。”
池水清澈,霓虹灯光下,望见苟二根胯部间耸起一坨肉,浪荡着,欧腾情不自禁地,摸住男人肚脐下这个隆鼓鼓、绵软软的东西,他找到苟二根的海绵本体,隔着泳裤揉动起来:“不算小……”
欧腾太恶心了,苟二根终于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拼命忍着恶心,不适感仍旧一*涌入头顶。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苟二根压低吼声,嘶哑却坚决,刚变自由的左手,猛劲掐捏住背后男人的侧腰。虽然欧腾也多次掐捏苟二根,但他们攻击程度可大不相同——欧腾贯用柔软的指腹,苟二根则用尖利的指甲,极快,光滑皮肤上,划出五条血痕,瞬间令欧腾感觉大股明显清晰的刺痛。
望着民工死死抠刮自己的皮肤,仿佛要把肉给挖下来般猛劲,欧腾也懒得管疼不疼,懒得管消不消毒,他狠狠瞪向苟二根,为什么这个臭小子就他妈不能识相一点?趁自己心情还算好,趁自己还愿意保留文明和理智,趁自己不想强制执行,为什么这个男人就他妈不能乖乖配合自己爽一次?
欧腾再也不想忍,为这个蠢货安排节目根本是浪费时间精力,他耸开苟二根,站立起身,跨出圆池疾步迈离,迅速消失在露天娱乐区——禽兽去干嘛?刹那,民工随即从圆池里弹立起身——
跌跌撞撞,奔跑到一口喷水缸旁边,颤抖着手拉开皮包,颤抖着手重拨龙振飞号码,可惜事与愿违,无论心底里如何烧香拜佛,求神祈祷,电话都接不通……苟二根凄凉地呆愣在原地……
(3)
突然,耳边传来清脆的童声呼唤……
“哥哥,你又要干嘛?”小贺举着平板,摄像头对准男人以保护自己:“虽然我不清楚哥哥的工作,但我估计你是欧叔叔的朋友,否则,昨晚欧叔叔不会救你,今晚也不会跟你用餐……”小贺眨了眨眼:“现在,欧叔叔可能有事,换我监视你,哥哥为什么携带炸弹?恐怖袭击是反人类行为!”
“滚蛋。”苟二根冲小贺大吼,紧紧握拳作揍人状,他非常悲哀,毕竟自己从没对小朋友或女人凶狠过。然而欧腾的儿子实在是太不像个孩子了,刚毅的神态,成熟的言语,异常的机灵,甚至比已经生活二十四年多的自己,更懂更老练,聪明得让民工害怕自卑,就跟他的爸爸一模一样……
“欧叔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是为哥哥的前途着想……”小贺郑重请求:“不要违法。”
脑袋又开始晕眩了,正焦虑不堪的时候,苟二根望见欧腾从远处第二个通道口疾步迈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次,迟钝的民工来不及收手机,顷刻恍惚,东西被欧腾抢夺:“给谁打电话?”
“欧叔叔,我监视到哥哥的锁屏密码是l型绘图……”聪明的小贺,轻易帮欧腾节省掉麻烦。
苟二根这部手机里几十条通话记录,只有“龙振飞”一个联系人,欧腾漠然关闭,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听樊爻爽说你正在研究各种门锁原理,我现在让阿东叔叔带你去安保管理室学习?”
“are you kidding me?i"d love to!”小贺兴奋绽开笑容:“谢谢欧叔叔,我马上去找阿东。”
(4)
目送完小男孩离开,欧腾的脸色骤然大变,染遍一层诡异滑稽的表情,他连续点着头,连续狠狠咬着嘴唇,突然,把那部手机重重往苟二根脚旁边的石壁上摔,吓得民工惊慌吼叫乱跑起来……
“不……”苟二根逃躲到木椅背后,欧腾捡起手机,继续往民工脚旁边的瓷砖阶梯摔……苟二根逃躲到绿树背后,欧腾捡起手机,继续往民工脚旁边的花盆摔……苟二根逃躲到酒桌背后,欧腾捡起手机,继续往民工脚旁边的玻璃台摔,几声“呯,哐……”巨响,玻璃台破裂,碎渣四溅……
“试试看,就是天王老子来,都他妈救不了你。”欧腾踩过已经被摔得稀烂的手机,逼近被吓得面容苍白,蹲地摇着头的男人,他伸出右臂,抓托住苟二根的左胳膊,狠狠踹了几脚:“走。”
“呜……”肚子被欧腾踢得剧痛,瑟瑟赤膀被不断往前拉扯,苟二根不争气的眼泪失控滚落。
男人,可算极具危险性的生物,欧腾不例外,冠冕堂皇的伪善言辞背后,是无法掩饰,不能压抑的*,一手拖着苟二根,一手握着一瓶葡萄酒,已经添加了大量催情迷药,他早就想干死他。
封闭偌大的淋浴间,欧腾重重把民工推耸到理石墙上:“看着我,取悦我……”猩红的眸光射在对方脸上,他整个身体猛劲压住苟二根的身体,仿佛下咒般,发出最后通牒:“你他妈听不听话?”
“恩呜哼……”简直是残破的音调,残破的言语,片片断断的悲叹,苟二根无法组织出句子。
气氛顿时冰冷得骇人,欧腾摔了苟二根几巴掌,又拎起被打到地上,双腿都快站不稳的蠢货。
有那么一刻,他真后悔跟民工纠缠上关系,本来仅仅想随便玩弄一次,而搞到现在,自己对苟二根的重视程度,彻底远远超出预料。虽然欧腾忠于规矩,但是更忠于心底内需,怒火早已淹没理智的时候,只剩发泄,欧腾就更无所谓了——他紧紧掐上男人的脖颈:“老子多的是办法治你……”
随即,死死捏住苟二根的鼻子,扒开瓶盖,欧腾强迫将葡萄酒灌进民工嘴里:“喝,喝……”
深紫红色的液体,不断从苟二根唇角缝隙中流滑而下,为了维持呼吸“咕噜,咕噜……”一口一口艰难地吞着酒,他手脚发软,根本推不开按制自己的男人:“呜啊……”五官拧在一起,嘴巴完全变形,鼻子侧歪,一张布满泪痕的脸,被欧腾折磨得相当狰狞,终于,苟二根呛得连续咳嗽……
“全都给我喝完,否则老子就从你屁股里倒进去……”欧腾濒临疯狂地吼骂,竟毫不停手。
一大股剧烈反胃,难耐不堪的苟二根呕吐了,各种苦液酸液,掺杂着肮脏的半消化物从嘴里鼻子里喷涌而出,晕眩沉重的脑袋像要爆裂一样,他发麻抽筋,完全瘫倒在欧腾怀里:“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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