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天使之总裁你别逃

第22章

秦晴冷冷一眼,扫过几个男人,义正言辞地转头,既然不受欢迎,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惹人不顺眼。wwwwcom
可是刚要转身,手腕被人擒住,力气很大。
秦晴没有回头,熟悉的触感,迷蒙之间只听见一声:
“秦晴。”
沙发上的郁晨雨早就醉死了,却准确地抓住了秦晴的手腕,丝毫不放松,梦呓一般地喃着她的名字:“秦晴,秦晴……”
这一声声熟悉又缱绻的唤叫,让秦晴脚下像灌满了铅一般,重得不能移动一步,只是机械地任由郁晨雨抓着。
秦晴不言不语,就那样站着,理智告诉她,她该走了,欲拒还迎也许真的不错,至少适合她与郁晨雨这样的关系,不能太近,却又不能远离,可是她舍不得走,舍不得遗漏每一声他喊的她的名字。
原来理智永远抵不过心里的柔软,她的防线溃不成军。
林琛也不好说什么,不管他怎么看这个女人,毕竟还是郁晨雨自己的事,他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也实在没有办法,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则能凭一双眼睛就断定一个人呢。算了,他们自己的事还是让他么自己去处理吧。林琛与李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还是垂头不语。
“晨雨真是一头扎进去了。”李进一脸无奈的样子。
晨雨是真的认真了,这个女人看来他怎么也不会放下了。
几个男人转身出去,擦身而过时,林琛顿了片刻,深意的眼睛看着秦晴的侧脸,最后的警告:“女人的眼睛太深,通常会藏很多东西,你最好不要带什么心思。”
“这话你告诉郁晨雨就好。”秦晴还是刚才的姿势,背对着林琛,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们被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郁晨雨和秦晴两人,满室的酒味似乎消散了一些,秦晴不觉得那么刺鼻了,她抽了抽被握住的手,可是郁晨雨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抽不开,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怎么醉了还真没不讲道理,又霸道,真是不好相与,可是她却有些心疼郁晨雨的倔强了,至少只一次是为了她。
秦晴不再白费力气,顺着郁晨雨的手,坐到沙发上,挨着郁晨雨。
半明半暗的灯光是杏黄色的,暖暖的,照在郁晨雨冷峻的侧脸上,似乎梦里有些不安稳,他紧紧蹙着眉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秦晴痴痴地看着,只有这个时候,她没有压抑一丝一毫的眷恋:“是梦到我了吗,皱着眉头。”
是因为我儿难受吗?所以才会一直蹙眉。
秦晴伸出手,指尖停留在郁晨雨的额间,轻轻地按压,满是柔情的眼睛里满满都是郁晨雨的影子,她轻轻地呢喃:“对不起,让你难过,可是我是故意的,我在伤害你,我要你离不开我,然后在更无情地伤害你。”
是啊,虽然郁晨雨从里没有给过她解释的机会,可是从头至尾,清醒的那个人是她啊,郁晨雨只是因为在乎罢了,可是她却是别有目的的,她要郁晨雨不好,很不好,因为她是来讨债的。
眼睛里有隐隐约约的泪,秦晴仰头,让它流回眼眶,是谁说过,想流泪的时候就扬起头,那样就会好了,可是没有用呢。
她的指尖留恋在郁晨雨的脸上,每一寸一寸的描摹,似乎想要刻下这张眷恋的脸庞。
神奇的,郁晨雨蹙着的眉间渐进松开了,嘴角微扬。长睫轻轻颤动,缓缓地,他睁开眼,带着醉酒的迷蒙,那双平日里冰寒的漂亮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似梦似幻,美得不真切。
郁晨雨眼睑睁开些,再睁开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小心翼翼,他沉沉的嗓音轻柔地一塌糊涂:“秦晴?”
隐隐的问句,似乎带着不确定还有雀跃,平日里自信桀骜的脸上全是如履薄冰的小心。这样的神情让秦晴有些心疼。她微微笑开,眼里还有有若有若无的泪花,清亮明媚:“你说呢?”
傻瓜,当然是我。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楚,爱情真的是最甜蜜的毒药呢,煎熬着,又贪恋着。
郁晨雨迷蒙的眼睛紧紧锁住秦晴,深深的缱绻,似乎还没有清醒一般,慌乱地抱紧眼前的人儿,嘴里不停喃喃:“你休想离开我,只能是我郁晨雨的。”
伸手,郁晨雨将秦晴紧紧拥入怀里似乎要嵌入骨髓,揉进血液,一点空隙也不留下。
也许在郁晨雨心里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也是,秦晴从来都是疏离冷淡的,似乎他怎么也抓不住。就连梦里也害怕失去。
秦晴靠着郁晨雨的胸口,听着乱了节奏的心跳,鼻尖萦绕的全是郁晨雨的味道,让她贪恋又安心的味道,她微微闭上眼,眼眶温热:“我不会离开,可是有一天你会离开的,一定会的。”
这一刻就让她放纵好了,忘了所有的仇恨与责任,只听着彼此的心跳为了彼此乱了频率。她贪恋的,不属于她,总有一天,离开的不是她,而是如今怀抱着她的人,那一天之后她该怎么办?
郁晨雨紧紧勒着秦晴,俯在她肩头,含糊地重复:“秦晴,不要爱别人,齐艺林怎样我不管,我只要你,只要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郁晨雨已经失去了自我,因为那颗心不属于他自己了,早就拱手让人了。
一滴泪终于滑下,顺着他的衣衫坠落,滚烫了彼此,微微摇头,眼里尽是不舍与无奈:“可是我要不起啊。”
她要不起这个男人啊,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横跨了两辈子的恩怨,任她怎么样也跨不过去。
昏昏已醉的郁晨雨看不到她的泪,也看不到她眼里浓浓的酸楚,他只是本能一般地紧紧拥着她,不厌其烦地宣誓一般:“只要你……”
只要你……誓言太远,他们都无法触及。
一夜,他丝毫不肯松手,拥着她,然后他笑了,却不知她流泪了,一眼万年该是多好,那就不会停止了。
太阳东升,缓缓越过地平线,露出一角,洒下暖暖的微光,杏黄色的柔光粉漆了满室温馨。
他们相偎着,似乎还是昨夜的姿势,彼此紧紧靠着,没有隔阂,睁眼便是彼此的脸。
太阳打在郁晨雨俊逸的脸庞上,折射出淡淡的绯红,扬起的唇角微微苍白,缓缓地,长睫颤动,一双漂亮的眸子如那初升的朝阳一般,微微的暖色,很亮很亮。
秦晴?睁眼,猝不及防郁晨雨眼里映着秦晴的脸,安静的睡颜,没了平日里惯用的冷然与疏离,竟是婴儿般的无害。
她为何在这?郁晨雨摇摇头,记忆零散,只觉得头疼难耐,渐渐地记忆回笼,也只是几个零碎的片段,昨夜似乎这个女人就来了,然后呢?怎么留下来了?郁晨雨怎么也想不起来,总之头痛欲裂。
郁晨雨想到之前来两人的不愉快,皱着眉头,抽回自己还环在秦晴腰上的手。
睡梦中的秦晴似乎感觉到腰上一轻,缓缓睁开眼,眸子还有刚睡醒时的惺忪,迷迷蒙蒙的。对上郁晨雨冷冷的眸子,声音沙哑地问:“好些了没?有没有头疼?”
喝了酒的人醒来不是都会头疼吗?怎么郁晨雨就会傻傻盯着自己看?
算你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知道是自己的惹的祸。郁晨雨平日里高傲惯了,也拉不下脸来,其实脸上有些缓和,却依旧强硬:“你怎么在这?”
郁晨雨的语气不好,秦晴一晚上也没睡好,自然态度好不到哪里去,嘟囔着抱怨:“昨晚某人拉着不放。”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郁晨雨看秦晴一副风轻云淡不予在乎的模样,有些气闷,到嘴的话就变了味,说出了一股冷硬的感觉。
秦晴轻笑,辨不清喜怒,似乎漫不经心地慵懒:“你有笑话让我看吗?我没有那样闲。”
对话越来越变味儿了,明明都有所缓和,却越说越偏离。诶!两个不善于表达的人。
郁晨雨冷嗤,端着一贯的高高在上:“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陪着我。”
秦晴顺溜地接过话,似乎玩笑,却不以为然:“你的发小会啊。”
昨晚那几个夸张的男人,秦晴到现在可还是心有余悸啊,尤其是某人一双眼睛,让她不出顿寻。
郁晨雨一愣,片刻后才想通,原来是某些人多管闲事了。他装作无所谓一般,缄默不语昨夜,冷冷地斜视:“那现在你可以走了,不用在这假装了。”
这个女人郁晨雨看着就来气,有点也不体贴,还不会关心人,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秦晴脸色微微下沉,深沉平静地说:“郁晨雨,最后一次,信不信由你,我和齐艺林没有任何关系。”
她犹豫很久,还是像自己妥协了,她不想郁晨雨误会她,这一次她像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所以她解释,给彼此一个机会。
然,她不知道,有时候,太在乎了,便蒙蔽了,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有浓浓的危机感,用着尖锐包裹的紧紧的。就比如现在的郁晨雨。
他尖锐地不屑一顾,冷冷反问:“没有任何关系?”他冷嗤着秦晴,眼神里丝毫不见缓和,锐利地如针刺,“你的朋友承认的男朋友是他不是我。”
郁晨雨还是很介意的,她总觉秦晴太飘渺,他抓不住,所以才介意一个承认,却是这样的结果,他疯了一般地嫉恨,嫉妒齐艺林。
秦晴有些无力,这便是她为了自己的心争来的结局,还不如早些放弃,至少没有期待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望,她无力,不再辨别,轻描淡写:“你还是在介意我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
郁晨雨的眼睛黑色影沉沉的,他强硬:“对,我介意,我找不出一个需要隐藏我们关系的理由。”
他曾经纵容过她,可是回报他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反复想过,确实没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那就只有一点:秦晴根本不想也他真正开始,她在回避,她在犹豫不决。就这一个认知就让郁晨雨难以接受,他要秦晴的一切,容忍不了她的丝毫犹豫,因为至少他自己是那样义无反顾。
有些郁晨雨还不懂,爱情本来就不是一场等价交易,爱的多的人总要付出忍让的多。
秦晴苦笑,有口难辨,至少恍然若失地缄默,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郁晨雨已经先入为主了,她还能怎样?
见秦晴连解释都省了,郁晨雨觉得她这是默认,心里更是火大,说话也越发尖锐冰冷:“我还没有大方到对自己的女人暧昧不清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晴抬起头,冷笑,似乎浓浓的不屑:“与人暧昧不清?郁晨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人暧昧不清了?”
秦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全被说成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心里不禁腹诽:霸道郁晨雨,混蛋郁晨雨,不听人解释,专制,独裁!
是郁晨雨专制,独裁,却针对秦晴,谁叫他就在乎她呢?
每次说到这个名字,郁晨雨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撕裂:“齐艺林还不够吗?”
秦晴无语凝噎,郁晨雨毫不奖道理,她说什么也不是,一时舌头打颤,胡乱指控:“你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男人,胡乱栽赃,不听人解释!秦晴心里委屈又无奈。
郁晨雨顺着秦晴的话,破罐子破摔,冷冷地大吼:“对,我不可理喻,所以才会傻傻一头栽进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不可理由,难道他不该介意,不该生气吗?他是她的男朋友,却被人取代,怎么就不可理喻了?郁晨雨心里有火没处发泄,堵得他心口疼,胃也疼,都是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得。
秦晴忽的站起身来,抬脚就要走:“我们都冷静冷静,现在说什么你都有你的理解,不必在这白费唇舌。”
郁晨雨自始至终一双冰冷的眸子瞪着,秦晴脚步很快,似乎逃窜一般,一开门,两个男人正靠着门口面面相觑的样子。
秦晴拧着眉头,居然在门后偷听?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难怪是发小。
林琛倒是理所当然一般,丝毫没有半点尴尬之色,斜眼锁着秦晴,反倒李进偷听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郁晨雨一脸阴沉,讪讪地说:“晨雨,你们有话好好说。”
沙发上郁晨雨高分贝冷得彻骨,丝毫不给面子:“都给我滚。”
这些混蛋,不仅找来了这个女人,还来八卦他的事,一个一个,绝不会放过!果然要殃及无辜,郁晨雨彻底城池着火了。
秦晴皱着眉,听着里面人大放阙词,抬脚就继续走,头都没有回一次,态度坚决的很。可才刚抬脚,就听见里面暴怒的声音近乎嘶喊她的名字。
“秦晴!”郁晨雨完全暴怒,被秦晴气得没了理智,唯一感知的便是这个女人丝毫不屑理会自己的感受,浓浓的失落还有愠怒,将郁晨雨快折磨疯了,就像抓着这个女人好好治一顿才好,可是他该死的居然还是舍不得。
背对着的秦晴,蹙蹙眉,顿下脚步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不以为意地一语惊人:“你不是让滚吗?我走了你正好眼不见为净啊。”
郁晨雨恨得牙痒痒,觉得自己都要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可是她却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自嘲一般地冷嗤:“你这个女人,永远冷静得让人觉得你根本不在乎。”
一直以来,似乎主动的,热衷的只有他一人,似乎这场短暂的爱情游戏,就只有他一人在参与,他泥足深陷,可是对方却片叶不沾,如此潇洒地退出。
她不在乎?秦晴冷笑:要是不在乎,她根本就不会出现自找没趣,可是她不会解释,只是越描越黑罢了,她不再迟疑,离开郁晨雨的视线,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不想不可理喻。”
郁晨雨可以不可理喻,因为他是毫无芥蒂地参与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情,可是她自己不可以,她没有权利不可理喻,从始至终她必须清醒,一步一步筹谋她最初的计划,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奉陪两人的不可理喻了。
对不起,郁晨雨,请原谅我的胆怯与逃避,也许将来你会少恨我一点。
秦晴一次也没有回头,消失在郁晨雨的视线里,什么也不留,就那样走了,至少再解释一次,郁晨雨在等着,只要她再说一次,他就会相信她,可是没有,她从始至终那样冷静地不在乎,郁晨雨没有等到她的再一次解释。
其实他也是给了机会的,他在退步,可是她却在回避。
郁晨雨看着秦晴离开的方向,怔怔地忘了持久,握成拳的双手松开,再无力的垂下,他轻声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他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接受她的不在意,没有办法接受那个女人心里没有他的位置,可是对她,郁晨雨已经束手无措了,舍不得,放不得,他还能怎么办?
林琛看着自家兄弟一蹶不振的样子,越加不喜欢秦晴,总觉得就是那个复杂的女人打的心思,他走进,半劝半提醒:“看来你是来真的了,晨雨,不是做兄弟的打击你,那个秦晴那双眼睛太深,绝对不单纯。”
他是心理医生,对一个人的眼睛最敏感,秦晴的眼里他看到了浓浓的雾霭,似乎藏着很多东西,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郁晨雨收回视线,狠狠地瞪着林琛,冷冷地回了一句:“她是我的女人。”
不管秦晴怎样,他郁晨雨既然认定了就别想逃开,只能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自己再气也不舍得重一分,别人自是不能说三道四。
看着郁晨雨冷冽的眸光,林琛老实地闭嘴,忙妥协:“好好好,我不说,你的女人你自己处理。”
这哥们,已经完全中毒了,说什么也没有用,秦晴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在郁晨雨眼里也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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