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天使之总裁你别逃

第8章

郁晨雨失口坚决否认:“没有那些女人,我只这样对你。”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笼在光里的俊颜有些绯色。
秦晴是第一个,他如此想据为己有的女人,是他郁晨雨唯一的例外,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有所怀疑,何时他这样对过一个女人了!
秦晴固执地坚守阵地,丝毫不为所动:“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那些女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些女人,你要是我还不稀罕。”郁晨雨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怎么说都不明白,觉得自己也一定是疯了,还这么不厌其烦地解释。
秦晴是特别的,与以前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所以他才会情有独钟。
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秦晴,一个让他郁晨雨动心不已的女人。
一句话仿若冰菱,砸向秦晴的心窝,眉间萦绕着酸楚,她喟叹着:“原来只是因为我和她们不一样啊,所以你觉得新鲜?”她在失望吗?她知道,并不是因为偏离了计划,而是真真正正地失落了,因为心里空空的,那么真实的失落感。
郁晨雨双手握着秦晴的肩,对着她的眼,眸子只有一个她,他艰涩又肯定地宣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脑袋里想些什么啊?什么这些女人,那些女人的,我郁晨雨只要你一个,只喜欢你一个,听懂了没有。”
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怎么这个女人就是不开窍,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可怎么自己就偏偏只喜欢她呢?
秦晴抬头,坚硬地一字一句:“可是,我不喜欢你。”
不是不,是不能啊!
郁晨雨忽而红着眼眸,眼里寒冰覆盖,字字从喉间磨出:“你必须喜欢我。”他真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狠狠揍一顿,居然丝毫不领情,可是却又是不舍得的。他真的有些无措了,只再一遍表明:“因为从今以后,你是郁晨雨的女人。”
灯光下,男人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她的心乱了,竟让了推开,忘了否认。
她想放纵了,突然她不舍得推开这个男人,只这一次,她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那颗破碎的心终究是遗落了,该怎么办?她的仇恨,如何放手,又如何讨还,因为她已经开始不舍了。
乱了,乱了……
一条小径分隔出两个世界,转角,不再是喧嚣奢华,清冷的一地青葱,滑出云从的冷月在这碎了一地。这里是静谧的,偶尔一阵风拂过,月下,只有枝桠轻轻摇曳。小径外,一片葱郁之中,一颗梧桐花树摇摇坠坠。
一席安静的青葱,一颗梧桐,一轮冷月,一把木椅,还有一个她,夜很静,她很静。仰着头,四十五度,因为有谁说过,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可以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天空。
长长的裙摆在木椅上铺了一地,杏黄色的月光在裙摆上镀上了一层暖暖的色彩,只是她笼在月下的脸还是冷若冰霜。
秦晴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做了多久,只是看着天,静静地听着树叶坠地的声音,静谧的夜,清冷的林,她忘了,忘了仇恨,忘了疲倦,忘了一个让她措手的男人,天空好远啊,好静,她开始喜欢上这样的夜了。
微仰着头,秦晴的轮廓很美,在月光粉漆下,梦幻一般,清冷的眸子中,溢出点点星光,她喃喃:“父亲,母亲,你们在天国可好?”
她自问者,看着天。谁说过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的父亲母亲是否正在天上看着她呢?今夜没有星星呢?兴许躲在云里了,秦晴想着。
“女儿想你们了。”她轻轻地自言自语,只有在这样的夜里,她才能如此放纵自己。声音渐进嘶哑,压抑着的情感如滴落在宣纸上的字,无法定格,她呢喃不断,“我好累,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啊。她累了,背负了太久太多了。
“父亲母亲,告诉女儿,我该怎么办?”言语瞬间支离破碎了一般,断断续续地颤抖着,“郁晨雨,郁晨雨我看不懂他,我也看不懂我自己了,我竟然开始犹豫了……”
刚刚,她居然忘了,她挽着那个人的手竟开始忘了那个人是她的仇恨啊,她竟然开始奢念如果欠债的不是郁晨雨的话……她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念想。
似乎她的心开始背叛了,她好像在那个人面前开始忘记了伪装,忘记了那些她不能舍弃的东西。
她居然开始犹豫了,她憎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却让她无措了,她知道她必须继续,可是又不知道如何继续。她好累好累,好像抛开所有,但是她不能啊。
“告诉我,那个人必须偿还我们秦家的,是吗?我要讨回什么?如何讨回?”
“一切都像我计划的那样发展了,那个男人开始迷失了,可是为什么我也开始迷失了,为什么我竟然有些犹豫了,为什么?”
她不断地喃喃自语,郁晨雨如她一开始计划的一般沦陷了,可是似乎沦陷不知郁晨雨,还有她自己,她已经掌控不了那个男人了,更甚,她掌控不了她那颗心了。
“不要再迷惑我了,不要。”月光下,秦晴摇头,泪滴坠落,落在青葱草地里,消失不见了,“我不能犹豫,不能,郁晨雨你欠我们秦家的,我必须讨回来。”
“必须讨回来,必须……必须。”她一遍一遍呢喃,决不允许,丝毫动摇都不可以,她一遍一遍告诫自己。
那个人已经扰乱她了,扰乱了她平静的世界,似乎许多事情都不受控制了,偏离了初始的轨道。从何时起,她开始注意那个人的身影,开始计算着他何时出现,何时与她见面。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忘了防备。何时脑子里记下了那么多个他,认真工作的他,自信桀骜的他,妖孽戏谑的他……
秦晴用力的甩甩头,咬着嘴唇:“别再想了,只要记住,那个人欠了秦家两条命。”
那个人欠了他们秦家两条人命啊,他是刽子手,因为他,她的家没了,她的亲人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该讨回的,因为那个人欠下了。不该再犹豫了,不能。
爱恨情仇,什么该忘,什么改记,谁又能主宰,往往最卑微的就是感情啊,像握在手里的沙子,怎么也掌控不了。
该忘了,该记清楚了……
这个安静的夜里,这个迷惑的夜里,在月光下,很静很静,她一遍一遍描绘那些过往,只想记住,牢牢记住那些仇恨,那些恨的棱角她一遍一遍临摹。
夜色正浓,何时月被大片大片的乌云笼住了,点点星光也黯淡了。
秦晴望着天,觉得天空好高好高,高到她看不清天上爸爸妈妈的脸了。怎么会模糊呢,那是她最爱的亲人啊,还有那毫无预兆中闯进的脸竟是……
郁晨雨……秦晴似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她猛地甩甩头,只想摇散那张脸孔。
“秦知书。”一声甜甜的喊叫声,拉回了混乱的思绪。
秦知书……这个名字已经是秦晴的历史了,她小心翼翼地掩藏着,可是居然会有人知道。
背对着声音,秦晴望了一眼天:爸爸妈妈,保佑女儿,我怕我伪装不下去。
恢复一贯的风轻云淡,秦晴了无事实地转头,就像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一般没有一丝动容。
是她……齐思怡,秦晴的记忆里闪过这个女孩,她曾经的同学。
齐思怡似乎很惊讶见到秦晴,雀跃地小跑过去,大大的明眸亮闪闪的:“真的是你?”
齐思怡脑中盘算,好像有七八年没有见到秦知书了,当年初中毕业,秦知书就去了美国,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见到。齐思怡怀旧,一时特别开心。
秦晴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回:“你认错人了。”稍后,对着齐思怡震惊的眼,补了一句,“我叫秦晴。”
从她的爸爸妈妈去世那天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秦知书这个人了,这有一个为了仇恨存在的秦晴。
齐思怡再仔仔细细地看一遍,确认一番后,坚定地点头:“不会啊,我怎么会认错呢?”
初中的时候,齐思怡与秦知书是同桌,交情还是不错的,怎么会认错呢,还是七年前的那张脸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齐思怡觉得自己不会认错的。
秦晴淡漠疏离,就像对着陌生人一般,保持着不冷不热的笑,与不远不近的距离,平腔平调地说:“人有相似,你的朋友应该与我长得很像吧?”
齐思怡没有看到,秦晴藏在裙子两侧的双手紧紧握紧,指尖几乎陷入皮肉里。
齐思怡似乎难以置信,困惑地在睃了一眼,眉头纠结,似乎很不解,挣扎一番,她有些别扭地挠挠发梢:“应该是吧。对不起,唐突了。”齐思怡没心没肺地笑着,大大的眼,深深的酒窝,很可爱的女孩,她不好意思地说,“你和我同学长得太像了,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她也姓秦,如果有机会还想让你们见一面,一定跟照镜子一样。”
“有机会的话。”秦晴礼貌又平淡地附和。
见面……秦晴好笑,她自己与自己见面吗?照镜子就可以了。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的。
秦晴转开视线,看向前面的路,齐思怡会意,这是礼貌的逐客令,她讪讪地说:“那再见了。”
“再见。”秦晴颔首,擦身而过。
再见……最好不要再见。那些与秦知书有关的一切她都要抛却,一点也不能留。
再见,秦知书,从此,只有秦晴。
秦晴走远了,被灯光拉长的身影也模糊了。齐思怡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秦晴,费神地咕哝:“连背影都很像呢。”
似乎还是不死心,齐思怡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自言自语:“真的很像啊,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相似的人吗?”忽而又摇摇头,呢喃着:“也是,秦知书在美国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以为遇上同窗了呢,居然是个大乌龙,齐思怡悻悻地往回走。
“齐思怡。”一声叫喊拉回了齐思怡困惑的思绪。
齐思怡转身,看着漫步在灯光下的齐艺林,唯一的想法就是:妖孽,骚包,永远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模样,连我这个妹妹也不放过。
齐思怡扫了某妖孽一眼,在扫了自己一眼,区别啊!明明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啊。齐思怡闷闷地喊了一声:“哥。”
齐思怡想起了小时候的阴影,因为某妖孽。
那时她还豆蔻年华,怀揣着美美的梦,可是……
某世伯:“这是艺林吧,长得真好,还有思怡也是……挺秀气的。”
某竹马:“齐思怡,你要是有你哥那般模样其实也是个美女。”
某闺蜜:“思怡,你怎么和你哥不相像呢,碎了我养眼的梦啊。”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齐思怡二十一年的生活里无处不在啊,齐思怡曾多次仰天长啸:我到底是长成什么样了?只余这么拿来作为反面教材吗?怎么说人家也是一朵小家碧玉的花好不好。自此,齐思怡将所有苗头转向她那妖孽哥哥:“齐艺林,你长成这样干我什么事啊,为什么我得给你做陪衬?”
每次齐思怡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对着齐艺林这么大吼大叫,可是某个妖孽却煞有其事地回:“是啊,我该好好寻思一下,我们是亲生的吗?”
妖孽啊……妖孽!某小妹妹举白旗投降了。
齐思怡忆此,便更幽怨地瞪某只走近的妖孽。
“这是什么脸色。”齐艺林走近,打量了自家妹妹一眼。
“被你打击到了。”齐思怡夸张地等着大眼看齐艺林,投上一记白眼,“你知道你齐四少这副尊荣容易引人犯罪吗?谁能抵抗得了啊,替广大女性同胞默哀。”
这厮长得一副魅人心魄的脸,实在让广大女性同胞招架不住了,这一点,虽然齐思怡很不屑,却不得不承认,她家老哥有这样的本事。
“可就有个人对我免疫。”齐艺林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玩笑,可是眼里却又一种隐约的失落。
能不失落吗?齐艺林又想起刚才某个不买他帐的女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齐艺林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了。
“真有这样的人啊?我佩服,还真想认识认识,看看能免疫我老哥的人究竟有什么三天六臂。”齐思怡喟叹,着实让她吃惊了,他这处处留情的老哥还真没有在女人那栽过跟头,齐思怡越发对这个让自家老哥吃瘪的女子好奇了。
“没心情。”齐艺林明显不爽,勾搭着自己老妹,“回家吧。”
齐思怡知道自家老哥受挫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的,故意装作无辜无害又无知地问:“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场合吗?今天可是到了很多名门闺秀,一个一个长得貌美如花的,就没有你大少爷看得上眼的。”
见效真快啊,某个妖孽果然沉着一张俊脸,一双平日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雾霭沉沉的。齐思怡才发觉越来看某妖孽吃瘪的样子这么爽啊,活该,谁叫他平日里‘作风不检点’,这不,遭报应了。真希望那个女子能经常出现,打击打击某只自我感觉良好的妖孽,也替她报了被拿长相来与某人比较的仇了。
斤斤计较的女人真真可怕。秦晴不会知道,她正在被某人网罗成她的‘报复工具’了。
齐艺林颇为认真地说:“我决定从良了。”因为与之齐名的郁晨雨也从良了。这句自然是不能说的,太有损大少的形象了。
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不是妖孽行凶,而是妖孽认真地阐述我从良了……
齐思怡在风中凌乱了,她这老哥莫不是发烧了,居然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怎么可能!齐思怡一万个不相信,佯装鄙视:“你不做祸国殃民的祸害就太对不起你这张脸了。不过要我相信你会从良,我宁愿相信以色列与伊朗会和平共处。”
这可不是某小女子不相信亲哥哥的人品,实在是某妖孽有前科啊,被某从良的妖孽祸害的姑娘可是几十只手都数不过来。
齐艺林不以为意,难得的一脸严肃外加失意:“妖孽的心刚刚送人了。”
可是被某人毫不留情面地退回来了,而且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
齐思怡配合着大笑几声,要多假就有多假,她对着某神经错乱的妖孽翻白眼:“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思怡,你说我和郁晨雨比较谁比较……比较混。”齐艺林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贬低自己的话。
大少爷今天吃错药了?居然会看清这个事实,要是平常,他可是自以为是的很啊,怎么这次还捎带上郁晨雨?
“那个与你齐名的郁晨雨?”齐思怡煞有其事地问此事。
“还有第二个郁晨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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