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蕊听了这话之后人才慢慢的缓和下来,响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娘娘不说这件事情还真没有想起来,但娘娘已提醒凝蕊倒是想起来了,之前的时候寝殿里面来了一个人,是要帮着送一些新的桌子椅子来的,可是却因为奴婢有事出去了一下,他自己在这边呆了一下,之后奴婢进来看了没有丢什么东西,于是没有想起来和娘娘说这件事情。”
桑柔听到这里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了,这样的事情本身就很简单,只要是能在这屋子里面呆上几分钟就能做到了。木佳这时候烧完了娃娃回到了屋里面来对桑柔说道,“娘娘,要快些了,要是耽误了时辰可是不好的!”
桑柔知道这事情是马虎不得的,于是赶快坐下让两个人快些准备,两个人的确是很快的就帮桑柔弄好一切,桑柔对凝蕊说,“这件事情现在就到此为止,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要是别人说起也就当做不知道。”
凝蕊和睦家点头,桑柔才上了软轿往铸云寺的方向走去,桑柔还记得上次夏天的时候爬铸云寺的情景,但是这时候是已经恢复了位分,而且因为贺仲轩的宠幸所以别人对她也是忌惮几分的,现在到了铸云寺的台阶下面,桑柔的心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叹了。
可是别人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桑柔,因为桑柔的得宠毕竟更多的时候是不被人认可的,这时候珍嫔走上前来,对桑柔笑着说,“妹妹看着这铸云寺这么多的台阶,是不是心里面发虚,上次陪皇后娘娘来这边祈祷,现在却又是来这边二月二祈福,上次妹妹已经晕倒了,这次妹妹的身体可曾将养好了?”
桑柔知道珍嫔是来找茬的,但是今天主要想做的是找出来究竟是谁那么做的,于是也没有理珍嫔,珍嫔自讨了无趣便也不再故意的调侃桑柔,往前面走去。
但是时辰已经到了,众人随着皇上皇后往上爬,到了铸云寺上面之后,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必须在外边等着,谁也不可以进入大殿之中,几个孩子跟在后面煞有其事的往前走着,像是小大人似的,桑柔看过去,就见小五子这一时刻还是跟在几个孩子的后边,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也不是惊恐了。
贺仲轩先自跪倒在地上,磕头三次,点燃香火再据三个躬吧香烛插在了香炉里面,之后是众皇子皇女上香,几个孩子都很认真的磕头祈愿,尤其是小五子,磕头的时候很是用力,起身的时候脸上有了血印子。
之后是众嫔妃磕头,桑柔只能拿三根比较短小的香给上香,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固定的,是不能逾越祖制的,桑柔磕完头之后随着大家站起身来,就静静的立在旁边,看着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注意到。
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象,都还是跟平常事没什么区别的,上完香之后这一切也就算是结束了,贺仲轩带着大家往外边走去,但是刚到大殿外边,就见贺仲轩身形一晃整个人就像是晕了,后边的太监等一下子就跟了上去看看皇上怎了。
尤其是吉仁走上前去之后就说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
贺仲轩听这话白了摆手,只是坐在了地上,吩咐吉仁去后边请大师过来,自己便很虔诚的在这里等着大师到来。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大师就已经摆着佛手过来了,但是大师说话的声音不算是很大,只是伏在贺仲轩的耳朵边上,说了两句话之后,贺仲轩的眼睛里面全是惊讶,于是问道,“大师这话可是当真?”
大师只是点了点头之后,施礼之后就往后院走去,一点都不介意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触碰了自己作为皇上的尊严和底线。
贺仲轩看大师走远了站起身来,先是带着所有人下了铸云寺,到了下面才说道,“皇后,让所有人都去凤仪宫,朕有话要说。”
皇后没有想到贺仲轩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招呼所有人都去凤仪宫,所有人这段时间都是么见到皇上,这有机会见到皇上一面自然是满心欢喜的。
桑柔看着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可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毕竟早上看见的东西是自己一直都忘不了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不是小事情,所以心里面觉得惴惴不安。
到了凤仪宫之后所有人都落了座,之后皇后看着贺仲轩问到,“皇上,今天怎么想起来让所有的姐妹来凤仪宫聚聚?”
可是贺仲轩的脸色很是不好,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像是强忍着怒气说道,“朕刚刚听大师说了一件事情,但是这事情不是小事,要是你肯主动的说出来,真可以从宽,要是朕自己查出来,那么受伤害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桑柔听了这话心里面想着,这说的很可能就是早上看的娃娃的事情,但是自己的已经被销毁了,那么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样么想着桑柔便没有搭话,下面的嫔妃们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接过贺仲轩的话茬。
贺仲轩又看了下面的人之后,整个人就严肃了起来,像是要吃人似的,这时候门外有人跑了进来,桑柔一看是吉仁公公,这时候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他进了屋里面伏在贺仲轩的耳边说了什么,之后贺仲轩的脸色变得很是不好,伸手使劲儿一拍龙书案,“珍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里面使用厌胜之术,而且诅咒的人竟然是朕!”
桑柔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在宫里面发现了厌胜的布娃娃,看起来应该就是珍嫔这方面的人,可是现在是珍嫔中招,说明不是他们这边的注意,那么这下套的人是谁?桑柔不禁看向宝座上的皇后,可是这皇后现在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下面,桑柔更是觉得云里雾里了。
珍嫔本来还是坐在下面看热闹的,听到这话整个人的脸都变了紫色的,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贺仲轩的面前,“皇上恕罪,皇上明鉴,这事情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怎么敢诅咒皇上呢,就算是借臣妾胆子,臣妾也是不敢的!”
贺仲轩听这话之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却没有主动站出来,还说不算是故意!”
珍嫔一听这话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之后眼泪就流了出来,“请皇上明鉴,臣妾真的不知情啊,是不是有人栽赃给臣妾想要让臣妾不得皇桑宠爱……”
可是贺仲轩像是铁了心就认为是珍嫔了,便厉喝道,“贱妇还敢狡辩,就是上次朕将你进组织后你还是死性不改,看来是对朕怀恨在心,才用了这厌胜之术!”
珍嫔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只能是低下了头不说话,贺仲轩见状骂道,“你这贱妇,还敢嘴硬,大师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厌胜之术的人就在宫中,而且就是朕身边的人,还是位分很高的,所以新人朕都没有考虑,只是看了你们这些贵人以上的,却真的在你这里看见,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琪贵妃在旁边见珍嫔这时候一声不吭,赶忙也跪倒在地求情到,“皇上,这件事情臣妾看是有疑点的,大师说这人在后宫位分高,就查到了珍嫔,难道不可能是有人已经预谋好的?”
贺仲轩听这话更是恼怒,“琪贵妃,你这话难道是说朕没有是非的判断能力,只是迷信大师么?”
琪贵妃看贺仲轩这么说,知道自己这是没安抚好反而可能要连累到自己,于是只能说道,“真切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皇上能多多考虑一下。”
“你先起来吧,要不然朕一起治你的罪!”贺仲轩瞪了琪贵妃一眼之后,这么说道。
琪贵妃听这话只能是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珍嫔一副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样子,只听贺仲轩朗声说道,“罪妇珍嫔降为侍人,长期禁足在容敏宫,无诏不得出门,身边伺候的宫人减半,已思其过。”
桑柔听着这样的处理方式,知道这是贺仲轩还要顾忌着珍侍人娘家的势力,毕竟这前朝和后宫总是要有联系的,要是没联系也就不会这么做了。
珍嫔被带出去的时候,头发散乱,眼泪不断地往下淌可是却没有说什么话,桑柔知道那是失望的样子,因为这个男人这时候没有帮助自己调查而是一口认定这是自己做的,想来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觉得难过。
桑柔看着坐在上面高高在上的皇帝,想着他对自己的温柔,觉得那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终究是觉得帝王最多的还是辜负和薄情,看着那个人,坐的很近很近,可是觉得身影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桑柔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一切都是被别人的算计之中,自己想要好好的过下去,一定要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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